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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认错认得这么快,没意思了。
周染濯好似还十分“惋惜”一般,回忆从前,自己若如此吓夏景言一跳,必然遭她“毒打”一顿,最后自己再数次道歉并讨得香吻一枚……
这突然不吵架了!那香吻……
诶,为什么非得吵架呢?自己是皇帝啊!想亲亲何必多讨一顿打?
想到这儿了,周染濯搂住夏景言的脖子向前一推便与自己轻碰在一起。
花前月下,唇齿相扣,两情相悦……
夏景言本是挣扎,不过一瞬,却也静下。
泪滴替代夜间凝露,夏景言依旧稚嫩的脸颊替代耀眼的花瓣,凝露从花瓣落下。
外界的嘈杂压不过此刻的心心相印,虽然夏景言不理解这种突然吓人的行为,但是……也无法拒绝不是?
总算停口,夏景言才得以深吸一口气,抬眼看看周染濯,他似喝了十几坛子酒一般,顿时两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如今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初恋感。
周染濯与夏景言忽然无法直视对方一般,一吻过后都不约而同的转过身去。
只可惜,复杂的局势并不允许他们现在卿卿我我,草垛后的胶舟码头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轰然炸裂,细思中,火光漫天,将浔洲的夜照得宛如白昼,另一侧,一束烟花直冲天际,莹蓝在天际散开,转眼化作一朵蓝羽花的模样,周染濯看到这束烟花,拉着夏景言的手也紧了紧。
“糟了!他们要跑!”
还不等周染濯反应,夏景言却忽然冲出去,周染濯甚至来不及抓住她,她冲向火光里,烟霾一散,拔剑掷向小韩将军。
好在韩怡佳动作快,向旁一闪,夏景言的断钰剑落在地下,劈开三尺长的裂缝。
“皇后娘娘……”
韩怡佳在看到夏景言的瞬间脸色一变,但并没有杀气,在夏景言冲过来的须臾好似还做足了思想准备,打和不打哪个受的罪更多?
转眼间,夏景言已到眼前。
还用选吗?肯定是打啊!打了说不定还有条活路,不打马上就是死路一条!
说时迟那时快,韩怡佳拔剑向夏景言的眼睛抹去,夏景言仰面向下一俯,俯至最低时,右手向旁一勾,拾剑再起向前一击,韩怡佳见状立即倒退,不退几步,身后俨然出现一根长木立于大地,无处可躲,韩怡佳只好赌命退步登木,兵行险招确实一时躲过夏景言的追击,但也不可能一直立于树上,韩怡佳脚步不稳,顿时跌落下来。
周染濯本来站在旁边看热闹,这时可站不住了,赶忙上前,白驹过隙之间一手拉住韩怡佳的手使力一转,韩怡佳落地的动作瞬间停滞,转而变成在空中悠过一段完美的弧度。
别说是夏景言了,韩怡佳都懵了,站到地下的第一件事就是行礼:“多谢陛下相救,可是我们原本的计划不是……”韩怡佳顿了顿,抬起头看向周染濯的眼神似乎还有些心虚。
还不等韩怡佳一句话说完,夏景言一把刀直接立在周染濯的脖颈上。
“你干嘛!谋杀亲夫啊!”
周染濯吓的“虎躯一震”,头都不自觉的向后仰了仰。
“你们俩在这给我唱戏呢?还是英雄救美那一出!说!什么计划!”
“莫名其妙”的,夏景言怒气冲冲,拿剑指着周染濯的那刻,周染濯大气而都不敢出一下,虽说肯定不可能死吧,但总感觉这回非得掉层皮儿。
空气中沉默一阵儿,实在是太过尴尬,周染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向韩怡佳铆足了劲的使眼色,好在韩怡佳自小就聪明,要不然就周染濯这【创建和谐家园】式的极明显级“抛媚眼儿”,多做一秒都得被夏景言一剑劈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陛下英明,早料想到了北江在南周复国之后绝不会袖手旁观,定然要捞一份利,而家父一时受奸人蒙蔽犯下大错,微臣不敢让韩家就此成为奸佞之家,这才来请求陛下饶恕,并全力辅佐陛下抓捕奸人弥补过错,此夜本想微臣佯装投敌做主运输火器,陛下在后带人拦截,北江收不到货,自然前来查探,到时露出马脚,陛下便可就此与北江小贺王对峙,清理门户,也解决外部纷争……”
“既然你是忠臣,那你近日为何还要跟踪陛下?”夏景言侧着脸,盯着韩怡佳问。
韩怡佳的回复可谓清奇:“家父让微臣出府,微臣除了陛下身边,再没地方去,就算陛下一直在躲微臣,微臣也只能一直跟着……”
韩怡佳将一切解释清楚,微微抬起头来,却见夏景言还是没有放下手中的剑,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求周染濯自求多福了,还有……自己保命为先!
“陛下与皇后娘娘恐怕有话要说,微臣不便在侧,微臣告退!”
韩怡佳说完就跑,周染濯看着她逃跑的方向,一时间脸上的表情都快扭成麻花,顿时陷入沉思,直想大喊:“是不是兄弟!”
但回过头,还是要面对夏景言这个“母老虎”。
夏景言微微一笑,十分“侵国侵城”。
“陛下,那您的计划进行完了吗?”
“应……应该是完了吧……”周染濯表面回应,心里也在想:“我不会也应该完了吧……”
事实证明,周染濯猜对了,夏景言再一笑,揉了揉手腕,手指头咔咔作响,随后轻轻的、一步一步走上前来,重重的拧住了周染濯的耳朵……
“疼!疼!疼……”周染濯咬着嘴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可惜了,夏景言并没有半分想心疼他的意思,并且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毁灭性的消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是个女的,周染濯,搞事情可以啊,但你搞到我面前……你是怎么想的?救命拉手还转圈圈?!哦……有计划是吧?你挺能啊?”
周染濯顿时像被电了似的浑身一颤。
“言儿,你能听我解释吗……”
夏景言呵呵一笑,“好夫君,晚了!跟我走!”
在被拖走的过程当中,周染濯再次品了品这悲哀的人生:嗯,素常打架打不过媳妇吵架吵不过情敌,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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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放下芥蒂
“哥,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嘘,别说话,咱们得跟上陛下和皇嫂,毕竟今天这个事儿吧他们俩相互之间都没通气儿,撞上了难免尴尬,最主要是怕他们突然一下子意见不合打起来,咱们在旁边看着点儿还好说。”
“不会吧,陛下也不是个会打女人的人啊。”
“谁说是陛下打皇嫂了,我说的是怕皇嫂打陛下!”
“哦,可是就算咱们加起来也打不过皇嫂啊?”
“谁说要跟皇嫂打了,你也太自不量力了,我的意思是咱们在一边看着,等皇嫂打完了消气了咱们好把陛下抬回去,早早医治运气好还能留下一条命来!”
顾允顾征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再后面并排走着陆朝芽慎儿和独孤淑凝,五个人离得那么近,前面两个幼稚鬼说“悄悄话”还那么大声,生怕人家听不见似的,全然不顾满脸黑线的陆朝芽和慎儿。
在夏景言姐妹面前说夏景言的坏话,活腻了是不是!!!
虽然顾允说的这些很有可能就是事实,但是……但是!能不能留点儿面子!夏景言还想当淑女呢!
陆朝芽倒是想反驳,却发现夏景言好像真的能干出这事,只好咬紧嘴唇,心中默念“莫生气”,生生把这卡在喉咙眼儿的一口气咽下去了,这才“笑眯眯”的跟上,以免自己刚来浔洲就犯下滔天大错。
只不过不等顾家兄弟再“作死”两句,他们的救星便出现在下一个路口,顾允连忙招呼众人噤声,躲在一个胡同口向外探头去看,果然,迎面而来的两位正是夏景言和周染濯。
“找着了,咱们就悄悄跟在后头吧。”
顾允松了口气,随即向身后四人招手示意,顺便庆幸还好刚才自己看到的只是揪耳朵,还没打起来。
而几步以外毫不知情的周染濯和夏景言很快进了一处小院,来之前据赵且臣所说,夜里行路不安全,天竹阁便安排了歇脚处供夏景言休息,明日再回宫,如今看来就是这里没错了,顾允一行人连忙跟上去。
门进不去,但爱看热闹的哪能被这点儿事情绊住了脚步?上有计策下有对策,很快,顾征提剑插在门缝撬开了一道小口,几人便叠罗汉似的一上一下都凑过去,便连一向高冷的独孤淑凝都不例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里面果真热闹……
“周染濯,我劝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言儿,这种情况下还用我解释吗,你得相信我呀,再说了……就算你不相信我,你刚也看见了,在面临你即将爆发抬拳头捶我的时候,她是一点儿犹豫都没有的扔下我就跑,完全没有跟我同甘共苦的想法,你也该知道我俩有多无情了吧!”
想到这儿,夏景言才稍稍松了松手,仔细想来……好像还真有道理诶!从来没见过想韩怡佳那样跑得那么快的!
正想着,周染濯直接钻了空子抽身躲避,等到夏景言再回过神时,他已经双手抱了一根柱子誓死不松手了。
“你跑什么呀,我能吃了你?”
夏景言在原地笑的无可奈何,她有一种感觉,周染濯自打成婚以后就放飞自我了,要多幼稚有多幼稚,一点儿形象都不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绝对跑不了了的缘故。
回看周染濯,如今就像只炸了毛的仓鼠一般鼓着腮帮子,叫人忍不住想戳一下。
“那你发誓,你发誓不打我了我再下去。”
“你都已经把误会解释清楚了我还打你干什么,打傻了我可养不起!下来。”
夏景言走到柱子底下去招手,连着哄了好几句,周染濯这才半信半疑,慢悠悠的爬了下来。
倒也不能说是就这么惧内吧,单纯有点儿恐惧,无伤大雅!嗯,无伤大雅。
顾允一行人在外笑的嘴疼,但还不能发出声音,憋的气都快上不来,可惜里面的两人还浑然不知。
“言儿,我保证!除你之外我绝对不会再有别的女子了!我敢再有我遭天打雷劈我……”
话音未落,天空闪过一道闪电,紧随其后是隆隆的雷声。
……
好,太好了,优秀,来的真是时候!
周染濯顿时闭了嘴,一脸茫然的向天空看去,顿时有种想和老天谈谈的想法。
“天雷来劈你了。”夏景言顿了顿。
忽然间,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许久,这场闹剧才以一个“天气本就如此,是个巧合”的理由收场。
敷衍又怎样?夏景言只能说天雷您早干嘛去了,提醒晚喽!
甩了甩脑袋,夏景言才回过神儿来,再谈情说爱只怕天雷来的更多,夏景言只好话锋一转。
“好了不说了,我们说些别的,那那个小韩将军,你觉得该怎么办?”
“哦……”听到正事,周染濯换了副神情,“她呀,她若再呆在朝堂,过不了多久就得被她那爹害死,我们得想办法送她走,尽快。”
夏景言低下头一想,也正是如此,按照韩怡佳自己所说,韩琨逼她甚急,她是忠臣了,可韩琨野心已起难以扑灭,韩家家大势大,造起反来实在难把控。
解决这件事说难不难,可说简单也不简单,唯一的方法是让韩怡佳辞官,她是韩琨唯一的孩子,也是韩家唯一的希望,如若她辞官,韩琨手里再没底牌,自然翻不起天来,可让韩怡佳辞官却也是个难事——韩怡佳并无过错,凭何辞官?
她生来骄傲,虽没有嫌弃自己的女儿身,可也向往男儿家可以建功立业,她的官位是周染濯亲自封的,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再说了,就算让周染濯直接罢免,那也得要理由啊!
“言儿,你得帮我个忙!”
“诶呀又怎么了……”
周染濯和夏景言又磨起来,夏景言偷笑着,却又装作不耐烦。
“我跟你说,想赶她走其实也简单,揭穿她的女儿身!那时朝廷百官众相施压,她也无可奈何,那她自然就不能再呆在朝堂了,有理有据!”
“那你要我怎么帮你?”
周染濯这时才显得有些窘迫,他那嘴是张开了又发不出声来。
夏景言有些疑惑,问了句:“怎么了?说呗。”
得到回应,周染濯这才支支吾吾的说出口。
“你去摸她一把……”
夏景言瞬间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