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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染濯愣了愣,把话本子放了回去,回头一看夏景言又从被褥底下摸出一本《妃子争宠大全》,嗯……这本还算正经!
待到确认了没有谋杀亲夫这个环节,周染濯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躺了一会儿,装做睡醒的样子起来穿衣裳,夏景言自也上前来服侍,虽然也挺想骂周染濯一句,“你自己不会穿啊!”
“什么时辰了?”周染濯问。
“回陛下,臣妾也不知道。”夏景言回答的简单干脆。
空气中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被周染濯更换话题破解。
“罢了,朕估摸着这个时辰了,众嫔妃应来参拜你了,朕便陪你一道出去见见。”
周染濯摆了摆手,可回头一看,夏景言的神情却更为尴尬,这才想到,夏景言能被区区凛妃欺负,只怕其他妃嫔也不会服她,就更别提参拜了。
“陛下……”
“罢了不必说了,朕明白了。”
周染濯径直走向寝宫外,堂中,荣须看着是等了有一会儿了,一看见周染濯出来便立刻迎过去,先行礼,又按着记寝的规矩问:“陛下,可是要记一次?”
但周染濯却伸手制止,荣须顿时有些惊讶,这呆了一晚上动都没动?陛下这克制力可以呀!但很快周染濯就补了句:
“两次。”
好吧大意了。
周染濯回过头去拉住夏景言的手腕走到堂中主座,又拉着她坐到自已腿上,夏景言还是那副所谓的“娇羞”样子,但周染濯看来却是尴尬。
“你宫里缺个管事儿的。”周染濯冷不丁的说。
“啊?”夏景言偏过头去看了陆朝芽和慎儿一眼,又转回去,似乎在问周染濯,“你把她们当空气?”
“不是也没有约束住嫔妃吗?你说呢?”周染濯像是一眼看穿了夏景言的心思,还微微笑着。
夏景言是真想抽他呀,这大周是硬把老虎逼成小猫咪!不能打不能骂还得顺着他!回想自己在他没来时还想他,来了却想打他,什么家国情仇的乱七八糟,夏景言其实并不太在乎,她只想掐着周染濯的脸蛋说一句:好不容易来了能不能好好说话?
“要不朕就把荣须留给你?”
周染濯向后一靠,夏景言就完整的倒到他怀里,他有些沉醉的闻着夏景言身上的香气,然而夏景言……
???!
你问过人家荣须的意见吗?何侯皇帝和伺候皇后的俸禄是有差别的好不好?你瞅一眼人家看人家想不想刀你!
心里是气呼呼的,但表面还得装个样子:
“陛下若能隔几日看臣妾一回,比荣公公在臣妾这里伺侯一辈子都管效……”
“这么主动?好啊。”
周染濯伸手在夏景言的小腿处捏了一把,夏景言更想抽他了。
再回到嫔妃不行礼这事儿上来,说实话,其实是夏景言真不稀罕见她们,起个大早听人说奉承话实在累人,还有就是,哪家的大老婆见着夫家的一群小老婆不心烦?周染濯这番叫嫔妃给夏景言请安是护她威严不假,但也确实是在给她找事儿!
“其实你若不想早起,晚间叫她们来也可以。”周染濯十分“善解人意”。
夏景言娇滴滴的伸手指在周染濯身前画圈,“可是,晚上陛下不是要来吗?”实则心里想:“呵呵,谢谢哈,可惜我睡的也早。”
周染濯还在对夏景言面上说的那话惊讶,又惊又想笑,一边搂紧了她,一边又嘀咕着这是哪儿学的,但其实心里也有话:“我白天也来。”
过了一会儿,一群穿的花枝招展的“小老婆”们就来了,夏景言还从中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舒贵妃周芸婉。
好了,比看到一群小老婆更气的事情来了,看到一个青梅竹马的小老婆!看到一个得宠的小老婆!!看到一个比自己漂亮的小老婆!!!夏景言现在真想掐死周染濯。
原谅和纵容不是让你来纳小老婆的!但周染濯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嫔妃们来时脸色不是很好,羡慕、嫉妒、恐惧、什么都有,但更多的是恐惧。
一个月没给皇后请过几回安,有些还给过皇后脸色看!结果皇后一朝得宠,这剩下大丰辈子还咋过?!
倒是也有几位平静的,周芸婉,乔贵人,梅凭待,甚至还有兴奋的,常来找夏景言哭哭啼啼的玉美人,皇后得宠,她这个与皇后最亲的不也得了庇佑?宫斗开场了啊!
只可惜该作为宫斗最强王者的夏景言基本不认识眼前这群人,也根本没有心思宫斗,只觉得眼前是花花绿绿的一片,她可是连宫中位分谁上谁下都没分清楚,最关键的是周染濯还偏偏给她出难题!
“皇后把宫中位分重排吧,就照你的意,说谁就是谁。”
夏景言假笑着回过头去,可惜周染濯并未看懂这假笑为何意,夏景言也只能应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陆朝芽手中接过一份位分单,同时庆幸陆朝芽是个爱看“宫斗”话本的。
皇后、夫人、贵妃、贵嫔、婕妤、妃、嫔、昭仪、贵人、才女、丽人、美人、凭侍……
这么多!
夏景言顿时头大,不仅是为了事多头疼,还有!周染濯居然还可以有这么多小老婆!意思是眼前这群还算少了呗!怪不得人人想当皇帝,原来当皇帝这么爽……
夏景言突然也想当,嗯,找个机会谋权篡位然后自己也养一群有模有样的小皇夫!哈哈!
“皇后,你想什么呢?”
夏景言的四季之首梦被打破,回头一看,只见周染濯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却也只能忍着气回答:“没什么。”
想正事儿想正事儿!排位分!
夏景言正襟端坐,审视了堂下的小美人们一圈,心中已有定数。
受欺负的全体上位!欺负人的全下去!后宫安宁为重~
先升为乐:“咳咳!众姐妹……大多……克守宫规,循规蹈矩……”这话隔一段儿停一下,真有领导训话之感,“自今日起,昭仪唯氏升唯妃,贵人乔氏升乔嫔,才女嘉氏升嘉昭仪,丽人兰氏升兰贵人,美人玉氏升才女,凭侍梅氏升丽人。”
夏景言忽然见周染濯在偷笑,却不知他在笑什么,问他也不说,夏景言也只能再回头忙自己的。
再降为快!
“还有些以下犯上的,欺凌弱小的!凛妃!自今日降凛嫔,哦不,凛昭仪!曲贵嫔降曲妃!涣嫔降涣贵人!”
“啊?!连降两级!臣妾罪不至此啊,陛下~”
凛昭仪又叫嚷起来,随即可怜巴巴的望向周染濯。
但!被夏景言死盯着的周染濯可不敢“怜香惜玉”,只能说:“皇后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往后果然就是一大段奉承,夏景言听的差点儿睡着,愣是硬聊了半个时辰,这乌泱泱的一群才要散了,不过走之前,周染濯终还是将他笑的原因告诉了夏景言:
“唯、嘉、梅、玉,这都是封号,不是姓这个,你可真是傻呼呼的不怕被人笑话。”
“啥!不姓这个吗!你不早说!”
这么让正宫皇后在妾室们面前出糗的,周染濯恐怕是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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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算,被反杀
一大早起了蒙蒙雾气,流连与一夜清雨的水面上,直到金光于九天散落穿破,雾气才恋恋不舍魂飞魄散。
在周宫,这样的天似与往常不同,也似其实日日如此只是不曾观望。
问了旁人才知,果真是日日如此,只不过,夏景言从来没在这么早起身过。
卯时,才刚刚卯时!是不是有点儿欺负人!
夏景言睡眼朦胧,在身旁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啰嗦中“预谋屠龙”。
至于为何如此……
因为生气归生气,别扭归别扭,说到底如今这局势还是不容乐观,皇位毕竟还没有夺到自己手上……夏景言只得鼓鼓气,在被“蹂躏”了一晚上以后还得早早爬起来和一堆妃嫔说客套话,完事了还被周染濯折磨,一道圣旨降落念言宫:皇后得去领导个什么稀奇古怪的披丝日。
???周染濯你是不是没事找事?
夏景言还没来得及去想如何和周染濯新仇旧账一起算,竟被周染濯抢了个先!
只可惜,反抗无效。
再不情不愿,夏景言也还是走上了一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船,按照规矩,皇后坐于镶金凤的船头。
夏景言一落座,一群妃嫔也按着大小位份依次落座,然后立刻手里就被塞上了丝线和丝巾。
皇后要以身作则:刺绣。
这还真就扎夏景言痛点儿上了。
这要论行军打仗,参政出谋,甚至是当街闹事!夏景言都可谓一把手,这刺绣……这这这……
“我不行啊……”夏景言嘟囔着。
偏偏此时还专有人给夏景言出难题,而且还是刚获了封的玉才女。
“皇后娘娘,众姐妹难得聚于一处,若一声不吭的各绣各敷衍了事,实在是无趣得很,不如您来点个题,众姐妹比试一场,您说绣什么,姐妹们就绣什么,等到陛下下了朝,让陛下来评定谁绣的好,如此可好?”
夏景言的脸当时就僵了。
丢人还非得丢到周染濯面前???让他笑话一次还不够还得让他笑话第二次???!
夏景言僵笑着抬起头,看玉才女的神情似乎都能说话了:“大姐,你到底哪边的?”
然而玉才女完全看不懂。
在玉才女看来,在场妃嫔家世最高者即是夏景言,当皇后以前是公主,当公主以前是摄政王家的郡主,最低的身份都是郡主诶!那肯定家风甚严!虽然听说夏景言活得自由快活些,琴棋书画是真没学会,这最简单的刺绣总得精通吧?不然还真就被当作男子一般将养长大了?不可能吧!
可惜了,事实证明玉才女还是见识短了,夏景言真不会。
可这话又不能真毫无顾忌的在当场上说出来,夏景言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想起来,自个儿在约摸五六岁的时候好像在夏景笙破了的衣袖上绣过鸳鸯,夏景笙还说过好来着,这也是自己生来十五年,唯一的一个所谓“刺绣经验”,要是非要绣点儿什么的话,那就绣鸳鸯吧。
话在嘴边哆哆嗦嗦许久,“鸳鸯”两个字才从夏景言口中蹦出来,好在再没人说什么别的,夏景言才算安生一阵儿。
从东江处急急赶来汇入周宫的绘绵江上寂静下来,毕竟不熟,妃嫔们之间才没有话说,偶有那么一两个掩面低语,倒也“无伤大雅”,不影响夏景言“排山倒海”般努力。
嗯,比练功难多了。
不知不觉间,周染濯下了朝,专程赶来观赏这等“盛事”,站在岸边驻足观望。
“除了在场那艘碍事的老挡人视线的船、坐在另一艘船上视线半点儿没离开过夏景言的护卫将军赵且臣、一群穿的花红柳绿但真的不认识的妃嫔,剩下的风景都很美观。”
周染濯随口把自己心里话都说了出来,随即得到了顾允鄙夷的一个白眼,故意嘟囔了一句:“那不就只剩皇嫂一个了么……”
说完就被打了,周染濯“啧啧”两声。
“你莫要拆穿我嘛。”
说一句还不解气,周染濯抬手给顾允一个脑袋蹦。
“你说你忍心看有情人被这没眼色的江水隔离吗?还不快去给我找艘船!”
“马上去马上去!”
顾允拔腿就跑,暗暗吐吐舌头抱怨:“新婚的男人果然重色轻友。”
没一会儿周染濯的人造“鹊桥”便匆匆游来,周染濯拉着顾允便迫不及待地上去,驱使船奴迅速将船划到夏景言身边去,好让“牛郎织女”早日相见。
一上船,除了夏景言,剩下五颜六色的小媳妇齐刷刷的把手里的鸳鸯亮了出来,周染濯愣了愣,暂时还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拂起衣袖就要把手往夏景言身上搭。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