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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染濯才从刚刚的一战中醒回来,赶紧接过夏景笙的剑,仔细一看,这剑怎也不像夏景笙随意拿的,像是专门准备了,此剑可不是凡品,剑身坚固,极有光泽,黑色与金色交织,显得威严庄重,拎着又极重,看着像是极致玄铁打造,剑柄也洽到好处,皇室里这种宝剑也难得。
“此剑赠予先生,也算本王赔偿之礼。”夏景笙说着。
确是一宝物,周染濯也真是喜欢,正要行礼谢恩,又被夏景笙拉住。
“本王已说是赠予了,又不是赐予,先生不必谢恩。”夏景笙又从怀中取出姻缘玉,“只是,先生输了,本王可便将此玉带走了。”
周染濯也只能赔着笑叹了口气,这一战,他输了,可他也输的心服口服,从夏景笙身上,他当真能学到许多。
“言玉,过来。”夏景笙也不下台,就在台上冲言玉招招手,没错,就是要出风头,站的更高,让所有人都看到。
言玉从未得过如此重视,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一下,这才走上台去,稍低着头,到夏景笙面前又微微躬身行礼,红着脸,不断的偷看夏景笙,又看台下的人,心里真不知是怎样的欢喜。
夏景笙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亲手将姻缘玉系在言玉腰间的衣带上,拍了拍言玉的肩膀。
“啧啧啧。”台下传来一阵“鄙夷”声,回头看看,果是夏景宸。
“言玉姑娘,这声王嫂小弟先叫为敬了。”夏景宸懒洋洋的,向言玉拱手行礼。
“可不敢可不敢,言玉怎当得起……”言玉赶紧回礼。
夏景笙笑笑,看了看夏景宸那来自“单身狗”的仇恨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
“王兄不过是履行约定,说了要将此玉赠与言玉,怎能反悔?是吧言玉。”夏景笙下了台,又勾了勾手示意言玉跟上,给了言玉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王爷说的是。”言玉始终低着头,有些娇羞的浅笑着,跟上夏景笙。
来王府前,言玉从未想过自己的一生当真会有一天对夏景笙动情,可如今的日复一日,夏景笙对自己一个县官家的庶女如此用心,言玉真有些心动了。
如若夏景笙真有意,言玉想,哪怕是做妾,她也会义无反顾的嫁给夏景笙,爱他一生一世,只为他现下对自己的温情。
回头看看,夏景笙也看着自己,那眼神含情脉脉,但没过多久,言玉眼睁睁的看着夏景笙突然转移了视线并瞬间变脸,一脸黑线。
原因自然是……
周染濯并没有下台,而是在夏景笙之后又叫夏景言上台,并当着他们这一群菜农的面拱了他们一手养大的白菜。
“郡主,臣未能为您夺过姻缘玉,臣准备了这个,是南江独有的血玉,是臣传家之宝,晶莹剔透,价值连城,最是与郡主相配。”周染濯将手上的一块红玉石像夏景笙一般,亲手系在夏景言衣带上。
传家宝,何人不知是丈夫送与妻子的定情信物?还要等妻子诞下长子后再传与长子,以此世代相传。好家伙,周染濯作到菜农面前了!
夏景笙夏景玄夏景宸在风中凌乱,却又不能说什么,毕竟周染濯没有挑明,而且,求娶郡主也不犯法……
三人只能在心里暗道一句:“周染濯!你够狠!”
第五十一章 先夏王
周染濯说完,回头看一眼,果真是齐唰唰的一排黑脸,尤其是夏景宸。
“将军,您怎么了?想什么呢,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周染濯硬憋着笑。
“在想怎么咬你一口。”夏景宸满脸的严肃,这副表情真让周染濯憋不住了,当场爆笑。
毕竟不管是敬佩谁,都不影响拱白菜不是?
“将军,臣又没违国法不是?”周染濯十分欠揍,阴阳怪气的说着:“息怒啊~”
“来没打够是吧!跟我再打一场!别整那有的没的!生死定输赢!”夏景宸说着就要提着剑上台砍周染濯,夏景笙和夏景玄赶紧拖着他。
经夏景宸这么一闹,气氛反而没那么紧张了,大家都笑起来。
没了夏景宸的“威胁”了,周染濯才得以带着夏景言下台,躲到夏景笙身旁。
周染濯好久才止住笑,与夏景笙又攀谈了一会儿,边说着,边想着如何能更加得夏家人重视,过了会儿,一件大事在脑中一闪而过。
“王爷,臣听府里人说,先王忌日将至,臣跟着去添柱香可否?”
哪壶不开提哪壶,本来大家都笑着,听这一句都变了脸,齐齐呆滞的看着周染濯。
周染濯反倒是很奇怪这事,他是专门研究过的,东江有一奇特习俗,就是先人忌日,外姓人请去敬柱香是与主人亲近的意思,且先夏王是东江第一忠臣,本就特意修了宗庙,东江人都去拜,周染濯想着,难不成是自己与夏家人还不够亲近?提早了?可旁人也便罢了,怎么夏景言也在拽自己的衣袖?
众人寂静了好久,时间静止了一般,过了许久,夏景笙才假笑着给了回应:
“额……哦,先生一片心意,那日去拜便好,本王在此谢过先生了……”
“染濯,别说这事……”夏景言脸色十分难看,捏了周染濯的手心。
周染濯更是疑惑,为什么都是这样?先夏王忌日有什么问题吗?
“哦那个……王兄,我突然想起政务还有些没处理,先走一步了,毕竟民生为重。”
“王兄,我也还有新兵在等着呢,训练为重,我也先走了。”
夏景玄和夏景宸自寻理由溜走,陆朝芽也找了个理由跟了去,看着人都走了,夏景笙呆着也有些不适,便也寻了理由带着言玉离去,训场只剩周染濯与夏景言两人。
“言儿,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周染濯赶忙询问身旁的夏景言。
夏景言低着头,咬着嘴唇,像是在思虑什么的样子,过了会儿,夏景言拉着他的手带他去了一旁的茶苑。
先夏王的事,周染濯总会知道的,瞒不了一辈子,夏景言定了定心,缓缓开口:
“染濯,以后除非必要,父王的事别再提了。”夏景言给周染濯递了茶水。
“为什么?”周染濯一头雾水。
“你敬佩父王吗?”夏景言的眼中带着悲哀。
“嗯?东江境内……何人不敬先夏王?”
“我恨他!”
说到这儿,夏景言忽然情绪激动,拍案而起,周染濯还坐在那里,他看着夏景言,有些不知所措,他想去拉住夏景言的手,却又颤抖着触碰不到她。
也是,夏景言也觉得自己可悲可叹,这世上何人会怨恨自己的父亲?怕是只有自己和哥哥们了,夏景言苦笑笑。
“不只是我,王兄、二哥、小哥,哪个不恨他,哪个不怨他。”夏景言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周染濯虽还对此事有疑,但也还是先拉着夏景言坐下,靠在自己身上,稳定她的情绪,再问不迟。
夏景言亦恨先夏王,周染濯却没有丝毫的兴奋,反倒很别扭。先夏王到底做了什么啊?
“染濯,父王忌日是何人提及的?夏王府早下令封了所有人的口,不许人再提父王的。”冷静下来,夏景言紧紧的拉着周染濯的手问。
这副紧张害怕模样,周染濯看着竟有些像自己,不免心疼。
“我听街上百姓提了一句,到底怎么了啊言儿?”
“果真是百姓敬佩,也确实,在百姓面前,他可真是个好王爷。”夏景言冷笑着,两手抱着周染濯,汲取温暖一般,“染濯,我恨他,却又不得与他断决,我这一身的血注定了我一生是他的女儿,我当年,可是险些死在他的手里。
“为什么?!”周染濯满心的惊讶。
“父王一生,妻子无数,生下我与兄长们这四个孩子,皆同父异母,父王渴盼嫡子,而我的母亲,他第三个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来的正房夫人,却在他的殷切希望下,生了我这个丫头,父王可真是,险些当场把我摔死。”
“怎会如此狠心!”周染濯瞪大了眼,盼嫡子无错,但如此极端便可怕了,周染濯记得自己的父亲也期盼嫡子,可也善待女儿的呀!
亲骨肉,真有人下的了手!
“先夏王不是已有王爷他们三个儿子了吗?”周染濯轻声问着,抹去夏景言的眼泪。
“三个儿子,只有二哥哥一个嫡子,王兄是长子,又天资聪慧,还好些,小哥的生母是青楼花魁,父王更是看也不看一眼,陈夫人带着小哥来王府认父王时,父王为了自己的名声,当场下令杖毙陈夫人,连着小哥和乳母也给了钱财赶了出去,一个庶子,父王根本不稀罕认,后来,也是父王薨逝了,王兄才得以接小哥回来,那年,小哥都六岁了。”
夏景言叹了口气。
“我还记得,小哥刚来时,话也不说,见人便躲,王兄在身旁安抚了几年,小哥才敢放声说话,你看现在的小哥,可还有从前怯生生的模样?”夏景言苦笑着。
“那可真是天壤之别。”周染濯也只能无奈的笑笑。
先夏王,夏敬之,你挺狠啊。
第五十二章 虐妻虐子!
“我和小哥生来如此,王兄和二哥哥才真是受了多少折磨,王兄的生母是个小县官的夫人。”
“嗯?夫人!”周染濯还当是夏景言说错话了,想要提醒。
“染濯,我没说错,就是当年被以谋逆定罪的,兰县县官李大人的正房夫人,她本名是楚心可,后来,成了李心可,被一个小轿送进夏王府,成了父王的妾待。”夏景言咬着牙。
“楚夫人改姓了李,难不成是……”
“你没想错,父王当年在兰县巡游,看上了楚夫人,父王好色成性,逼迫李大人认自己的夫人作妹妹,以李家嫡长女的身份嫁她进王府,后来,父王为了消灭丑事,定罪诛了李大人九族,实际,李大人为官清廉,是个好官。”
“那楚夫人呢?她未曾出面说明吗?”
“楚夫人钟情李大人,又听闻李大人与他二人的儿子也被杀了,本想揭露事实再自尽,却在当时发现了自己已有身孕,只能暂且忍下,后来,她生下了王兄,为了王兄考虑,她没有违逆父王,只选择了自尽。”
夏景言长叹一声。
“那侯爷呢?”周染濯问道。
“二哥哥是他期盼已久的嫡子,可当真是寄子厚望,日日非打即骂,让二哥哥苦修文武,二哥哥就此落下了病根,都是让他打的!”夏景言握紧了拳。
“染濯,你看二哥哥现在的脾气是不是很怪?时好时坏的,尤其是朝堂上时,常与官员争吵?”
周染濯想了想,确实是,夏景玄发个火,把一群官员吓的要疯,可官员们一旦远离他,夏景玄的表情又十分委屈,后悔了一样,他伸出手,却拉不住任何人,最后只能称病先行离开,背影永远很落寞。
“是,侯爷总是先走。”周染濯点了点头。
“那也是父王害的,后来父王薨逝,二哥哥跟着王兄一起长大,才想着要去对别人好,可父王留下的阴影太大了,二哥哥想改,却有时还是控制不住,最后也只能一个人离开,染濯,你每逢暴雨夜时,去二哥哥的深锁阁去看一眼,你会发现,二哥哥会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陷在黑暗里一样。”
“为何是暴雨夜?”
“因为二哥哥的生母虞夫人,再忍受不了长期的折磨,在一个暴雨夜吊死在房中了,而她当初自尽的那间屋子,就是二哥哥现下居住的深锁阁,曾经,王兄想要给他换阁居住,但二哥哥始终不愿,他就是要自己看着,折磨自己……”
又是很长一段沉默。
“其实,父王不在乎他身边的每一个人,无论是他明媒正娶来的三个正房夫人,还是像楚夫人和陈夫人这样的妾待,他玩腻了就弃了,父王一生有几十个女人,结果都没有活过他,不是自尽便是郁郁而终,还有,便是赐死,总之,没一个好结果。”
周染濯也不知当说什么,只能拉着夏景言的手,给她肩膀,给她依靠。
“我的母亲是他最后一个女人,是他下令赐了毒酒的,我母亲没错,只是当初父王染病,知道已命不久矣,他要拉我母亲陪葬,于是我的母亲,便在我一岁生辰那日被赐了毒酒,晚间,父王也走了,袁帝!他竟说我生辰之日同失父母,是不祥之人,是我克死了他们!若不是我王兄拦着,袁帝怕是也会赐死我……”
夏景言抬起头,泪眼盈盈的看着周染濯。
“染濯,若非我命大,我恐怕都活不到认识你……”
“言儿,都过去了。”周染濯将夏景言紧楼怀中,亲吻她的额头。
“后来,王兄即位了,善待府中每一个人,作为长兄,他日日哄着我们入眠,明明自己也深受折磨,却装成一副开心的模样,一边忙着政务,一边还要照顾我们,过了多少年,我们才好些。”
夏景言还想说一件事,她不知晓,这件事周染濯知道了会对他形成多大的影响,她脱口而出:
“这是我们家,还有呢,几年前,南江周王室……”
“什么?!”周染濯突然惊道。
“就是南江灭族的事,染濯,周国灭亡了,之前那些刺客提起周国时,真是把我惊着了。”夏景言说着。
“言儿,你害怕周国人回来报复吗?”周染濯苦笑着说,他想听听夏景言对周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是不是……就是要周国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