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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低下黑眸,那双沉稳内敛的眸子深处似乎带着一丝炙热的嫉妒情绪。
就像是荒野里陡然燃烧起来的烈火,想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谢渊停下脚步。
他不想看着她涉险,也不想看她心属旁人。
“殿下!”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这手劲也太大了,顾夏疼得痛呼了一声。
“有点疼,你先松开点!”顾夏推了推他的手,示意他松开。
“不能去!”谢渊沉沉的说着,手却默默的松了松,“殿下。户部尚书的庶子多疑又残忍,您过去不安全。”
“谢渊,这可是我皇兄交代我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拒绝的。”顾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可是捏着她手臂上的大手又挣脱不开。
她只好追上了谢渊的步伐。
谢渊带着她爬上了后院的那个面首的房间的屋顶。
“嘘!”谢渊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顾夏收到示意后,连忙捂紧了嘴,她见谢渊揭开了一块瓦片,往下望去。
那坐在镜子前的人。正细细的研磨着一种颜料。
而他水青色的长袖处,露出一截手腕。
手腕上,有一只振翅欲飞的紫玉蝴蝶。
谢渊目光沉了沉,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顾夏疑惑的瞥了一眼谢渊。
她很纳闷,谢渊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让我看看!”顾夏用唇语急切的说着,谢渊侧目看了她一眼,移开了视线。
只不过他的表情有那么的,那么一点点的。
一言难尽。
有必要这样子吗?
莫非那底下的面首忙着给她戴绿帽?
她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顺着那个豁口处往下看。
只见那一幅关于她的画像上插满了暗器,而那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一只脚搁在案几上,一只脚蜷缩着,还在吹着口哨。
最最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手腕上有一个紫玉蝴蝶的记号。
夭寿啦!!!
我养的面首竟然想杀我!!!
还他妈的这么猖狂!!!
吃她的,喝她的,想杀她的样子还这么嚣张!!
过分了,朋友!
顾夏定睛瞧了瞧,看到他手里打磨着的那个暗器,心里有些发怵。
她福至心灵,忽然想起来了这个暗器就是扎人身上,很难取下来的那种。
除非把那块肉挖下来。
“谢渊,我们快走吧,我要先回去制定作战方案。”顾夏紧张的用唇语说道。
她示意谢渊快点将她带走。
没想到谢渊这个人他真的能处。
有事他真的上啊!
他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细竹管,然后对着底下的人吹了一下。
“嘭!”只见那人应声倒在了桌子上。
“我先下去。我在底下接着你。”谢渊说完,趁着夜色,揭开了几片瓦,跳了下去。
而且他还很心机的跳到了那人的身上,把那个人踩了一脚。
这一脚,顾夏看着都觉得疼。
那人,估计断子绝孙了吧……
“快跳下来,我接住你。”谢渊在底下伸出双臂,对着顾夏说道。
可是这大约有三米高,顾夏还是有点怕。
她上学时一直兢兢业业的学习,压根不敢翻墙。
“快跳下来。”谢渊在底下催促道,为了怕顾夏怀疑他接不住他,他还特意挽起袖子,露出了他强劲有力的臂膀。
“……”大哥,你又不是面首。
怎么也跟着开始卷肌肉型男路线了?
顾夏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扒着瓦片。
但是,现在时间紧迫,也不容得她多犹豫了。
她眼睛一闭,朝着谢渊的方向跳了下去。
第二十六章 公主殿下,不可以花心26
顾夏跳下去的那一刻,脑中还在想谢渊能不能接住她,没想到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谢渊已经牢牢的将她抱在了怀里。
“你看这个人的手臂上面的记号,恐怕还有其他的同党藏在公主府里。”谢渊扶着顾夏,随后他将那个面首的水青色袖子扯了下来。
“嗯。我们得小心行事。”顾夏郑重的点点头。
她看到谢渊拉开了抽屉,寻找线索。
抽屉里的东西很简单,就是几本书而已。
但是顾夏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因为她写这个小说的时候,并未着重写这个角色。
她记得,她书里描写的那些面首,都是柔弱美人。
“有发现其他东西吗?”顾夏谨慎的问了一下。
“暂时还没。”谢渊挪动步子,小心谨慎的翻找着有用的东西,而顾夏目光沉沉的盯着那幅画像,陷入了沉思。
她脸色白了白,像是薄雪。
见顾夏脸色白的可怕,谢渊一时着急了:“夏夏,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嗯,我发现这个画像,是当时王珣送给我的。”顾夏看着那里被刻意涂抹掉的红章,心里一冷。
“我就说这是他的一步棋,你不信。”谢渊叹了一口气,他也是混迹过官场的老油条,王珣这般明显的针对,他怎么可能看不清楚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顾夏蓦的抬眸,她拔下那个暗器,打量着那处红章。
“真的是他。”顾夏心碎的要死。
果然,这副惟妙惟肖的画像是出自他之手。
瞬间,顾夏对王珣的亲妈滤镜碎成稀巴烂。
平时看着风光霁月的王珣,实际上是一个坏胚!
一个拿别人错误来惩罚其他人的坏胚!
也难怪世界线会收束到剧情垮掉了……
她连忙去谢渊说道;“京城恐怕不太平了。这......这应该是王珣点燃了导火索。”
“也不知道到底参了他一本什么,导致他被贬。得把这个先查清楚才行。”
以前王珣是一品官员,青年才俊。
现在他被贬滁州,九品芝麻官。
这其中的落差,让顾夏不得不深究原因。
谢渊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了紧,他心里默默的赞叹了一下顾夏的神思敏捷。
但是他对他们现在的处境也有些担忧,连忙问道:“那。夏夏你接下来的安排是什么?”
“我打算独自进宫一趟,我想我有必要去找一下我的皇兄。”
“你能保证你的安全吗?”谢渊又补充了一句,他想到顾夏曾经跟他说,这个公主府里布满了眼线。
“能。我必须去找一下我的皇兄,因为皇兄已经开始怀疑我会夺权了。”
“我跟他,迟早会手足相残。”
听闻顾夏说的反击这番话,谢渊心头一紧,他抿了抿干涩的唇角,心情七上八下的。
“那……那夏夏,你会记住我吗?”谢渊手抖了抖,无比的紧张。
他记得,顾夏曾经跟他说的话。
她永远都会守护他,永远不会抛弃他。
没想到,才短短这些时日。
他们就要面对未知的生离与死别……
看着顾夏,谢渊脸上的表情有些迟疑,半晌,他开口问道:“我们去滁州吧,我去当王珣的棋子。”
“他只是想要借助公主殿下的手,做一些脏事,我也可以的。”
“你不能去。”顾夏摇了摇头,“我还有其他办法。”
她抬手头,眼眸里像是落了雪,寂静如悠长黑夜。
又脆弱又彷徨,却带着像冰一样的坚韧。
“嗯。”谢渊见顾夏正坐在案几上沉思,裙摆映着通红的烛火,衬得她整个人美得不可方物。
他飞快地移开了视线,想着还是找找其他的线索要紧。
得把那个杀手组织埋在公主府里的人都连根拔起!
环顾四周,他看着书架上的一盆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