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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互穿成爽文对照组王婳裳-第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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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蕊不忍心隐瞒方叡,好几次想将真相告诉他。

        但她不知道,出宫之后,一举一动皆在顾秉怀的监视下。顾秉怀不放心书蕊,在宁霓的劝诫下,终于痛下杀手,安排人做出了“丈夫酒后,失手杀死发妻”的案子。京城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死人,丈夫打死妻子更是稀松平常。

        顾秉怀多高明的手段啊。

        他堂堂太傅,权势滔天,岂是一个宫女一个书生能抵抗的?他们夫妻二人,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死的,怎么死的,突然一夜之间就成了两具尸体,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稀里糊涂就下了黄泉。

        案子递交给大理寺,正好由徐澈亭经手。徐澈亭初上任,太过信赖文书口供,左邻右舍一通伪证,方叡又拿不出实际证据,便直接给方叡定了罪名。

        其实外人看来,徐澈亭做法毫无纰漏。

        他每一个流程都是正确的。

        只是他不了解方叡,不知道方叡为人如何,而元问衢作为好友的辩白,更是苍白无力。认证物证俱在,方叡百口莫辩,成了板上钉钉的杀人犯。

        原本幸福的方家,瞬间家破人亡。

        顾秉怀口述完这些,似乎也觉得对不起书蕊和方叡,轻轻一叹:“我也不想这样,但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

        死人才能守口如瓶。

        这句话,还是当时的宁霓叮嘱他的。

        没有宁霓的规劝,顾秉怀那优柔寡断仁慈的性格,很难痛下杀手。可为了让宁霓高枕无忧,为了让静妃在天之灵欣慰,顾秉怀必须这样做。

        真相大白,陈鼎听完他平静的叙述,只觉得胆寒。

        原来德高望重的慈祥外表下,是一颗腐烂扭曲的心。

        陈鼎声音微微颤抖,从怀里取出笔墨纸砚,“太傅,既如此,劳烦你将刚才的话写下来摁上指印,成为呈堂证供,澄清方叡的清白。被冤枉这么多年,他应该沉冤得雪了。”

      第一百五七章 不配

        陈鼎语毕,顾秉怀却不为所动。

        半晌,顾秉怀才冷哼一声,“我改变主意了。”

        “太傅,你怎能出尔反尔?”

        “我答应你什么了?”

        顾秉怀正直的时候如松如竹,耍起无赖也是老奸巨猾。他手里摩挲着血玉扳指,思忖说:“我忽然想到,元问衢是靖德帝忠狗,为了方叡,他还不至于去背叛靖德帝,帮我私藏族人。”

        陈鼎焦急地解释:“方叡在我家大人心中,地位超然,为他翻案是我们大人一生的心愿。”

        “抱歉,我还是不能相信。”

        顾秉怀举起血玉扳指,扳指晶莹剔透,显得他手背上褐色的老年斑十分丑陋。

        “扳指万一是从我弟弟手上抢来的,或者从什么地方捡到。再深究些,找个技艺高超的玉匠仿造都有可能。”

        陈鼎讪笑:“我家大人忙着找公主呢,哪有精力布置这些。”

        顾秉怀恍若未闻。

        他将血玉扳指放进怀里,冷冷道:“靖德帝暂时不会杀我,你让元问衢带一封我胞弟的亲笔书信来,我就相信你。”

        陈鼎皱眉,问:“太傅竟然怀疑扳指作假,就不怕书信也作假吗?”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我们有秘密记号。”

        闻言,陈鼎只好收起笔墨纸砚,起身感慨:“看来今天是拿不到顾太傅谋害方叡夫妻的罪证了。”

        不知为何,顾秉怀觉得陈鼎身上气质略微改变。刚开始的唯唯诺诺荡然无存,这会儿好像拿捏他一样。

        “但没关系。”陈鼎突然朝顾秉怀笑了笑,“是非对错,陛下自有决断。”

        顾秉怀皱起沧桑的眉,阴沉沉地开口:“你什么意思?”

        他刚说完,黑漆漆的牢外突然亮起了一盏又一盏的油灯。灯光瞬间照亮了天牢,只见刚才收了陈鼎金子的狱卒快步走来,躬身打开牢门,将金锭双手退还给陈鼎。顾秉怀正疑惑那狱卒为何要这样做,四周油灯摇曳,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蓦然出现。

        待看清楚那身穿龙袍的人是谁,顾秉怀当场错愕。

        陈鼎忙向靖德帝行礼,毕恭毕敬道:“陛下,我家大人提出的法子果然奏效,陛下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岂不是比顾太傅一纸口供更真。”

        靖德帝好似没听见陈鼎在说话。

        他眼底酝酿着无穷风暴,恨不得将面前的人生吞活剥。

        不等众人反应,靖德帝朝顾秉怀扑了过去,狠狠捶打。顾秉怀比靖德帝年长,长期抱病根本不是对手,他也不敢还手,只得瑟缩在角落任由靖德帝拳打脚踢。

        靖德帝气疯了。

        他边打边骂:“原来是你!是你害我和嘉宜父女分隔十多年!”

        “你竟还想下毒谋害我!”

        “顾秉怀啊顾秉怀!你狗胆包天,不知死活!”

        “枉朕将你视为心腹手足,你竟然一直觊觎我的妃子!”

        “静妃是你也敢肖想的吗?”

        “……”

        顾秉怀一开始被发现还有些胆怯,但听他拿静妃说事,顿时硬气起来,一把推开靖德帝,咬牙切齿:“你不配提她!是你害了她一生!她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就是爱上你!”

      第一百五八章 身死

        顾秉怀吼完这句话,朝陈鼎怒目而视。

        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元问衢……我竟然小瞧了你!”顾秉怀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元问衢咬下一块肉,“果然是一条好狗!”

        一条连环算计,他都不得不佩服的好狗。

        没猜错的话,元问衢根本就没有找到顾氏族人,而不知道从哪儿捡来了胞弟的血玉扳指,进行迷惑。元问衢估计他不会顺利画押,于是千方百计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把靖德帝请来天牢,让靖德帝亲耳听见他坦白。

        陈鼎来时,和狱卒配合的天衣无缝,说话一直攻心为上,令顾秉怀渐渐放下戒备,以至于靖德帝在暗处全都听见了,顾秉怀也没能察觉。

        如今有没有口供都不重要了。

        顾秉怀唯一庆幸的事,他方才讲述时,将宁霓的一切统统隐瞒,罪责全都自己包揽。

        不得不说,他果然是小瞧了元问衢。

        情敌乃大忌,此番遭了个跟头,也怨不得别人。顾秉怀想通了这点,气度反而更加坦然了,他冷冷地扫了眼靖德帝,目光不屑又嫌弃。

        “陛下,难道我说错了?”

        他的质问令靖德帝哑口无言。

        陈鼎等人跟着大气不敢出,纷纷低着头,恨不得退出牢房。

        靖德帝腮边的肉都气得紧绷、颤抖。

        当着一众狱卒外人,他怒火中烧,颜面无存。脑海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杀了顾秉怀!杀了这个欺骗他、折辱他的【创建和谐家园】!

        “再问你一次,嘉宜究竟被你藏在哪儿了!”

        “你让扶桑人掳走她,是何目的?”

        “雪莲白参你是不是故意给朕假的!”

        “顾秉怀,说出来,朕留你一具全尸!”

        顾秉怀闭上眼,始终只有一句话:“你问什么我都不会回答。”

        他这样子无异于火上浇油。但事实就是这样,一切真相大白图穷匕见,再维持曾经的体面毫无意义。

        靖德帝看着他沧桑的面庞,突然想起年幼时,他刚被先帝册立为太子,风度翩翩的顾秉怀是第一个来庆贺的人。顾秉怀知道他不喜欢咬文嚼字的酸儒文章,因此特意送来了一只玉雕九连环。那玉雕的九连环真是好玩儿啊,靖德帝爱不释手,犹记得当初解开九连环时的惊喜。时过境迁,九连环早已被他收入国库珍藏,而那段鲜明的记忆也随着顾秉怀的苍老黯淡无光。

        “好,你可以不回答……”

        靖德帝踉跄上前两步,声音颤抖。他视线灼热,若有实质的话一定将顾秉怀盯出一个洞。

        “你告诉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别忘了,当初他们一起白龙鱼服接近静妃。那时候的静妃花样年华,靖德帝已经有了太子李复韫,外貌其实不太匹配的,靖德帝甚至还担心过静妃拒绝。好在顾秉怀一直在旁边出谋划策,靖德帝才能顺利抱得美人归。

        而今顾秉怀这番话,靖德帝无法接受。

        顾秉怀原来一直觊觎他喜欢的人,那他的所作所为,从头到尾不就是一场笑话?

        听到此话,顾秉怀终于正视靖德帝。

        他捋了捋挡住眼睛凌乱花白的发丝,冷冷一笑:“见到她第二面起,我心中便有她了。”或许是为了故意【创建和谐家园】靖德,顾秉怀干脆将心中想法全部说出,“实话告诉你吧,你关她紧闭的那几个月,我一直与她在一起。借着晨昏定省,混入她的宫殿,为她排忧解难。若非当时我的陪伴,数九寒冬她又怀有身孕,恐怕根本生不下来嘉宜公主……”

        “住口!”

        顾秉怀不理他,自顾自道:“她生孩子在鬼门关走的时候,你竟没有陪她。我只敢躲在宫外,命稳婆不停传递消息。知道她母子平安,我喜极而泣。后来我悄悄去探望她,她眼睛朝我望来,告诉我,她这辈子虽然后悔认识你,却感激上苍能和我相遇。”

        靖德帝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是老糊涂了!静妃绝不会说这种话!她只爱朕!只爱朕!”

        “朕后来知错了,求得了她的原谅。她知道是一场误会,她亲口说的!”

        “她不会骗朕!她一直都爱朕!”

        顾秉怀闻言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原谅?她的性格不会原谅你,只不过是因为孤苦无依的说辞罢了。她的字典里也没有原谅,只有隐忍、算了、将就!”

        “不可能!”

        “如果她真的爱你,又怎会亲自了结性命?”顾秉怀霍然起身,逼近靖德帝,红着眼吼:“是你害死了她!你对不起她,也对不起嘉宜!”

        陈鼎和狱卒们面面相觑。

        不知道该不该出手劝一劝。

        然而靖德帝此时却跟疯了一样,仰头大喊一声,转身从狱卒腰间拔出大刀,毫不犹豫地朝顾秉怀项上砍去——

        “陛下!”

        “三思啊陛下!”

        电光火石之间,陈鼎和狱卒们根本来不及阻拦,也不敢去阻拦。只听“噗嗤”一声响,面前站立着的顾秉怀人头横飞出去,骨碌碌地滚进了稻草堆。鲜血喷溅,贱了靖德帝明黄色的五抓龙袍一身都是,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缝和刀刃滴滴答答往下流淌。旋即,无头的尸体传来沉闷的倒地声,砰的一下,昭示着这场闹剧的结束。

        众人战战兢兢谁也不敢说话。

        陈鼎张了张嘴,可看到靖德帝失魂落魄浑身浴血的可怕模样,噤若寒蝉。

        良久,还是狱长站了出来,颤巍巍地问:“陛下,这……这顾太傅该如何处理?”

        靖德帝慢慢回神。

        他“哐当”一下扔了刀,看到地上的尸身仿佛如梦方醒。刚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气急了,突然眼前一片晦暗,只想体验杀人快意。那种感觉很舒服,很上瘾,像服用了清心丹一般飘飘欲仙。靖德帝想到清心丹,杂乱的心情瞬间平息了一些。

        他接过狱长递来的手帕,擦拭着指缝鲜血,i语气复杂地道:“顾秉怀……顾秉怀罪孽深重,死不足惜。”末了,他又瞥向陈鼎,“你随朕来,朕有话跟你交代。”

        陈鼎脖子一缩,立马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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