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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互穿成爽文对照组王婳裳-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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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霓跺了跺脚,气呼呼地嘟哝:“我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不可能去杀人越货,你担心什么?难道哥哥连这么一件小事都不肯帮我吗?亏我还在人前隐瞒关系,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孟千悲无奈,问:“到底何事?”

        “很简单啦,哥哥帮我去讲一个故事。”宁霓说完,猝不及防吻了下孟千悲的侧脸。孟千悲尚未细细感受那柔软的触感,就听宁霓嗔道:“讲完这个故事,说不定我就能光明正大和哥哥在一起了。”

        在一起?他想和她在一起吗?

        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二十多年没有动心,因为师父,机缘巧合才得到靖德帝的青睐,成为大元朝地位超然的国师。宁霓像一尾鱼,闯入他波澜不惊的心里,硬生生搅乱了一池水。

        她可爱善良,天真单纯,却又热情似火。因为喜欢,所以不顾一切也要来见他。

        他做不到视若无睹,只能笨拙回应。望着少女娇憨明艳的脸颊,再一次陷入两难。

        少顷,他才艰难地问:“讲什么故事?”

        *

        另一边,元问衢和徐澈亭已经会面。

        宗人府弃置多年不用,外观看起来十分陈旧。徐澈亭里外都布置妥当,他扫了一眼元问衢,冷然道:“倘若这次计划不成功,且看着陛下如何龙颜大怒吧。”

        这元问衢真是大胆。

        当初提议让靖德帝跟着演戏,徐澈亭十分惊讶。本以为靖德帝不会同意,但为了钓出幕后那条大鱼,到底点头同意。

        其实徐澈亭根本不想和元问衢合作。

        但靖德帝都首肯了,他要是拒绝,太不识抬举。

        元问衢今天心情好,看徐澈亭觉得顺眼许多。他转身询问陈鼎,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徐澈亭耳朵里,“对了,你说宁姑娘给我带的药里面有治疗跌打损伤的?”

        “呃,是。”

        陈鼎犹豫地瞟了下徐澈亭。

        徐澈亭登时脸色一变,跑到元问衢跟前质问,“你刚才说什么?”

        元问衢挑眉,“徐大人真是耳聪目明。”

        “你刚才说什么?”徐澈亭表情仿佛要吃人。

        元问衢微微一笑,将昆吾剑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藏在背后。他接过陈鼎递来的囚服,慢悠悠地往身上套,“宁姑娘听闻我病重,临时离开秋祭大典给我送药。”末了,他又提醒徐澈亭,“事关宁姑娘清誉,徐大人切莫声张。”

        徐澈亭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

        什么切莫声张?

        他分明是故意说给自己听!

        因为知道他对“宁瑛”的心思,所以才告诉他。这样一来,不怕“宁瑛”名声损毁,又能给他添堵,当真可恶。

        元问衢要扮演被捕的“囚犯”,没有心思和徐澈亭掰扯,徐澈亭也只能忍气吞声。他暗暗下定决心,此间事了,一定要揭露元问衢的真面目,让“宁瑛”远离他!

        宗人府内,陷阱重重。

        等到半夜三更,所有人都困倦了,所谓的“凶手”还没出现。

        禄尧躲在暗处,打了个呵欠,“估计元问衢计划要落空。”

        “正好参他一本。”

        徐澈亭眼里闪烁着报复的精光。

        凶手怎会大胆到这个地步,杀一次永乐王不够,还要灭口第二个?徐澈亭料定对方不敢,等着看元问衢吃瘪的好戏。

        与此同时,元问衢坐在牢房里,捧着装满馊饭的碗,头发蓬乱,靠墙而坐。

        牢中阴暗,根本不会有人分辨出他是谁。

        元问衢心里也在犯嘀咕。

        一切都是他的揣测,万一凶手不来,他只有面对靖德帝再进行第二个计划。正想着第二个计划的细节,突然外间传来轻微的响动。

        元问衢抬起头,借着月光,看清牢门外突然出现一抹黑影。

        仔细一瞧,是名穿夜行衣的蒙面人。

        锋利的银光闪烁,本就不坚固的锁链被匕首割断,蒙面人闪身而入。

        元问衢故作惊慌地往角落躲避,嘴里含糊不清地问:“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是主子派你来救我的吗?”

        岂料蒙面人极其凶狠,一句话不说,抽出方才那柄匕首,就往元问衢脖子上扎去。

        元问衢早有准备。

        他后撤半步,反手抽出藏在背后的昆吾剑,直接砍断了对方右手。

        断掌和匕首同时掉地。

        血花喷溅,蒙面人顾不得痛,自知入了圈套。他立马要咬开嘴里毒丸,元问衢却比他动作更快,长剑挽了个剑花,剑柄“当”的一下弹在蒙面人左脸,左手捏住对方下巴一扭,直接让他丧失咀嚼能力。

        牢房外陈鼎振臂一呼,埋伏好的徐澈亭等人立马冲了进来,将蒙面人摁倒在地。

        徐澈亭看了眼满墙鲜血以及地下的断掌,而元问衢却脱去了囚服,优哉游哉的用手帕擦拭指尖的血迹。

        徐澈亭心底一寒。

        他从来都知道元问衢杀人不眨眼,可经历了这一切,还这幅没事儿人的态度,不得不让他忌惮。

        禄尧拉下刺客蒙面,刹那愣住。

        “你……你是女的?”

        “女的?”

        陈鼎拨开人群,仔细一瞧,小鼻子小嘴,画眉描红,果然是个女人。

        元问衢却早就料到了。

        方才一交手,从力道手腕,他就知道对方是女人。什么地方会用女人当杀手呢?

        元问衢扫了眼表情不甘的女刺客,冷笑一声,“仔细查她来历。”随即又补充一句,“陈鼎,帮我找身衣裳,我要进宫。”

        徐澈亭皱眉,“这么晚去宫里干什么?”

        “查查哪个宫少了宫女。”

      第六十八章 曾经

        秋祭大典最后一个流程是在大雄宝殿上香。

        天已经全黑了。

        左右小黄门怕寺庙光线太暗,重新燃了蜡烛,将大殿照耀如同白昼。

        靖德帝在主持的引导下,点燃最高的一炷香。

        太子李复韫神色被烛火映的明明灭灭。

        他不动声色来到孟千悲旁边,蹙额道:“国师,你方才给我讲的那个故事……你听谁说的?”

        孟千悲目不斜视,面无表情道:“替人转述。”

        “是谁?”

        靖德帝上完香,依次是受宠的宸妃、淑妃等后宫娘娘。皇后早逝,李复韫又十分出色,早早立为储君,因此靖德帝多年来仍不立后,世人皆说靖德帝对先皇后一片痴心。

        孟千悲不语,反而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该你进香了,太子殿下。”

        众目睽睽,李复韫只得将疑惑掩藏。

        今天孟千悲突然给他讲这个故事,很难不让人觉得是在含沙射影。可是……孟千悲向来不闻俗事,怎会听到风声?仔细一想,这些日子孟千悲似乎不像以前那般平静,听人说,他曾经频繁出入过宸妃的宫殿,是去干什么?

        李复韫疑窦丛生,但他生来仁厚谦逊,不会因为莫须有的罪名逼问堂堂国师。只等秋祭大典后,再找个由头询问孟千悲。

        他双手捏着三炷香,虔诚地朝宝相庄严的佛像跪拜。闭上眼,谁也不知道李复韫在佛祖面前许下什么愿。

        拜了三拜,李复韫将香【创建和谐家园】缭绕的香炉里,刚刚插定,大殿外急匆匆跑来总管内侍。

        总管内侍慌乱地看了眼李复韫。

        靖德帝眼珠子一转,立马明白过来,摆了摆手,低声道:“何事惊慌?”

        “启禀陛下,大理寺和刑部那边……传、传消息来了。”内侍总管声音不大不小,“有刺客意欲灭口宗人府的凶手,被元大人当场擒拿,很快就会招供。”

        靖德帝愣住。

        旁边的李复韫却微微一晃。

        他脸色煞白,很快,便“扑通”一声跪下,面对靖德帝说:“父皇,都是儿臣……”

        “住口!”

        靖德帝厉喝制止。

        大雄宝殿上除了他父子二人,还有宫妃朝臣,以及国师方丈。

        但李复韫却不管不顾,直接当众将罪名承认,“那杀手是儿臣派去的!就连……就连永乐王,也是儿臣……”

        “都给朕出去!”靖德帝朝不远处的臣子后妃大吼。

        明明在意料之中,但真的揭露,却又十分震惊和生气。

        大臣们纷纷如潮水后退,生怕听见不该听的。宁仲常跑来深呼吸一口,立马去找宁夫人和宁霓,准备去给他们讲一讲这件大事。

        后妃们避之不及。

        惟独宸妃一步三回头。

        淑妃见她磨磨蹭蹭,还架着她胳膊快步走,“妹妹别看了,小心惹祸上身。”

        宸妃失魂落魄,喃喃道:“太子……太子没事吧?”

        “不知道。”

        淑妃儿子刚满周岁,她对储君的位置从来不奢望,可是看今晚这情形,她忽然有点雀跃激动。靖德帝疑心重,子嗣单薄,有实力的兄弟,要么被他杀了要么偏安一隅当小小藩王。唯一亲厚点的永乐王,前段时间自己作死,不明不白暴毙在牢中。

        如果太子再出什么事……碍于宸妃在场,淑妃硬生生将笑意忍住。

        方才还人满为患的大雄宝殿,瞬间只剩下靖德帝和太子。明亮的烛火被风吹得摇晃,映照着满殿缭绕的香烟,清冷安静。

        李复韫跪在靖德帝面前,表情坦然,甚至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靖德帝不明白,他实在想不通。

        于是他将心底的疑惑全部问了出来。

        “什么时候和李傕勾结的?为什么和他勾结?”靖德帝嗓音嘶哑,“朕难道对你还不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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