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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干什么!”夏景玄冲上前推开夏景笙。
夏景宸吓了一跳,赶紧把夏景言搂紧了,满是无可置信的看着夏景笙,“皇兄……你干什么……”
夏景言靠在夏景宸怀里,心里是真的慌张了、害怕了,她紧紧抱着夏景宸,这是夏景笙第一次打她,甚至是第一次跟她生气,她真的忍不住,她哭的很小声,几乎让人没有察觉。
夏景笙颤抖的更加厉害,他看着自己的手,怎么就那么不受控制?他从来没打过夏景言,那是他妹妹啊!最亲的妹妹,他怎么就脑子一昏打了夏景言呢?夏景言干什么也不该打她呀!
“言……言儿,哥哥错了……错了……”他想抱抱夏景言,可夏景宸看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抱着夏景言往旁边一偏,让夏景笙扑了个空。
周染濯觉得够了。
“过来。”周染濯走向前,从夏景宸怀里抢过了夏景言,“她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周染濯你个畜生!你对言儿做了什么!”夏景宸只恨不得把他撕碎了。
什么破兄弟之情!全是假的!周染濯只想毁了他全家!
“她不是说了么,”周染濯拉起夏景言的手,故意在兄弟三人面前晃了晃,“我们夫妻二人恩爱,她自然不会跟你们走,我还记得这几晚……言儿挺怕疼的,一直在叫……”
夏景言简直羞于启齿,她一直在拽着周染濯的衣袖,眼里的恳求都要溢出来了,可周染濯始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夏景言只能背过身去哭,虽然她知道哭没用,可她也只能哭,周染濯就是想要羞辱她,说这些都是轻的。
“不知羞耻!”夏景玄脸都涨红了。
“这就不知羞耻了,别急啊,还有呢,你给言儿处理过伤口,你知道言儿腰上有一处胎记吧……”
“闭嘴!”夏景玄心上像是压了个千斤重的石头,他确实知道夏景言身上有这块胎记,当时还疑惑过自己原来不知道,还跟夏景笙和夏景宸提过,这更是敲定了周染濯确实……
“你去死吧!”夏景宸趁人不注意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往周染濯捅去。
“不要!”周染濯是没来得及躲的,可他身后还有个眼疾手快的夏景言,她挡到了周染濯身前。
夏景宸迅速收了手,他要再慢点,那一剑足够刺穿夏景言。
“言儿!”周染濯本能的把她拉到身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夏景宸喘着粗气,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剑也掉到了地上。
差点就又是一剑了……
“别……别杀他……”夏景言像是被吓傻了,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长吸一口气,这股劲才被压下去些。
“够了!”周染濯吼了一声,“想让言儿跟你们回去,有本事就举兵攻打南江!我们走。”
“等等!”夏景笙像是想到了什么。
周染濯站住了,想了想,还是回过了头。
“周皇陛下刚刚继位,想是不愿遭受旁人非议,”夏景笙眼神恳求,“言儿年幼,及笄之礼甚至还未来得及举办,也不是我东江百里红妆送出的公主,你就不怕……遭受天下人强抢东江公主的议论吗……”
“那你说如何。”周染濯回过头看着夏景笙。
也确实,如若真不开战,确实可以休养生息,可一个被抢过来的公主如何算作和亲?此事如何能够瞒天过海?女子及笄,由父兄举及笄礼后尚可成婚,这是祖上留下来的,作为君主,怎能不遵从。
“让我把言儿带回去,等言儿及笄之礼一过,我答应和亲……也给天下一个交代……”
“可若你反悔了……”
“求您了……”夏景笙走到了周染濯身后,不过有人拦着,他只能站在离周染濯一丈开外。
“什么?”周染濯是了解夏景笙的,他最重脸面,从来没求过人,他说过,宁可死都不会求于他人。
周染濯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他也不是铁石心肠,相处这两年多,夏景笙真的对他很好,若不是因为家中这血海深仇,或许真的可以和夏景笙成为挚友,可血淋淋的事实就摆在那,他不能心软,夏景笙是他毕生的仇人,即使夏景笙也痛恨先夏王,那也改不了他是跟随先夏王一起灭掉周国的长子。
周染濯回头看了一眼,夏景笙就在他身后,没等他再说一句,夏景笙跪下了。
如今夏景笙是天子,他求了,甚至朝周染濯跪下了。
“皇兄!”夏景玄和夏景宸齐齐喊道。
天子下跪?这是把举国的颜面都抵给周染濯了!
“你起来……”周染濯都有些不忍了,但他还要看着,不能表现出一丝软弱。
“我只求……能亲手送言儿出嫁,别的我什么都不求了,只求您……就给我几日,及笄之礼用不了多久,等言儿及笄了,再把言儿留给我半月……好吗?”夏景笙忍住没哭,他是天子,他是国君,但他也是夏景言的哥哥,哥哥说过要保护妹妹的。
“哥哥……”夏景言也朝着夏景笙跪下了。
夏景言一点一点往前爬,真想趴到夏景笙怀里大哭一场,她感觉自己就要崩溃了,越来越喘不上气,怎么就这么没用啊?保不了夫君,护不住哥哥,一直在拖后腿。
“夏景笙,你还是个君主……赶紧起来……”周染濯背过了身,看看旁边哭得梨花带雨的夏景言,想了一会,“那就这样,等到言儿及笄之礼一过,立刻和亲,否则我南江有的是将士,就是打过去,抢我也会把她抢回来。”
“好,多谢陛下。”夏景笙松了一口气,夏景玄和夏景宸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第七章 哥哥的小傻瓜
周染濯便就应了夏景笙这举国下拜的请求,他还是同意先送夏景言回明夏,再由明夏遣送和亲队送公主和亲,他要一个堂堂正正的婚礼,他也不想夏景言一辈子担着一个被抢去的骂名。
夏景言会陪着周染濯一齐登上周国的至高之巅,她就是光明正大的皇后了。
只是,在夏景言走之前,周染濯还是拉着她,在她耳边威胁恐吓:“你若是敢走了不回来,我便带兵打过去,抢也把你抢回来,我可不在乎什么名声!”夏景言自也不敢再抱逃跑的心思。
一生悲凉苦,踌躇不能忘。
接回夏景言,夏景笙一见周军退兵,便立即下令众军启程返回颖都,明夏军浩浩荡荡的逃了,周染濯自也料想过这样的结果,夏景笙素来疼惜他这个妹妹,怎么可能愿以夏景言的和亲换东江太平?但周染濯并不着慌,他早想好了对策。
颖都城
“来人,将公主送回黎和宫!”夏景笙一进宫门便令下人道。
夏景言也只能是抬眼看着,没说什么,她知晓夏景笙生气,顶撞,劝告,没用的,她的皇兄是皇帝,他总会想通的,江山为重,社稷为重,一个公主又算得了什么。
立即便有人来请夏景言,为首的太监躬着身,颤颤巍巍道:“还请公主上轿。”
夏景言只得叹了口气,在陆朝芽的搀扶下上了轿,回了黎和宫。
整个白日里,夏景玄、夏景宸、言玉、陆朝芽、墨书瑶,都在守着夏景言,只道是:“合家团圆却非欢,愁眉哀叹沉满院。”
唯独夏景笙,他只守在门口,却从不敢进门去,他打了自己一手养大的妹妹,即使在天下人看来,他这样好的兄长怕是这世上也仅此一个,夏景笙的心里也满是愧疚之意。
夏景笙打胜了袁军,却打不胜周军,他岂舍得让夏景言离他千里之外啊?那样,夏景言的喜怒哀乐,他这个做哥哥的如何得知?又怎么放心的下?况且,他还一时冲动打了夏景言,夏景言怕是很死他这个哥哥了吧?
晚间了,夏景笙才遣散众人,独自探望夏景言。
“皇兄怎么这个时辰来了,政务劳累,早些休息才是。”夏景言边说,边从榻上坐起来。
夏景笙没有回答,只自顾自的上前,满眼的疼爱与怜惜,比平常还要超出许多倍,看的夏景言告反倒有些不自在,夏景笙伸手去抚摸夏景言的脸颊。
“皇兄怎么了……”夏景言最怕的便是这种不自然的柔和,她躲开了。
“言儿……”夏景笙却便还是凑了上去,忽又紧紧的把夏景言抱进怀里,“言儿,还疼不疼……”
夏景言本还惊异,夏景笙为何会这般,原来还是在意那一掌的事。
“早就不疼了,皇兄不必在意……”夏景言轻声说。
“言儿,别叫我皇兄!叫哥哥……”
夏景言一头雾水,她松开夏景笙,一脸的疑惑,“皇兄和哥哥有什么区别吗?”
夏景笙苦笑着,又将夏景言重新入怀,似乎不舍得放开一般,他轻声说:“皇兄这两个字,太远了。”
皇兄?远?也是,带一个“皇”字呢,说是说妹,更是君臣,周染濯对周染希的自称不就是哥哥么,他也嫌远吧。
“好,哥哥。”夏景言便就认了这个称法,倒真觉得舒坦不少。
特别小的时候,夏景言就是称夏景笙为哥哥的,后来懂事了,才知道改口叫王兄,如今这称呼换回去了,也好,就像回到小时候的无忧无虑一样。
“言儿,哥哥让你受委屈了,哥哥错了,大错特错,哥哥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别生哥哥的气好吗……”夏景笙的话中带着哭腔。
终也轮到夏景言去哄哥哥了,却有些手足无措,但那副不知所措的表情反而把夏景笙逗笑了。
“哥哥的小傻瓜!”夏景笙笑着拍了拍夏景言的头。
夏景言便也就只能笑了,傻就傻吧,做哥哥的小傻瓜没什么不好。
“哥哥别走了……”夏景言拉着夏景笙的手耍赖。
“这么大个姑娘了,不会还要和哥哥一起睡吧。”夏景笙捏了捏夏景言的脸蛋,脸上是盈盈的笑意。
“就要就要!言儿还小呢!”夏景言依旧拉着夏景笙的手不放,她想着,就让自己再耍一回赖吧,这一次,只是夏景笙的妹妹。
明日便只是明夏的公主了,便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好了,小坏蛋。”夏景笙让夏景言躺到榻上去,帮她盖好了被子,“睡吧,哥哥就在这儿陪着你。”
梦里没有家国之怨,梦里没有大军压境,如果这一生,永远都在梦里该多好啊。
可公主不能一直梦下去的。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是李谦的声音,夏景言从混沌中醒来。
“李公公,这大清早的,找公主何事?”又是陆朝芽的声音响起。
“回郡主娘娘的话,陛下在朝堂上与众大臣吵起来了!众大臣张罗着要送公主去和亲,但陛下不允,非要再起战,绝不肯交出公主,还说若再纠缠,便要杀尽一朝给公主陪葬啊!”李谦匆匆忙忙的说:“老臣这才偷跑出来,还请公主前去劝解!”
“本公主知道了。”夏景言的声音中屋中传出。
李谦立刻躬身作礼,不一会儿,夏景言穿着素白的寝衣推开了门。
“李公公,可否请您去将众卿予本公主和亲的婚服拿来,本公主穿了,好去见皇兄。”
“是。”
夏景言答应了,李谦这才松了一口气,忙赶去尚衣局拿婚服。
公主“懂事”就好。
等到婚服到了,陆朝芽与慎儿便不情不愿的给夏景言更衣,这一嫁,千里之外啊。
只可惜夏景言偏就是个懂事的公主。
朝堂内的言语,夏景言只能躲在门前泪泣。
“还请陛下不要为了公主一人,害惨了明夏万民呐!”
“天下百姓又何人不是陛下儿女,还请下送公主和亲!”
“放肆!再敢多言,全都拖出去砍了!”
“陛下便是诛臣九族,臣也要说!公主嫁去南江便是皇后,是周皇的正妻,苦不着公主,再说,周皇尚在明夏时便已是驸马!公主与驸马恩爱人尽皆知!公主受不得苦的!”
“陛下,作为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公主又有明夏作后盾,南江何敢为难公主啊?!”
“你们会这么说,不过是嫁去南江的不是你们的心肝宝贝!李太傅,若嫁去南江的是你的女儿,你可还会这么说!朕一手将言儿带大,这么多年朕何时离过她!再说,朕若只是想让言儿做皇后,当初便不必造反!有我夏家护着,袁帝又能耐言儿何!”
“陛下!明夏再经不起战争了!!!”
“当初若不是言儿领军,明夏也早亡了!还轮得到你们一帮废物在朕这里说三道四!想我堂堂明夏,竟让一公主出征!真不知联留你们何用!竟躲在女流之后苟且偷生,到头了竟还要以女流和亲换自身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