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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竹阁卫捻
这话啥意思啊……
周染濯?周朝遗子?!
赵且臣?天竹阁令主?!
浑身抽搐了一般,夏景笙拿信的手都颤抖了。
夏景笙一瞬慌了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做,他在门口呆滞了一会儿,眼睛睁得老大。
天打雷劈啊……
“王爷?您怎么了?”婢女们见着不对劲,问道。
夏景笙这才醒悟过来,此事不可让旁人发现,夏景笙赶紧将此条颤抖着塞进衣带里,应了句没事,又赶紧溜走。
不会吧,不能吧!
开什么玩笑啊!
夏景笙出了一头冷汗,快步走在街上,想着办法。
“景玄……对,还有景玄……要赶紧和景玄商议才是……”夏景笙脑海里只有这一句话。
这么大的事,夏景笙也着实是慌了。
一个天竹阁,一个前周朝皇子,开什么玩笑!
赵且臣跟了夏景笙四年,周染濯跟了夏景笙也快两年,他们是夏景笙最信任的部下!可这如今……
他们到底什么目的……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夏景笙一路低着头,奔回到王府,刚想去找夏景玄,谁知正好在园中碰上了正寻他的赵且臣。
夏景笙差点忘了,他是去找赵且臣的。
“王爷,您怎的一头的汗?”
“哦……本……本王刚从训场回来,累的。”
“那……王爷寻微臣有什么事吗?”
赵且臣有些疑惑,夏景笙看着有些慌张,行态呼吸都紊乱了,平素再大的事他也不会如此。
莫非……出什么事儿了?
“且臣,本王是想着,此次你出征,劳苦功高,西江上供了一块上好的水青玉,赠与你聊表你我二人知己之情呢,倒也无甚大事……”
夏景笙硬耐着让自己平静说完,他现在抬头看看赵且臣,他都快“害怕”了。
知己?天竹阁知己。
这么多年天竹阁是惩恶扬善了,是扶弱济贫了,可赵且臣不知道,他杀的许多人给夏景笙带去了多大的麻烦。
夏景笙从前对言玉说的:要招揽天竹阁人为己所用,但那句话是有下半句的,那是怕言玉听了惊恐,夏景笙才没有说出来。
下半句是:只是,天竹阁这帮领头的人,留不得。
赵且臣察觉到夏景笙的眼神莫名的寒凉,但还是先接过了水青玉。
“微臣谢王爷赏赐。”赵且臣躬身作礼,低头的一瞬间还在想,夏景笙今天怎么怪怪的。
“免礼吧,且臣,本王还有要事要处理,改日,我们再聚。”
“是,微臣告退。”赵且臣退后走了,远了点了又回头看了一眼。
夏景笙竟也在盯着自己看。
赵且臣赶紧扭回了头,不敢再看。
夏景笙怎么了?
可赵且臣虽觉察不对,却又想不出究竟是做了什么错事,只能回府了,一打听才知夏景笙带走了墨书瑶。
墨书瑶这姑娘,赵且臣还是有印象的,当初她进将军府便是因有一颗巾帼之心,想偷偷学自己的武功,没成想今日竟还闹到了夏景笙面前,想必便是墨书瑶不懂礼法,顶撞了夏景笙,惹他生气了吧。
不过墨书瑶得偿所愿拜在夏景宸门下,倒也是件好事,反正夏景笙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过多迁怪自己,赵且臣也便不多想了,回了屋去歇着。
赵且臣又怎会知晓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
夏景笙别了赵且臣,立即转头快步行至深锁阁,他到时,顾允正在深锁阁与夏景玄闲谈。
“王兄怎么来了?快坐。”夏景玄说着。
见夏景笙这一脸严肃的神色,顾允自然知晓,自己不合适再留着了。
“王爷,侯爷,微臣突然想起还有些公简没整理,便先行告退了。”
“顾先生慢走,于玥,去送送顾先生。”夏景玄也觉察到夏景笙的异样,立刻将人都支出去,屋中只剩他二人留着。
顾允出了深锁阁,于玥一直跟着,有种硬要送他回了周府才罢休的意思,若是平时也便罢了,今日如何可行?
夏景笙那副神情,定是出了什么事,怎能不去偷听?
正愁着,顾允斜眼一瞥,正寻着“上天”派下来帮他的“天使”。
陆朝芽这个王府第二作精又开始了,这回是上树摘花,结果被挂树上了。
“于玥,你看那儿。”顾允指了指树的方向。
“怎么了?”于玥疑惑的回过头,看到陆朝芽的那刻瞬间倒吸一口冷气,“哎呀!祖宗你怎么又到树上去了!!!”
听到声响的陆朝芽立刻嚎啕大哭:“于玥……救命啊……”
“你等着啊!我马上找人来救你!诶顾先生……”
“没事,我自行回府便好,你赶紧去救陆姑娘吧。”顾允憋着笑道。
“哎好,顾先生慢走。”于玥一溜烟儿跑了。
可不是祖宗么!陆朝芽要是哪儿扭了伤了,夏景玄非得把自个儿的脑袋拧下来!于玥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飞速跑了,哪还顾的上顾允?
顾允望了望四周无人,迅速躲进密林里,一路穿行又翻墙,最终悄无声息的落在深锁阁后院的窗户边。
还好,正赶上重点,够【创建和谐家园】。
“王兄的意思是……再查?还是直接灭口?”夏景玄的声音。
灭口?灭谁的口?顾允一头雾水。
“再查,毕竟不能只凭一封信就定了染濯的罪,万一是诬告呢。”夏景笙的叹息声。
罪!什么罪!周染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允冒起一身冷汗。
第九十一章 赵且臣暴露
“本王查天竹阁许久没个音讯,殊不知这天竹阁令主竟就在身边,怪不得……怪不得天竹阁能避开王府的一切查探!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茶杯摔碎的声音拉回顾允的思绪。
天竹阁?家贼难防……难不成是夏景言被发现了!不对,夏景笙说的是令主,应该是赵且臣。
“王兄息怒,且臣是令主……天竹阁倒也未做过什么对王府不利的事不是?”
“天竹阁惹的麻烦还少吗!官场不可激进!他们倒好,杀个痛快!”
“若且臣当真是天竹阁人,来王府之前便是江湖人,总会这样,再说了,按那信上,他只是个令主,门主又不是他,或许是听命行事呢。”
“你不必替他说话!”
“是……”
“罢了,且臣的事日后再议不迟,可景玄,南江前周国这便不是小事了。”
顾允又猛的一惊,心魄都紧跟着一颤。
“且臣是天竹阁人,这我们倒有法印证,现在回想从前,的确疑点重重,但染濯是前周朝皇子这事,确是无从下手。”夏景笙叹了口气,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万一是真的,夏景笙该如何面对周染濯?这都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夏景言该如何面对周染濯?
先夏王灭了周染濯一族啊。
“当初父王说过,他未给周氏留一子半女,应该不会,应该不会,算算年纪,染濯那时才八岁,他如何逃的掉,再说,与他现在年纪也对不上啊,应该不会……”夏景笙念叨着。
可夏景笙未注意到,夏景玄此刻紧咬嘴唇,握紧了拳,轻微的颤抖着。
屋中沉寂了一会儿,大约过了有半刻,夏景笙才稍缓过来,但又被夏景玄一击打破侥幸心。
夏景玄忽而站起来,又扑通一声跪在夏景笙身边。
“景玄!你这是干什么!”夏景笙着了慌,连忙去扶夏景玄,平日里这两兄弟何时这般见外过?细想来,这是夏景玄第一次跪他。
“对不起王兄……”夏景玄颤抖的一句。
夏景笙愣了。
“我当年……我没忍心……我放走一个,就是一个【创建和谐家园】岁的孩童,我放走了……”夏景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呆在了原地。
“再说,年龄是可以改的……”
当年大屠杀,夏景玄也还是个孩童,哪忍得看那血流成河?他偷放走了一个,他哪知还会有今天?
但夏景玄并不知晓的是,那年他放走的那个孩子其实还是死了,周染濯的逃离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放走的那个是八皇子周久离,后来掉进弈河溺亡了。
顾允对这事有点印象,他犹记那年,长兄顾原带着周久离,周染濯,九公主周染希还有自己和顾征一起逃,但夏家军追的紧了,顾原便同周久离一起去引开夏军,叫周染濯他们分开跑,顾原为护周久离死了,后来周久离虽不知被何人指路偷放了,可还是因害怕,失足落入弈河,溺死了。
没想到当初放周久离的竟是夏景玄。
“走……走了一个……”夏景笙跌跌撞撞的坐回去。
“王兄,我以为这么多年没消息……我以为他死了!我一直没敢说,可今日这……”夏景玄顿住了。
“别慌,先别慌……快,去把景宸一并叫来,今日在这儿的话都咽肚子里去,万不可往外说!尤其不可叫言儿知道!”夏景笙急切的说道。
“好。”夏景玄立刻出了门,过了会儿,又带着夏景宸回来。
冬季黑天早,此时已傍晚了,夏景笙点了油灯,昏黄的火光显得深锁阁里更加压抑,真不亏这座阁的名字,真像深锁了一般。
“王兄,这就不可能!”夏景宸刚来便十分激动。“要说且臣哥是天竹阁人我信,可说染濯是周国皇子……这根本就无迹可寻嘛!”
“如何无迹,景玄当初放走的那一个,难免不是。”夏景笙说道。
“可你想啊,周王室八位皇子,九个公主,屠杀过后,父王可是一一记录过的,一个不差!”
“九个,九个皇子……父王是按祖谱上的记录去验的,周王室曾过继出去一个皇子,算上他应该是九个……真逃了一个……”夏景玄紧拉着衣袖。
夏景宸呆住了,这种情况下,他又能说什么。
“且臣突然查起染濯来是没道理的,听这信上的语气,想来是早有端倪,只是我们不知晓罢了。”夏景笙想了一阵儿道:“之前灯火节时,就有死士突袭,可还没查出结果,三名死士就突然暴毙,其中定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