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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还是个性格泼辣的小娇娘,他喜欢。
他心情顿时生了几分愉悦,迈着步子离开。
黑风寨大当家生得虎背熊腰,面目方圆,此刻坐在上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其他人。
大当家名叫李江,本是阳县的一个小官,虽俸禄低微,家境贫寒,可早年间娶过一美艳娇娘,性子温柔清婉,夫妻俩恩爱非常,日子虽清苦,可两人相伴,便熠熠生辉。
一日李江前去拜访青州知县宋大人。那大人居然是个色中饿鬼,李江万万没想到他把手伸到了自家娘子身上。
婉娘被宋大人强行抢走,做了个侍妾。
李江怒从心生,连忙找到当地兆尹,状击锣鼓,想要求得一个公平。
可那兆尹事先收了宋大人好处,非但不公平主事,反而诬陷李江素日里私藏公款。
此等栽赃陷害,李江自是不愿承认,他性子倔强,为官清贫,两袖清风。可那卑鄙【创建和谐家园】的宋大人以婉娘性命要挟,李江看着多日未见的妻子头上满是白发,不由得红了眼。
他颤颤巍巍跪下,声线不稳:“李江,认罪。”
这一跪,是他对权势的低头,也是对人世的心死。
后来他召集了些遇见过同样不公事情的弟兄们,自立为王,把山头立在阳县一带,取名为黑风寨。
这个小寨起初只是劫富济贫,所以名声在民间很好,可随着黑风寨名气越来越大,各路牛鬼蛇神都想加入黑风寨。李江虽然还是大当家,可许多事情由不得他做主了。
由奢入俭难,他已尝过繁华的滋味,想要清理门户,让黑风寨回到从前,却是有些犹豫。
二当家本来怒气沉沉,在踏入议事厅的一瞬间便如同变色龙,转为了笑脸。
他面如笑面虎,自顾自得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旁边有一侍妾端茶倒水,大肥头笑吟吟接过,趁机摸上侍妾的手,不着痕迹得揩了几把油。
李江坐在高台上,底下闹嗡嗡的如集市,如今他在寨里的地位一日不日一日。
他清了清嗓子,状似无意的咳嗽几声。开口道:“对于那个婢女,各位有什么看法?”
二虎呛了他一声:“都是你的人了?我们还能有什么看法?”
李江面色凝重,一个婢女身上携带大量银票,显然不是寻常人家寻常地位的婢子。他陡然心生一计,这可能是他挽回地位的最好的方法。
“我决定,我们谁都不许动这个婢子,也包括我。”
乱糟糟的下面此刻倒是有几分静了,大家都不解这是何意。
李江松了口气:“这婢女出身不似寻常人家,我们就赌一把,看看她的主人会不会赶来救她。”
大肥头不情不愿:“哼,你想的倒好,这婢女要真有那么几分本事,他主子早就把她弄出去了,如今在咱们这给弄得半死不活的,八成是个弃子。”
大肥头话一出,大家顿时躁动起来。
“是啊大当家,这不像是多得宠的婢女,还费这事干嘛?”
有一的老者却摇了摇头,并不认同:“这婢女衣着虽简单,但却从容大气,布料用度不似寻常婢女,反而像是某些人家培养出来的......心腹。”
他是元老人物,很有话语权,此话一出,风向一边倒,都是迎合之语。
大肥头见自己的提议没人支持,冷哼了一声。
李江顺势而为:“那我就给她主子写一封信,要挟大量钱财。如若这事成,我就请全寨的兄弟们,吃肉喝酒,玩上它个三天三夜!”
“好!”
“我同意!”
底下人众说纷纭,但大部分都是支持李江的。
李江坐在高台,有一些前所未有的【创建和谐家园】。
十九:大女主
时沅收到信后,已是五日后。
她急得焦头烂额,涑清是个衷心的丫鬟,且在后面还有推动作用,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人葬入虎口。
时沅动作很快,去银庄取了些银票,备好马车,多寻了几个武侍,风风火火的闯入大院。
风青看着这几日的小姐,心下不由得疑惑,他喜怒不形于色,像不动声色的试探下小姐:“小姐这几日可是有什么打算?”
时沅忙的脚不沾地:“涑清被青州当地的一个土匪窝劫走了,我要多带些人赶去救她。”
风青有些意外,涑清一向行事稳重,这次马失前蹄,居然会出意外。且一个小女娘值得小姐这样大动干戈的跑去救人,他心下不由得有几分感动。随后便朝着时沅行了一礼,道:“那我也跟着小姐去吧,小姐不常出远门,多一人也是照应。”
这个时候,多一人有利,时沅便也答应了他也前去救人。
时沅想着借助当地官兵势力缴获山匪,便向时老爷讨要了个令牌,官大压死人,对方看在时老爷面子上也会卖个人情。
她急匆匆备好马车,时老爷听说此事连忙拦住了自家女儿,愁容不展:“宝儿啊,你这去外地那么远,那么危险,可叫我怎么放心才好啊。”
他说的激动,拂袖含泪。
“涑清是阿母从娘家带来的丫鬟,这些年她做的事你都看在眼里。”时沅有些生气,转身不看时老爷:“反正我一定要去,不让我去,我一头撞死在家里!”
时老爷急的团团转:“哎呦,宝儿,你这一去可要要了我的老命了哟”
他老泪纵横,时沅看着竟然有几分心疼。
她连忙补救:“爹爹,此去虽然惊险,但胜在武士多,完全护得住我们几个。”
时老爷还是不放心,擤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眼睛红得兔子似的:“那我让追随多年的暗卫跟着你,省的到时候你全无自保之力。”
时沅坐在马车上,这是青州与河州的交界处,处处是山路且崎岖不平,马车挂上墨竹冷梅花纹的帘子,淡雅谦和,却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车夫有些艰难,前方有一个崎岖的小山路,左边绿山,右边是万丈竹林,竹林在地下几十米生长,拔高直冲天际。
这一带有山匪出没,但想要去青州只能通过这个狭小的地带,每年因为这个险要的地势而丧命的行人多至几十。
当地的官员不想耗费银子修路,上面拨下来的那些钱也全都进了他们的囊包里。
马车缓缓的向前走,却被前方一根长得歪七横八的大竹子拦住了去路,强行往前走只怕竹子的冲劲能卷得他们直接掉下去,车夫有些为难,只得看向时沅:“小姐......”
时沅定了定神,她今日为了方便,只穿了一些简便的行装,头发没有散下,全都梳了上去。梳了一个高高的马尾,看着颇有些女侠风范。
车夫没见过这样装扮的小姐,刹那间有些呆愣。
“车上的人都下来,徒步前行。”
武士本就体力好,不用多加照拂。时沅带着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前行而去,拨开竹林,风青看时沅伸手要拨开竹叶,忙不迭上前去,拂开了她的手:“这竹叶锋利,小姐手指娇嫩,要小心照拂才好。”
时沅抬头一看,笑了:“我还没那么娇气。”
他们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青州,要打听消息最好不过从人群里入手。他们一行人先走到一客栈,问小二要了一些小菜和烧酒,痛痛快快的吃起来。
时沅坐在一边愁眉不展,一起拼桌的大娘是个热心肠的,见时沅长得漂亮,推过来一碟小菜和一碗花生米:“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你要信得过大娘,不妨与我说说?”
时沅有心打探消息,便也没拒绝,她先是与大娘聊了聊家常,把大娘哄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眉开眼笑:“哎呦,你这小姑娘,是有趣得紧啊。”
两人渐渐熟稔起来,大娘不知不觉透露出了更多的消息。
时沅话锋一转:“大娘,您知道这附近的黑风寨吗?那是什么来头?”
大娘听此话原本笑成菊花的脸色陡然一凝:“小姑娘,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时沅脸色泛起红晕:“我......我就是无聊好奇呗。”
大娘一副把她当自家人似的,拉着她手说:“你都不知道,那山匪多凶残,据说寨主原本是当官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是他的发妻跟别人跑啦,他一怒之下当了个土匪头子,养了一群小土匪......”
......也不知道这大娘到底是真的知晓内情还是在信口开河。
“不过.....”那大娘像打开了话闸子,叽里咕噜倒出许多废话。
不过有一条倒是吸引了时沅注意。
“几天前有一姑娘,就被那山匪掳跑啦!像你这样漂亮的小女娘,可得小心点......”时沅打断她的话:“什么姑娘?怎么被掳跑的?”
大娘见时沅认真在听,不由得多渲染了几分:“那黑风寨是个吃人的地,据说寻常人进去再出来都得褪层皮,那姑娘,哎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是凶多吉少。”
大娘唠唠叨叨,时沅却没心再听下去了。她起身离开这里,回到客栈房间思考对策。
黑风寨在阳县的一处山峰上,周围竹林劲松挺拔,悬崖沟壑环绕,寂静之岭,易守难攻。若是贸然进攻,必然会引起寨里人反扑,且他们不熟悉地势,很是吃亏。
时沅先是乘着马车一路到达知县府邸,知县宋白与时父是忘年交,对待时沅也多有关照。她求见了知县,不卑不亢,温润谦和有礼,倒有几番君子之风。
宋白常年肃然的脸上有了一丝动容。
他答应借些官兵。其实宋白早就想把这为祸一方的黑风寨一窝端了,但苦于上面迟迟没有下令,他也不得擅自行动。如今借着这个小姑娘的契机,便且借她些兵力,看此后动向如何。
时沅谢过宋白。
她回去吃了两大碗米饭,配上红烧肘子,满嘴酱汁。
没办法,吃饱才有气力干活嘛。
二十:北狄盛会(二)
北狄的盛会持续了好几天,在这期间南声也参与了不少,每次都是坐在篝火外默默看着热闹的人群。汉子们怕他不快,便经常坐过来与他喝酒。
汉子脸色酡红,一把搂过他的腰,温热的酒气喷洒在他耳间。
“小伙子,你看你很有眼缘哼哼。”
汉子说着自顾自的笑了起来,此刻两人勾肩搭背,像是草原上成群结队的狼。
有几个汉子去前方猎杀狼群,他们通常是用武器去攻击狼最柔软的腹部,草原人士擅长骑射,通常几里之外就能杀死一匹凶狠的狼。
汉木拉提是猎捕的好手,全部落上下都尊敬他。
他们大都不会与狼正面对上,人永远都跑不过狼,但人可以埋伏做陷阱。每年掉落陷阱或被捕兽夹弄伤的狼匹不计其数。
汉子手起刀落,去除威胁,再把一张完整的狼皮剥下来。这里肥羊多,狼经常等牧羊人一时不察,趁机叨走几只肥硕的大肥羊。有的狼是天生的猎捕好手,不过短短几年,皮毛就养得油光水亮。
汉子们把这些狼的皮毛剥下来,可以去脚下山镇子里换些盐巴和好的布料,经绣女加工成好看的衣物,送给自己喜欢的女郎穿。
雪蚕身上有好几件全部落女郎的羡慕的狼毛大氅,就是汉木拉提出生入死,为她争取来的。
她不动声色的拢了拢披肩,避开众人艳羡的目光。
汉木拉提有猎捕了几头狼,他是这群人里战绩最多的,顶住众人惊叹的目光从容自得的走向人群中心。
人群里的目光全聚集在他身上,他不禁有几分自得自鸣起来。
他习惯性得扭头找在人群里的雪蚕。
好不容易找到了,还没对上视线,他一向是个糙汉子,却突然有些害羞了。
自己身上还有狼的血迹,一股腥味,汉木拉提突然有些腼腆,急匆匆的离开这里,想着先去洗浴一下。
等到他回来,人群中已经把另一人围了起来,尤其是姑娘们对着那人在叽叽喳喳说着什么,雪蚕一惯淡淡的表情,此刻也很认真的盯着南声看。
汉木拉提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嫉妒,究竟是原本聚集在他身上的万众目光被人抢走,还是心爱的姑娘在自己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却在注意别的男人。
这些想法弯弯绕绕,绕得他心里有些堵。
他并不想做个多愁善感的人,一把拨开堵在外面水泄不通的人群,朝着在正中心的南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