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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噬灵王妃白无绝墨千痕-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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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千痕献宝般抬起白无绝的手给大家看。

        “她不凡位么?”墨连海打了她那么多次,她什么德性,自己最清楚不过,怎么可能是宗位呢?

        “隐藏实力,哼,老四你大意了,以后长个记性,走了。”墨连野冷笑。

        “大宗位而已……”墨连海并不想轻易放过白无绝,但皇兄唤他走,他也没敢迟疑,抬脚跟上。

        墨清淮长幼有序地道:“痕王兄也先请。”

        “王妃姐姐……”墨千痕依依不舍地摩挲白无绝的手。

        白无绝皱皱眉,却没甩开他。

        墨连野才走两步,陡地顿住,回身问:“痕王,你真的认定这个女人了?”

        “嗯,非她不娶。”墨千痕鬼迷心窍般。

        “好办,为兄上奏父皇,给你请旨赐婚好不好?”墨连野的语气一瞬间兄友弟恭起来。

        墨千痕差点原地跳高:“当真?”

        “不过,”墨连野温声软语,“皇子纳妃,行天作之礼,礼毕,赐灵……”

        话至此,墨清淮和墨连海已经懂了,前者欲言又止,后者嘴角轻扬。

        白无绝也隐约感觉到什么。

        墨连野续道:“你愿拿赏赐的水灵送给为兄吗?”

        水灵!

        竟是水灵!

        白无绝心头一震,如果再得一颗水灵的话,不仅玄影能够稳定形态,自己的元力和伤势也能尽快复原了。

        正思及此,听得墨千痕道:“愿!我愿!”

        白无绝:“……”

        诸皇子走后,痕王府一片死寂,也没旁的奴婢使役,就徐阔一个不惑老头儿,工艺娴熟地在那儿砌墙。

        巳时将过,墨千痕迫不及待地打道回府,才至府门,就与风风火火赶来的何田田差点撞在一起。

        “好狗不挡路,滚开。”别看何田田对白无绝温柔,对别人其实一直都蛮横的很,尤其对看不顺眼的痕王,就差口水喷他面具上了。

        墨千痕让在一边:“这是本王的府邸啊。”

        何田田才不管,一溜烟跑进去,找到白无绝,劈头盖脸就是:“绝爷莫怕,本公主就是抗旨,也不叫你嫁给痕王这个丑八怪大怂包!”

        “田田公主,你骂人都不背着点吗?”墨千痕追上来,想听不见都不行。

        “没你说话的份儿!”何田田扭头瞪他。

        墨千痕惨叫:“这是本王的终身大事,你要误导本王的王妃,本王怎么不能说话了?”

        何田田烦不胜烦,一掌拍桌子上,哐,桌子散架。

        “……”墨千痕缩缩脖子,闭了嘴。

        “一头汗,喝杯水。”白无绝眼疾手快拯救了桌上的茶具,倒了杯凉茶给何田田。

        “绝爷,怪我!昨夜无论如何都应该留下来陪你,最起码有我在,便能保住你名声,大殿也不能借题发挥,乱做文章了!”何田田一口气喝干,情绪也落了下来,内疚不已。

        “我名声有什么好保的?”白无绝又给她倒一杯。

        “绝爷,你跟痕王又没真的……反正,谁也不能把你变成他们获得水灵的棋子!本公主这旨抗定了,你跟我走,待我身边,我看谁敢逼你成婚!”何田田摔杯道。

        白无绝心中一暖,桌子碎了,她手里茶壶无处放,墨千痕这点眼力劲倒是有的,殷勤地接了过去。

        她突然问:“纳我为妃,是你所愿吗?”

        墨千痕点头如捣蒜:“是!”

        “亦我所愿。”白无绝道。

        天呐!墨千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幸福来得猝不及防,他一激动,茶壶掉地上,把他衣摆和鞋面都打湿了。

        “你可还有别的未竟之愿?”白无绝问。

        墨千痕怔怔然不知如何作答。

        白无绝道:“但有所求,无一不应。”

        突如其来的承诺,男人面具里激动的眸光却疑惑了,然后逐渐冷静。

        白无绝生怕自己言多必失,让这小子洞察了什么。

      006章 鸾书婚契

        “绝爷,你确定?”何田田无奈地问。

        白无绝只道:“留下吃午饭吧。”

        婚旨来的飞快,一顿饭没吃完,墨连海就亲自给送来了,言明三日后,玄武神柱,天作之礼午时启。

        同时送来的,还有一卷鎏金轴杆直幅——红底金纹,鸾凤齐飞,轴杆十寸,幅高亦十寸,暗合十全十美之意。

        “鸾书婚契!”何田田也是嫁了人的,但这东西还是头一次见,“皇家婚娶,果然麻烦,绝爷,慎重慎重啊!”

        北骨国武力强大,重要文书均用带有凌厉气势的瘦金体写就,鸾书凤笺这种礼书,也不例外。

        内容无外乎一些场面话,白无绝没有细看,墨千痕抢着在末处自己的名字上印了一滴血,然后灼灼盯着她,很怕她变卦似的。

        不管为了水灵,还是为了补偿这小子,白无绝都没理由临场退缩,相当干脆地咬破手指,也印上自己的血。

        霎时,婚书卷轴化成红光,一分为二,缠上了墨千痕和白无绝戴着印迹晶环的手腕,转瞬不见。

        墨千痕凤目中一片快要压抑不住的狂喜。

        白无绝则叫不好,忙探出神识往印迹晶环查看。

        三丈见方的储物空间四周,环绕着无数灰暗棉絮状雾团,这些空白铭迹最重要的功能就是镌刻契印。

        印迹晶环滴血认主那一刻,被点亮的是生命契印,主人不死,契印不灭,印迹晶环亦摘之不掉。

        白无绝的生命契印,无比漆黑。

        别的契印,她也有两个,一是御则司的纯白日轮,真的像太阳般照亮整个储物空间,另一便是太傅府的碧粼刀锋。

        这两个契印代表她作为何田田的婢女,被赋予的进出御则司和太傅府的资格。

        此时,又多一个——红丝缭绕的婚书卷轴!

        她从上面感知到了另一个生命的气息。

        墨千痕与她对视片刻,长久以来趋吉避祸的本能,使他下意识窝成一团,抱住脑袋,准备迎接暴击。

        白无绝打死他的心都有!

        谁曾想,婚契居然是这种神识互结的东西。

        而神识互结,她深有经验,在她左手食指,便有一枚外圆内方六孔星纹,精密繁复,纽扣大小,名曰通讯扣,里面镌刻了家人们的神识,能够互为感应,传达简讯。

        只要神识仍在,神识镌刻而成的神识符名便不会崩散,这也是她一直以来并不担心家人们的原因,大家的名字完好地躺在通讯扣中,只是呈灰色,无法联系而已。

        与家人如此,白无绝全无意见,但与一个异界男人神识互结,她内心说不得很是抗拒。

        她巴掌都扬了起来。

        最终,却未落下。

        与其打死他,更该打死自己,他没有强迫她,何田田也劝她慎重,是她义无反顾,与人何干?

        反正这婚契也长久不了……白无绝握了握手指,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抱头弓背的墨千痕。

        没有等到暴打,墨千痕从两肘之间偷瞄出来。

        白无绝冷冷拂袖,扭过身去问何田田:“婚契,是皇家婚娶独有的吗?”

        “嗯,还有特殊婚仪呢,天作之礼就相当于寻常人家迎亲拜堂了。”何田田无精打采地道,“现在木已成舟,哎,本公主得让你光鲜亮丽的嫁人,走,置办衣饰去。”

        “不用。”白无绝道。

        “用!我承诺过,你为我名声扫地,我定还你风光大嫁……我食言了。”何田田白了墨千痕一眼,“所以,绝爷得由我打扮,外表风光也是风光嘛。”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白无绝对她的要求,那才叫真的无一不应:“走吧。”

        痕王纳妃的昭示已经贴遍各个布告牌,半天工夫满城皆知。

        关于痕王妃白无绝的流言蜚语上升到炸锅热度,玄影在望月宝阁那不知所谓的行径直接石沉大海了。

        一出门,何田田就后悔:“皇子纳妃又不算国事,贴什么昭示啊?一定是墨连海干的!”

        白无绝信步而走,心里一堆事儿,没空理这些。

        何田田有气无处撒,疯狂清了几家成衣铺子,塞满白无绝印迹晶环后,总算累了,找了间茶楼歇脚。

        “稀奇稀奇真稀奇,怂包废物凑一起,喂,哥俩觉得这组合配不配?”偏有不让人好受的声音钻进耳朵。

        何田田趴栏杆往下望,见一桌三人正聊的起劲。

        “绝配!白无绝上次故作清高,甩了怂王,现在不还是乖乖嫁了,莫非欲擒故纵?”

        “极有可能!白无绝多心机啊,代公主出嫁企图染指太傅她都敢做,活该怂王赔了身子赔真心哦。”

        “哎哥俩,听说白无绝生的极美,确也有叫人神魂颠倒的资本,怎么样,天作之礼去看看?”

        “你小子不会对白无绝有非分之想吧?”

        “食色性也,但别惹祸上身!怂王纳妃乃大殿主婚,不敢造次,可不敢造次。”

        “哈,开个玩笑……哎你们说,怂王永不得入武极宫,如今连婚事也得大殿代劳请旨,这活的也太憋屈了吧。”

        “最憋屈的是意气风发少年时却中了妖毒吧?”

        “还有被白无绝夺了清白,也挺憋屈的……”

        何田田实在忍不了,拿起桌上茶点往下一砸。

        永不得入武极宫?白无绝一手搭在桌沿,一手正要捏块茶点磨牙,结果盘子没了,捏了个空。

        “谁干的?给爷们滚下来!”

        “姑奶奶干的,有种你们上来!”何田田探出上半身脸红脖子粗地叫道。

        “原来是个黄毛丫……”

        好在桌上还有一碟花生酥,白无绝捏起两颗,一颗丢自己嘴巴里,一颗如暗器般打进说话那人的喉咙。

        “臭丫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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