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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想看啊！
问题是这人也醒得太快了吧！
沈辞捏了捏鼻梁，眼底有什么深沉的东西划过，仅是一瞬的波澜，很快又归于平静。
他视线落在南栀身上，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南栀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看【创建和谐家园】什么？脸上有东西？
男人出声：“公主莫不是想看咱家换衣服？”
南栀：“……你慢慢换，本宫出去了。”
第158章 九千岁的落跑小公主(16)
男人出声：“公主莫不是想看咱家换衣服？”
南栀：“……你慢慢换，本宫出去了。”
沈辞伸手拿过一旁的衣服，抬眼刚巧看见南栀一抹背影闪出门去，因心不在焉，她还险些被门槛绊倒。
……莫名的觉得她有点可爱。
沈辞把衣服随意往身上一套，赤脚踏出浴桶。
南栀回到自己房间，拉开椅子坐下。
她脑中不可抑制地回想起刚才的画面，疑惑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推动她去触及某个不为人知的真相。
沈辞走出来时，便看见南栀呆坐在窗前。
他推开门走进去时，南栀没忍住瞄了瞄沈辞腰腹以下的位置。
沈辞身上披了件宽松的红袍，又在外面用一件棉氅裹着，走到南栀身边，瞥着她：“公主在看哪呢?”
南栀抬眼看他，没说话。
沈辞显然连身上的水渍都没擦过，就随意裹了衣衫。
外面的棉氅尚好，里面的红袍却湿着贴在身上。
湿发也没擦过，不断有水珠滴落，甚至一缕湿发贴在他的脸颊。
这人就不怕染了风寒？
南栀皱了皱眉，语气凶巴巴的：“过来。”
沈辞乖乖走过去。
南栀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条干的毛巾，在沈辞疑惑的视线，兜头盖过来。
沈辞：“……”
这是要给他擦头发？
男人眸光中闪过一丝意外，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以往他都是用内力烘干头发的，今日不知怎么的，有点不想了。
-
沈辞从长乐宫出来时，已是傍晚，天空飘起了细雪。
小太监要给他撑伞，被他拒了。
他也未要车辇，徒步往宫外走去。
路上宫人看见沈辞，皆大气不敢喘，或远远避开，或恭敬伏地行礼。
沈辞出了宫，施展轻功往西厂的方向而去。
西厂督主李有德是沈辞的义父。
当年便是他把沈辞给扶持起来了。
李有德教沈辞如何掌管东厂，如何收服人心，如何手握权势……
东厂和西厂最初相互制衡，可自从沈辞当了东厂督主后，西厂便越发势弱，更是少了很多实权。
李有德本来是想养着沈辞来给自己养老送终，竟没想到头来养了一头白眼狼。
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
沈辞刚进西厂正厅，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扭着腰肢的莺莺燕燕，丝竹声声从里面传出来。
一个穿着太监服的老太监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左拥右抱，享受着美人的伺候。
沈辞看了一眼里面的场景，转身就走。
“辞儿你要去哪？”
沈辞侧目瞧他。
冷冷淡淡的问：“义父把咱家叫来有何事？”
老太监笑一下，皱纹在脸上堆出不少褶子，“这不是看辞儿就要娶美娇妻了，义父从醉花楼里请来了不少姑娘，这些个姑娘可比公主会伺候人，保管教会你男女之事。”
沈辞声音幽幽的：“义父怕是忘了，咱家只喜欢美人鲜血淋漓，垂死挣扎，绝望无助的样子……”
老太监脸上的笑一下子僵在那里，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推开自己怀中的美人，“滚滚滚，赶紧滚下去。”
沈辞看了老太监一眼，问道：“前几日宫里的刺客是义父派去的吧？”
第159章 九千岁的落跑小公主(17)
沈辞看了老太监一眼，问道：“前几日宫里的刺客是义父派去的吧？”
老太监没有露出异常，镇定的道：“辞儿你在说什么？咱家为何要杀那几名宫女？”
沈辞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缓缓的道：“死的那几名宫女都是义父的对食，可能是没有用处了被杀人灭口，也可能是她们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老太监动作一顿，眸光敛了敛，半晌道：“辞儿你很聪明，可有时候太聪明，反而也不是好事。”
老太监眼底闪过一缕狠厉。
既然被他知道了，那他就非死不可。
老太监脸上带着笑，一副慈爱的模样：“辞儿，义父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只要你交出东厂督主之位，义父可以饶你一命。”
沈辞盯着他，“要是我不答应呢？”
“那就别怪义父无情，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我的死期？”沈辞眉宇间似染上冰霜，冷意渗人：“义父也太高看自己。”
老太监冷笑，不和沈辞逞口舌之能，他抬手一挥，院子四周突然出现许多黑衣人，将沈辞团团围住。
每一个人都是自小被栽培的杀手，无不一身血腥杀气。
啧，上次遇到刺杀是哪一年的事儿来着因为太过久远，他心里竟是生出一丝新奇的愉悦来。
沈辞恍如没有看到那些人，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声音清脆，只有笑意，“看来杀我才是义父真正的目的。”
若不是这狗东西是他这具身份黑化路上必不可少的NPC，早就被他捏死了。
老太监打了个手势，站在院子墙上的人，突然开始搭起弓箭。
咻咻咻——
暗器混合着箭矢，齐刷刷的朝着沈辞这个靶子射来。
沈辞笑容加深，身形极快的朝着老太监那边奔去。
老太监反应很快，手中的匕首迅速朝着沈辞刺过去，只不过沈辞一点也没有躲的意思。
老太监心底的怪异越来越重，可此时也容不得他收手。
匕首在离沈辞心脏一指长的地方顿住，老太监感觉前面有一股很大的力道，他怎么也刺不下去。
老太监心底一骇，他心底升起一阵恐惧，失态的喊，“放箭，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无数的箭同时射来，可也仅仅只有一波，很快箭矢就消失。
老太监震惊的看向四周，“怎么回事，让你们杀了……”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放箭的人，此时正一个一个的从墙上跌落下来，砸在雪地里，一声声的闷响。
鲜血将雪地染成血色，空气中浮动着血腥气，浓郁得令人作呕。
沈辞用帕子捂住鼻子。
果然，人类还是太弱了。
所以为什么要来招惹他呢。
只要好好待着就没事了，他又不是什么人都杀。
老太监死死的盯着沈辞，他怎么这么厉害。
说起来，他从来都没真正见识过沈辞的实力。
他没时间去弄清这些疑问，就被沈辞一脚踹飞了。
“你这个逆子！”老太监口吐鲜血，从地上爬起来，立即目眦欲裂地呵斥道。
沈辞恍若未闻，蹲在他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还得多亏义父教导有方么？没有义父，咱家怎么会有如今的地位。”
第160章 九千岁的落跑小公主(18)
老太监气得直吐血，要是早知道这是个狼子野心的东西，他就应该早点将他给除掉，也不至于现在落得这个下场。
他气势弱了下来：“义父可从未亏待过你！好歹也是父子一场，你难道就一点都不顾念父子之情吗？”
“义父放心，你不会死，只不过要麻烦你在牢里安享自己的晚年生活……”沈辞的声音冷淡得听不出情绪，像一台机器，乍一听，还有点渗人。
老太监满脸的狰狞，破口大骂：“沈辞！你会遭报应的！”
沈辞唇角几不可见地勾起一抹带着嘲意的冷笑，“义父手里死的人可比咱家多得多，要论遭报应的话……怎么着，也轮不到咱家才对啊！”
老太监被关进了东厂的大牢里，不出意外的话，下半辈子都要在牢里度过了。
-
沈辞关押西厂督主的事，没有遮掩，很快就传遍。
次日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