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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夏景言不知道,赵且臣是跪了地,向周染濯自称为臣,才得到留在夏景言身边的机会的。
“我在看远处的天。”夏景言回应。
赵且臣笑了笑,坐到夏景言身边去。
“天有什么好看的。”赵且臣看着夏景言,满眼都是她,再容不下别的了。
“我也是没什么可看的了,且臣哥哥,在王府的时候,我总想着,以后嫁了人,就不用总呆在王府里,从那么一个小方块里往外看,没想到啊,嫁了人,也不过是换了一个大一点儿的方块往外看。”夏景言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我带你溜出去?”
“让人知道要受罚的……”
赵且臣和夏景言相视嬉笑,两个孤寂的人聚到了一起。
“以前,我就算冒着哥哥的禁令,我也敢跑出去,但是如今,我却不敢了。”夏景言低着头,心中有万千的落寞。
“言儿,你怕挨罚吗?”
“不怕,就算染濯再讨厌我,又能罚我到何处啊。”
“那你在怕什么?”
“我怕那群老臣,又要责怪染濯了,到时,染濯免不了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又不知要付出什么了。”
赵且臣也低下了头,他心里责怪,又说不出口,夏景言是不是傻啊?周染濯这么对她,新婚当日让一国之母跪祖庙,新婚之日留宿妾室宫中,此后又一月不进皇后宫,夏景言还有身孕,纵使他不知,也不该如此对待夏景言,夏景言竟还念着他……
“言儿,你不开心的对吧……你不喜欢这里,我带你走一回,走了,不回来了,我们浪迹天涯,抛下这些琐事,不好吗?我们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所想的吗?”赵且臣的眼里是渴求。
“不行。”
不出所料,夏景言的回答那么干脆,一点犹豫都没有,但赵且臣不后悔,至少,他说过这句话了。
“为什么?”
“且臣哥哥,那不过是我小时候一句戏言罢了,如今哪还敢那么想?且臣哥哥,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不能走,我走了,染濯怎么办?就算他不在乎我,哥哥们怎么办?我走得了,可染濯、哥哥们走不了啊……我岂能抛下他们独自离去……”
“言儿,你终究还是在乎的。”
“我怎么可能不在乎呢……且臣哥哥,如果你累了,你就走吧……我不会拦着你。”
“可我走了之后,去哪儿啊?”赵且臣忽也向天看去,莫名笑了。
“自是去你想去的地方啊,你去哪里,我都支持你。”
“言儿,你还是不懂。”
“不懂什么?”
“我想去的地方,是你身边。”赵且臣回过头,他看着夏景言,永远那么美。
夏景言似乎在那一瞬间明白了,她全明白了,刚得知这个消息,或许会有些不适应吧,夏景言低下了头,眼神也飘忽,有些不知所措。
“且臣哥哥……”
“哥哥自是希望妹妹好的,你说,若让咱们陛下、玄王殿下与宸王殿下选择,他们会不想呆在你身边吗?”
赵且臣知道,夏景言并不希望自己以男女之情的方式去对待她,所以在夏景言慌张的时候,他就变了口风,这么说,夏景言就不会多想了,自己怎么样没关系的,反正,自己本来也就是一个没关系的人。
“哦……是……”夏景言有些尴尬,原是自己想错了,还当赵且臣是……夏景言那时,简直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和赵且臣相处了。
“言儿,那我们不走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真要等他一辈子吗?”赵且臣换了话题。
夏景言抬起头,叹了口气,“我倒是想有旁的办法,可染濯不见我,我也就只能等了,作为一个妻子,我还能做什么?再久,也要等啊。”
“顾将军日日来寻慎儿,你倒不如叫他告知陛下,他说的话,陛下说不定会听呢?”
“早说过了,就连淑凝那儿,我都请顾侯去说过,他们给我带来的,也就是一句:陛下已知晓,只是最近政务繁忙……还请皇后娘娘恕罪罢了。”
“周国刚复,百废待兴,或许陛下真有很多事要忙吧?”赵且臣试探着说。
“如果真是就好了,可他不还有空日日去寻各宫嫔妃?且臣哥哥你是没见啊,玉美人日日来我这儿告状,说是近日那个得宠的凛妃嚣张跋扈的很,总欺负她,若我再不管她,她就要自尽了!”夏景言说着,又被逗笑了,赵且臣也跟着笑。
“玉美人都找到你这儿来了啊……”赵且臣笑的说不出话来,“还是她家世不足,凛妃的父亲是琅华总督,近日刚立了功,在陛下那儿,得宠着呢。”
“这玉美人也真是高看我,我一个失了宠的皇后,能帮她什么。”
“那你没有管她?”
“哪敢啊,人家不是说要自尽了嘛,岂敢不管。”夏景言哭笑不得,“我给凛妃降了罚半年的俸禄,其实啊,我也不知晓她们在傲气什么,染濯说是日日去她们宫里,可顾将军给我的案子里,她们从未有过侍寝记录呢……”
“那可真是欠收拾了!”赵且臣嬉笑着,“你就不再管着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她自此以后安安静静的,我总管着她做什么?我还很多事儿忙呢!”夏景言突然满脸“傲气”的抬起头来,学做凛妃的样子。
赵且臣就像从前那样,捏了捏夏景言的脸,笑着问:“言儿忙什么呀?”
夏景言的回答也像从前一样,“我忙着吃忙着睡呢!”
两人都笑了,在这“凄寒”的周宫中,好似也还有那一丝温和呢。
哪怕周染濯压制,哪怕众嫔妃跋扈。
只可惜,这原本美好的场面,总有人来破坏。
慎儿捂着脸颊,哭着跑回来。
第二十章 没事找事
“慎儿?这是怎么了!”夏景言立刻变了脸色,她知道,这是出事了。
慎儿委屈的跑到夏景言身边去,抱着夏景言的手臂就哭。
“谁欺负你了?”
“凛……凛妃……奴婢去膳房给您拿点心,那点心本就是奴婢早早通知了膳房给您做的,奴婢过去已经等了好久了,娘娘您受这般冷遇,本就委屈,谁知凛妃那贴身婢女恰也来了,硬要将您的抢了去,说她们娘娘要得急,就拿您的凑合,奴婢想去理论,谁知她根本不听,竟还打了奴婢……”
慎儿低下头去哭个不停,夏景言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
“反了天了她们!本宫岂容得她们如此放肆!”
“娘娘……娘娘您别生气,为小皇子考虑……奴婢不值当的,倒让您气坏了身子……”
“说什么呢!你受了欺负,我才叫受气!这世上什么腌臜东西也能欺负你了?!你还手了没有?”
“没……没有,她们人太多了……而且……而且奴婢怕给你惹事……”
夏景言当真是恨铁不成钢,自己好歹也是皇后诶!一个低微嫔妃也敢打皇后的婢女,那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夏景言只想让慎儿带人去掀了凛妃的宫,慎儿居然来一句怕给她惹事!要知夏景言最不怕的就是惹事!
“走,本宫去给你打回来。”夏景言稍稍冷静下来,当然,冷静不等于放弃报复。
慎儿也只得跟着夏景言走了,留下一个赵且臣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了,赵且臣便只能……传个消息给顾允——你喜欢的人被凛妃打了。
赵且臣放飞信鸽,想想若这封信到了顾允手上,顾允估计会当场发狂吧?赵且臣想想就高兴,当然,不是高兴慎儿被打了。
另一边,二十四个太监抬着轿子,恭恭敬敬的将夏景言送到凛妃宫去,凛妃宫前的宫人们见这排场,立即下拜,毕竟,夏景言还是皇后。
夏景言冷着脸,在慎儿的搀扶下进了凛妃宫,凛妃和她那贴身婢女翠儿正笑着今日慎儿的遭遇呢,凛妃还觉得这算是报复了夏景言了,谁知是给自己带了大难了,夏景言进门时,她还笑着呢。
“皇后娘娘到!”凛妃的太监立刻喊,提醒凛妃。
凛妃这才回过头来,夏景言都快走到自个儿眼跟前了。
但凛妃并不害怕,人家可“受宠”着呢!哪瞧得上夏景言这个“失宠”的皇后?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凛妃果然很傲气,淡淡行了一个连膝盖都不想弯的礼,夏景言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抽她了,但还是忍住了,大招得憋到最后啊!
“凛妃娘娘,您的位份当行跪拜礼。”陆朝芽板着脸说了一句。
“诶呦,臣妾近日侍奉陛下实在累了,臣妾想,皇后娘娘是不会在意臣妾这么个小礼吧?”凛妃那捂着嘴偷笑的表情,夏景言看了都想吐。
真是不进宫不知道,一进宫吓一跳啊!这宫里的皇妃都这样吗?夏景言突然想要穿越回自己从前的“泼妇样”,教这群腌臜好好做人。
“不知凛妃家中是有道士吗?”夏景言一句话给凛妃问懵。
“什么?”凛妃皱了皱眉,完全不懂夏景言啥子意思。
“本宫是问,凛妃家中是学八卦阵的吗?凛妃这是跟谁学的?阴阳怪气儿的。”夏景言冷笑笑,直接上前豁了凛妃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下去,凛妃更懵了,整个凛妃宫分了两个战队,一个夏景言的暗爽队,一个凛妃的懵十三队。
“皇后娘娘!臣妾不知犯了何错!叫您这般闯进臣妾宫里来打臣妾……臣妾不服!”
夏景言又是一巴掌豁上去,“不服什么?”说完,又是一巴掌,“还问本宫为什么,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打你了?”
“皇后娘娘,周宫早有规矩!后宫要和睦!您作为皇后,更应以身作则!您怎能如此……”翠儿刚要替她那废物主子争辩,只可惜夏景言还没来得及动手,陆朝芽就先扇了翠儿一巴掌。
“那实在是不好意思啊翠儿姑娘,我们娘娘是明夏长大的,自小学的也是明夏的规矩,明夏的规矩就是……我们娘娘看谁不顺眼就打谁!刚来了周宫,我们着实有些不适应,还请凛妃娘娘和翠儿姑娘多担待了。”陆朝芽这口气怕是刚和凛妃学的,看的夏景言都快憋不住笑了。
“你……”凛妃和翠儿都气得说不出话来。
夏景言真是甘拜下风,看来这论武力需自己上,这打嘴仗嘛……还是得陆朝芽。
“你好好学学……”夏景言小声对慎儿说。
慎儿才是惊讶,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场面。
好嘛,传闻不是虚的,原来颖都“双王”的实力真不是吹的,看来还是自己到夏景言身边晚了,自己跟着夏景言的时候她已经爱上周染濯了,心上人面前,自然装淑女,这外人尤其是情敌面前嘛……咳咳……
“奴婢……受教……”慎儿沉重的点了点头。
“凛妃,你若还想让你的父亲安安稳稳的在官场上混,本宫劝你,老老实实的,别一天整这幺蛾子,要不然……你应该听说过本宫原先是怎么样的吧?”夏景言扔下一句,转身就要走。
只可惜凛妃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夏景言却又回过头来了,吓得凛妃又绷紧了神经。
“哦对了,凛妃,好好养好你的脸,记住,以后本宫随时来,至于什么时候再打你……那就看本宫心情了。”
好家伙……这【创建和谐家园】预约还不告诉时间的……凛妃瘫倒在地,害怕之后,便又开始想着要报复回去。
毕竟,一个战败国送来的牺牲品,夏景言有什么能耐?
不过……凛妃想报复,还能找谁啊?他爹还在琅华,她也就只能找那当丞相的表叔秦算了呗。
实话说,她高看秦算了,秦算把赵且臣打成那样,夏景言早想找秦算算账了,实在是因为出不了宫,凛妃可倒好,这一下还把她的好表叔送进宫来了。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秦算来了,装模作样的给夏景言行礼。
夏景言坐在大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秦算,觉着凛妃和秦算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夏景言靠着靠背开始思索,怎么着收拾秦算好?
秦算还算聪明,知道带了十几个侍从一块来,要不然丢人的可就他一个了。
“皇后娘娘,不知臣可否起身?”夏景言想的入了迷,早忘了叫秦算免礼的这件事,秦算跪的腿都快麻了,这才提醒夏景言一声,他可不敢妄自起来,不然,夏景言可就有理由治他死罪了。
一个月前,周染濯下过令:“举国上下,除顾允顾征外,其余无论官职大小,见夏景言皆行跪拜礼,不行礼或夏景言不应便起身之人,只要夏景言愿意,可以直接治死罪,无需上报。”
也就只有凛妃大胆,其余人可真是谁都不敢这么干。
“行了,免礼吧。”夏景言慵懒的说,“秦丞相怎么来了,还带着这么多的侍从,怎么着?给您的侄女儿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