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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木拉提看着这个新来的小子很是不爽,在他来之前,他才是首领最信任的人,如今看这个浑身上下都没二两肉的小子竟然能够压他一头。
更何况最近部落里都在偷偷谈论这个外地来的小子,男人全是看不上他的,姑娘们全都是悄悄谈论他的。
更可气的是,汉木拉提正在追求自己心爱的姑娘,她是全部落最美丽的美人,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雪蚕本来就对他十分冷淡,他也就习惯了。
可这小子一来,雪蚕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汉木拉提当然不甘心,他追了雪蚕这么久,美人儿心情好的时候才愿意赏他个脸。
如今他居然看到雪蚕偷偷送给南声东西,她在南声面前极其羞涩,是在他面前不曾有过的情绪。
汉木拉提越想越气,感觉自己的雪蚕都快被南声抢走了。
北狄上下分许多个部落,不同的部落有不同的人管辖。
雪蚕是白狄一族首领的爱女,也是全族上下最好看的姑娘。汉木拉提自从见到她,就心动不已。他千方百计的射大狼,捕捉猛禽,不仅雪蚕父亲对他赞不绝口,还顺手提了小职位,以此彰显对他的重视。
十七:北狄盛会(一)
雪蚕自幼身体不好,从小便病恹恹的,白狄首领爱女心切,便令汉木拉提多捕捉些猛禽,放在架子上烤着,或是刷上一层密料,羊肉腿被烤的金黄酥脆,亮亮的酱汁敷在上面,看完只觉让人食欲大开,口舌生津。
汉木拉提一脸憨笑,望向坐在他身边的雪蚕。
今日是北狄全族的那达慕大会。所有人在夜晚围绕着篝火纵情放声歌唱,有一汉子兴到头上,起身拉起汗血宝马,翻身坐了上去。
南声无聊的捅捅火堆,对这些人和事没什么兴趣。
他也换上了传统的北狄服饰,墨蓝色长袍,长身玉立。腰间有一黑色的腰带,包裹着劲瘦腰身,简单有力。
一双黑色长靴包裹到小腿,做工精细,是为皮靴。上面的绣娘似乎是废了很大的功夫把一些兽禽绣得栩栩如生。
南声不喜带帽子,帽子顶高边平,里面用白砧,外边饰皮子,用紫色染成。此刻这顶帽子正被他拿在手里把玩,无端显出几番风流的意味。
篝火把所有人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这小公子面皮生得好俊,部落里大都是些糙汉子,头发微卷,肤色黑红,骨架结实,面容宽阔,声音洪亮如钟。偶然一见这细皮嫩肉的奶油小生,倒是觉得有些惊奇,霎时间有些女郎频频望过来。
这个时候篝火晚会的气氛已经达到了最【创建和谐家园】,锣鼓喧天,想要震碎远方的黑暗,带来一丝晨光熹微。女郎们尤为大胆热烈,纷纷与自己交好的男子起身热舞。
一时间映的南声这边有些冷寂。
其实他并不是表面上那么毫无波澜,他有些想家了。
他正低头思索,有个女郎被朋友推搡着不小心栽到了他面前。少女脸红得火烧云似的,忙不迭的爬起来,似乎是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出丑,周围人看见少女窘迫的模样,不由得哄堂大笑。
南声也无声勾了勾嘴角。
她眼睛亮亮的,像映着满天星辰。头饰叮叮当当的垂在耳边。
她是少有的北狄里性格较为羞涩的少女。
女郎伸出手,想要邀请南声共舞。
南声一瞬间有些恍惚,仿佛透过少女亮如星辰的眼睛在看另一个人。
少女歪了歪头,仔细认真的盯着南声看,似乎是疑惑他为什么还不答应。
她手都快举累了。
末了,南声沉默的拿起用木盘托着的刚烤好的羊腿塞进女孩手里。
这很明显是拒绝。
女孩眼里有一瞬间的失落,周围人也都打了看好戏的心态,起着哄。
“哎呀,你这小伙子,怎么这么不上道呢!”
“人姑娘都邀请你你磨磨唧唧个什么劲呢,快同意快同意!”刚才那个汉子重重拍了拍南声的肩膀,眼神不断示意道:大男人快把握住机会啊。
南声低声说:“我有未婚妻了。”
他说这话时,脑子里竟然鬼使神差的想到了时沅的脸。他有些遭不住。脸色蓦然一红,那模样居然有几分被调戏的小媳妇儿似的。
本来只是推脱为由,哪成想大伙儿居然当了真。
“哎呦!”大汉一惊:“那可不成。”
接着他豪爽的看着自家妹妹,办哄半道:“哎呀,这个名草有主啦。”
周围人又是大笑,气氛很是快活。
姑娘本来被拒绝大庭广众之下不免有些尴尬,听了大汉的调侃不由得有几分真心实意得笑出声来。
雪蚕披了件毡毛羊大氅,一路咳着走过来,众人见着这位体弱多病的女郎不由得心下一紧,有几个年长的妇女已经走上前来搀扶着她,柔声道:“姑娘身体不好,屋里生了碳火,何不在里面多呆一会儿?”
母亲是个【创建和谐家园】,雪蚕并没有遗传到父亲强壮有力的体质,常年病发,这下又轻咳起来,很是折磨人。
雪蚕轻生安抚阿妈:“雪蚕没事,就想着过来看看,发生什么好事了?你们竟这般兴奋?”
大家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这场啼笑皆非的乌龙,汉子有些面红得挠了挠头:“都怪我瞎撮合。”
雪蚕闻言轻轻低下了头,肩膀忍不住抖动起来。
她面容清丽,似仙子下凡,眼波流转间就往南声那里看去。
醉翁之意不在酒。
达木拉提顺着雪蚕的视线看了过去,一瞬间沉下了脸。
这小子还真是阴魂不散。
达木拉提不动声色的换了个方位,挡住雪蚕的视线。
雪蚕被打断,蓦然有些恼怒。
这人怎么这么不会看眼色!
她自幼被宠大,那些下作手段不屑使,只要勾一勾手,便有无数男人前仆后继的为她卖命。屡屡在这个南声身上栽了跟头,她心高气傲,本是不欲搭理。
但这人稍不留神就被别的姑娘勾走了去。
叫她怎么能不恼。
她面上笑意盈盈,手不着痕迹的拨开了挡在前面的高大有力的身躯。
只一瞬间,南声便消失不见。
他刚刚被汉子拉着强灌了一两酒,草原的酒就是烈,豪放不羁。醉熏熏间,他从衣袖里摸出一根碧玉簪子。
他在时家,在时沅面前不自觉的展现出了鲜活的一面,在外人眼里,他还是那个高深莫测令人捉摸不透的南小公子。
北狄人不爱计较,为人处世豪爽,这是他的初步印象。
他摩挲着手里的簪子,这根簪子是他在集市里买来的,莹白光洁,温润如玉。
等他平安回去,就把这根簪子送给她,就当送礼了。
南声也不知晓今日是怎么了,关于男女情爱他向来是一张白纸,也从未想过以后会娶妻生子。
他也不想承认,在今日被诱导下,他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脑子里竟然是那个无理却又生动鲜活的少女。
这样的感觉,奇妙到让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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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寻岳动作很快,他身为圣上亲自赐予的密阁长老,很快便联系到了大周安插在北狄的探子。
探子也带来很多有用的信息。
北狄首领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已经有些衰败征兆。最近的部落也不是很安宁,有些偏远的族人想自立,都被首领阿达木力排众议压了下去。
王寻岳很敏锐得捕捉到这其中一条最关键信息。
探子不过随口一说:最近北狄来了个外族人,看面相像是中原人出身的富贵公子哥。
王寻岳面目一动,心中已有了大致计划。
十八:黑风寨
涑清一连数五天不曾进食,全身上下血液都快冷固了。此刻她被蒙上眼睛关在柴房,脚下有一破破烂烂的碗,里边盛着清水。
门“吱呀–––”一声被踢开,带着酒气的汉子眼神色眯眯的扫视衣不蔽体的涑清,那人吃得肥头大耳,像一堆无骨的肥肉聚在一起。
他生得很是鬼畜,眯眯眼,肥厚的嘴唇外翻,是典型的香肠嘴,胡子油腻腻的像是半月不曾打理了。
涑清闻到一股面前人身上传来的隐隐馊臭味儿,差点没忍住吐出来。
涑清被黑布蒙着眼睛,哆哆嗦嗦,她嘴唇发白,面色铁青。手里不知何时寻来一块瓦片,正小心摩挲着。
绳子被割断,她的双手恢复自由。
大肥头像只苍蝇似的兴奋地搓了搓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那神情像极了一连数月不见美食饥饿至极。
他晃动着肥胖的身躯,一扭一扭地想要靠近这平白得来的美人儿。
黑风寨是青州当地山匪流氓的聚集地,有些穷凶极恶之人走投无路,大部分投靠到了黑风寨下。
大肥头是寨子的二当家,他素日喜好美酒美人,当年截来的那些女郎如今都成了黄脸婆,整日在房里唠唠叨叨,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如今好不容易又截来一个小美人,本来大当家看上了要纳她做妾。
大肥头一听不乐意了,他与大当家只是表面逢迎,实则内心早就看他不爽。就算私底下把他指定的小美人强了,就说自己喝醉了,谅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他嘿嘿的笑起来,一堆肥肉聚在脸上油腻发亮,伸出短胖的大手不住地抚摸涑清的脸,尽管脸上灰不溜秋,可皮肤细腻滑嫩,揩去肮脏的尘土,露出原本清秀的面容。
虽不算倾城之姿,倒也秀色可餐。
大肥头有些等不及了,猛的一扑朝涑清身上扑去。
涑清咬牙闭眼,刚准备生死一破,大不了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人白白玷污了清白!
外面传来声音:“二当家!大当家请您去会议厅议事。”
涑清手一顿,刚准备伸出的手收回来,仔细辨别屋外动静。
大肥头猝不及防被打断,十分恼怒,情不自禁大吼一声:“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没看到爷正忙着吗?”
小丫头被吼得吓了一跳,眼尾渐渐泛红,嗓音里透着几分委屈:“可......可大当家有令,让您快些去。”
大肥头兴致上头被打搅十分不爽,他起身理了理衣衫,脸色乌云密布恨不能下一场雨。
涑清闻此,不禁松了口气,顿然有些劫后余生之感。
大肥头看到涑清我见犹怜的模样,不由得心下柔软:“小美人儿,在这里等着,哥哥一会儿就来疼你。”
涑清皱了皱眉,厌恶得撇开脸。
呦,还是个性格泼辣的小娇娘,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