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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眷不得干政,便是郡主也是如此,王兄也从不与我议论官场上的事,说是怕我卷入险境,可我不怕,我只想帮王兄,但始终,我也改变不了王兄的心意,只得给王兄和哥哥们送送茶水点心什么的,总觉自己没用。”
“直到有一天,我外出参加狩猎,一个宫里的贵人嫌我事多,故意将我丢弃在深谷中,也不许下人们来找我,我也不怕,想着一个人走回去便罢了,却正巧,在山谷中得以救下天竹阁的人。”
“我那时还太小,武功又差,但胆子不小,那时是且臣哥哥带着天竹阁的人躲避另一门派的追杀,却被另一门派堵在了山谷,且臣哥哥逐渐不敌,就被集体绑了丢在山里,那派门主说是要饿死天竹阁众人,所以绑了便走了,只留了两人守着等收尸。”
“正巧,我见着这一场景,不忍那么多人的性命在眼前失去,便帮了一忙,散了些【创建和谐家园】放倒两个守卫,救走了且臣哥哥他们,还给他们指了下山的路,且臣哥哥当时说他是天竹阁少主,说如此大恩,日后定会报答,我本也没当回事,谁知我回府后没几日,且臣哥哥竟真来了王府做门客,还说要尽天竹阁上下之力报答我。”
“我左思右想,又不知天竹阁能为我做什么,正要拒绝,谁知时候正好,我听到了王兄与二哥哥抱怨朝中一个先帝旧臣仗着权势买了个小妾,那小妾不愿,就被他打死,可那毕竟也是旁人家事,王兄管不得,官场上,那人也咄咄逼人,只可惜,王兄一时半会除不掉他,因为牵扯实在是太多了,染濯,你知道的,我见不得王兄不快……”
听到这儿,周染濯对夏景言的疑惑似乎一瞬间全解开了。
原是如此……
“我动手了,恳请且臣哥哥动用天竹阁死士将那人……哥哥们当时还疑惑,何人杀得了朝中正二品大臣,京城还热闹了好久,十数个官员共查此事,我真是害怕了,听见谁说这事我都躲着走,可且臣哥哥却毫无波澜,还告诉我,没人会知道的。”
“后来竟真是如此,连王兄私下派出的人都查不出天竹阁的手笔,再往后,杀的人多了,我便就都不怕了,我杀了所有挡了王兄和哥哥道的人……所有,所有……谁都没有逃过一劫。”
夏景言侧着身,修剪绿植的手都在颤抖。
周染濯看见她满眼的血丝,急忙走上前去,站在她的身边轻轻抱着她。
突然间,夏景言死死抓住周染濯的手,周染濯都吓了一跳。
“染濯,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夏景言一字一顿的说,她瞪大了眼看着周染濯,眼泪也掉了下来。
“啊?”周染濯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在哥哥眼里,是天真烂漫,在你身边,我也要装模作样,永远都扮作我很无辜的样子,可实际上……我双手都沾满了鲜血……”
夏景言的手摸索着,悄悄揽上周染濯的腰间,靠在他怀里。
这么多年了,夏景言也装累了。
“王兄和哥哥从不许我杀人,除非逼不得已,他们判人死罪时也总是避着我,怕我会惊恐,可他们不知我从不畏惧,我杀的人,也够摆出一座尸山,一片血海了,我怕的,也只是他们嫌弃我……”
“怎么会呢言儿,王爷最是宠爱言儿,侯爷与将军也是视你如命,他们不会的。”周染濯拍了拍夏景言的背。
起初,周染濯还当真觉得夏景言有些可怕,可后来一想,也只是相比其他女子来说如此,若换成是自己一样的这些亡命之徒,夏景言做的事又算什么?谁会不为自己?想通了,周染濯便觉得夏景言这些都无所谓。
“那知道了这些,你还会像从前一样爱我吗?”夏景言趴在周染濯怀里,揪着他的衣袖小声说着。
“当然。”周染濯摸了摸夏景言的青丝。
听这话,夏景言才放下了心,缓缓松开周染濯,拉着他坐下,继续修剪那颗绿植。
周染濯才注意到,那颗绿植除了主枝,其他的都快被夏景言绞没了,哪有这么修枝的?
可马上他便会知晓,夏景言的目的根本不是修枝。
“染濯,不要将这事告诉王兄和哥哥,更不要告诉外人,作为我们的秘密,好吗?”夏景言的语气突然间平静了。
“好。”周染濯应了一句。
“染濯,我承认我就是个疯魔,为了这个家,为了哥哥,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出来,政务上的事,我帮不了哥哥,但挡了哥哥路的人……”
夏景言顿了顿,将剪刀移到了绿植的主枝。
“我除得。”
话音落,主枝断。
第五十章 当着菜农面拱白菜
“这些都无妨,言儿,我爱的只是你,甚至,若你有需要,我都可以去帮你杀掉那些人。”周染濯拉住夏景言的手。
周染濯终是不想看着夏景言掉进深渊,他要拉着她。
“染濯,谢谢。”夏景言看着周染濯的眼睛,释怀了,她放下了剪刀,起身抱住周染濯,“我以为我会孤立无援,直到我遇见了你,爱上了你……”
“别怕,永远都有我在。”
明明是黑暗无光的房里,两人的心里却尽是光明。
第二日快清晨了,周染濯才恋恋不舍的离别夏景言,赶紧回自己院中。
只可惜那时王府已有人起身干活了,周染濯只能撸起袖子干自己作为一个卧底最基本的技能——翻墙。
刚回了院里,便听见顾允还在另一个屋里打着呼噜,周染濯听着就困,赶紧回屋蒙了被子,但是可怜孩子睡了还不到半个时辰就又被轰醒了。
“周染濯起床起床起床啊啊啊!!!”
“谁啊啊啊……”周染濯半眯着眼,真快哭了。
简直破防啊,累死了啊啊啊!!!
“本将军,小样儿别墨迹!赶紧起来!有事找你!”
果然,又是夏景宸,周染濯简直生无可恋,但又拗不过夏景宸,也只得闭着眼坐起来。
“将军何事啊?”周染濯打了个哈欠。
“我没啥事,是王兄找你,还有二哥哥他们,现在都在训场呢,好像要抢……抢什么东西来着……”夏景宸挠了挠头。
说实话,夏景宸真不想放周染濯出去,真想关着他,只可惜了,这次是夏景笙叫他。
“一会儿去呗,臣好困……”周染濯说着就要往下躺。
“诶诶诶,”夏景宸忙托住他的头,实在无奈了,就说了一句迄今为止对于周染濯来说最有效的话:“言……言儿也在。”
夏景宸撇撇嘴,真是的,一提这事就心烦。
周染濯立刻爬了起来,也不是真就这么惊讶吧,只是他就想气气夏景宸罢了。
“嗯!言儿也在啊!那臣得赶紧去了!莫教言儿想臣……”周染濯说完,提了衣服就跑。
夏景宸后知后觉,才发现周染濯又欠揍了,追着他就跑。
“周染濯!你说什么!言儿才不想你呢!”
整个王府都充斥着夏景宸和周染濯的吵闹声。
过了会儿,周染濯和夏景宸一路追赶到了训场,到了夏景笙面前了,两人才收敛了点,虽然夏景宸后来还是打回去了,但当着夏景笙的面,还算正经。
周染濯行了礼,夏景笙道了免礼,站定了,周染濯才抬起头来看局势。
站在最前的是并排的夏景笙和夏景玄,夏景笙身后是夏景言和言玉,夏景言正冲自己挥着手,夏景玄身后是陆朝芽,偌大的训场里就这几个人,看来是训场让夏家包圆了,估计会有“大事”发生。
“周先生来了,本王找先生也不是什么大事,又是这个小丫头,催着本王与周先生再比一次呢。”夏景笙轻捏了捏夏景言的脸,夏景言也笑的得意。
全场只有周染濯一个人是懵的。
比什么?为什么要比?
“周先生,您说了的,若我好了,你愿意与王兄再比一场,给我夺回姻缘玉的。”夏景言冲着周染濯笑眯眯的。
周染濯一拍脑瓜,才想起来。
就这事儿啊!坏人美梦,晚点儿再比不行嘛!
周染濯应了句好,便与夏景笙活动筋骨。
训场的太极台立即被清出来,所有人立即跑到台下去,台上只剩夏景笙与周染濯两人。
周染濯先人一步,跨至阴子,夏景笙跨阳子,两人持剑对峙。
“周先生,我们点到为止,本王并不想伤到你。”夏景笙语调高昂,分明是认定周染濯必输。
说是保障安全,倒不如说是夏景笙气势上压人一头,不过周染濯也不甘落后。
“也好,要不然臣一不小心伤了王爷,臣九条命也不够赔啊。”周染濯凝神观望,等待夏景笙出手。
听这一句挑衅,夏景笙笑了笑,下一刻,夏景笙踏地平跃,持剑出击。
周染濯知晓夏景笙的习性,他就是个笑面虎,跟夏景言一样,扮猪吃老虎,所以想赢他,一定要比他还会使诈!
虽然,周染濯并没打算赢……他早就做好准备了。
姻缘玉这种东西,别人的,求来也就那样,出个风头罢了,姻缘还得靠自己。
眼看着夏景笙的剑锋已至眼前,周染濯侧身躲避,顺势转到夏景笙身后去,肘间给夏景笙的后背一记“暴击”。
夏景笙百分百的不知道,他的宝贝妹妹早把他卖了,夏景言曾说过,夏景笙极怕痒痒,尤其是后背。
周染濯的内心呵呵笑。
受了一击,夏景笙有些不服,立刻转身挥剑,差点划到周染濯的手臂,好在周染濯躲的还算快,下一击,又是夏景笙先发,周染濯一直在躲,从未主动发过一招。
“周先生怎的一直躲避?不如认输。”夏景笙在刀剑挥舞间说了一句,挥剑的速度更快了。
这才是中了周染濯的计,他要的就是夏景笙觉得自己不足,再放松警惕。
“周先生都走到死门了,这是做什么?”夏景玄看此场景一头雾水。
夏景宸也看的发懵,“周染濯平时不这样啊,战场上我见过他与人比试,他是不敌王兄,但也不止如此啊?”
“我倒是看染濯要胜,哥哥们都觉得染濯表面要落败,怎的不看染濯仍气态平稳,招式走步也行云流水一般顺畅,论理说,败者哪有如此?”夏景言却是笑盈盈的,似乎已经忘了台上与周染濯比试的是自己亲哥。
“一口一个染濯,叫的好亲哦。”
夏景言突然浑身一冷,缓缓回过头,是夏景宸的死亡凝视和迷之微笑。
“嘿嘿……哥,先看比赛先看比赛……”夏景言迅速别过脸,不敢看夏景宸。
夏景宸也只好再扭回头去。
台上,战争正火热。
周染濯开始反击,脚下踏步一转跃至生门,夏景笙从足底横扫,剑锋一闪而过,周染濯立刻从上方跃起,躲过剑锋,也趁此机会翻身跃过夏景笙身后,一挥剑架在夏景笙脖颈前,夏景笙都未来得及躲闪。
“王爷,轻敌了。”周染濯轻笑笑。
夏景笙没说话,而是以笑表意,下一秒,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周来濯的剑“啪”的一声断了,架在夏景笙项上的那一段剑身掉落在夏景笙脚下。
“周先生,只剩半把剑了,可还要再比?”夏景笙探头看看周染濯。
笑面虎的名号可不是白得的,周染濯会使诈,夏景笙更会。
战中周染濯一直躲避,夏景笙怎会不知?干脆将计就计,先顺着他的意,再给他一个“惊喜”。
夏景笙就是要告诉周染濯一个道理:
他的妹妹不是好娶的!!!先过了他这一关再说!!!
“王爷高明,染濯受教。”惊叹了一会儿,周染濯才弃剑回礼。
“先生这剑舞的极好,只是先生手中这把残剑真不知是哪儿寻来的,实在不好,本王既击破了先生的剑,倒也真该赔先生一把好的。”夏景笙走下台去,在台侧剑台上拿过另一把,又回到台上将此剑双手递给周染濯。
周染濯才从刚刚的一战中醒回来,赶紧接过夏景笙的剑,仔细一看,这剑怎也不像夏景笙随意拿的,像是专门准备了,此剑可不是凡品,剑身坚固,极有光泽,黑色与金色交织,显得威严庄重,拎着又极重,看着像是极致玄铁打造,剑柄也洽到好处,皇室里这种宝剑也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