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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争天下从吃软饭开始周染濯-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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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信,也知道这几年夏家发生的事了,我信你,我也相信他们没有办法,但是……对不起我现在也不知道该给你一个怎样的答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让我想想吧……”

        顾允再没了声响,又一被子把头闷住,周染濯呆了一会儿,顾允还是一声不吭,周染濯也无可奈何,只得先行离去。

        今日这雨怎就不停啊,足下了一日,周染濯走进雨中,让大雨冲刷自己,让自己清醒。

        可是顾允呢?他怎么办啊……

        他一直是很清醒的,所以在所有危难到来的时候都可以护住自己不受侵害,对于所谓的情感,无论是好是坏,都可以在不言中忍下,可是如今……难道是要他变糊涂吗……

        周染濯真想忘掉这一切,或者……直接自尽!再也不用再面对这一切!

        可是,不能。

        ……

        到晚间,顾允却也还是出来了,他的眼红肿着可怕,睁开时还有丝丝疼痛,只不过,平日里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顾将军也不在乎了——反正他这小院平日里除了周染濯也不会有人来。

        夜晚的风勾起由心底的凉意,他抬手,接住被雨后凉风吹落的桃花,花上的水顺着他的手腕滑进衣袖……

        须臾二十年,刻骨铭心,却又恍然如梦,岁月不知不觉间从指缝溜走,顾允此刻想想,突然发现,他根本想不起来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有意义的事,说复仇没复仇,说建功没建功,这一生,这一辈子,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或许,周染濯能用尽全力的爱一个人还算有点儿意义。

        顾允苦笑笑,他真的分不清了,他想永远跟从周染濯,可他也真的放不下祠堂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灵位,他甚至记得哥哥的血溅在自己脸上的温度。

        顾允长叹,本是万籁寂静,却在其中生出一番悲苦,直到……院中窜出一只探头探脑、古灵精怪的“小鹿”。

        不,不是鹿!是一个提着竹篮的小姑娘!

        “谁!”顾允躲在树后惊呼,慌忙堵上了哭的通红的脸。

        那小姑娘也像被吓到了,藏到圆门后去,可不一会儿又探出头来,并向前走了走,顾允更是身后冒汗。

        “你别过来了……这……这大晚上的,你是哪个院的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我不想坏了你名节,你要是有什么是的话就在那儿说吧,别……别过来了……”

        忽然又是寂静,顾允刚以为那姑娘走了,向后看了看,却发现她还在那里,赶紧又躲,只不过这一瞧,才点醒了那姑娘一般,她才想起开口说话。

        “哦!打……打扰顾先生了,我是言玉姑娘的贴身侍女,前些日子才进府来陪伴姑娘,并一起伺候王爷的,白日里不敢来见先生,怕有人说闲话,今夜是打听清楚了没人才过来的……”

        姑娘的声音如银铃般悦耳,可在顾允听来却更吓的慌。

        没有人在!还是专门打听的没有人!什么意思……这是要干嘛!

        “姑娘,你到此地来究竟所谓何事啊?其实若有事,你可以写字条递进来的,不必夜间冒险来的。”

        “顾先生,您别怕,我不是来做坏事的……我不过去,只是,平日里,我总能在府里见到您,今天实在没看到,这才问了郡主,听闻您心情好像不好,午膳晚膳也都吃的不多,怕您夜里饿的不舒服,这才做了些糕点想着给您送过来,我没有坏心思的!您先前剿匪时,曾帮助过我家里一位姑母,我只是想感谢您……”

        顾允悄悄探出头去,从没想过也会有人如此小心的关心自己,自己做过的好事不少,只不过,第一次见报恩的。

        “这……这天毕竟也晚了,我明日还要当差,便先回去了,我把食盒放在这里了……”

        那姑娘放下东西便小步跑着离开,顾允只能看见她淡蓝色的背影,他缓缓上前去,姑娘方才所在的地方放着食盒,还有食盒旁,姑娘落下的荷包,上面绣着十分精致好看的两个字:

        “慎儿……”

        顾允抬了抬头,笑了笑,心里好像也有什么变了变,望向她离开的远方……

      第五十四章 我跟你

        第二日是皇家围猎,哪怕周染濯与顾允不愿,最终也都要面对对方,两人在猎场上遇见,却也只是相顾无言,一同跟在夏景笙的身后上了马,预备在起点前。

        “染濯,今日我可不让你,打猎胜了可是得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的,我要拿了予王兄做平安符!”

        夏景言素来是女眷中最特殊的,旁的女子都在一旁给自己的父兄或丈夫加油助威,她可到好,直接骑马上台,挤在一堆膘肥体壮的男人中间。

        这便罢了,关键那些世家公子们,竟一见到夏景言便躲,夏景言瞪个眼,马都差点跪下,别说,这副架势,夏景言怕是还真能夺魁。

        周染濯冲她笑笑,他本也就没那心思争。

        号角声一响,所有人准备,周染濯和顾允也抓紧了疆绳,号角声再响,众人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驾马离去,驱马声四处响。

        总得走个流程,周染濯驾马进了树林,听着沙沙声响,立即拉弓搭箭,箭发,射下一头小鹿。

        “表哥好箭法。”不远处传来顾允的一句。

        周染濯寻着声音源处望去,顾允在密林间冲自己招着手,周染濯驾马过去。

        “陪我走走吧。”顾允说着,带着周染濯下马,拴好马,又带他绕出了猎场,直至一个看着还算宽阔的旧训场。

        仔细看看,这地界还真是“危险重重”,原先铺地搭墙的木板好多都已翘起来,尖刺也立了起来,这要是蹭上去,可想而知的疼。

        “此地是先夏王留下的训场,后来侯爷一见先夏王遗物就发脾气,便找人把这儿废了,所以这儿不会有人来的,带表哥来这儿,也是想与表哥说说话,毕竟在王府,我们行事多有不便,总担心隔墙有耳,都多久没能好好聊聊了。”

        顾允一改平常嬉笑的模样,一副严肃的样子,又无奈,又悲哀,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似的。

        周染濯与他并肩坐在训场的木台上,他不躲,因为他知道,总会有这一天的到来,躲是躲不掉的。

        “表哥……陛下真的不恨夏家了吗?”顾允回过头问。

        陛下,又是陛下这两个字,周染濯现在听到顾允的一句陛下就像是讽刺一般,不过也对,自己真该讽刺,准备了这么多年,付出了这么多,自己居然给顾允来了一句:不恨了。

        好一个宽容!好一个谅解!好一个不恨了!

        周染濯苦笑出声,两滴眼泪也掉出来,但顾允没有再像从前一样去安慰,只在一旁看着,什么也不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到周染濯平复些了,才得以与顾允叙话。

        他们眺望远处的蓝天,这平静下却暗藏杀机。

        “陛下,您当真是不恨了吗?”顾允问道。

        “我……我不知道。”周染濯摇摇头,“只是听了他们的一生,只觉这是跟我们一样可悲可叹的人,他们受尽夏敬之的折磨,到头来,竟还要给夏敬之顶罪。”

        “陛下,您是因为爱上夏景言了,您爱她,所以您不忍心伤害夏家,对吧?”

        “我……是爱言儿,可她当时说的,她也对弈河一事……”

        “就因为这一句话你就不恨了?!”顾允低声嘶吼,“那是不是夏敬之现在从棺材里爬出来对你说一句他后悔了,你也会……”顾允突然停住了。

        眼眶早已红了,眼睛里也布满血丝,顾允真不知当如何说,他也知道,夏家人对周染濯是很好,夏景笙也对周染濯礼遇,可这都是在他们不知道周染濯身份的情况下!若他们知道了呢?可还会如此?!

        “陛下,您当真觉得他们真的在意你吗?夏景笙是个老狐狸,他礼贤下士也是一个圈套,他骗您的!若真有危险他会管您吗!还有弈河之事,若夏家人知晓您的身份,他们可会留您一命?他们只会照旧实行,南江是多大一块土地?多大的利益啊!”

        顾允苦笑着,叹了口气,周染濯就静静的坐在那里,拔弄着腰带上挂着的素华珠,其余的什么也不做,顾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陛下,那封信臣看了,昨日臣真不知如何与您说,臣也知道臣刚刚说的那番话劝不动您,臣相信夏景笙和夏景玄当年是被逼无奈的,臣也相信夏景言是真的爱您,若重来一遍,他们会愿意放弃攻打南江,放过我们,可陛下,这世上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些事情已经发生了。”

        周染濯回过头看着顾允。

        是啊,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人都已经死了,再多的后悔又能有什么用呢?自己能不恨,可先人能原谅他们吗?

        “他们没错,我们也没错,可为什么我们这些没错的人却要替先人陷入如今这般境地,这就是世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们都没有办法,我们都只是要争夺一个生存的机会罢了,就像我们如今这般行事,被发现了,我们惨死夏家,周国尽灭,没被发现,他们惨死周国,袁国夏家灭,这都是命,这就是命,这就是我们和夏家的命。”

        顾允平视着远方,面色也十分平静。

        “我们都改变不了,陛下,情爱是人之常情,无论周国族人怎么看,臣都不怪您,您若真的不恨了,臣便卸下这一身重任,过往的一切,无所谓了,臣便跟着您,从此安安心心的为夏家进忠谋利,哪怕心中不愿,臣也会为了您忍着,直到我们被发现的那一天,我们一起死在夏家人手里……”

        “不会的。”周染濯听不得死字,在此时打断了顾允的话,“我……我不会让你死的,为了你,为了父母族人,我会照常实行计划的。”

        顾允一听这话,才算是松了口气,不断的说着:“好……好……”

        “可是……”周染濯的话带着颤音,“我怕到时我会下不了手,且让我再想想,到时该怎么办……”

        “陛下,臣都等您。”顾允笑了笑,拉住周染濯的手。

        “好。”周染濯看着顾允轻笑笑,应了句。

      第五十五章 共救

        正在此时,突然传来一阵炸裂般的脚步声,“咚咚咚”的,地都要颤抖了。

        这声音就在身后,周染濯和顾允立刻嗅到了危险气息,赶紧回头。

        那怪物身着红袍,身上还挂着几条大腿粗的铁链,从远处草原上冲着周染濯和顾允急驰而来,提着手里的八尺大刀挥来。

        周染濯一眼认出了他,瞳孔都放大了。

        “高漆。”周染濯似乎可以看到死亡,顾允亦是如此。

        毕竟周国之人,谁会不识得高漆这个为祸一方的怪物。

        高漆就像是堵墙一样,身宽体胖,快有周染濯两个高,他跑近了,遮出的阴影快能与山媲美。

        “啊!”高漆已经跑到周染濯面前,挥着大刀向周染濯和顾允两人竖着劈下来,周染濯和顾允赶紧两边散着躲开。

        “打!”周染濯自知恐惧无效,不如拼死一搏,立即抽剑自保,还一个字点醒了顾允。

        顾允不是个能以力量硬拼的,当初习武真的很难,所以教学师傅看他这体质,更多的教的还是轻功和技巧,此刻,顾允便运用自己的特长,纵身一跃到高漆肩上,抽出化骨软剑刺向高漆。

        可高漆不是傻子,他反应很快,在顾允刺到他之前先抬手抓住了顾允的脚腕,一把把顾允扔到了地下,周染濯来不及心疼,先提剑以刃深刺高漆的小腿,却也被高漆一脚踹开。

        高漆,原南江第一武者,别说南江,在天下恐怕也少有对手,壮的跟熊一样,却又不乏灵活,反击特别快,抵抗力还很高,先周皇带着几百号人去围攻他,结果除周皇和几个近待外,剩下的人都死了,高漆还跟没事人一样,先周皇侥幸捅到他几刀,高漆就跟没感觉一样,像是不会痛,不会死。

        最后打败高漆的是他自己,高漆在野林生活,没受过教诲,不会说话,只会杀人,先周皇见打不过他,便自己引他进了一个他不熟悉的密林,又躲了起来,扔出去一堆致幻的毒蘑菇,高漆饿极了,便食用了,等到他昏迷了,先周皇这才得以为民除害。

        所以,高漆唯一一次输是被自己蠢死的,周染濯到是想效仿先帝经验,可此地哪有毒蘑菇啊?!

        还是只能硬拼,周染濯顶着剑,不能与高漆硬碰硬,便也就无限次闪躲,找准机会再打,绕开高漆时又赶紧拉了顾允一把。

        周染濯数次躲避,顾允上前进击,周染濯见高漆暂时没空管自己,立即绕到高漆身后,抽出腰间一段细丝铁绳扔出去缠住高漆,借力围绕高漆,将绳子越绕越紧,向高一跃将绳子套到高漆脖颈上,使劲去勒,高漆吃痛低叫一声,双手去抓那根细绳,周染濯是真没想到啊,这种密铁丝缠成的纤丝绳,高漆一抓就断。

        周染濯又被高漆用刀背一击,倒飞出去。

        高漆面前,真的是所有人都毫无还手之力。

        周染濯和顾允年龄虽小,可若真要比较,世上多少老宗师都是他们的手下败将,他们当真是这天下数一数二的武者,可那也是要和人比,高漆简直就是怪物!阎王爷都不收的怪物!

        周染濯受高漆一击,五脏六腑都要碎裂一般,顿时吐出一口血,正在此时,顾允也被高漆打倒滚落在地,高漆举剑竖刺下去,顾允即刻拿剑抵住,可他又能撑得了多久?顾允被死死按在地下,口中不住的冒着黑血。

        周染濯是想救,可却发现自己爬都爬不起来,手里一点力气都没有,剑都提不动,只能看着高漆的剑刃将至顾允眼中。

        顾允已然闭上了眼,认命了似的。

        “顾允……”周染濯想喊他一句,可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就跟蚊子哼哼一样。

        两人几乎都绝望了。

        “陛下,臣就以这一死给您提个醒,您看,若真遇险境,夏家人谁会管您……”顾允说完最后一句,准备放手了。

        “东江境内,何人如此大胆!”夏景言突然冒出,踏着旧训场的旗杆而来,提剑狠狠刺入高漆的肩膀处,果断砍下了高漆一条手臂,顿时鲜血四溅,高漆嘶吼一声。

        一招直接断掉高漆一条手臂,夏景言可真是古今中外第一人。

        高漆即刻反击,左臂断了,便用右臂挥至肩膀击打夏景言,夏景言踏着高漆的肩膀后跃,赵且臣也在此刻出现,从背后横踢高漆一脚,同样后跃,揽着夏景言的腰,带她平稳落地。

        平白受这二击,高漆怒火中烧,立刻弃了顾允,向后直奔夏景言和赵且臣而来,举起大刀一击落下,赵且臣和夏景言即刻两边散开躲避。

        刚闪开,“咚”的一声,高漆的大刀落地,地也被砍出一条大缝来,这若换做是个人,恐怕早成一滩烂泥。

        “言儿,你先去看周先生与顾先生!”赵且臣赶紧推开夏景言,从腰间抽出短刀朝着高漆掷去,引开高漆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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