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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顾将军怎的这么晚来了?真是劳烦了……”夏景言十分虚弱,说出的话都有气无力。
“不敢说劳烦,护您与陛下平安本就是臣分内之事。”
“娘娘,今日若非顾将军,奴婢真不知要怎么办了……”慎儿抹着眼泪。
夏景言有些疑惑地看向顾允,陆朝芽见状赶紧解释,“主儿,今日真要感谢顾将军,好在是慎儿及时叫了顾将军来,顾将军立刻便赶来将您送了回来,否则,我与慎儿两人,不知多久才能带您回来呢……”
“那真是多谢顾将军了……”夏景言向顾允微微点头。
“应该的,倒是微臣该请娘娘恕臣失礼,触碰了娘娘身体。”
“无妨……”
顾允再次行礼,就在那一下,顾允肩上的那道伤又有些疼了,疼痛让他把手臂往回一缩。
“顾将军,怎么了?”慎儿有些疑惑地问。
“哦……没事……”顾允有些尴尬,但还是回过头向慎儿微笑笑。
夏景言顿时低眉哀叹,她自然知道顾允是怎么了,都是自己害的。
倒也正巧,御医在此时赶了过来,走到夏景言榻边来行了礼。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李太医免礼。”
“谢皇后娘娘,臣来看看娘娘病状吧?”
只是太医一说到这儿,夏景言立刻警戒,把手缩了回去。
“娘娘怎么了?”御医奇怪的问。
夏景言有些心虚,李太医是周宫的御医,若他来把了脉,那自己有身孕的事他定然也就知晓了,那周染濯那儿也就瞒不住了。
“哦……本宫没什么大事的,对了,本宫刚刚见顾将军旧伤犯了吧?李太医还是先看看顾将军。”夏景言乱扯着理由。
“娘娘,微臣无事的,伤口早已愈合,只是偶尔会疼一半下,不妨事的。”顾允全然不懂夏景言的意思,他只想着夏景言是担心他,当然也有夏景言担心的成分,只是夏景言最主要的还是想隐瞒身孕的事。
“顾将军还是让李太医看看,毕竟这是本宫犯下的错,若将军有半点差池,本宫这心也安不下呀。”
“可臣真的没事啊……”顾允挠了挠头,真是有些搞不懂。
“慎儿……”夏景言悄悄给慎儿使着眼色,慎儿一见便懂。
“顾将军,娘娘终究还是忧心的,就算伤口无事,也让太医看看吧,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顾允这才反应过来,“哦……那微臣便多谢娘娘体恤,微臣就先带着李太医下去了。”
“慎儿,去送顾将军。”
“是。”
慎儿带着顾允和李太医出了宫门,李太医就这么被顾允糊里糊涂的带到将军府。
到了地方,顾允免不得要脱了衣裳给李太医看伤势,只可怜李太医这小老头,把眼睛瞪到碗口大了,也看不见顾允身上有什么伤口,那簪子戳一下的小伤口早好了,李太医那看伤口的小眼神,顾允看着就想笑。
顾允只当是夏景言担心周国太医会害她,自己糊弄了李太医罢了。
最终,李太医还是白跑一趟,无功而返,只可怜大半夜还折腾这小老头了。
另一边,念言宫
“沉璧,你去给本宫要些滋补的药来,本宫喝些,等陛下来了,本宫也好起身侍奉。”夏景言低声说。
“是。”沉璧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只是她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出去了。
等沉璧走的远了,陆朝芽才得以将心中疑惑一问。
“主儿,我看沉璧的样子……沉璧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陆朝芽轻声问。
夏景言的眉头皱了皱,她摇了摇头,“没有证据……其实,也不知是不是我太过敏感了,我看沉璧的眼神,总觉得不对,可毕竟接触还少,不够了解,再多看几日吧,妆成,你去叫几个人盯着她,若有问题,及时来通知我。”
“是。”妆成回应。
“还有,言儿,你刚刚到底怎么了?为何不让李太医给你看?可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赵且臣自己尚还虚弱,一听夏景言受了委屈,还是立刻爬起来坐到了夏景言身边。
“且臣哥哥,言儿实话说与你吧……言儿有了身孕了……”夏景言的脸色一瞬变的凄凉,她背过身去。
“什么!”赵且臣惊讶的大喊,陆朝芽赶紧给他使眼色,赵且臣这才将声音低了下来,“言儿,那你有身孕为何不告诉染濯,这可不是小事!你若告诉他,哪还有今日这罚跪的事,你跪的多了,出事怎么办!”
“我不想说。”夏景言的回答很落寞。
“为何?!”
“且臣哥哥……罢了,赌气罢了……”
“可是言儿……”
“且臣哥哥放心,言儿自有分寸,作为母亲,言儿自然会护好孩儿。”
赵且臣沉默了,真不知,夏景言的悲痛何时才能到头,赵且臣自己受苦,他所爱的夏景言也在受苦。
“主……主儿,那您说,今日都已经如此了,陛下他还来吗……”陆朝芽有些尴尬,但又不得不问。
这突如其来的晕厥竟让所有人一时忘了,今天可是夏景言的婚礼,按规矩,也按周染濯的话,夏景言今晚还要侍寝的。
“娘娘,您还受得了吗……要不还是告诉陛下吧……”慎儿颤颤巍巍的说。
“不必,我不想告诉他,如若真的不行……到时候再说吧……朝芽,慎儿,帮本宫更衣,妆成,你扶且臣哥哥回去,且臣哥哥早些休息,等一会儿沉璧回来了,就让她在门口守着,陛下来了就告诉我一声。”夏景言发号施令,所有人立刻动起来。
赵且臣满眼怜惜,却也只能听从,毕竟,自己终归不是夏景言的亲哥哥,终究是外男,若让人看见大婚之夜,他一个外男竟还在皇后宫中,终会惹得众人对夏景言非议的,反倒是害了夏景言。
只可怜夏景言如此费心费力,还有身孕,还病着,顶着那么重的发冠,穿着那么重的婚服,一晚上坐在念言宫里。
可周染濯却没有来,美其名曰:“皇后病着,朕便饶了这一夜,不打扰皇后休息了,朕今夜去芸贵妃宫里。”
帝后成婚当日,皇帝去贵妃宫里。
夏景言硬撑着等,可却多久都等不来周染濯了,她却也没有休息,就那么硬撑着等,谁都劝不住。
直到黎明……
至于这芸贵妃,当然就是周芸婉了。
第十八章 悲情
周芸婉原本没抱多大希望,封妃后的几日,周染濯也没来过,周芸婉都想清了,周染濯不过是怜悯她,没想到周染濯却会在他和夏景言的大婚当日来到自己宫里。
“陛下到!”周芸婉门前的太监呼道,周芸婉还当自己听错了,站起身来探头望,还有些不敢相信。
但周染濯真的来了!他竟然真来了!还是在他与夏景言的大婚之日!
“臣妾给陛下请安……”周芸婉念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不必行礼,芸婉,你我之间,无需这么多的礼数。”周染濯径直去坐下,扶都没有扶周芸婉一把,周芸婉却依然很感动。
“谢陛下……哦不对,染濯,怎的今夜来了我宫里?今日不是你和皇后娘娘的大婚之夜吗……”
“念言宫的人传她跪祖庙晕过去了,既然身体不好,那就让她歇着去吧,反正我本来也不想去。”
“染濯,你……不爱她?”
“不爱。”
这世界上都不会有比周染濯那两个字更决绝的话了,周染濯说那话,好像很轻松,没有一点迟疑。
周芸婉听了,有欣喜,又有怜惜,喜在周染濯不爱夏景言,悲也在周染濯不爱夏景言,若果真的不爱,那从前周染濯那般……演的真好。
终究还是喜大于悲的,周芸婉请着周染濯饮酒,也算作是他们的喜酒,只是,周芸婉只是心里这么想,嘴上是没有告诉周染濯她这个想法的,周染濯自然轻易地喝了。
“染濯,那我们……早些休息?”
周染濯这才愣了愣,才想起,周芸婉现在也是他的妾室的,夫婿去自己的妾室的宫中,侍寝,合情合理,反倒是从前那样的只谈心有些怪异了。
周染濯顿时有些不自在,原本是靠在榻上,如今也坐起来了,他咳了咳,“额……芸婉,我突然想起我还……”
“染濯不用说了。”周芸婉一瞬就明白了,周染濯对她的感情还停留在从前,他还不习惯呢,“染濯,你还不累吧,那我们聊聊天?我们分别了这么久,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周染濯看见周芸婉哭了,但还强撑着笑,愧疚之情由生。
“芸婉,你别哭……”
“我没有哭的,你能来我这里,我笑还来不及呢……染濯,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好想你……”
周芸婉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周染濯看着她,却不知道该做什么,还能做什么,能在这视清白如命的世道里,让周芸婉一个委身袁帝的姑娘忘记前事?周芸婉险些自尽的,好在是周染濯发现及时,否则,哪还有今日的芸贵妃?
周芸婉只因周染濯将她从死人堆里挖出来,救了她,便可以拿命爱他。
“染濯,你给我换个封号好不好?我不想听见芸这个字,从前我在袁帝宫就是这个封号,我现在听着它恶心!”周芸婉冲上前,抱住周染濯,就算没法让周染濯爱上自己,好歹也求个拥抱吧?
周染濯也只能轻轻地抱住周芸婉,哪怕不爱,他对周芸婉还有这么多年的兄妹之情呢,还有愧疚之情呢……
“好……那你喜欢什么字?我都许给你。”周染濯在周芸婉耳边轻声说。
“什么都好,我喜欢……我喜欢你喜欢的。”周芸婉伏在周染濯怀里,汲取短暂的温暖。
“那就……舒字?舒心的舒。”
“好啊……我若还能让你舒心,那也足够了……”周芸婉看着周染濯,无论周染濯再怎么害她,在周芸婉眼里,周染濯都是那么美好,他就像一个梦一样,还是白日梦。
只可惜,周芸婉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舒字,也是舍予,是周染濯对她付出的可怜,仅仅是可怜。
“芸婉,此生,我都对不住你……”
“没关系,只要我现在,还能有你就够了……”
悲情,悲情,周芸婉明白,自从周染濯见到夏景言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就没有可能了。
人间情爱最难求,情劫向来罪仙得。周芸婉……注定要被牵扯一生了。
第十九章 轻谈
念言宫里一个月没有音讯了,其实,夏景言表面装作不在意,实际上多盼望着周染濯能来,但她明白,这隔阂太难消除了,周染濯的炽烬宫中日日传来消息:
陛下留宿舒贵妃宫,陛下留宿舒贵妃宫,夏景言都不知,周染濯到底是在气她,还是真的不要她了。
或许,这就是周染濯要的结果,冷着她一辈子,算她给夏家赎罪了。
不过,夏景言倒也没受了什么委屈,如她所想,周宫的下人见她不受宠,克扣俸禄,晚送菜肴,这也是时常有的,墙头草嘛,风往哪边吹,他们就往哪边倒,夏景言却也无需在乎,反正,她出嫁的时候,夏景笙给她带了万里的嫁妆,足够她用到下辈子了,其他的,倒也都无所谓。
夏景言就这么每天等啊等,等啊等,什么也等不到,这样的日子,说实话,有点像在夏王府的时候,那时,夏景言也是每天这般无所事事,孤寂,没什么可以说话的人,就苦等着三个哥哥忙碌,也是,什么都等不到。
“言儿,你在看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夏景言才坐起来。
还是有不同的,赵且臣不忙了,现在,赵且臣的唯一任务就是陪在夏景言身边,时常,还是能陪夏景言说说话的。
只是,夏景言不知道,赵且臣是跪了地,向周染濯自称为臣,才得到留在夏景言身边的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