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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运便瞅准时机,飞扑出来,握紧拳头就要往月袭脸上揍。
月袭速度极快,偏头躲过,那一拳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家丁的鼻梁骨上。
家丁叫苦连天。李运一见打错了人,连忙继续挥拳头朝月袭打来,月袭早有准备,身子向后仰,然后一脚踢上了李家二少的命根子。
李运抱着自己的【创建和谐家园】在地上哭爹喊娘,涕泗横流。
他两股战战,疼得几乎要晕厥。
家丁们见大事不妙,七手八脚的抬起自家少爷。
李运无力的指着月袭,什么狠话也说不出来了:“你......你......你给我等着!”
没想到居然是个不好惹的,那便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们简直是落荒而逃,李运临走前还不肯死心,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似乎要把前面的人盯出个血窟窿来。
月袭觉得这些人简直是无趣至极。
他低头摸摸时沅拜托他买的草药,见并无破损,便放下心来了。
待他回到客栈,已是傍晚时分。
南声那边四处奔走,已经派人联系好了秦察。
秦察私托他人,绕着一路小道出了京城,来到阳县,与南声商讨之后的事仪。
据这位所说,皇帝最近重病,愈发严重了。
有传言,地方已经蠢蠢欲动,想要趁着他病,拥军独立。
这些年来权利掌握在林相手里,他不是个治国之才,偏袒亲信做些敛财劫色之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法律休整更是倾斜达官贵人,简直叫一个目无王法。
赋税繁重,只知道敛财,入不敷出,百姓苦不堪言,怨声震天。
秦察作为当朝官员已经在尽力稳住局势了,其他的官员一拨站太子一队,一拨二皇子一队。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天下将要易主了。上次京城出入关口严查不过是林相假借皇帝老儿之名实行而已,中间有多少威胁和不甘还未可知。
三十三:采花贼(六)
南声面容凝重的听着探子带给他的消息。
探子很是恭敬:“如今林相把控大朝。”
说着,眼神里便流露出一丝轻蔑:“他目光狭隘,只知为自家敛财,这天下百姓的安生,他是半点未放在心上。”
南蛮来犯时,林相这个荒唐的,居然把本要拨给前线的军款用于自己的六十大寿。
如今西南一带的士兵还在浴血奋战,朝廷尚且如此,怎能不让拼死一搏为国为家的士兵们寒心。
南声不动声色:“好,我知道了。”
说罢,他抽出袖中的一封信:“你把这个交给秦察,务必用生命保护好它。”
探子低头应下。
月袭安平带到草药,交给时沅。
时沅便转交给了南声:“你伤口才结痂,最近不要干什么重活。”
......
李父面色凝重,妙青憔悴不堪,这些时日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闭门不出。
他心疼女儿,想着若是一朝逮到了那采花贼,自己定要让他千刀万剐,下地狱去受那九流业火之刑才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运连滚带爬到大厅,大声喊道:“父亲!您要为我做主啊,父亲!”
李家主见了他这怂包,不由得大为火光:“你这是干什么?”
他李家的儿女,个个都清正廉直,认准死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偏偏到他这代,出了个混球,成日去逛青楼赌坊。家里的基业是半点儿未放在心上。
如今李家的几代基业被快要被这个不知廉耻的竖子败坏完了!
李父盛怒之余也不禁自责。
自己的发妻无子嗣,便宠幸了一个侍妾。李运,李妙青二人皆为侍妾所出,他们的母亲目光短浅,便是孩子也教导的自私自利,成了蛇鼠之辈。
李家主指着李运的鼻子骂:“你又给我作什么妖?前些日子你害得人家丫头投河自尽,我才把这事压下去,你就又给我惹了事,是嫌你老子活得命长吗?”
李运吓得腿都抖了起来,气焰也不由得削弱了几分:“是......是一目中无人的小子,他伤了我。”
他说的情真意切,很快便痛哭流涕起来:“您要为我做主啊,他......他是要让我断子绝孙啊!”
“哼!”
李家主一拂衣袖,鼻孔出气。
若不是看在这小子此刻可怜,早就去把他送入军营历练了。
可惜他母亲哭死苦活要上吊似的不同意,说什么自己的儿子锦衣玉食,去了那苦寒之地定然受不住。
一个男儿郎居然吃苦叫累,真真是给李家丢脸。
李家的暗卫倾巢而出,去寻李运口中的那个小子,据说那人武功高强,不似凡辈。
李父虽看不上这个不成大器的儿子,但毕竟是李家人。该出的恶气还是要出的,要不然李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那暗卫手段很高,李父下了令要活捉,便是捉那小子来恐吓一下便是了,并不想背负人命。
时沅觉得奇怪,月袭这几日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是在捣鼓什么名堂,难道是他又耐不住寂寞,跑到别家夜里窥探别人去了?
她把这事说与南声听,南声哼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阴阳怪气她多管闲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时沅觉得南声要来大姨夫了,最近几天总莫名的呛声,她说一句他能反驳十句,嘴皮子比她还厉害,不禁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不过稍稍点了一个月袭,他就能火冒三丈,那之前她房间里那么多男丫鬟,他岂不是要炸了?
小心眼!
时沅戳着砂纸,在上面胡乱画了一个个火柴人,然后把他们当做南声,用钉子捅了好几个洞。
南声一进门就看到少女悠长的绿萝裙摆,顺着凳子垂到鎏金地毯上,发带上浅浅扎了一只蝴蝶,振翅欲飞。
她气鼓鼓的,不知在与谁置气。手下忙个不停,戳出一个个黑窟窿,像熬夜的熊猫眼。
“手累不累?”
时沅总觉得南声与她过不去,一定是在阴阳她,便瞥了他一眼,继续认真扎着小人。
他状似不经意的往纸上瞄去,只看到一个乱糟糟的小人正在忍受酷刑,一个箭头指向两个字:南声。
南声:“......”
至于么?
“你最近看到月袭没?他跑哪去了?”
南声抱胸斜睨着她,口气微呛:“我怎么知道?他年岁小,好奇心重,许是不知道跑到哪里玩了吧。”
这番话听着挑不出什么错处来,南声脸上也丝毫不心虚,时沅觉得怀疑错了对象,瞬间有些灰心丧气。
她小声嘀咕:“不应该啊,每次月袭出门都会提前说与我一声的,如今已经是第三天了,还不见他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南声不想再从她嘴里听到月袭这二字了,便有些不耐:“他武功高强,即便遇上什么歹人,能有什么危险?”
月袭并没有遇上什么危险,此刻正站在李家庭院里,目光毫不避讳的直视李家主。
李家主看着小伙子不卑不亢,气度不凡,便生出了几分欣赏的意味来。
他也没想着要对月袭动手,但他叛逆难驯,暗卫便使了点手段。
月袭是个死脑筋,果真中了计,不日便被带回了李家。
李家主面容严肃,存了几分故意恐吓他的心思:“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
月袭快烦死了,这死老头,长得不好看,还像花蝴蝶似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简直不胜其烦。
他恨不能直接咔嚓了他,但又有些犹豫。
自己不敌那暗卫,况且也不在自己的地盘儿,还是算了吧。
他板着一张看谁都欠他五百两银子的拽脸,酷酷道:“不知道。”
李家主被噎了一下,他以为这小子会顺着他的话头继续说下去,谁成想这么不上道。
本来还准备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威严,如今到了这地步,他都说不知道了,自己还能怎么接?
李家主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产生了怀疑。
他像世外高人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企图展示出一副神秘莫测的形象来,震住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三十四:采花贼(七)
谁成想这月袭一会被桌上的笔墨纸砚吸引了去,一会又抬头看看房梁,四处张望,生怕自己死得还不够快。
他指着桌上一堆卷宗,抬头问李家主:“那是什么东西?”
李家主不知不觉被他带偏了过去:“哦哦,那是阳县各地呈贡的卷宗。”
说罢,他又指着另一个物件问:“这是什么?”
李家主道:“这是南朝供奉的天灵地宝琉璃神像。”
月袭又问:“什么神像?”
李家主答:“天灵地宝琉璃神像。”
月袭脑瓜子笨,记不住这么长的名字。又对着物什十分好奇,复又问道:“天灵地宝什么?”
李家主很有耐心:“琉璃神像。”
月袭挠了挠头,怔愣了半晌:“天灵地宝什么神像?”
李家主以为月袭是故意的,刚要发火,但对上他懵懂的眼神,看着乖巧的月袭,顿时生不出来什么火气来了。
一看就是个目不识丁的文盲!
他觉得这小子颇合眼缘,本来还像留给李运那厮,让他出出气。
但他是个知人善任的好县官,便欲打算把他收编到暗卫里,以后也可以为李家出一份力。也不至于让李运把家业败坏得裤衩都不剩!
李运听管家告知,才知道父亲已经替他寻到了那个小子,十分高兴,便拖着还未好全的病体想要去出一口恶气。
他十分心疼自己,医官说他的那地方十分脆弱,受到了严重的冲击,所以需要好好养养,这几日都不能再行那些事了。
想起自己还在青楼的妹妹们,李运心疼不已。
这些求而不得的情绪统统转化为对月袭的恨意,他一瘸一拐的走着,一边在脑海里构想着待会儿要怎么好好折磨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