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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一口淤血吐出,腥甜的味道充斥着喉咙。
与此同时,浓浓的烟雾充斥着整个太和殿,惊恐焦虑让所有人都心生不安。
当一声高亢尖锐的“有刺客!”炸响,没见过这等阵仗的舞姬们被吓得惊声尖叫,什么都顾不得了,闷着头四散逃跑。
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雾中,没人能分清敌我,害怕被误伤的宗室和大臣也到处找地方躲藏。
二皇子虽然也不知道这些烟雾弹是从哪里来的,但这无疑是给了他一个解决掉皇帝的最佳机会。
反正谁都看不清谁,到时候他就一口咬定是萧世乾干的。
拔出藏在靴子里的短刀,二皇子凭着记忆力龙椅的位置摸了过去。
“咳咳!”
当他听到熟悉又急促的咳声时,他知道是下手的时候了。
阴佞的神色出现在他脸上。
“永别了,父皇!”
“你要干什么!”
一声分不清是谁的惊叫声过后,有重物摔倒在地上的声音。
陆凌把抹了二皇子脖子的刀随手扔到地上,身手敏捷的避开所有燕国人。
跑出太和殿后,他一路轻功疾驰,很快便来到提前和扶桑楼奕约定好的地方。
楼奕已经换下了身上的女装。
趁着宫里大乱,数不清的太监宫女四处乱窜,他们也混在其中,顺利的离开了燕国皇宫。
不过外面并不比宫里安全多少,满大街都是穿着甲胄,拿着武器的士兵。
扶桑三人躲进了一处荒废了许久,据说闹鬼的宅子里。
所幸这个地方没有士兵搜查。
三人商量后决定等天黑再出城。
等待的时间里,扶桑见楼奕一言不发的坐在长满了青苔杂草的石阶上,愣愣的看着双手上的血。
那是萧世乾的血。
扶桑来到他身边坐下,拿出绢帕,拉过他的手。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帮他擦拭掌心已经干涸的血渍。
楼奕有些呆滞的眸光落在扶桑的脸上,他就这么看着她,看了许久。
直到她已经帮他擦干净了手,他缓缓开口,嗓音轻微沙哑:“于宝仙,我想你了。”
不像曾经那些中气十足,咬牙切齿的吼出她的名字。
这一次‘于宝仙’三个字,他说的即温柔又小心。
扶桑将已经不干净的绢帕放在腿上,冲楼奕张开了双臂:“既然想我了,那还不快来抱我。”
楼奕微微一愣。
看着扶桑脸上的笑意,他再也忍不住,眼眶一热,用力的把扶桑纤瘦的身子重重的抱紧怀里。
“娘子,老子错了!”
037 娘子,老子错了(37)
好像她已经有很久没有听到过他说老子了,如今乍一听,别说,还挺怀念的。
扶桑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抚着楼奕的后背。
耳边是他委屈的哭诉。
“老子以后再也不逛花楼,喝花酒了,呜呜……娘子……”
陆凌抱剑靠着不远处的柱子上,冷眼看着楼奕嚎啕大哭。
哼,这个作天作地的小霸王总算是尝到教训了。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浪到飞起。
一直在荒宅里待到后半夜。
等到街上杂闹的声音逐渐平息,三人这才离开荒宅,马不停蹄的朝城门跑去。
因为白天逼宫一事,现在全城【创建和谐家园】。
走不了几步就会遇到巡街的士兵。
好在他们三人身手都还不错,每一次都灵敏的躲了过去。
有惊无险的跑过三条街,前方不远处一家客栈里忽然有光火亮起,争吵的声音随之响起。
“进去搜!”
“官爷官爷!我们这真的没有你们要找的人!何况都这么晚了,在小店歇脚的客官都歇下了,官爷若是进去搜查,怕是不大合适。”
店老板一脸为难,他将带头的官兵拉到一旁,悄悄的往他怀里塞东西。
“您就行个方便,这点小钱不成敬意,还望您能笑纳。”
官兵却毫不留情面的把店老板塞进他怀里的银子掏出来摔在地上,紧接着一把揪住他的脖领:“二殿下和三殿下接连遇刺,我等奉命追查刺客,你这般费心阻挠,莫不是和刺客是一伙的?
来人,将他带回去好好审讯!”
店老板一脸懵逼的被反扣住胳膊压了起来,短暂的错愕后,他惊慌的挣扎叫喊:“不!不是!冤枉啊!”
扶桑躲在墙角看着这一幕。
陆凌压低了声音:“这下想出城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楼奕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官兵腰间悬挂的令牌上,他拉了拉扶桑的袖子,待她凑近,悄声道:“娘子,那条沾血的绢帕还在吗?”
扶桑不知道楼奕想做什么,不过还好她并把没有绢帕丢掉。
“在这。”
从袖子里取出带着血迹的绢帕。
她好奇的看着楼奕解开发带,双手胡乱扒拉,好好的一头长发两三就被他抓的乱糟糟一团。
楼奕吩咐扶桑把绢帕沾湿了水,接着便在脸上擦了起来。
陆凌看着一身白衣,长发覆面的楼奕,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他好像有点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准备好一切,三人抄近路提前埋伏在官兵必经的大树上。
楼奕一边解下腰带,往自己脖子上套,一边对陆凌说:“等会儿你可得机灵点,别真把我吊死了。”
陆凌郑重的点了点头。
眼里却是藏不住的笑意露出。
片刻后,有沉重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等他们经过大树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他们此时身处的空间有极其轻微的扭动。
忽然“哗”一声响,树枝颤动,数不清的叶子飘落。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官兵们警觉了起来,带头的官兵拔出腰间的佩刀,厉喝一声:“什么人?!”
四周一片安静,没有人回应他。
就在他以为可能是野猫时,树枝忽然再次颤动了起来,同时极有节奏感的脚步声响起。
“咚,咚,咚。”
038 娘子,老子错了(38)
配合着树枝一颠一颤,怎么看都像是是有人在树上跳来跳去。
一阵阴风刮过。
有人忍不住心底发毛:“我怎么感觉……像是那种东西……”
“什么东西?”
“你觉得,什么东西是跳着走的。”
有吞咽口水的声音响起:“僵……僵尸?”
宵禁后的街道寂静无声。
突然在树上响起的脚步声让一众大男人心底直犯嘀咕,手心开始冒汗。
不知道谁冒出来一句僵尸,让紧张的氛围瞬间变得诡异。
好像是为了证明他们的猜想,树上的脚步声越来越急促,树枝颤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咚咚咚,咚咚咚!”
每一声脚步都像是落在他们心上,有人头皮开始发麻,后背寒毛直竖。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这些无所畏惧的大老爷们,忽然间变得一个比一个紧张。
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的把他们心底名为恐惧的情绪释放了出来。
他们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脚,不让自己后退。
带头的官兵见手下莫名变得怂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只野猫,待我擒住它,剥了它的皮,烤肉给你们吃!”
严厉的训斥了手下,他一脸无所畏惧的大步走近树干,一抬头。
突然一个白色的物件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吓得惊叫出声。
带头的官兵也是被吓得一连后退好几步。
心脏狂跳。
定眼一看,一个披着白衣的人形物件幽幽的悬挂在树上,黑发覆面,白绫悬脖。
俨然一副吊死鬼的模样。
深吸两口气,带头官兵故作镇定:“不就是一个吊死鬼吗?这世道每天都有无数人死去,一个吊死鬼有什么可怕的,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