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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北儿我来照顾,言儿,你乖乖回去。”赵且臣当着周染濯的面就将夏景言搂进怀里。
???周染濯懵了,啥情况啊?
其实洛北是赵且臣和夏景言养大的,洛北断臂,心疼最多的自也就是他们俩。
夏景言伤心至极,大概这世上就只有赵且臣一个懂她如此感受的,当时哪还会在乎什么授受不亲的?
“言儿乖,听话,回去,天竹阁的身份暴露了,你会有多危险,且臣哥哥没能保护好北儿已是大过,可万万不能再看你受罪了。”赵且臣眼眶泛红。
“好吧……”
答应了!这就答应了!要不是悲伤情绪太强,周染濯真想上去揍赵且臣一顿:“凭啥你说就答应啊!”
“周先生。”
“啊?”
赵且臣唤了一声,把周染濯拉回现实。
“言儿就交给你了,北儿刚伤了不方便,我会叫天竹阁的人将他缓慢送回去,你带着言儿注意安全。”
“赵将军放心,您不提醒我也是如此。”
“那自是最好,烦劳先生了。”
赵且臣与夏景言一般悲痛,哪还有心思去听周染濯话里的火药味?当即将夏景言托给周染濯,遣了天竹阁人送他们即刻启程。
夏景言算着时辰,乘马车骑快马两边倒替,终是算早回了营。
夏景宸刚乘胜归来,顾允赶紧编造说是两人出去探风声了,夏景宸便也没多想,下令让众将士稍做休息,自己回了营账,没事做,便拿了夏景言两个戏本子来看,夏景言回去的时候,他正看着入迷呢。
“小哥?”夏景言拉开帘子,却看到夏景宸坐在帐中,还想着夏景宸是何时回来的,万不要叫他发现才好。
不过夏景言马上便不紧张了。
“哎!言儿,探消息回来了?”
夏景言愣了一下,瞟了顾允一眼,顾允挤眉弄眼的,夏景言便知道这是应付过去了,赶紧回话说了句是。
“你快来看这!你每天看这些不气吗?!”夏景宸指着桌上的戏本,头都快气炸了。
???夏景言这才注意到夏景宸面前的戏本子,有些发懵。
戏本子有什么好气的?
“怎么了?”夏景言走上前。
“你看这男的怂不怂,喜欢人家姑娘就提亲嘛!拖了三月!还是人家姑娘先说的婚事!还有这大婚当日,抱都不敢抱自己媳妇一下!他要不敢闪开让我来!真磨唧!是不是个男人……”
夏景言无奈的笑了笑,这要真顺顺当当的,人家还写什么?
“抱呀……你倒是抱呀!”夏景宸嘀咕着。
正巧此时,一个通信小兵跑了进来。
“报——”
“对!抱!来!”夏景宸展开双臂。
跪在地下的小兵懵了,啥情况?将军这是要抱自个儿?!
“哥!人家说的是报信的报!”夏景言把夏景宸举起的两手拍下去。
“啊!报信!”夏景宸这才醒悟过来,赶紧回去坐正,叫小兵说话。
“回将军,褚军已退,赵将军已得胜归来,西江褚国新君即位,令西江退兵,向我军致歉并退还俘虏,褚君已遣人将乱臣贼子凌王送至东江任由处置。”
“所以……仗打完了?”夏景言装傻问了句。
“嗯,人家都认输了,还打什么打。”夏景宸叹了口气,“那王兄的意思呢?”
“王爷传信来说,不必再起战,伤及百姓,请将军早日领兵回城。”
“行吧,言儿,你去收拾收拾,染濯,你去传令,班师回朝了。”夏景宸合上了戏本子。
都要入夜了,夏景宸便叫将士们先整顿休息,明日一早回京,戏本子看完了,看实无趣,便拖着赵且臣陪他散步去,也是在这一晚,人生第一次的撞见小白菜往猪怀里扑。
夏景言担心洛北,听赵且臣说,他叫了两个精干的属下慢慢送洛北回京,可毕竟不是亲自照顾,夏景言哪能安稳?夜里也睡不看觉,遂出了营账望月。
周染濯自是知晓夏景言心思的,听见动静,便也跟了出去。
两人站在篝火旁,呆了好一会儿。
“染濯,你说,北儿他……不会有事吧。”夏景言眼里含着泪。
“不会的,天竹阁的人自会照顾好他。”
“可我还总是心慌,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不见到北儿,总安心不下。”
“再等等吧,我们明日便启程回京,觅阳与京城不远,洛北就是乘马车慢行,不出十日,便也到了,他会没事的。”
夏景言与周染濯低声交谈着,正巧此时,夏景宸和赵且臣正走过一个营帐,夏景宸往旁边一瞟,正好看见篝火旁谈心的两人,赶紧带着赵且臣躲起来,比了个“嘘”的手势。
好家伙!半夜三更干什么呢!夏景宸倒要看看周染濯要干嘛!
第一个动作就让夏景宸差点儿吐血。
夏景言扑到了周染濯怀里。
夏景宸咬着牙:“他抱的倒是爽快哈……”
夏景宸死盯着周染濯伸起的那只手,连赵且臣都能感受到一丝寒凉,也不知道该不该劝一下……
下一个动作,夏景宸差点儿没忍住冲出去:
周染濯亲了夏景言的额头!!!
“我要打死他唔……”夏景宸举着拳头就要往出冲,结果被赵且臣捂着嘴拖了回去。到了营帐里,赵且臣才松开夏景宸。
“且臣哥!你捂我做什么!万一周染濯他……”
“将军冲出去又能做什么?反不是让言儿失了脸面名节?”
夏景宸仔细想了想,好像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将军放心,言儿自有分寸,成婚之前不会做什么的,再说了,周先生也不是那糊涂的人。”赵且臣劝着夏景宸坐下。
“我就是气不过!言儿还是孩子呢!周染濯真……真下的了手……”夏景宸显得有些失落,“其实我也不是讨厌周染濯,就是怕言儿真嫁过去了,我回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王兄和二哥都那么忙……”
赵且臣刚要再说些什么安慰,结果此刻那报信的小兵又回来了,而且一个字戳中了夏景宸的痛点。
“报——”
“抱抱抱!抱什么抱!”夏景宸拍案而起,“我看谁敢抱!”
报信的小兵再一次懵了,这又咋了啊?
“将军,报信的报……”赵且臣捂着脸叹息。
夏景宸这坎儿过不去了呀……
第八十七章 归鹤
“行了,说吧。”夏景宸忍着气坐下。
原来是簌王来的信,两江交战夏景宸都胜了,簌王说的也只有批评,叫他戒骄戒躁。
然而夏景宸只是平时玩闹些,上了战场从不焦躁,簌王又平白无故的给夏景宸扣了帽子,见不得他好。
其实在夏王府也就只有夏景笙给簌王尊敬罢了,夏景玄和夏景宸都十分反感簌王,夏景玄是因他曾羞辱过母亲虞夫人,夏景宸和簌王倒没什么过节,但就是看他不顺眼,夏景宸也不能晓得为什么。
能让夏景宸还能硬着头皮叫他一声叔父的——东江边境兵权。
夏景宸知晓自己和籁王都是急脾气的人,自己要不退这一步,估计就得和簌王打起来,到时遭殃的还是百姓,罢了罢了。
听完了簌王的唠叨,夏景宸叫小兵退下,与赵且臣多闲聊了几句,夏景宸熄烛火歇下。
次日一早,夏家军回朝。
浩浩荡荡的队伍穿过一座又一座的城池,城中百姓皆来迎,辗转了几日至京中,几人换了衣裳进宫,又听了各个臣子们的奉承,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好几日才安静下来。
足过了有十日,府门前可算是没那么多来访的人了,周染濯才歇了歇,晚间批完了公务,便与顾允闲谈起来。
“阿征都当上皇帝了,你可听闻?他已有了妻室,再过不得几个月,他都要做父亲了。”
顾允愣了愣,手里收拾书简的动作也慢了。
他自然知晓,前因后果都知了,他以为周染濯不会提起这件事的。
“属下略有耳闻,自此以后,他还稍能安生些。”顾允无奈的笑了笑。
“他呀,这两年可遭了不少的罪,瘦的像个杆子一样,等到我们大业成了,可得好好补偿他。”
“是,阿征劳累了,也不知何时能再见上他,这两年书信都少了,莫淡了情分。”顾允低眉叹气。
顾征被周染濯算计了,顾允倒不至于说失望,可总是一道坎儿。
“顾允,阿征的事……”
“表哥不必提了,阿征有错在先,没有人会怪罪表哥的。”顾允别过脸去。
两人间没了话语,有的只是书简翻动的声音,夜间跳动的烛火在此刻显的格外耀眼,其余都是暗淡无光。
许久了,顾允才又问了一句:“表哥,我听闻……天竹阁有个叫洛北的令主残了?”
“嗯,有这么回事儿。”周染濯应道。
“郡主请他去协助刺杀褚皇的?”
“是,还同行了两个暗卫,只不过那两人已折在西江了,单剩一个洛北,昨日刚到了京城,言儿刚将他安置下。
“哦……”顾允叹了口气。
“怎么了?”周染濯问了句。
“哦,没什么,好奇罢了。”顾允笑了笑,回过头去倒茶。周染濯也没多在意,由他去了。
谁知道顾允会干什么?
顾允是想着,顾征替代褚皇万不可叫人发觉,夏景言让周染濯瞒过去了,赵且臣让自己瞒过去了,独孤淑凝又被顾征把控着,另两个暗卫又已经死了。
那么现在唯一还有威胁的,就只有洛北。
洛北是只经了夏景言被叫过去的,也最容易被忽视,万一他静下心来想透了周染濯的计划,告诉了夏景言……他可是夏景言的亲信,夏景言总会再查。
回了卧房,顾允从暗格里摸出一包灰粉末。
断臂不够,洛北,只能死。
第二日清晨,夏景言简直不敢想象,离别是那样一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