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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声下朝后,看到金銮殿里热热闹闹,这时候一个小厮颤颤巍巍的拿起来一点雪,往时沅那里扔去。
时沅看着一点点小雪不徐不疾的亲吻她的衣裳,小厮看到皇后娘娘瞅准他这边,扔了一个大雪球过来,他猝不及防被砸了一脸,整个人都傻了。
时沅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如此平易近人的少女,其他人也大胆了起来。
南声看着一地乱雪,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满时沅如此不顾及自己身体,却没看到少女悄悄绕过他身后,往他脖颈里塞了一把还未融化的雪。
他脖颈里冰冰凉凉,渗透了衣裳,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看着恶作剧成功后对着他大笑的少女,好胜心被激发,捧了一堆雪揉成球。
本来想砸过去,但触碰到那双小鹿般的眼睛,就有些犹豫了。
这一犹豫下,又猝不及防被时沅砸了脸都开了花儿。
少年咬牙,浑身冰凉,但睁开眼时手下依然不自觉留了情。
宫人看着这场幼稚如小孩子的战场,一瞬间失语了。
这绝对是情趣,情趣啊!!!
他们一众单身狗被晃瞎了眼,只能找自己的好朋友出出气,天子不能得罪,小丫鬟小厮们可遭了殃。
这日是正月里头一天,所以大臣们都统统赶回家与妻子儿女团圆,南声让他们休沐三日,这些天宫里除却宫人,都冷冷清清的。
时沅一人坐在台阶上,天街月色,朦朦胧胧,花灯照着她暖红的面颊,她有些冷,手掌搓了搓然后放在了衣袖里。
元朝初年,大雪天。
夜深寒凉,万籁俱寂。
她隐隐看到树下那个绰绰约约的少年身影,他打着一把油纸伞,向她走来。
五十六:汉木拉提x雪蚕
汗木拉提的父亲是部落里最受人爱戴的勇士,他自从出生,父亲就带着他去打猎,骑马。
父亲死去的那年,他只有十四岁,他没有哭。
只因为父亲说过,会哭的男孩子不是男子汉。
他一步步成长,终于成为了一个勇士,开始有女孩倾慕于他。
汗木拉提开始留意一个女孩,她很特别,干净的像是乞力扎山上一捧捂不热的雪。
别的女孩皮肤晒得黑红黑红的,看到他脸上翻出健康的笑容,柔美矫健。
只有她不一样,常年拖着病体,行动处似弱柳扶风。雪白的像是白团子,脸颊上泛着恰到好处的粉红。
汗木拉提感觉自己的心思为她而动,有些女娘会故意纵声大唱,引起自己心爱的人的注意力,她不同,她只是默默坐在那里,就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气质,让人在看到她后眼睛怎么也挪不开。
他开始默默成长,从一个小豆丁,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豆芽菜一步步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开始讨他的欢心,从送盐巴她的温柔一笑,到自己心甘情愿出生入死去为她猎捕皮毛最光滑的狼王,多次命悬一线,他也甘之如饴。
温水煮青蛙,他知道雪蚕的特别,也知道这份感情强求不来,急不来。
他愿意等,只要她肯给他一个机会。
可是那个人突然出现,他来自中原,他很有魄力,他击杀的狼的数量很多,有好多小女娘偷偷喜欢他。
就连雪蚕的目光,也转移到了他身上去。
汉木拉提心如刀绞。
他听到了南声的婉言拒绝,也知晓了雪蚕温柔的表面下更为真实的一面。
他以为自己再没有了追求雪蚕机会,直到某一天,南声突然不告而别。
汉木拉提甚至有些隐隐的窃喜,他知道自己有几分不堪心思。
好哥儿们看穿了他的心思,当即嗤笑道:“你一大老爷们儿怎么扭扭捏捏的,喜欢就告诉她啊!”
汉木拉提笑笑没说话。
正是因为太喜欢了,才害怕说出来之后连这样明目张胆对她好的资格都没有。
他重新收拾了一下自己,准备去为雪蚕送烤好的羊肉。
雪蚕看起来有些憔悴,她在看到汉木拉提后眼睛亮了一瞬。
她这些天没见到过他。
她太习惯了一个人对她好,所以等到他收回后,她反而有些惊慌失措。
她自幼身体不好,又是白狄首领的女儿,自然是千娇百宠般得长大,周围人对她都太好,好到让她不知所以。
唯独那个小少年始终与她保持着距离,她心里恼怒,那份微薄又可怜的几分自尊总是在驱使着她失去自己,失去身边人。
或许她对小少年的不是爱,只是征服欲罢了,她太习惯所有人对她好,觉得那都是理所应当的。
南声的不告而别没有在她心底起一丝波澜,而汉木拉提的突然消失却让她有些慌乱。
她找不到汉木拉提的音讯,也曾眼眶红红的去见父王,而男人只是抚摸着她的头:“雪蚕,你不能任性了,关于汉木拉提,你亏欠他太多。”
“你究竟喜不喜欢他,若是真的喜欢,你也到了该成亲的年龄了......”
雪蚕知道自己父王话外之意,她没想过成亲,她只是想要汉木拉提永远对她好,永远不离开她。
那就只有......成为他的女娘才能最亲密么?
汉木拉提看着塌上的娇软小美人。
雪蚕眼泪猝不及防的滚落下来,汉木拉提有些不明所以,心底有几分心疼,却又不敢上前安慰。
“你这些天为什么不来?”
雪蚕委屈嗒嗒的。
他能怎么说,还不是她喜欢南声那个臭小子。
他挠挠脸颊,只觉得浑身不自在,雪蚕的泪像是烫到了他的心。
雪蚕走下来,抱住汉木拉提,给了他轻柔的一个吻。
汉子眼睛都睁大了,瞳孔有几分震惊。
他们很快分开,汉木拉提瞪大着眼睛,嘴里吐不出一句囫囵话:“你......你你你。”
雪蚕有些恼:“我怎么了?你讨厌我?”
突如其来的甜蜜充斥了汉木拉提整个心房,雪蚕发起脾气来也是软软的,带着几分娇嗔。
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意,手里的羊肉串扔到了盘子里,然后紧紧搂住雪蚕,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雪蚕被压的有些喘不气来,呼吸之间娇声微微,汉木拉提身体一僵,感觉到少女的柔软,一向豪放的身躯像是被冻住了,像座石雕像。
他嗅着雪蚕发丝间的清香,心下意动起来,像是有小小的虫子在撕咬,百爪挠心,嘴唇印在雪蚕额头,又狠狠亲了好几口。
他的胡子很硬,扎得雪蚕有些疼。雪蚕有些许抗拒,汉木拉提以为她出尔反尔,忙不迭问道:“乖乖,怎么了?”
看着汉木拉提紧张兮兮的神情,雪蚕抿着嘴,忽然笑了,她这一笑如枯木逢春,细小的冰雪陡然间融化,千树万树鲜花盛开,仿佛从寒冬过渡到了春日。
他们大婚定在腊月,听说京都已经收复城池,平复叛乱。
令人跌碎眼睛的是,那个臭小子居然摇身一变,成了贵胄天子。
本来还想请他来见证,这下好了,反倒是他们不配了。
但汉木拉提还是腆着脸写了一封信,快吗加急送到了京都。
南声收到信已是几日后,他看着请柬上狂乱潦草的笔迹与字里行间透出的洋洋得意,不禁嗤笑。
如今元朝初立,还有好多事情要办,修运河,漕渠,选拔人才。
看来自己要遗憾的错过这场婚事了。
他提笔回复,并且送了好些金银玉器,拜托他转交给阿达木。这一路看起来很是风光。
北狄与元朝交好,十余年间和谐融融。他们不用朝贡,还经常获得来自元朝的支持,迅速盛大,成为了一方霸主。
阿达木老人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是微笑着的,他想起那个出顾茅庐的青涩年轻人,翻云覆雨,不过短短数月,就让京都变了天。
看来这一仗,他赌对了。
五十六:秦察x三公主
说实话第一回见到李嘉鸣的时候,秦察很是不屑。
彼时他很崇拜那些如皎皎月的女郎,尤其是贵为京城第一才女的苏明月甚得他心意。
他小时候很皮,与南声从小压抑冷酷的气质不同。他夏天捉泥鳅,冬日撇梅枝,而李嘉鸣也是活泼好动的性子,一点都不淑女端庄。
所以他能跟李嘉鸣混在一起,不是没有道理的。
说起来两人的初遇,还是有些妙不可言。
有次春日宴,他趁着大人们推杯换盏之间偷偷溜出来玩,恰逢有一个小姑娘坐在那偷偷的哭。
他霎是好奇,走过去捅了捅李嘉鸣:“你为什么哭?”
小女孩眼睛红得像是只兔子,抽抽搭搭的揉着眼睛,也不答他的话,径自坐在地上哭的更崩溃了。
秦察觉得这小孩一点儿礼貌都没有,自己好心好意关心她,怎么连吱都不会吱一声。
这反而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兴致勃勃的坐在小女孩旁边,刚准备逗逗她,李嘉鸣突然开了口:“父皇.....父皇不喜我。”
秦察听了有些兴味阑珊。
最能伤害你的永远是最亲近的人,因为你对他们抱有期待。
秦察觉得,被感情困惑的人都是大傻子。
但他还是尝试疏解一下小孩:“你不要放在心上,就.....就当他说话都是放屁!”
小姑娘有些讶异的看了过来,她似乎没想到自己一向尊崇无比的父皇竟然有一日到了别人这里狗屁不如。
李嘉鸣还是带着些哭腔:“你当然不伤心了,他又不是你爹!”
秦察挠了挠后脑勺,没想到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他说不出来什么安慰小姑娘的话,只能一个劲儿的说:“你别哭了。”
这个时候有宫人急匆匆赶过来,一把拉起三公主:“公主,春日宴你没到场,陛下正要责怪呢。”
李嘉鸣站起来拍拍【创建和谐家园】上的灰土,抽抽搭搭跟着宫人远去了。
秦察看着她弱小孤独的背影,莫名觉得这三公主也可怜。
自那以后,他经常进宫陪三公主一起玩,李嘉鸣从原先一脸不耐烦的“你离我远点儿”到逐渐依赖他,那段时间两人都很快活。
秦察个子撺得很快,如春日江边的柳枝,与此同时,心境也随之发生了些细微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