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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互穿成爽文对照组王婳裳-第8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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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鼎惊讶,关切问:“李公子舟车劳顿,今晚不如先好好休息。”

        “不必了。”李砚如声音低沉,“早些解决我才能安心。”

        陈鼎劝不过,只得将一大摞纸张提到他的营帐。翻越过苍山便是北狄,周围不仅有大元人,也有一些北狄猎户和扶桑、新罗等番邦人。这些都是调查了周围十二县所有扶桑人的笔录,扶桑人亲自书写,或许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李砚如看了看厚度,心道还好,“只有这些吗?”

        “还有。”

        陈鼎小心翼翼从怀里摸出一个牛皮纸信封,“这是我家大人走访多地,搜集到了密函碎片。纸张上有扶桑特产的熏香,故此都留了下来。”李砚如仔细一看,残片最小的只有指甲盖那么大,拼凑出内容是个大工程。

        随即,陈鼎又将扶桑当地的一些需要翻译的书籍取来,告知说:“这些是研究扶桑忍术的,翻译出来有帮助。”

        李砚如挨个收集好,点点头,“麻烦帮我准备笔墨纸砚。”

        陈鼎看了看天色,搓搓冻僵的手指头,“李公子,我家大人还没回来,他在外面查案,你不用这么拼。”

        李砚如心里梗着一团气。

        他睡不着,吃不下,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他道:“即便没有大人监督,我也会做好本职。我不是来享福的,是来协助朝廷破案。”

        陈鼎一介武夫,不大看得起文文弱弱的迂腐书生,但李砚如的态度另他刮目相看。见李砚如准备挑灯夜战,陈鼎连忙去准备炭盆、蜡烛,还找来最厚的棉被给他使用。

        “王姑娘在路上唠叨了许多次,李公子你体弱,必须得盖严实了。万一你病了冷了,王姑娘不得撕了我。”

        陈鼎说着趣话,李砚如却笑不出。

        他想到宁瑛看徐澈亭的目光,失落地垂下眼帘,“我有时候也痛恨自己,为什么如此病弱。”

        如果他再强壮一些,是不是就无需宁瑛来保护他,而是他去保护宁瑛呢?

        李砚如想不出结果。

        他这个时候还不忘关心宁瑛,问陈鼎:“她们两个女子安排住在哪里?”

        陈鼎道:“李公子你放心,徐大人已经帮忙安排好了,靠近他们的主帐,布置非常舒适。”

        “嗯……”

        主帐好像离徐澈亭、元问衢都很近便,只是离他比较远而已。李砚如得知此事,到底什么都没说,伏案疾书。

      第一百二五章 见面

        地处边关,朔风严寒。

        哪怕营帐里燃着炭盆,李砚如还是不断咳嗽。小南在旁边劝了几次,李砚如恍若未闻,好似跟手中的毛笔有仇,恨不得把它给写秃了。

        过了一会儿,李砚如终于停笔。

        他抬起头,看向小南,喃喃问:“我这些努力她能看见吗?”

        小南脑筋转得快,立马道:“当然能啊!除了王姑娘的闺中密友,哪怕是她家人,都不如跟公子你亲。你对她的好,王姑娘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可我比起徐兄,到底是差太多了……”

        “谁说的!”小南坚定地簇拥他主子,“公子就是最好的,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李砚如估计跟他也聊不出什么,叹了口气,又开始默默翻译文字。

        烛火摇曳。

        小南劝他入睡,李砚如却摇头,反而让他累了自行休息。这般耗费精力,小南瞧着心疼,眼珠一转,借口小解去主帐那边找寻宁瑛。

        王婳裳没跟徐澈亭说太久。

        徐澈亭很珍惜和她独处的机会,但王婳裳却自称长途跋涉太过疲惫,需要休息。徐澈亭也不好再叨扰她,忙让手下安排最靠近主帐的地方给她们居住。对于徐澈亭这个过去式,王婳裳和宁瑛都不在意。二人正准备收拾一下被褥,就听到小南求见。

        “王姑娘!王姑娘!”

        王婳裳看向宁瑛,“叫你呢。”

        宁瑛笑了下,走到外间,问:“你这么晚还不睡?”小南苦恼地说:“我家公子不睡,我实在担心他身体,王姑娘你去劝一劝吧,他最听你的话了。”

        宁瑛怪道:“他为何不休息?”

        小南倒也聪明,联想到之前李砚如问话的态度,便直说了,“还不是因为姑娘你。”

        宁瑛愣住,指着自己鼻尖,“因为我?我又没惹他。”

        “怎么没惹呢?”小南看向主帐另一边,“恕我多嘴,王姑娘和徐大人之间到底有什么过往?我家公子捕风捉影,自个儿给自个儿找气受呢。”

        二人谈话没有逃过王婳裳的耳朵。

        她听着好笑,忍不住撩开帐门,提醒道:“依我看,李公子不是找气受,是在吃酸醋。”

        宁瑛懵懵懂懂,问:“什么酸醋?”

        “估计是看到刚才我们和徐澈亭说话,李公子内心不舒服。至于他为什么不舒服……”王婳裳低头莞尔,“你自己去问个清楚。”

        “去就去。”

        宁瑛将指节掰得噼里啪啦响。那架势,不像是劝李砚如睡觉,像是要把李砚如揍一顿。

        宁瑛和小南往李砚如的帐子去,漆黑的天空阴沉寒冷。北风吹得脸颊生疼,似利刀在剐蹭。空气中带着潮湿的腥气,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味道。

        小南裹紧了衣裳,看了看天空,嘀咕道:“这个贼老天,就跟要下暴雨一样。”宁瑛斜睨他一眼,“寒冬腊月的,怎么可能下雨。下雪倒是有可能。”两人讨论着天气,来到营帐外,小南便驻足不进去了,他挤眉弄眼,示意宁瑛一个人进去。

        宁瑛也不忸怩,直接闯入,将正在书写扶桑文字的李砚如吓了一跳。

        “阿瑛,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李砚如急急忙忙将毛笔搁下。

        宁瑛道:“该是我来问你,这么晚怎还在忙?你身体不好,能跟我们比吗?”

        李砚如有一丝丝窃喜,他不禁道:“你还有闲心关心我……”宁瑛说:“是小南跑来告诉我的。”

        门外小南听这句话,无奈地双手捂脸。

        李砚如顿时拉长了脸,心中满是不悦。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别扭,可就是无法露出半个笑容。宁瑛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想到之前小南问的话,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和徐澈亭有什么?”

        “……不是。”

        李砚如立刻否认。

        否认太快反而有破绽,宁瑛更不信了。她道:“你别胡思乱想。我以前和徐澈亭的确认识,也对他有好感过,但都是前程往事。你应该瞧见了,他眼里只有我朋友,旁人谁都没有入眼。”李砚如没想到她会主动解释这些,惊讶道:“为什么会成为前程往事?”

        “不合适呗。”宁瑛撇撇嘴,“而且我爹娘都讨厌他。”

        “他可是朝廷命官。”

        “那又如何?我爹娘看中的从来不是官阶财富。人这一辈子,身体健康,小富即安。”

        李砚如没想到王九华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有这种觉悟。他心里高兴极了,看着宁瑛的眼,低声问:“你其实不用跟我解释这些。”

        “不解释你不得气死啦?”

        被戳破心事的李砚如一阵尴尬,“哪有。”

        宁瑛双手环胸,往桌边一靠,哼哼道:“还没有呢?小南说你看见徐澈亭快气死了。还有吃什么酸醋……”她钻到李砚如面前,凑近了问,“喂,你究竟在吃什么酸醋?”

        李砚如本坐在书桌前,被突然放大的脸惊了惊。

        他张了张嘴,无力地辩驳:“……我没有。”

        宁瑛正色,语气严厉,“不、许、说、谎!”

        她的唇几乎靠近了他的鼻尖,李砚如一阵心乱如麻。望着面前少女娇艳的脸,他愣愣的出神。

        与此同时。

        王婳裳也睡不着。

        宁瑛不在身边,她一个人在帐里待不住。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她披散着长发,穿好鞋,拢着一件厚厚的毛绒披风走了出来。

        “听说大人找到了两个船夫,他们目睹公主被扶桑人挟持。”

        “走,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去迎接大人。”

        说话的人是陈鼎,他举着火把,带着另外三官差前往西南方向,没有留意到王婳裳。

        王婳裳闻言,忍不住跟了上去。

        营地很大,陈鼎他们来到西南方栅栏处,一阵马蹄纷乱,陈鼎忙让周围守卫开门。为首的白色骏马上,男子一袭墨色缎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头戴竹编的斗笠,露出轮廓精致的下巴。

        王婳裳眯着眼仔细看斗笠下面孔,或许视线太大胆,对方也侧目望来。

        四目相对,元问衢下巴微微抬起,狭长的眼睛中映着跳跃的火光。面前素衫散发的少女如此熟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元问衢难掩激动,一抬手掀掉斗笠,翻身下马,大步而来。

      第一百二六章 再次

        几十天没见面,好似相隔了几十年。

        夜色深沉,四周树林被风吹得沙沙响。朦胧的火光摇曳,看着走来的人,王婳裳突然不知所措。

        直到元问衢站在她面前,熟悉冷冽的气息在鼻尖萦绕。她这才呆呆地抬起头,拘谨地唤了声,“好久不见,元大人。”

        纤长卷翘的睫毛如展翅欲飞的蝶,元问衢认真地看了一会儿,才看到她黝黑明亮的瞳仁。

        他收敛了眉间的冷色,压低音色掩饰内心的欢喜,轻轻问:“你怎么来了?”

        王婳裳找到思绪,立刻回答:“因为宁霓和宁绩的事,我想亲自过来看看,否则远在京城内心难安。”

        “这里冷,去帐子里说。”

        元问衢语毕,顺手帮她系紧了微微松开的披风栓绳。

        他白皙的手背靠近,刹那王婳裳连呼吸都不会了。她紧张地屏息,结果发现元问衢只是帮她绑一下带子,顿时尴尬地道谢。随即,她低下头,胡乱整理了一下披风。

        两人顺着营地的栅栏往主帐走。

        陈鼎难得有次眼力见,将元问衢的马默默牵去马棚喂草,没有打扰。

        王婳裳低头看着自己脚尖,没话找话,“还要好好感谢上次元大人仗义执言,帮宁霓说情。”元问衢双手负在身后,低低一笑,“我都没帮上忙。不过嘉宜公主主动要求去北狄和亲,她的这番气度值得敬佩。”

        “敬佩又有什么用呢?”王婳裳语气低落,“人无影无踪,徒留一段虚名罢了。”

        元问衢不似李砚如,事事都顺着对方的话来说。他稍微迟疑,便反驳道:“不能这样讲。人生在世,除了利禄,最在意的就是虚名。名声如水,能载舟逆流而行。”

        王婳裳经他点拨,也觉得自己狭隘了,颔首道:“这倒也是。”

        从宁霓和懿华就可以看出来,都是和亲公主,但宁霓这个半途失踪的公主,远比懿华显赫。甚至在民间,宁霓也比懿华拥有更多的美誉。当初宁霓在朝堂讲的那番话,已经传遍了大元山川湖海。人人都知道,这位陛下新找寻到的公主不仅拥有沉鱼落雁的美貌,还有广阔的胸襟。她爱国爱民,博施济众,璞玉浑金。

        不少读书人对宁霓十分拥趸。更有甚者,赞她可以媲美太子李复韫。

        “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事。”王婳裳苦笑,“世人觉得她伟大,但我这个当姐姐的,只希望她能平安。我希望她能像以前那样,吃吃糕点放放纸鸢……这样我便心满意足了。”

        元问衢看着她的侧颜,也不懂怎么安慰,只道:“人间事不如意十之【创建和谐家园】,更何况宁霓乃当朝公主。她比普通人,多了一份责任,多了一份身不由己。”

        王婳裳苦笑,“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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