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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冉看着他点头:“嗯。”
“回去别乱跑,有人敲门从猫眼看看认不认识,知道了么?”
听韵扒着车窗问:“哥,那你去哪儿?”
“有点事儿,晚点回去。”
“哦。”
沈听风揉了揉听韵郁闷的脑袋,朝着司机开口:“师傅,星河小区。”
车子压着雪地慢慢往前走,沈听风在原地站了会儿,才往惠星那去。
外头很冷,走廊里特别寂静,白炽灯泛着冷冰冰的光泽,风穿堂而过,外头的树枝晃了晃,覆盖的雪“哗啦”一声掉在地上。
沈听风敲了好半天门才开,一瞬间冷暖交织,惠星站在门口,风从脖子钻进去,她忍不住把脸往毛衣里埋了埋。
“没电?”
“嗯。”
沈听风快速挤进屋子,关上门,屋里暖气扑面而来,他个高,压迫感十足惠星连退了好几步。
屋里光线昏暗,蜡烛的火苗摇摇晃晃。
惠星抬头,他外套上有酒味,烟味。
“电闸看了?”
“看了。”
“外面那个呢?”
惠星摇头。
“我去看一眼。”
他转身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一副没辙的样子:“只能等白天联系电工过来了。”
惠星点头,转身进了卧室。
他笑了声:“怎么不说话了。”
“怕黑?”
惠星坐在床上,卧室门没关,借着客厅里一点点蜡烛光,心里安稳一些。
“不怕。”
沈听风找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把双手枕在脑后,仰着头天花板,嘴里叼着烟,白雾徐徐而上,一副痞样。
他低低笑了出来。
“你在笑我?”
“哪敢。”他嘴里含着烟,声音迷糊,“突然想到一些事儿。”
“什么事?”
“小时候,你怕黑,抱着我哭,鼻涕眼泪弄我一身。”
那会,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她父母开始吵架,她这颗“星星”不会亮了。
“睡吧,门不关,我陪着你。”
惠星没说话,沈听风拿下烟,直接掐了,随后听到卧室床上布料的摩擦声。
“别睡太死,我晚上会爬上床。”
惠星睁开眼,他又笑了声:“开个玩笑,睡吧。”
“这么爱开这种玩笑么?”
第48章偷玫瑰28
“也不是,分人,我只爱和漂亮的女人这么开玩笑。”
“像你这样的算得上尤物。”沈听风,“要【创建和谐家园】有【创建和谐家园】,脯子也大,腰细,腿长,肤白貌美,——”
他骂了声:“真她妈妖精似的。”
惠星扯着嘴角笑笑:“部队里没女兵?”
“有,个个跟汉子一样,强的不行。有一次比武,我差点败给了一个女兵手里。”
沈听风说着,笑了出来。
惠星目光扫向外面。
其实也不是特别黑,外面下雪,银装素裹,把整个夜晚都照亮了。
她开始泛迷糊,问了一句:“部队里是什么样的生活?”
“很枯燥,凌晨三点紧急【创建和谐家园】,半夜十二点加操做体能,没事的时候就闷头训练,一群汉子,暴晒在太阳下,一身汗臭味儿,要么就是演习比武,有一次演练在森林里待了三天三夜。”
“饿了什么都吃,渴了多脏的水都喝。”
沈听风手放在右腿,笑了声:“有一次班长抓了一只蜥蜴要我吃下去。”
惠星:“那你吃了么?”
沈听风:“不好吃。”
惠星忍不住笑了。
沈听风也跟着无声笑笑。
两人突然默契的沉默了会儿,惠星开口问:“你上次说,你们出任务会写遗书,你写了什么?”
“惠星。”
惠星朝着他方向看过去:“怎么了?”
沈听风抬眸,摇着头,笑了笑:“没事儿,不说这个。”
“你新剧演个寡妇?”
惠星抿了抿唇:“我只是在尝试不同的角色,不同的人生。”
“寡妇,挺好的。”
惠星听出其他的意思。她开始犯困,翻了个身,闭了闭眼睛,说:“明天我要去你家,看我的房子。”
沈听风换了个姿势,挑眉:“真要去?”
“我买的房子,我不能去?”
“能去,那是你的房子,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两人也难得这样心平气和聊天,不知道多会,好像是深夜了,房里安静了下来,她呼吸浅浅的,沈听风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
曾经无数个黑夜,两人挨在一起,他可以对她肆无忌惮,她也不会这样冷漠,会向他娇气,会软软的,会任性。
他慢慢合上眼,一觉天光大亮,身上也多了一张被子,摸着软软的,闻着香香的,是她身上的女人味儿。
他把被子拉下,眯着眼去找熟悉的人影。
屋里空荡荡的,像是没有其他人,他扯下被子进了卫生间,上次他用的洗漱用品还在,摸了摸口袋,下楼买烟。
付了钱走出便利店,转头,路边黑色轿车副驾驶闪过一张熟悉的脸,男人拨弄着她的发丝,她撒娇似的,抿着嘴巴避开男人的手。
沈听风拆开烟盒的包装,往嘴里塞根烟,被光晃的眯了一下眼。
惠星下了车,关上了车门头也不回的就走。
她正要进小区,抬眼,看到在门口抽烟的沈听风。
沈听风:“那人谁啊?”
“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没看我的新闻?”惠星笑,“煤老板养的金丝雀,那是我金主。”
“闹不愉快了?”
“嗯,我想让他陪陪我,他却说要回家陪儿子。”惠星叹了一口气,说的真的似的。
沈听风点点头:“他孩子多大?”
“不清楚,4岁吧。”
“过了年你就29了,怎么跟个4岁孩子争风吃醋。”
惠星转头,拧着黛眉看着他,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沈听风。”
两人进了电梯,沈听风“嗯”了声。
“去你家。”
…
沈听风的老房子是他爸留下来的,在星河大道上,几十年了,那条道儿上所有的建筑都在发生变化,唯独那栋房子依旧是曾经那副模样,屹立在风雨中,颜色蜕了色,外墙爬满了常春藤。
沈听风朝着司机说了地址,有段路程,师傅很善聊:“你俩小夫妻这是闹别扭呢?”
惠星张了张嘴,想解释,被沈听风打断:“她脾气差的很,动不动就跟我闹。”
“我就说,你俩一上车我就感觉挺别扭的。”师傅笑了笑,“去星河小区去吧。”
“嗯,北门。”
“那小区原先叫‘七里香’,之前发生过火灾,两名消防员牺牲在那场救援里,叫钟河坠楼,另个叫程星望徒手接孩子。”
“之后就有了星河大道儿,星河小区。”
“您知道的这么清楚,也是消防员?”
“不是,我儿子是。”师傅爽朗笑笑,“我跟着提心吊胆的。”
“您儿子在多大?”
“跟你差不多。”
沈听风递了根烟给师傅,两人一路上聊的投机,惠星靠着车窗,支撑着脑袋听着,似乎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她一个女人实在插不进去话。
到了地儿,沈听风付了车费,转身去看她,惠星已经进了小区,以前,她就住他家楼下,十多年再回来,却有种故地重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