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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瘪了瘪嘴,看着被拖着的男主,像只小乌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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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晚带着贴身丫鬟匆匆赶到柴房,这一世男主还在这里苟且偷生,只要把人弄回去,刷点好感度,以后就不会死的那么惨,说不定还会像上一世一样风光无限。
她想到这,便禁不住的颇为自得起来,虽然长相清丽温婉,是出自江南水乡的美人,平日里又素爱伪装蛰伏,可这一刻眼里盛满的算计遮都遮不住,嘴巴一翘,便又是一个颐指气使的主。
春花走进柴房,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大惊。她心底一寒。
不小心把事办砸了,小姐一定会要她好看。
她唯唯诺诺的走出来,声音细如蚊呐:“小姐恕罪,人....人不见了。”
“什么?”时晚盛怒,她让春花把人看好,如今人不知道跑哪去了,她气急,环绕四周看看,确定没有人之后,一巴掌扇在了春花脸上。
春花面皮本就生的薄,她这一掌不仅使其高高肿起,还红了一片,十分惹人眼。
她很少发怒,大多时候都是狠狠折磨她们一顿,气自然就消了。如今这么重要的事情,这笨丫鬟,居然能关键时候失手,真是要气死她了。
她可不能落下把柄,给人乘口舌之风。
她随手扔下一点碎银,像赏狗似的道:“这点钱你拿去看脸,把印子给我消了,这事要是再做不好,我唯你是问!”
春花应了声是,颤着身子正要去捡,时晚本来已经走了几丈远,听着后面的衣襟摩挲声又觉得不解气,便折回来又一脚狠狠踩在了春花的手上。
春花手一颤。
时晚这一脚用了十成力道。这手不折也得红肿半日。
她踢开春花的手,脚踩在银子上,瞬间踢出了几丈。
直到看见春花颤巍巍的身子爬着去捡,她才终于消气了似的,一拂袖子,转眼消失在夜色里。
她平日温婉待人,时家上下也都认为时晚是一个人美心善的小姐,虽是庶女,却比那张扬跋扈的嫡女时沅好了不知多少倍。
时晚想,她也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只不过,与时沅相比,她善于伪装罢了。时沅那个傻子,早晚有一天会被她踩在脚下,永无翻身之日。
如今的计划被打乱,时沅有些慌乱,她上辈子是靠着南声才能够幸免于难,而这里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居然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到。
事情隐约有些脱离自己的掌控。
时沅忙活了大半夜,才终于把男主的烧消退了。
她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捶着自己的双肩。
她忽然想起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就是...她睡哪?
她看着在自己床上丝毫没有鸠占鹊巢的意识的男主,犯了难。整间屋子,就数他身下那张床最软最舒服。
时沅木着一张脸想,总不能【创建和谐家园】的躺男主身边吧。
这样的话,她可能不是后期才死,而是前期就被男主掐死。
四:欢喜冤家
南声半夜昏昏沉沉,眯着眼睛爬起来,暗道一声不好。他居然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睡了过去。
床边点的是安魂香,助眠。香气清新淡雅,悠悠然,几缕烟气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被打散。
他本就烧得厉害,这劲没过去,便使得四肢绵软无力,他轻飘飘踩着木踏板下床,一不小心被绊倒,与一团不可名状之物滚到在了一起,他心里暗骂一声:“这什么东西?”
待看到怀里的人是个女子时,便愣住了。
时沅悠悠转醒,床被男主占据,她不得已只能睡在地板上,抬头就看到男主嫌弃的眼神,随即像丢垃圾似的被扔开。
时沅梗着脖子咚一声撞到了旁边的柜子,她疼的泪花都溅出来了,但一言不发。
呜呜,她睡落枕了。
她嗓音里含蕴几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委屈:“我救了你,你就这样对待我?”
南声理了理自己的中衣,本想就此作罢,听此番言语,不由得讥诮:“你还好意思问啊,我变成这样,谁干的啊?”
他音色清朗,如玉石掷入瓷碗,清泠作响,带着几分少年气。
时沅不禁恍然,书中的男主后期沉默寡言,杀人不眨眼,虽是明君,可治国手段也太过残暴了些。
眼下这匹小狼还未成长,尚带几分少年的稚气与意气,时沅气急,口不择言:“那还不是你不识抬举,谁让你不从我的?”
话一出口,她就后了悔,出口之言如泼出之水,覆水难收,她好不容易才在男主面前刷了点好感度,如今把她对他做的龌龊事堂而皇之的大喇喇说出来,男主不弄死她才怪。
空气里有一瞬间的冷滞。
南声古怪的看着她,令人捉摸不透。
随后他冷哼一声:“难不成我还得感谢你?”
时沅缩了缩脖子:“算了,不用了,我这人一向大度。”
不与傻叉计较。
南声瞥她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随后伸出手朝时沅探去。
时沅怕极,不住的往里边拱,南声气急败坏:“你这女人干什么啊,小爷我是在帮你看不出来?”
南声手速极快的点了穴,时沅感觉到身体发生奇妙的变化,脖子已经没那么僵硬了,她努力爬起来,坐好,少年在对面,一双黑如夜空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
少年长得极俏,气度俊雅不凡,眼尾上挑,不好惹又带着几分女相,他看着时沅眯了眯眼,勾出几分雌雄莫辨的意味来。
时沅脖子还有点酸软,头一歪,像只愣愣的大鹅看着他。
南声不想被这种智障的眼神看着,想了想,解开系在额头上的冰凌抹额,遮住了时沅的眼睛。
“你干嘛?”
“不想被傻子看着。”
“......”
他说谁是傻子?
南声没再管她,径自倒了壶茶猛地灌入喉中,冰凉的茶水一滚而过,舒缓了【创建和谐家园】辣的干涩。
时沅站在一边看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那是上好的碧螺春茶,往年的产量不足十两,一两值千金,只有宫廷里的人才会喝这名贵的茶,就连时府都是立了大功才得圣上恩赐,讨来半两,时老爷素日疼爱她,大数都到了她的闺房,她还没舍得喝一口,就被这小狼崽子牛如饮水般的吞了。
她心里一万头//马奔腾而过。
时沅有些不甘心:“这是碧螺春!”
对面漫不经心回答,甚至还打了一个嗝。
“然后呢?”
“价值千金!”
南声听了这话,飞快的另起一壶茶,这次细细品味,杯中都见了底,他还浑然不顾身后人的眼刀子,咂咂嘴,评价:“也就那样。”
他的笑容极其晃眼,但一挑眉,时沅觉得,他绝对是在故意犯贱。
时沅张牙舞爪,恨不得挠花他的脸。
两人无声的对峙到后半夜,大小姐含着哀怨的眼神看着他,不禁令人寒毛倒竖。
南声觉得这个大小姐似乎与从前不同了。
往日看他的眼神跟没见过男人似的,堪比色中饿鬼,他向来最瞧不起被欲望支配的人,自然对时沅也没什么好脾气。
自己一时不察,居然真的着了她的道。
幸好没被......
南声两腿间一寒。
时沅不客气的拉开了凳子,毫不在意往他身边一座,给自己也倒了一壶碧螺春,细细品味。
呸!什么鬼!一点儿都不好喝!
南声低低笑了起来,眼眸里有点嘲弄的光:“你不懂这些品味,就不要强行附庸风雅了。”
时沅自然听出来了他的嘲讽之意,有些后悔怎么就手贱救了他,还不如让他死在柴房里来得好。
她眉目间便有些愠怒。
趁他不备,一脚踹在了他凳子上,他下盘极稳,这一脚对他来说比蚊子叮咬还不如,反倒是时沅的脚趾挨了痛。
南声笑意盈盈:“怎么?疼吗?”
时沅咬牙切齿:“不,一点儿也不疼。”仔细听着,有点儿颤抖,像是强行忍痛,声音都变了味儿。
他心底有些被愉悦到,这时小姐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功夫练得是极好。他突然对时沅有了几分好奇。
看着眼前面色不虞的少女,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脸。
少女的脸很软,像是捶打下圆滚滚的糕子。糯糯的,带着点甜味,想让人张口咬上一口,尝尝个中滋味。
“啪-----”一声,时沅毫不客气的拍掉了他的手:“哼,登徒子!”
南声不气反笑:“对不起,看时小姐太可爱,就忍不住了,真是抱歉!”
时沅狐疑的瞅着他,在原书里男主在这个时候可没对原女主心动,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魅力,只当他是精神错乱,胡说八道了。
她背过身去,并不看南声,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首饰。
涑清在外面看到时沅屋内灯还亮着,提醒道:“小姐,夜已深,明日还要早起进宫觐见,还望小姐早些歇下。”
“知道了。”
出声的是个男声,涑清脸一红,斟酌半天又道:“小姐年岁尚幼,尽量节制一些,莫要伤了身子才好。”
时沅被一双修长如竹的手捂住了嘴,发不出声来。她瞪了半天,眼神攻击对脸皮厚如城墙的人一点用都没有。
少女唇瓣的温热感透过手心传过来,南声身体一僵,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趁着这个空,时沅把南声的手臂提起来塞了回去。
哼!果真是个登徒子!
五:此人乃死敌
时沅一大早起来,腰酸背痛的。
估计是昨日与少年周旋太久,睡下已是丑时。
她生无可恋的锤了锤自己的腰。
昨日两人因谁睡床而大打出手,你揪我的头发我便踩你脚。活像两个小学生。
南声面色不虞,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碟桂花拉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