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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王婳裳。”
王婳裳颔了颔首,“不错。”她指着宁瑛,“这是嘉宜公主的姐姐。”
王婳裳此意是向和孟千悲套套近乎,却不料孟千悲脸色冷下来,驳斥道:“嘉宜公主的姐姐是懿华长公主,王姑娘,慎言。”
宁瑛闻言,心中老大不爽。
她和宁霓相伴长大,本就是她的姐姐。哪怕宁霓现在是公主,这也是她们姊妹间改变不了的亲情。碍于孟千悲在场,宁瑛只得忍耐,不敢表露。
王婳裳悄悄捏了下宁瑛的手,朝孟千悲赔笑,“国师教训的是,方才我失言了,请勿怪罪。”
孟千悲眼神淡淡,“嗯”了一声。
第一百七四章 作用
孟千悲将二人带进静室。
他拿出罗盘等工具焚香掐算,半晌,才抬眼道:“当初我便说过,彻底互换回来,需要找到媒介。”
“就是找不到这虚无缥缈的东西,所以才毫无头绪。”
王婳裳和宁瑛面如菜色。
“每次互换时,可有什么异象?下雨?”
“好像这次互换确实下雨了……”
王婳裳这次努力回忆,和宁瑛都记得很清楚,“天空的的确确下雨了,可我们是在下雨前就在马车里互换。”孟千悲眉头紧紧皱起,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想要抓却抓不住。宁瑛还在自顾自地猜测,“该不会是下雨前的风?下雨前天气潮湿,吹来的风也凉飕飕的带着水汽,也许我和婳裳吹到了同样的风,然后触发了互换的条件。”
“风?”
到处都有风,也不见得两人随时换。
孟千悲看了眼窗外湛蓝的天,忽而想到了什么。他猛然甩了下拂尘,起身问道:“可有打雷?”
“……什么?”
“下雨前,你们是否听见雷声?”
一句话,令王婳裳和宁瑛同时有了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宁瑛尚未确定有没有雨前打雷,她道:“我们在苍山的时候天还很冷,难道有春雷,不会吧……”她话还没说完,旁边的王婳裳却颤声道:“是,是有打雷,我听见过。”
“什么时候?”宁瑛茫然地转头问。
王婳裳道:“我们上上次互换,我路过你和李砚如的帐篷,耳边隐约听到了轻微的闷雷……还有上次在马车里,我也听见了。”
宁瑛不相信别人,惟独对王婳裳深信不疑。而且此前几次她也听到过雷声,特别是初次二人在碧水湖相遇那天,暴雨说来就来,炸雷滚滚。甚至有一次互换,并没有下雨,但却有旱天雷的存在。一番商讨,三人几乎确定“打雷”正是她们互换的关键。
孟千悲松了口气。
他道:“找到媒介就好办了。”
“我们也不确定……”宁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孟千悲倒是平常心,“本就是测试,这是谁也没经历过的盲区。一点点摸索,才能给后者建议。”宁瑛小声嘀咕,“灵魂互换这事儿,还是别有后者了吧。”
哪知孟千悲耳朵尖,一下就听见了。他斜睨宁瑛一眼,冷冷道:“既有你们开先河,那便有后来人照做。大千世界,天地玄黄,本就变幻莫测,岂是你我能断言玄奥的。”
宁瑛:“呃。”
“国师所言极是。”
王婳裳赶忙讨好。眼看守得云开见月明,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把孟千悲得罪。
她又问:“国师,打雷也许是我和阿瑛互换的原因,那请问您可有破解之法?”孟千悲对王婳裳显而易见态度柔和一些,沉吟片刻,他道:“有倒是有,不过也要等待时机。”
“等待什么时机?”
“打雷的时机。”
王婳裳若有所思,想必孟千悲的法事符箓都要结合天时地利,才能起到作用。
第一百七五章 找到
孟千悲这一次没有立即给她们画符,而是让她们回去静候佳音。
两人不敢催促,千恩万谢地离开。
王婳裳叹息,“不知道这次国师能不能成功。”
“走一步算一步吧。”
宁瑛兴致高昂。
她觉得只要孟千悲答应了,互换回来是迟早的事儿。
两人沿街说着话,忽而身后一阵骚乱。宁瑛身手敏捷,立即拉着王婳裳靠路边站,一队威风凛凛的兵马穿梭于闹市,后面还用马匹拉着一个巨大无比的木箱子。
“诶,你看!”
宁瑛抬手一指最前头领头的人,一身绯色官服鲜艳夺目,配上那自带三分阴鸷的面孔,清冷俊美,隽秀华贵。
他似乎听见了宁瑛的声音,纵马侧目,居高临下地朝这边看了一眼,正好与王婳裳惊愕的眼神对视。
“元大人?”
王婳裳喃喃。
便是那么一瞬间,隔着汹涌的人群,元问衢似乎听懂了她的唇语,朝她颔了颔首。属于二人之间独有的默契,让王婳裳心旌摇曳。她慌忙低头,捋了捋耳边的一缕碎发。
宁瑛还在好奇那木头箱子,“里面装得什么啊,值得刑部兴师动众,看样子是着急得很。”
“我也好奇……”
“反正元问衢啥都跟你说,你好奇就去问问。”
王婳裳没吱声儿。
她和宁瑛不一样。宁瑛可以毫无顾忌地和李砚如打打闹闹捅破窗户纸,但她却是个拧巴人。元问衢思虑不比她少,他们从未互相表明过心中所想,许多事都像雾中花水中月。
王婳裳与宁瑛回客栈聊了一下午,傍晚归家,踌躇要不要去见见元问衢。她可以用大木箱子为借口,装作好奇,想必元问衢很愿意告诉。
没曾想刚回到府中,就听馥秋急急来报,“小姐,你白日去哪儿了?老爷夫人急着寻你!”
“寻我作甚?”
“不知。老爷下朝回来后,脸色凝重,直接带着夫人在书房说了一下午的话,夫人出来时都哭成泪人了。”馥秋事无巨细地讲述。
王婳裳一听宁夫人在哭,便猜到了几分。
她赶紧前往书房,见到二老的瞬间便问道:“爹娘,是不是有宁绩的消息了?”
宁夫人倒在宁仲常怀中,痛苦地点了点头。宁仲常似乎衰老了几岁,鬓边都多添白发,他沉声道:“今天朝中议事,负责此案的元问衢急奏,说是在距离苍山三十里外的红树林海岸找到了阿绩的尸首……”
王婳裳身子摇摇欲坠。
她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然后呢?”
“陛【创建和谐家园】恤,追封了阿绩护国将军的名号,虽然是个虚名,但也算弥补了他生前遗憾。”宁仲常说着说着更咽起来,“还有一些对宁府、对我的嘉赏……我宁愿不要这些,也要换阿绩回来啊……”
夫妇二人老泪纵横。
王婳裳忍不住悲痛,上前抱着他们一起哭泣。
半晌,她才嘶声道:“人死如灯灭,阿绩人至少回来了……爹,娘,朝中最近还在抓贪腐奢靡吗?”
“陛下特意恩准可以厚葬阿绩。”
王婳裳轻轻点头,她抹去脸上的泪,“那就给阿绩、给我们大元的护国将军风光大办一场。”
第一百七六章 感动
暮春,宁绩终于得以下葬。
宁仲常扶灵,宁夫人哭成泪人,王婳裳特意让宁瑛乔装在队伍里,到底是由家人送葬。
本以为宁霓为了避嫌不会参加葬礼,未曾想她背着靖德帝偷偷出宫祭拜,这让众人无比感动。不少宁氏族人见宁霓并未飞上枝头而忘本,赞扬有加。
宁绩英年早逝,随着他埋入黄土,理应画上句号,但宁夫人却心神不宁,总想着一件事。
宁绩是宁仲常夫妇收养的孩子,他身上一直有一枚原生家庭送的蝠纹玉佩。那玉佩意义重大,宁夫人想将玉佩找到,一并给宁绩陪葬。但玉佩早就在奔波中遗失,找起来难如登天。
“母亲,京城距苍山路途遥远,指不定玉佩丢在哪儿了,这要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王婳裳和宁瑛商量了一下,决定劝一劝宁夫人。
宁夫人却摇头,坚定地道:“那是顾家人留给阿绩唯一的信物,怎能白白丢失?即便是大海捞针,我也要捞一下才知道。”
“可是……”
“姐姐。”宁霓阻拦王婳裳,她眼神示意,随即转身抱住宁夫人,娇声道:“母亲,我帮你找。”
宁夫人一愣,“阿霓,你怎么找?”
宁霓眼底流露出俏皮,她眨眨眼:“别忘啦,女儿现在是公主呢,派人去找玉佩权利还是有的。而且弟弟是为了我才出事的,我更应该不遗余力地去找。”
“找玉佩的事那得让陛下知晓。”宁夫人犹犹豫豫,“阿霓,你怎么跟陛下说呢?”
“陛下现在特别宠爱我,对我的话有求必应。”宁霓很自信,“只要我提出要求,他就一定会满足。”
王婳裳有点惊讶,“真的吗?”
“当然真的啦。”
宁霓微微一笑。
靖德帝自知亏欠了静妃,又因为背负着顾秉怀这条命而愧疚彷徨,所以发了疯的在宁霓身上找补。他以为宠爱宁霓,给予宁霓以前静妃的一切,就是补偿了曾经的人。宁霓如今在宫中地位超然,俨然成了最受宠最特别的皇女。
有宁霓这句话,宁夫人便放心了。
宁霓回去后,果然将寻找玉佩的难题丢给了靖德帝。靖德帝一听此事,虽然觉得是天方夜谭,但为了安抚女儿,还是当着她的面钦点了徐澈亭主理此事。
靖德帝对宁霓说:“徐大人乃是大元朝最会侦办遗失案的。”
宁霓撇撇嘴,“儿臣记得元大人也是吧?毕竟儿臣的身份就是他查明的。”
“元大人现在公务正忙,抽不开身,等他清闲下来,父皇让他也跟着一起去找好不好?”靖德帝说完此话,意识到不妥,为了寻找一个死人的死物,如此兴师动众传出去会显得他昏庸。可看着宁霓天真惊喜的可爱脸庞,他不忍心收回成命。
“多谢父皇。”
宁霓甜甜地往靖德帝膝盖上一枕。
旋即,她也跟着忧虑,“父皇,这样会不会劳民伤财啊?儿臣怕朝中大臣非议。”
“他们岂敢!宁绩就算不是你曾经的弟弟,也是朝中护国将军,找回他生前最重要的玉佩,他泉下有知,奈何桥上都走得快一点。”
“可是儿臣怕父皇民心不稳……”
靖德帝一听这话更暖心了,这个时候宁霓还处处为他着想,比曾经只知道舞刀弄枪的懿华心思细腻太多。他拍拍宁霓的肩膀,和蔼笑道:“这些你就不要想了,放心吧,父皇一定会满足你的心愿。”
宁霓闻言,感动的无以复加,泪眼花花地和靖德帝上演舐犊情深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