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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染濯见夏景言半晌不动,想必是吓着了,便就趁此良机。
周染濯捧着夏景言的脸颊,缓缓吻上去,夏景言没反抗,腿都吓软了哪还能反抗的了。
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呢?
只能说很微妙,夏景言的唇很软,让人真想咬一口,像是温柔乡一样,此刻周染濯紧绷着的一切都放下了,把一切仇怨,痛苦统统抛之脑后。
他想在这种或许是喜欢,或许是爱的感觉里,为自己寻一条新的出路。
可惜不行。
血海深仇不可消,死去的将士们的亡魂无时不刻的萦绕在周染濯的脑海里,逼他时刻清醒。
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有人会在爱的顶端,也会有人陷进低谷。
赵且臣寻到夏景言了。
虽然只有短短一天的分别,但那种心痛的感觉足以让赵且臣发疯,一日里,他拼命的找,跑了多少路,查了多少户,不眠不休的,在阳光下暴晒,在雨里淋,平日里再强健的身体如今也像是染了病,头昏的难受,全身酸软无力。
终是寻到夏景言了,还来不及高兴,看到的却是如今一般场景。
赵且臣躲在小巷子里,看着他们,心里有些酸楚。
赵且臣是喜欢夏景言的,自打他十七岁那年被夏景言救了之后便一直喜欢,两年了,起初是对妹妹的喜欢,可后来这感情变了好多。
赵且臣不再满足于他唤夏景言一声言儿,夏景言唤他一句哥哥的兄妹之情,他还想过,夏景笙迟迟不为夏景言订婚,即使每日登门提亲的高门贵户快要将夏王府的门槛踏平了,会不会是有意将夏景言许给他这个最得力的臣下。
如今这幻想被打破了……夏景言心里有别人。
第二十八章 你背我
赵且臣站在小巷中,躲在一个马车后,别出去撞破了,何必自讨没趣?
可惜了,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特别赶巧。
夏景宸恰巧也就找到这边儿来,本是没看到夏景言的,他从小巷里钻出来,正巧看见赵且臣在巷口,阴沉着脸,丧气的很,便上前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诶且臣哥……”
“啊!”
不等夏景宸说完那句关切的话,赵且臣立刻如见了鬼一般惊呼出声,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
“你……你怎么了啊……”夏景宸被他这一声差点儿吓傻,小声问着赵且臣。
因为赵且臣素来是一个安稳平和的人,从不对什么事大惊小怪,现在这样儿的,夏景宸还以为他见鬼了呢。
赵且臣能担心什么呀?夏景言呗,按照夏景宸现在所在的这个位置,只需稍稍一偏头就能看见一个惊喜,能令他当场惊晕的一个惊喜!
“将……将军,您怎么找到这边儿来了……”赵且臣立刻挡在夏景宸面前。
他想帮夏景言隐瞒,但自己毕竟不是一个像夏景言那样的戏精,一说谎就脸红,还结巴。
傻子也能一眼看出赵且臣心里有事儿。
“有鬼……”夏景宸眯着眼,一脸要“办案”的表情。
“哪……哪有鬼……【创建和谐家园】的怎会有鬼呢……”赵且臣心里更虚了,一阵假笑想掩饰心虚。
“且臣哥啊,让你说谎也是难为你了。”夏景宸边说着,边做好准备,迅速扳着赵且臣的肩膀探头看。
赵且臣赶紧扫开夏景宸的手,往后退了两步,把夏景宸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但此刻他看到夏景宸满脸惊恐,手颤抖的指着他。
“将军……怎么了?”赵且臣的心咚咚的跳,夏景宸该不会是看见了吧?不该呀,挡的挺及时、挺严实的呀?
“哎我看你这脸上长痘了……”夏景宸说了一句,朝赵且臣走进。
“小样儿,论计谋和你小夏爷斗,绝对有鬼!”夏景宸心想着。
赵且臣哪知夏景宸的小心思?听这一句话就傻站在那儿等夏景宸走近。
但夏景宸一转弯儿往前冲,赵且臣拦腰拽着他,两人跟拔河一样,夏景宸是别的不行劲儿贼大,眼看着拽不住他了,赵且臣急中生智,大喊了一句:
“将军!臣刚才看到郡主了!”
赵且臣一声喊的半条街都听到了,瞬间惊醒了周染濯和夏景言,两人赶紧分开。
顾允也从房檐上跳了下来,左顾右盼了一番,三人才注意到,赵且臣和夏景宸不知何时到了离的极近的一个小巷子里。
“言儿!在哪儿?”夏景宸放下好奇心,急切的问着。
又有什么比的上夏景言的安危呢?哪怕巷外是金山银山,甚至是皇位,都比不得妹妹一分一毫。
“哥哥!”夏景言叫了一声。
刚分别一日,夏景宸却觉得这声哥哥是久违了一般,直扣心弦,向发声处看去,夏景言朝他奔过来,扑进他怀里,悬了一天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言儿……你去哪儿了!哥哥搜遍全城也找不到你!不是说了无论何时叫你先顾自身的嘛!你出点儿什么事让哥哥怎么办!以后再也不放你出城了!”
夏景宸抱着他的宝贝,一阵絮叨着,若非身旁一众人在看着,他估计要抱着夏景言哭了。
“哥……我再也不出来了,我想回家……”夏景言说着,委委屈屈的缩在夏景宸怀里。
夏景言倒也不是怕,就是想装装样子。
“走了回家。”夏景宸才松开夏景言,夏景言眼眶又红了,轻声哽咽着。
“不哭不哭。”夏景宸抹去夏景言眼角的泪。
但人有一个特性,要是哭了,别人不安慰还好,越安慰哭的越猛!
夏景言一哭了就爱耍赖,蹲地下抱住夏景宸的大腿势不放手,还大喊着:“哥~我腿软……你背我回去吧……”
“这是开玩笑吗?从这儿到军营起码五里地啊!背回去哥的腿就废了!起来起来自己走啦!”夏景宸慌忙去扯自己的腿。
快跑吧!让夏景言这小赖皮缠上就完了!
可夏景言就跟是粘在夏景宸身上了似的,扒都扒不开,然后夏景宸心生一计。
“啊……且臣哥你背我~且臣哥哥背我嘛~”
不就撒娇么!谁不会呀!
夏景宸也坐到地下,拽着赵且臣的衣服叫嚷,可大老爷们儿撒娇和小姑娘撒娇那能一样吗!
赵且臣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打着寒颤,可又不敢扒拉夏景宸,只能在那儿干瞪眼站着,又见路旁行人皆停下驻足观望,嘻笑讨论,赵且臣也只得拿衣袖挡着脸。
得!丢人丢大发了。
周染濯和顾允呆呆站在一边看着这场闹剧,总觉着要不模仿一下,还融入不了夏家。
于是周染濯缓缓扭过头看向顾允,怪不好意思的说:“要……要不……你背我?”
顾允愣了一下,又迅速反应过来,先周染濯一步抱着周染濯的腿耍浑:“表哥背我啊!”使得周染濯当场僵化,顾允送他一个“奸诈”的笑。
让你让我扮傻子,傻给你看!
几人不知闹了多久才肯回营,最后没办法,夏景宸也只能背着夏景言。
寻到了夏景言,也算尘埃落定。
山匪窝也被烧了,山匪们大多也都葬身火海,仅剩的那几个也被押回京城,此事虽还有蹊跷,可夏景笙留在城外也查不出结果,这事只能先回王府再循序渐进。
整顿一番,夏家军回京。
声势不再如出城时一般浩荡,夏景笙素来不是个喜欢招摇的人,叫大半兵士解了盔甲,布衣回城,只留小半士兵护送自己回府,免得惊扰百姓。
虽就出城一天,可政务却已堆积如山,一回府,夏景笙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连句话也顾不得说,忙过了连饭也顾不得吃。
府中事务便全权扔给了夏景玄,别的事倒还好,只是不知该不该惩治,如何惩治赵且臣。
本想着夏景言无事,没受得什么委屈,夏景言又跑去磨了一天,求着不罚赵且臣,夏景玄都已应允了,可赵且臣偏就觉得自己犯了大过,心里有愧,跪在院里请罚,还怎么劝都不走,夏景玄左思右想,便下了个罚三月俸禄,这事也就翻篇了,王府也便回了往日的清静。
不对,应是鸡飞狗跳!
第二十九章 命不如权
既无事了,夏景玄方才想起还有言玉这个人来。
护郡主有功,又听闻自己不在的几天,言玉曾入准叙阁近身侍奉夏景笙,想必是郎有情妾有意了,言玉受了伤,夏景玄便想着全了她的愿,让她宿在准叙阁,满足了她上位的心思,也好早日让夏景笙有一房夫人,不过自己一人并不能做主,便跑去同夏景笙商量。
夏景笙头都没抬,忙着手中的事,夏景玄说的什么他都没听清,便随意塘塞了一句:“你定便好。”
他哪知道夏景玄是要往他屋里塞人啊!
夏景玄还喜滋滋的,觉得夏景笙这是万年铁树开花了,一出书房便张罗着令人将言玉抬进了准叙阁,引来旁人对言玉好一番羡慕。
提前献礼求提携的下人早将言玉的小屋填满了,言玉也只能带着伤强坐着,一个个道谢。
言笠的消息往往最灵通,还怕是线人传错了消息,结果一听闻满京城的都在传夏王要立言玉为妃了,言笠这才赶忙备了礼,带着小儿子言安当日便坐着马车到了京城。
马车在夏府门前停下时,都已日近黄昏了,言安年幼,不懂这上不上位一说,只知困乏,一进府便由下人领着去客房歇着了,而言笠像是不知累似的,先去拜见了夏景笙,过后便风风火火的进准叙阁去找言玉。
在言笠进府前,府中婢女先去给言玉报了个信。
言玉惊讶不已,还当是言笠担心自己的伤势特来看望,兴许知晓王府凶险还能接她回家,感动的热泪盈眶,硬要起身更衣体体面面的拜见父亲,奈何伤口化脓疼痛难忍,翻腾半天都没能坐起,恰巧言笠进屋,忙上前劝告着让她躺下,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哎呦呦!别起来别起来!你伤的重,来,盖好被子,别再受了凉,染了风寒。”言笠忙把被子给言玉披上,看言玉就跟看宝贝金疙瘩似的。
“爹爹……”言玉哽咽着,抱着言笠的手臂哭。
这些日子她满心的愁苦,满心的委屈始终无人可以倾诉,全都憋在心里,还好她的父亲来看她了。
言笠却像是听不到言玉叫她一样,全身都在颤抖,心喜若狂,好啊!亲眼见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躺在了夏王的榻上,这不是要平步青云是什么?
“可……可不敢伤了凤体……好好躺着。”言笠喘着粗气,口中呢喃着。
“什么……凤体?”言玉的心突然凉了半截,凤体?
言笠还真像旁人一样把她当王妃了?要知夏景笙忙于公务碰都没碰过她啊,那都是外人瞎传的啊!
“爹爹,玉儿是您女儿,一个小小庶女,岂配……凤体?”
“爹都知道啦!”言笠眉开眼笑,胡须都在跟着一抖一抖,“爹爹知道,女儿家嘛,害羞些正常,你都是要做王妃的人了,爹的好玉儿啊!爹果然没看错你!不过几日,都已宿在准叙阁了,比你那没用的姐姐强多了!”
言玉心一沉,她的亲父,竟是为权势来的。
“爹爹,女儿受伤了。”言玉低声说着。
“爹知道,若得夏王宠幸,区区受点儿小伤算什么。”言笠笑着回应。
小伤?好一个小伤。
“伤口化了脓,太医说会留疤的。”
听这一句,言笠才慌了神,急切的说着:“留疤?你怎么能留疤呢!疤痕丑陋,若引得王爷不快,弃了你可如何是好!你也是,不注意自己!待我想想办法,让你长姐从宫里送出几瓶药来,你且用着,千万要将伤疤除去!若除不得,言府可也不留你!你爱去哪儿去哪儿!赶出王府,可莫丢言家的脸!”
好一顿训斥。
“我从贼窝回来,险丧了命,一直卧病在床,好不容易盼到您来了,可您最关心的……却是我宿在谁的榻上……“言玉低声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