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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婳裳颇为无奈,“他即便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啊。”元问衢忙问:“那我和徐澈亭,你喜欢谁?”王婳裳下意识道:“当然是你……”她一下捂住嘴巴,脸色通红。
元问衢欢喜不已。
他忍住握她手的冲动,勾起了嘴角,“我去跟你父亲商量。”话音甫落,他像个刚刚获得珍宝的少年,转身奔去屋内寻找王九华。王婳裳想叫住他,压根儿拦不住,看着他雀跃的背影,自己都笑了起来,越笑越开心,甚至笑弯了腰。
第一百八五章 生气
元问衢出面,王九华自然没话说。
被宁瑛上次大骂之后,他本就觉得自己过于偏心,意识到对于王婳裳的刻薄。虽然一时半会儿还扭转不了,但不至于像秦姨娘处处为难她。
王婳裳作为他的女儿,能结识权贵,王九华跟着沾光,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他即便不满,对方可是大名鼎鼎的元问衢,稍不注意被关进刑部那就没活路了。综合下来,王九华除了点头哈腰没有别的办法。
元问衢态度好,王九华本想耍耍“老丈人”的威风,可对方一个眼神看过来那就跟数九寒冬的霜雪一样,愣是让王九华满肚子花花肠子无处施展。
王家无异议,半个时辰便谈妥了,定好媒人上门的时间后,元问衢便准备回京。
他身上还有公务,无法在香河县久留,万一被朝臣发现私自离京又会被参一本。王婳裳明白他在朝中如履薄冰,并未挽留:“去吧。”
“你别急,明日我便将京城最好的媒人找来。”
“我又不急……”
王婳裳微微低头,隐藏羞赧的神色。
她腼腆敏感,不想在秦姨娘和王九华这些人跟前和元问衢说这些。她岔开话题,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对了,你方才为何说陛下主不了你的婚事,也无法主你的婚事?”天下之主,他不是想让谁成亲就让谁成亲吗?即便皇亲国戚里没有元问衢适龄的女子,那别人也会有需要靖德帝指腹为婚的时候。
元问衢没想到她竟注意到这个。
他道:“陛下不仅主不了我的婚事,谁的婚事他都主不了。”
“为什么?”
“他病了。”
王婳裳大吃一惊,“是什么病?”
元问衢摇头,拧着眉头也十分奇怪,“病不是急症,据太医说是多年亏空忧思成疾,身体早已虚不受补。即便如此,陛下日理万机,配合国师的丹药和太医的药方,一直在苦苦支撑……”王婳裳问:“现在陛下好些了吗?”
元问衢道:“嘉宜公主在旁侍疾,陛下心情也会愉悦点。”
王婳裳心下惴惴。
宁霓心细如发,照顾靖德帝万般周全,可不知道为何,王婳裳想到靖德帝那副样子,始终觉得他命不久矣。当然了,这话她只敢心里面想一想,说出来可是杀头的大罪。
简单和元问衢说了两句,王婳裳和王九华一起将元问衢送出了门。
王九华搓着手好不高兴,问:“婳裳,元大人你是怎么认识的?之前怎么还不晓得你有如此本事?”
王婳裳瞬间冷淡了脸色。
她讥道:“在父亲眼里,攀高枝便是本事?”
方才元问衢在,秦姨娘一个字都不敢开腔,这会儿人走了,她又高傲起来,拿腔捏调地说:“婳裳,你怎么跟你爹说话的?为人子女,哪有这样的语气。”
王婳裳不理她。
她冷哼一声,第一次对秦姨娘揶揄道:“如果在父亲眼里攀高枝是一种本事的话,秦姨娘永远技高一筹。”
话音甫落,她转身便走。
秦姨娘愣了愣,指着她背影,朝王九华抱怨,“你看看她!有个当大官的未婚夫了不起啦!长辈一個都不放在眼里了!”王九华扯了扯她衣袖,不耐烦道:“你少说两句!万一得罪了刑部,吃不了兜着走。”
秦姨娘想到从前看不上的王婳裳如今气焰嚣张,偏偏她必须忍气吞声,不禁气歪了脸。
第一百八六章 消息
元问衢离开后,王婳裳安心待在家中。
因为着一层关系,谁也不敢拿她怎样。秦姨娘被王九华数落了一顿,想着王婳裳终于要离开了,难得对她露出好脸色。
王婳裳将此事告知王老太太,一直稀里糊涂的老太太竟破天荒地问了一句:“裳儿你愿意吗?”
王婳裳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旁边立着的李嬷嬷,娇羞地微微颔首。
老太太欣慰笑了,握着王婳裳的手,连声道好,“只要你自己愿意,咱甭管是达官显贵还是山野村夫,都是一桩好姻缘。”
在王婳裳忐忑等待三书六礼时,宁瑛那边也和李县令谈妥。
原本宁仲常和宁夫人得知有人来提亲十分高兴,结果一看是县令病弱的儿子,都十分迟疑。李县令看宁仲常脸色,就估计不妙,果不其然,宁夫人开始说场面话,看似自贬宁瑛,其实多方推诿。李县令也是有骨气的人,见状正欲作罢,未曾想宁瑛亲自跑了出来,说什么喜欢李砚如非李砚如不嫁的话。
当着那么多人,宁仲常气得半死。
奈何宁瑛就是这倔脾气,说自己爱慕李砚如的才气,今生非他不嫁。
宁夫人一听这话,赶紧将宁瑛拉到旁边打听,问她何时结识的县令儿子。宁瑛不好说自己是和王婳裳互换的灵魂,于是把什么一见钟情扯了出来,宁夫人一看宁瑛的的确确是喜欢李砚如,忙让下人去打听李砚如究竟如何。这一打听方知,李砚如虽然年少体弱多病,但这些年已经调养差不多了,且周围人提起他皆是称赞,品行高洁,性格温良。
宁夫人得知此事后,暂时拖延李县令,也不说答应还是不答应。趁此时机,她和宁仲常悄悄跑到李砚如下榻的客栈,装作茶客几番观察。宁仲常甚至还冒充久考不中贫穷老童生,和李砚如聊起家国大事,李砚如对答如流,临走前还非要送宁仲常金银,鼓励他明年继续备战科举。
这件事儿宁瑛李砚如都不知道,反而让宁仲常对李砚如刮目相看。翌日,他便主动找到李县令,和其商量起二人的婚事。眼看要定下日期,宁瑛却跑出来说,婚期必须在半年之后。原来,她早就和李砚如私下商量了,弟弟宁绩尸骨未寒,她再愁嫁也不能在丧期披红挂彩。李砚如自是理解,虽然他恨不得第二日就娶了宁瑛,但对于英年早逝的宁绩亦觉得惋惜和遗憾。
李县令觉得不妥,可人家不嫌弃自己地位愿意低嫁,已是难能可贵,加上李砚如和宁瑛的确互相喜欢,两方都不忍破坏这桩良缘,决定在半年后再为二人举办婚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很快,宁瑛定亲的消息传遍了京城,毕竟当初性格粗劣一直嫁不出去,突然定亲都成了京城人士茶余饭后的谈资。不少人听她夫家是县城小官,有嘲笑、有看热闹,惟独徐澈亭怔愣当场,良久回不过神。
当初忽视的少女……这么快便要嫁给他的同窗好友了么?
第一百六七章 沉思
世事无常。
徐澈亭这次接到找寻宁绩玉佩的旨意,心中窃喜。他想,自己努力找回玉佩,是否能改变在宁瑛心中的印象。没曾想事情刚有眉目,还没来得及跟宁瑛说,李砚如已捷足先登。
徐澈亭自身本就有些高傲。
事已至此,他断没有死缠烂打的勇气,除了内心纠结泛酸懊悔,别无他法。
不过寻找玉佩是他的公务,这件事必须得告知宁府上下。
徐澈亭先是入宫禀报靖德帝,结果却被晾在书房外足足两个时辰,从天亮等到日暮,才终于见到姗姗来迟的靖德帝。
多日不见,靖德帝一场重病消瘦许多,脸颊凹陷,眼圈乌青。龙袍穿在他身上都显得空荡荡。
“爱卿你来了。”
靖德帝声音沙哑,他缓缓坐在龙椅上,长吁了一口气。
徐澈亭忙上前,毕恭毕敬地关怀:“臣听闻陛下前几日龙体抱恙,如今可好些了?”
“好多了。”
靖德帝揉了揉太阳穴,“太医院的庸医指望不上,倒是国师的丹药,每每服用都有奇效。”徐澈亭不禁道:“这丹药虽好,但是药三分毒,陛下服用时要多多注意啊。”靖德帝摆摆手,“放心,朕都明白。国师乃本朝第一炼丹药师,他经手的东西绝不会出错。”
徐澈亭见状不好继续再说。
他讲述了一下最近找寻宁绩玉佩的艰辛,结果还没说到重点,靖德帝竟歪着头睡着了,鼾声如雷。
“陛下?陛下?”
徐澈亭喊了几声,靖德帝突然惊醒,神色疲惫茫然。
恰时这会儿门外的秉笔太监来报,在靖德帝耳畔小声说了几句什么,靖德帝捶了捶额头,在太监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爱卿,你是来禀报玉佩消息的对吗?”
徐澈亭内心无语。
敢情刚才他说了那么多,靖德帝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
他沉声道:“是,臣在发现宁小将军遗体的红树林中仔细排查,终于找到了他的玉佩,并且发现其中一个树根立面……”
“好了好了。”
靖德帝只觉得他的声音如同蚊子苍蝇,不耐烦地挥挥手,“朕有些累,恰好这会儿嘉宜公主要过来,你就把宁将军的消息全部汇报给嘉宜公主吧。”
徐澈亭十分愕然。
嘉宜公主再亲近,她也是后宫女子,怎能罔顾律法规定参与前朝的事呢?
靖德帝似乎看出他表情的犹豫,笑了笑说:“宁将军说起来也算是嘉宜的弟弟,她了解自己弟弟的消息,并不为过。”怕徐澈亭不懂,他还补充说:“别看嘉宜是个女子,她心中千秋不输你们这些男儿。好几次朕累得不行,都是她帮着朕批阅奏折,所书内容,针砭时弊精妙绝伦。”
靖德帝提起嘉宜公主就像下了蛊,赞不绝口。
宁霓徐澈亭曾经也见过多次,实在没看出她有什么过人的本领。难道说当了公主,格局见识也都不一样了?又或者是因为他曾经对宁瑛抱有偏见,所以对宁霓也不曾留意?
应该不会的。
或许宁霓是故意藏拙,不想让他们这些外人发现她有如此才能。
可是……
她为什么要藏拙呢?
徐澈亭想到那封树洞中发现宁绩的亲笔遗书,陷入沉思。
第一百六八章 【创建和谐家园】
靖德帝离开后,宁霓很快来到御书房。
徐澈亭看着面前满头珠翠一身华彩的少女,有种恍惚感。
他赶紧行礼,“微臣参见公主。”
宁霓笑了笑,坐在龙椅旁边的绣凳上,从容说:“方才听闻父皇说徐大人找到了宁将军的玉佩?可否交由本公主看看?”
“这是自然。”
徐澈亭将玉佩双手呈上。
宁霓翻看一下,点点头,“的确是宁将军的贴身玉佩,找到此物,本公主心也就安了。”
徐澈亭莫名觉得奇怪。
宁霓从前最是天真活泼,如今当了公主,反而沉淀下来。宁霓余光扫到他的神色,便问:“徐大人似乎有什么不解?若不嫌弃,可以告知本公主,替你排忧解难。”徐澈亭自小就认识她,他沉吟片刻,到底是恭维道:“公主比以前稳重不少。”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宁霓哀叹一声,“父皇终日沉迷寻丹问药,稍有精力也全花费在那些后妃身上了。若我不打起精神,这满桌的奏折怕都无人批阅。”徐澈亭内心震惊,他没忍住问:“这些奏折都是公主在看?”
“那不然谁来呢?”
宁霓后知后觉捂住嘴,“哎呀,徐大人,念及从前情分我才口无遮拦,这件事父皇叮嘱我谁都不许讲的,你可切莫宣扬出去。否则被其他人知道,指不定会怎么想呢。”徐澈亭心跳如雷,他总觉面前宁霓变了,那份藏在袖中宁绩的亲笔遗书更不敢拿出来给她。徐澈亭咽了咽唾沫,说:“公主若觉得奏折费时耗力,大可让谢大人、陈大人等老臣协助……”
“不行呢。”
宁霓不等徐澈亭提议完毕,就拒绝了。
徐澈亭怪道:“为何?”辅政大臣自古有之,何况谢、陈是除了顾秉怀之外最得民心的二位。
宁霓晶莹漂亮的眼底闪过锋芒,笑道:“父皇前不久才查出,那谢大人涉嫌【创建和谐家园】卖官鬻爵、陈大人去年科举舞弊,将自个儿胸无点墨的侄子选成探花。父皇最近身体不济,待康健些便会处理此事。所以徐大人提议让他们辅政,怕是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