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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互穿成爽文对照组王婳裳-第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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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霓捂脸落泪。

        靖德帝看着才回到身边的女儿,万般心痛,“嘉宜,此乃下下策,父皇亦是无奈。”

        议和可以,北狄抛出的条件便是三座城池外加一位公主,并三十万黄金、五十万白银、另珍珠、珊瑚、砗磲、翡翠、绸缎、茶叶等等各十箱,随侍宫女百名。这条件可谓奇耻大辱,但靖德帝被丹药侵蚀的脑子,已完全没有年轻时的骁勇战意,只想着能花钱摆平就行。

        国库里虽然银钱不多,但再强征一次税收,勉强能填上北狄人的胃口。至于公主……

        靖德帝陷入纠结。

        他有三位公主,长公主懿华,二公主嘉宜,还有一个才三岁的安平。懿华年纪最长,按理说应该选她去北狄和亲,但她毕竟在靖德帝膝下十七年,父女感情深厚,高出宁霓不知多少。

        靖德帝也宠爱宁霓。

        失而复得,还是静妃的血肉。但他分得很清,静妃终究死了,宁霓再好也是养在宁仲常膝下。父女之间少去十几年的陪伴,偶尔还是会生分。

        譬如家宴上,靖德帝给懿华夹了一筷子酥炸带鱼,懿华当场就说“不好吃”,将咬了一口的带鱼夹回他碗中;而他给宁霓夹了一片烩鹿肉,宁霓笑盈盈地谢过吃下。后来宁霓回宫,立马让宫女捧来竹盐漱口,靖德帝这才知宁霓讨厌鹿肉的膻味,在宁府根本不碰鸡鸭鱼猪以外的任何荤腥。

        宁霓知道他喜欢静妃熬的冰糖雪梨,所以频烦熬给他。

        哪怕她讨厌柴火的烟熏。

        靖德帝高兴是高兴,心中却仍不是滋味。他不想女儿这样故意讨好自己,也不想她模仿曾经的静妃来谄媚逢迎,父女二人心照不宣,却谁也没说破。

        靖德帝不知如何安慰。

        宁霓哭够了,抬起婆娑的泪眼,问:“父皇,为何你要选我去和亲?”

        使臣奏折只说了北狄议和的要求,并未指定要哪位公主,靖德帝的朱笔却在旁边批了“嘉宜”二字。靖德帝当然不会告知她真相,他沉吟了片刻,叹气道:“嘉宜,因为你懂事。懿华虽年长你两岁,但是她心性不稳,动不动就拿刀动枪,像个男孩儿般不受管教。权衡之下,父皇觉得只有你能担此大任,友好两国邦交。”

        宁霓默然不语。

        懿华心性不稳?是怕她性格太烈,万一在北狄受了委屈挥刀动武,不好控制吧。

        反观自己,娇娇弱弱容易掌控。宁霓悲从中来,擦干脸上的泪痕,苦涩道:“父皇的意思,女儿明白了。因为我更懂事,所以我活该承受这些!”

        一直乖顺温驯的宁霓,头次咬牙说话。

        她恨恨地看了眼靖德帝,扭头跑回自己的宫殿。边跑边哭,身边的宫女都拦不住。

        纸包不住火。

        嘉宜公主哭着从御书房跑出来的消息很快传遍宫廷,王婳裳也在第一时间知晓。她想入宫,但宁霓拒之不见,这是从所未有的古怪。

        王婳裳立马联系到懿华,想趁机去看看宁霓,却被宫女阻挠。

        懿华也是一头雾水,“昨儿个还好好的,和我商量怎么做杏仁饼,这都发生什么事了?”

        王婳裳焦急万分,拜托懿华一定要帮她打听到内幕。傍晚出宫,她突然发现孟千悲的轿辇也从偏门出来,看样子似乎刚给靖德帝炼制过丹药。

        她站在宫门旁,正准备目送国师离开,却不料孟千悲的轿辇突然停住。

        少顷,一个小道士匆忙跑来,奶声奶气地道:“宁姑娘,我家师父请你过去叙叙话。”

        王婳裳受宠若惊。

        她只当孟千悲又想到了互换灵魂的方法,提起裙摆小跑过去。

        华丽的轿辇上开了一个小小的窗户,缂丝攒花的窗帘卷起,露出孟千悲那张一贯冷清矜贵的高傲容颜。

        他蹙着眉,似乎有些不安。

        “你现在是宁姑娘还是王姑娘。”

        王婳裳悄声回答:“后者。”

        犹豫了片刻,孟千悲仍问道:“你今日可是为了嘉宜公主来的?她有给你说为什么哭吗?”

        王婳裳愕然了瞬间,摇摇头,“我都没有见到她。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被她拒之门外。”

        孟千悲为何对宁霓如此关注?王婳裳正想深询,孟千悲便自顾自地说:“我方才去给陛下进贡刚炼制的清心丸,陛下头风发作,很不好受。他疼痛间迷迷糊糊呢喃,我隐约听到嘉宜公主、和亲等等的字眼,越想越觉担忧。”

        光是“和亲”二字,便让王婳裳神魂一颤。

        孟千悲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联想到胶着的战事,她惶恐道:“莫非……莫非是要宁霓去和亲?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

        “慎言。”孟千悲让王婳裳噤声,“这可是宫门外。”

        他眉头紧皱,“此事你需得尽快让宁御史打听。假的还好,虚惊一场罢了;倘若是真,需得尽快想办法阻止。”

        王婳裳感激涕零,“多谢国师提醒。”

        “国师”的尊称让孟千悲从情绪中抽离,他立马又变得高冷不可接近。放下车帘,在王婳裳的目光中离去。

        王婳裳一路上忧心宁霓,又在想办法,最后才觉着不对劲儿。

        孟千悲对靖德帝言听计从,仿佛看破红尘,一切事都置之度外。听说太子的遗体还是他亲自去超度,守口如瓶恍若无事发生。这样一个如神明淡薄的人,竟会因为宁霓在宫中哭泣,而去探听消息,王婳裳觉得有些奇怪。

        但当务之急是弄清宁霓究竟是怎么了,别的不做他想。

        王婳裳回家后,立马将此事转告宁仲常。宁仲常表示明日上朝查查情况,宁夫人则不停摆手,连说他们胡思乱想。

        “陛下还不容易找到静妃和他唯一的孩子,他怎么忍心又将女儿送出去?宁霓那样娇弱的孩子,如何在茹毛饮血般的北狄生活下去?他这不是明摆着让宁霓去死吗?”宁夫人越想越不可能,“一定是国师听错了!”

        王婳裳抬眼,望着宁霓曾经居住的院落,喃喃自语,“……希望如此。”

      第一百零九章 心意

        王婳裳暂时没有将消息告诉宁瑛。

        现在宁霓处境未定,她不想让宁瑛徒增担忧。

        家里坐不住,王婳裳便领着馥秋去街上探听消息,她戴着面纱,步入生意最好的一家茶馆。

        小二上了两盏茶,王婳裳和馥秋坐在角落。这茶馆里人来人往,谈论最多也是北狄大元的之间的战事。

        “徐老将军一把年纪,面对北狄精锐,又能苦守多久呢?”

        一个胖胖的书生捋胡须叹气。

        另外一年长的葛衣人点点头,“依我之见,徐老将军会步上梁老将军的后尘。”

        大元朝靠着这两位将军开创盛世,如今他们年华老去,后继无人,难免会有这样的思考。

        胖书生摇头,“仁兄这话言重了。即便我军处于劣势,也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没有灭自己威风,你且睁眼看看,天子这些年信奉追求长生不老术,天天服用国师炼制的丹药,人都糊涂了。太子生病了这么久,一点消息也无,估计病得十分严重。北狄势如破竹,让我觉得山雨欲来啊!”

        葛衣人一脸颓丧,他抓了把煮花生边剥边讲:“据我所知,前几日北狄在朔方城外,与徐老将军厮杀了一场,我方伤亡惨重。徐老将军又退回去养病了。人老了,比不上从前,这个结果我也不意外。这么久了,前线捷报屈指可数,唯一值得称赞还是宁御史家的公子智烧北狄粮仓。”

        “可不是嘛,听说宁御史家的公子杀敌最勇猛呢。但是他一个人勇猛也没用,面对北狄千军万马,孤掌难鸣,独木难支啊。”胖书生又问,“我方伤亡惨重,仁兄是怎么知道的?朝廷一点儿口信都没有呢。”

        葛衣人答:“我家有亲戚在朔方参军,今晨收到他家书才晓得。”

        “原来如此。”

        葛衣人消息灵通,因此也更悲观,“这场仗不好打,搞不好朝廷只有低头议和。”

        王婳裳杯中茶已经喝光了。

        她又听了会儿其他人的言论,无一不是唱衰。这让她担心更甚。

        付了茶钱,主仆二人离开茶馆。王婳裳失魂落魄,在路上想着事,都差些撞到摆摊的小贩。

        “你怎么回事,没长眼睛吗?”

        小贩粗鲁地吼了一声,王婳裳立马回神。

        馥秋想发火吼回去,王婳裳却息事宁人地摆摆手,“抱歉……”

        她扯着馥秋快速走掉,正在此时,突然一声尖锐的马嘶,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出现在眼前。

        馥秋眯眼一瞧,乐道:“陈鼎大哥,是你啊?”

        陈鼎翻身下马,粗犷的笑容露出两排大白牙,“馥秋姑娘,真巧,我们正要回刑部衙门就遇到你们了。”

        随即他扭头对王婳裳道:“宁姑娘,我家大人在街那边等你,请你过去说话。”

        王婳裳看了看天色,“这么早就下朝了吗?”

        怀着忐忑的心情,王婳裳看了眼对面长身玉立的男子,穿越人群过去。

        元问衢特意找了处僻静的巷子。

        王婳裳立刻问:“元大人,朝中今日议了什么消息?跟宁霓有关吗?”

        元问衢怀中揣着那片枯萎的梨叶,闻言顿时更住。

        他正色道:“的确和嘉宜公主有关……你提前知道了?”

        王婳裳心凉了半截。

        孟千悲难道没有听错?她仓皇地说:“都说了什么?”

        元问衢看了街对面,陈鼎馥秋二人正在说话,不知馥秋说了什么,陈鼎一个九尺壮汉闹了个大红脸。他觉得好笑,却笑不出来,神情凝重,“前日我军再次吃了败仗,军粮军饷严重不足,寒冬降临,许多士兵都吃不饱穿不暖。不仅如此,陈老将军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徐澈亭已站在了议和党。顾太傅原本坚持对战,可败讯连连,他今日称病都未上朝。”说到此处,他观察了下王婳裳神情,这才继续,“陛下有议和的想法,并说嘉宜公主到了适婚年龄,北狄可汗年轻有为,正好促成一段良缘……”

        “胡说八道!”

        王婳裳气出了泪。

        “那可汗凶悍残忍,杀了自己两个弟弟一个姐姐,才成为北狄新主。他还霸占了老可汗七八个妃子,罔顾人伦!都四十岁了哪里年轻?要知道宁霓才十五!”

        元问衢从来不会安慰女子,更何况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人是王婳裳。

        他抬起手,想拍一拍王婳裳的肩膀,可王婳裳却误以为他要抱自己,避嫌地后退两步。

        王婳裳擦了擦眼泪,更咽道:“我失态了。”

        元问衢沉默半天,“嗯”了一声,“没事,反正是我看见。你在我面前哭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王婳裳:“……”

        怎么感觉他在揶揄自己。

        “元大人,陛下他已经做好决定了吗?”王婳裳不死心,“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元问衢皱眉。

        “圣意难改。”

        “元大人……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王婳裳瞬间心碎,她蹙着眉,难掩饰忧伤。元问衢心莫名地抽疼。他胸口堵着一团气,脱口而出,“我明日入宫求情试试。”

        靖德帝听不听得进去,他不保证。

        王婳裳惊愕后十分感动。

        她知道,这个时候谁想忤逆靖德帝,谁就是去触霉头。就连顾太傅都不愿意再蹚浑水,元问衢却逆流而上。

        他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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