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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星?”
惠星没说话,他嗓子有些嘶哑,低着头看她,又轻轻叫着她名字,眼底是饭局上酒过三巡留下的疲倦,身上的西装已经变得褶皱。
惠星抿着嘴唇,手指抓着被单微微发颤,静静的望着他。
目光碰到一起,她主动凑了过去。
……
夜里雪大了些,早上外面银装素裹,白的晃眼,惠星裹着外套,光脚踩着地板顺走柜子上的烟和火走到窗边。
抬手点火,看到昨晚挂在沈听风脖子上的戒指,套在了自己手上。
几年前的款式有点老式,戒圈大了,有些松动,惠星把戒指摆正才给烟点火。
昨夜下一晚上的雪,栏杆上堆了厚厚一层,旅馆的人正在门口扫雪,两个小孩给雪人插上了鼻子。
惠星慢慢吐出烟圈,内心轻松又复杂。
身后男人翻了个身从床上坐了起身,惠星没有察觉,只是感觉身后有温度靠近,身子就被人圈在了怀里。
“看什么,这么出神?”
惠星不太自在:“没什么。”
“不冷么?”
“不冷。”
“饿不饿?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吃的。”
“不饿。”
“一大早起来抽烟?”他皱眉。
惠星把烟掐了:“我要回去了,还有工作。”
“等会儿。”他埋在她颈窝里吸了一口气,用嘴亲了亲她肩膀,“吃完早饭,我送你回去。”
惠星点头,别扭两人五年后重归于好这样亲密,沈听风也有所察觉,忍不住又在她脖子上亲了一下,才松开她。
两人找了家面馆随便吃了点,回去路上沈听风紧紧握着她的手,像是怕她后悔了。
惠星别开脸看着窗外,也不说话,两个人安静的跟什么似的。
到了闹市区,他接了通电话有事,送惠星回了下榻的酒店,就回了嘉州。
傅砚带他视察了工地,一忙就是一天,晚上应酬,傅砚知道他这段时间经常有饭局需要喝酒,这次没让他去,他索性就在工地上吃了晚饭。
有个相熟,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工头给他拿了自己家腌的大酱:“天天应酬吃惯鲍鱼鱼翅,尝尝这个,下饭。”
沈听风点头:“香。”
“你嫂子的手艺。”
“嫂子对不错。”
“那是。”工头问,“你来这么久了,也没听你提过媳妇女朋友什么的,还没有?”
沈听风咽下饭,灰头土脸笑:“有了,刚有。”
“漂不漂亮,给我看看。”
“当然漂亮。”沈听风低头吃着饭,“不给看。”
工头吃完饭,吸着烟笑哼:“什么时候处的?你不是出差去了吗?外地的?一见钟情?靠谱?”
“本地人。”沈听风,“日久生情。”
工头递烟:“嚯,听着好追了蛮久了?”
沈听风接过烟,顺手别在耳后笑着:“嗯,蛮久的。”
闲聊聊了两句,起身下班。
沈听风收拾好饭盒,留在工地检查了安全隐患,回家洗完澡已经十点,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女人没睡下,又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烟点上,摸出手机试探着给她拨电话。
第一遍,没人接,他又打了一遍,【创建和谐家园】响到最后才接通,却不是惠星的声音。
陈婷让等会,一阵窸窸窣窣声,才听见声儿。
“有事?”她声音有点涩,静静的,听不出情绪。
“没事。”沈听风笑问,“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
第68章偷玫瑰48
惠星不知道说什么,手指不自觉地去翻剧本,还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关系的转换。
他是曾经的爱人,兜兜转转五六年,又回到了原点。
说熟悉算熟悉,说陌生真的也陌生。
只是再不恢复从前那种感觉了。
“怎么不说话?”大概是这夜太安静,他声音听着特别沉,“出个声也好。”
“刚刚见了一个导演,手机放在陈婷那了。”惠星语气平静,没什么情绪,“你有事?”
沈听风靠在床上,把烟从嘴里拿下来:“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
“我挺忙的。”
沈听风蹙眉,看了眼时间:“我打扰你了?”
“……”惠星皱眉,“有什么事说,我还要看剧本。”
“想问问你过年回来么?”
“回不去,有工作。”
“刚复合就异地?”他笑着说。
惠星半垂着眸,语气没半点柔情:“我很忙,如果你觉得不行就分开,反正我们也才刚复合,没什么感情。”
沈听风气笑了:“刚复合就分开?你当老子是什么?”
惠星抿唇,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他先软了下来。
“那我去找你。”
……
半个月后是元旦,惠星忙着录制元旦晚会节目,又马不停蹄地飞下个通告。
这段时间沈听风没再打来过电话,像是要给足她时间好好正视他们现在的关系。
惠星也会犹豫,想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最后还是没能放下面子主动联系,工作一忙,这事就忘了。
这天拍摄发生了意外,吊威亚时,道具出了问题,整个人刚被吊起来,她人就摔了下来,简单止血后又继续拍摄。晚上回酒店才发现膝盖肿的很高。
陈婷怕她伤得严重,要带她去医院,她不自愿,上了药就睡下。
夜里,惠星半梦半醒之间接通一通电话,那头开口就是一句“开门”。
她一愣,瞬间清醒了大半,看了一眼来电人是沈听风。
他等的有些急了:“睡迷糊了?”
“没,等会。”惠星抿了下唇,看了眼时间,夜里十二点,她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给他开门。
半个月不见,他之前稍稍长长的头发又剪成寸头,站在门口,能闻到他外套上风尘味。
两人对视,惠星像是陌生人一样,沈听风又气又无奈。
“要一直这样跟我绷着?”
惠星摇头。
“那我们什么关系?”
惠星没出声。
沈听风低头看着她脸,嘴巴紧紧抿在一起,像她的骄傲和倔强。
他知道她别扭,不再为难她,目光打量到她单立的腿、手扶着门框,忍不住皱眉:“腿怎么了?”
“摔了。”惠星看了他一眼,移开目光。
话音刚落,身子就被他杠了起来,惠星本能地挣扎。
“你有病?放我下来。”
他一巴掌放在她臀部:“乖点。”
惠星皱了皱眉,手指紧紧抓着他外套。
他这个人粗鲁,可动作很轻,像是护着一个珍贵的宝贝儿,爱惜地把她放在沙发上,蹲下身卷起她裤腿查看她的腿。
盯着青紫的膝盖抬头看她:“不疼?”
“我没那么娇气。”惠星扭过脸,不看他。
“用药了?”
“嗯。”
“星星。”沈听风看她的眼神有些哀伤,“别这么冷漠行么?”
惠星跟他对视,眸子里没什么温度。
沈听风低低咒骂一声,狠狠的咬牙:“你想老子死是吧?”
“我需要时间。”惠星静静看他,“慢慢习惯,毕竟我们已经不是六年前的我们了。”
沈听风无力笑笑,用手指轻轻:“好。”
他起身,脱下外套又去扯里面衬衫的扣子,转头问她。
“浴室在哪边?”
惠星指了一个方向,很快就听到里面放水声,没一会儿,浴室门开了一条缝。
“毛巾在哪?”
她拿着毛巾凑过去,刚把手伸进去,就被猝不及防的拽了进去。他力气很大,一把她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
狭小的空气里弥漫着水雾气,他用手臂把她圈在怀里。
惠星仰着头,迎着他目光,蹙眉:“沈听风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