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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临场发挥的很好。”赵乾安抚性的拍了拍她肩膀,“赶紧处理一下,休息会,调整好状态。”
惠星点点头,这会才感觉到疼。
晚上陈婷帮她包扎,抬头就看到惠星已经睡着了,陈婷默默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一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吓了一跳。
“沈,沈哥。”
“怎么样?”
陈婷短路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惠星姐,她,她睡了。”
沈听风往门口看了眼,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陈婷带上门,回到自己屋。
沈听风蹲在外面抽烟,月亮挂在头上,他抬头看了看星星,起身推开门。
月光透过小窗口照进,风扇轻轻扇动,流动的空气浮起她额前发丝。
她睡得不安稳,睫毛忽颤忽颤。
他拿过一盘蚊香给点上,起身看到她手里攥着一只耳坠,另一只在耳上,大概是前卸下来一只,另一只还未拿下来就睡着了。
白色珍珠吊坠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光泽。
沈听风默默地笑了。
……
第二天的戏在凌晨,惠星起来洗漱就去了剧组。
早饭是沈听风从村民家里买的鸡蛋,和剧组就是的稀粥。
“多吃点,你那戏太伤神了。”
沈听风看她,这几天她情绪不高,何曼这个角色太苦了。
惠星点点头,把蛋白吃了,蛋黄留了下来,正犹豫着要不要塞进嘴里。
沈听风把碗推过来。
“给我。”
惠星抬眼看他。
沈听风没说话,筷子敲了一下她的手,她手一滑,蛋黄掉进他碗里。
“沈听风。”
他抬头:“嗯?”
惠星:“你找冯茵做离职手续,我们就这样吧。”
沈听风:“哪样?”
惠星动一下眸子:“分手就分手了。”
沈听风:“你什么时候能不嘴硬?”
“我是很心平气和的在跟你说话。”惠星,“四年我也等了,气也出了,我们两清。”
“这事没法两清。”沈听风笑,“你把火挑起来就跑,你几个意思?”
惠星:“便宜让你不是也占了么?”
“好好吃饭,要开机了。”
他懒得跟她讨论这些,一股脑把粥喝了,起身拿了根烟走开。
惠星眨了眨眼,就听到有人喊她,她低头把粥喝了起身就过去。
剧组拍摄就是枯燥又忙碌还浪费人力,全剧组好几个部门,大概几百号的人,忙的风风火火。
化妆时,有人提醒耳坠掉了一只。
惠星摸了摸耳朵,想起昨晚自己好像是把另一只拿下来了。
她准备把另一只拿下来,想了想,就戴着一只耳坠上场了。
何曼被拐卖之前是个大学生,女孩子都爱漂亮,戴耳坠也正常。
被拐卖到陌生的地方,全程精神紧绷不注重形象,掉了一只耳坠没注意也合理。
等到她彻底绝望,再把另一只拿下来,暗示何曼接受了现在的生活。
这种层次,算得上是隐喻。
最后一个镜头何曼跳河,再把两只耳环戴上,代表何曼还想找回自我。
这个小细节也算是她这段时间揣摩何曼这个角色的理解。
第59章偷玫瑰39
一个星期后二月中旬就是新年,这个南方小镇温度舒适,没有寒冷的风,也不会下雪,总觉得少了一些年味儿。
剧组里人多,工作人员聚在一起也热闹。
剧组的车去镇上,吃完以后有人放烟花,有人围在一起起哄,大灯照亮了一片地儿,一个姑娘放的开站起来唱了一首歌,有年轻一点的男生爬起来跳了段拉丁。
惠星跟着工作人员闹了一会儿,跟着大伙的节奏拍手,欢声笑语一时间忘记所有烦闷。
不经意转眼,对上沈听风的眸子,这一个星期他俩没说过话,他也没有再找过自己说复合的事儿,像是给她时间冷静,让她考虑。
惠星手上动作慢了下来,视线移开,扯着嘴角跟着大伙笑了笑。
她了待了会,就回了小屋。
样板房里只有台灯,光线没那么亮,她坐在床边看了会剧本,就听到外头一阵起哄,口哨声此起彼伏。
陈婷有些兴奋跑了进来,放下手里水瓶:“姐,热水弄来了。”
“谢谢。”惠星点头,听着外头的动静问,“怎么了?”
“沈哥用道具抢跟人比赛射击呢,百发百中,女生们都迷上了。”陈婷问,“姐,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惠星慢慢摇头:“你去吧。”
“那我走了哈。”陈婷跑的快,像一阵风,很快消失在门口。
惠星翻开剧本,盯着上头的字,外面动静很大,闹的惠星无心看剧本,索性就把剧本放到了一边,拿起了手机。
嘉嘉用他爸爸的微信发了一段视频,点开就是他一身红色毛衣,稚嫩的小脸,说话声音也奶里奶气。
惠星悄悄莞尔,忽然被窗口响起的动静吓了一跳。
天已经黑透,外头的人依旧热闹,惠星探出头往外看,男人靠着样板房抽烟。
“做什么?”
“村里的小卖铺都被剧组里几个姑娘给掏空了。”他提着一个黑色袋子,“这个给你。”
惠星趴在窗子上:“我不……”
“给你就拿着。”他皱眉,语气有些补耐烦。
惠星静静的看着他,没伸手,过了一两秒,她语气平静的:“你以前也会偷偷来我家给我送零食。”
“我还被你爸揍了一顿。”沈听风笑了一下,“指着我鼻子说不许霍霍他女儿。”
“是啊……”她趴在窗子上,远处烟火忽明忽暗,她心平气和的说,“你现在喜欢的是曾经那份感觉,还是现在这个人?”
沈听风吸着烟沉默,抬了下眼皮看着她。
她没等他回答,自顾自的说话。
“你说的没错。”惠星笑了笑,“方嘉敬单身夜那天我原本是没空的。”
她看着远处烟火,淡淡的口吻,声音特别清晰:“确实是为了出你让我空等几年的气。”
沈听风吸着烟,烟雾缭绕不散,模糊了视线。
“我无法控自己对你的难以忘怀,但我没有和谁有个家的打算。”
“我怕我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半条命又丢了。”
她淡然的笑了笑:“现在我气出了,我们回到原点。”
沈听风舔唇,看着她那张脸,回想上几次针锋相对,原来用着心平气和的态度说出这样的话才最伤人。
他猛吸一口烟,心里烦躁,又硬生生的压下去,目光看向别处。
刚分手那会,他曾经跟方嘉敬打听过她的情况,没有哭,很安静,就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没人知道她在做什么,大概有一个多月左右开始正常生活,只是整个人消瘦了一圈。
日子久了,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她递交了毕业论文,参加了毕业典礼,再过一个月,她就进了娱乐圈。
沈听风不知道她在别扭什么,只是这一秒他似乎明白了。
“你觉得能回到原点么?”
惠星沉默。
沈听风抬眼看她:“……你心里也不是一点没我,不是么?”
惠星看进他眸子,他指间的烟快要灭了。
她看向处远,那群年轻人依旧在闹腾,欢声笑语,半晌才说:“你给我一段时间。”
沈听风:“多久?”
“不知道。”她笑,“如果你等得起,三五年也说不定。”
“就下一次见面。”他抬手,“东西拿着吧,没事解解馋。”
惠星没懂他说的“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意思,他撇掉烟头,转身离开。
惠星看着他背影,忽然间不知道自己是放不下曾经那份情窦初开,还是这个曾经让她情窦初开的人。
夜里惠星抽了两支烟,缓慢吐出白雾,目光低垂盯着指间一点星火,想到那个总是哀伤的小女孩,那张楚楚动人的脸。
无声笑笑。
这一晚后,工作好像更忙碌,不是在拍戏就是在跟演员对台词,这一忙起来白天到黑夜,不知疲倦。
不知不觉在剧组待了两月,这剧拍的相当辛苦,剧情需要,只要是开拍,道具组就给她脚踝上绑上铁链子,戴上就是一天,脚踝磨的发红出血。
疼是疼,但还是坚持了下来。
剧里的故事发生在八、九十年代中期,人贩猖獗。
这个村子不管是思想还是经济都比较落后,人贩子把她带给好几户人家看,都对何曼满意,人贩子说谁出钱多给钱,买她的老汉光棍了四十多年,第一次看到何曼就两眼放光,拿出了全部家当买何曼,想让何曼给她生个大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