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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轻敛在旁边摸着下巴,深深道:“如果浅妹子当年真的在江耀手里受了委屈,那么当年这样的结案无非就是——仗势欺人和颠倒黑白。”
仗势欺人的人是谁,颠倒黑白的人是谁,很明显了。
秦北琛眯了下眸子,“当年接手这个案子的人是谁。”
“李树远。”沈记淮迟疑了一下,“他已经被调出了临海市。”
言下之意,他没有权限去调查李树远。
“苏轻敛。”秦北琛的声音携裹着厉色,“调李树远的档案出来,配合局里办案。”
“是,琛哥。”
苏轻敛当即给陆川打了个电话。
很快。
陆川把李树远的档案信息给调了出来。
一个小时不到,沈记淮就收到了京城一处下达的文件。
秦北琛的眉眼裹着霜意,“拿着权限,去办案。”
沈记淮吓得颔首,“是,秦少!”
他连偷偷打量眼前的秦少都不敢了。
京城一处的文件,这么快就下来了......京城太子爷就是太子爷,掌控着京城最大的实权。
沈记淮让人拿着文件下去办事。
“把韩柏尧提出来。”
沈记淮抬眸看眼前的这位爷,他容色疏冷,一身矜贵绝然。
韩柏尧被带走的消息除了局里的一些同事外谁都不知道,秦家这位隐匿在临海市的太子爷竟然全都掌握着.......这是拽了多少暗消息的网在手中?
沈记淮招了小万过来,低声交代:“带人去提韩柏尧回来。”
小万迟疑的往尊佛身上偷量了一眼,“沈局,如果那边不放人......”
“那就不用客气了。”沈记淮冷沉道。
“是,沈局!”
....
深夜。
沈记淮接到江境东的电话施压,一共三次。
一次比一次言明厉害。
沈记淮头疼,一边等手底下的消息,一边打着官腔回复江境东。
沈记淮这边突然硬如卵石,江境东那边自然困惑他转变的原因。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
池允生的电话打进来。
沈记淮心知肚明这个档口的电话打过来,是因为什么。
也从侧面推敲出了江境东那边大概也是一夜无眠,为自己儿子江耀的事情睡不着。
本来想仗势欺人的,江家估计也没想到会踢到池意浅这块铁板。
只不过。
池允生不像江境东和江芸蕙,他到底还是池意浅的亲叔叔。
如今的情形发展下去——
沈记淮沉思了一会,接了池允生的电话。
第98章 被退婚了?他说:恭喜
...
池允生到局里见池意浅,是沈记淮给的方便。
审讯室里。
池允生看着面前的侄女,看她的脸色似乎有些过于白。
“意浅.......”
池意浅眉目疏淡,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意浅,你和江耀.......你不该重伤江耀,他是江家最得宠的小儿子,你知道你伯母和江家都有多纵容江耀。你伤他,江家那边......”
池意浅目光看向自己数数,清冷淡淡,“十年前,江家就没放过我。”
从她嘴里提起十年前,池允生的面容显然僵硬。
好一会儿,他艰难的低声开口:“意浅,你这个孩子现在要怎么办.......”
“江家施压沈记淮,要为重伤的江耀讨个公道......”
“我原本以为给你答应了一门好婚事,今天打电话探沈记淮口风时,他透露出那边有了退婚的意思......”
池意浅的目光依旧是疏冷的。
听到被退婚的消息,也没有拨动她任何波澜。
“意浅,我会好好跟你伯母说,请她出面回江家给你说情......”池允生看着她,迟疑低沉:“你向江家认个错,这事,一定会有转圜的余地。意浅,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人生,叔叔一定不会让你坐牢......”
池意浅闻言。
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薄凉的看池允生一眼,“给江家认错.......”
“是,你向江家认个错,向你伯母道个歉,叔叔帮你请伯母回江家说情。意浅,你重伤江耀,这件事如果能大事化小,那就是幸运的.......”
许久。
池意浅看着池允生那双恳切的眼,轻轻的扯了下嘴角,语气疏淡:“我什么时候犯错了,需要去江家面前认错?”
“你重伤江耀——”池允生着急。
池意浅看他一眼,目光疏冷:“是,我重伤江耀,但,那是他该有的下场。”
她亲口承认这件事,却容色淡漠清冷,池允生降下脸色,“意浅,这个时候你还固执冷傲!你重伤江耀被关进来,我着急的来看你,彻夜未眠在你伯母面前为你求情,让你给江家低个头认个错,就这么难吗?”
池意浅许久没说话。
眉目格外的疏淡。
很久。
她看着池允生,“十年前,事情发生的时候,您没有问过我一句话,只听得到池语凝和江芸蕙帮江耀做的供,就认为在那件事里,是我犯了错。”
她停了一会,微微扯着嘴角薄凉的笑,“十年后,您还是如此,进来不问我一句,就认为我重伤江耀犯了很大的错。”
“在你现在的认知里,江家现在要对付我,我避无可避也是我罪有应得。你去江芸蕙面前说情,去江家面前为我求情,在你眼里,你都是在竭尽全力的救我,尽全了你当叔叔的职责。”
池允生的脸色泛白。
他的眼神直直的落在她身上。
尽心竭力的为这个侄女头疼,换来的是自己侄女薄凉的淡笑。
池允生真的不懂是为什么。
池意浅回着他的眼,眉目过分的疏淡,声音很低很轻:“您为什么就不问我一句,问问我口中的事实是什么样的呢。”
“你知道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里,或许你为我在江芸蕙面前说话,在江家面前为我求情,但你大概从来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去重伤江耀。”
“因为你潜意识里我就是个坏孩子,是个没有父母管教就自甘堕.落还性子薄凉冷淡的一个人。”
池允生怔怔出神,坐在椅子上。
池意浅微微笑了一下,眼底是很深很深的黯淡。
“您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吧,但你从不问我,从不听我口中的事实。”她目光淡淡的看他,“哪怕我今天跟你说,是江耀要强.上.我,我是自保才捅.伤他的,你会相信我这个侄女说的话么。”
池意浅笑意轻敛,声音格外的淡:“大抵是不会相信的吧,毕竟十年前就发生过的事情,那年你就没有相信过我这个侄女。”
池允生脸色刷白。
池意浅目光淡淡,语调却格外的坚定:“十年前的事情,总该要个结局,江家欠的债,总该还给我。你无需为我去求情,这一次,我压根没打算放过江家,尤其是江耀。”
...
审讯室外。
池允生走了许久。
里面坐着的倩影,依旧坐在木椅上,目光薄凉疏淡,一动不动。
秦北琛一夜未睡。
要把池意浅从局里提出来很容易,他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
但,脑海里划过海大校园贴吧里关于池意浅的议论和猜测,尤其是“精神病”三个字,刺了秦北琛的眼。
现在提她出来,很容易。但悠悠众口,难堵。
她是海大情报学的学生,这些众口不堵住,别人都会以有色眼光来看她。
所以,他现在只想最快速度的把公道和清白还给她。
接到沈记淮的电话,审讯室外的秦北琛眯了眯冷厉的眸子。
“你亲自审问李树远,把十年前案子给我审问清楚!”
挂了电话。
秦北琛抿着薄唇,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他出现在这里,她没有意外。
只看着他,声调很低的开了句口:“秦北琛,有烟吗?”
秦北琛呼吸一滞,“没有。”
反手,淡漠的从口袋里摸出圆形小盒子。
从里面捏了颗糖递给她。
语调低浅说了声:“吃糖吧,毕竟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