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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就这事就算了,关键是还有另一件。
周染濯突然间听见了门口及屋顶上都有急切的脚步声,而且还不止一人,要说这门口的是来往商客还可信,但这房顶上的总不能是来借宿的吧!
又是仇家追来了。
要杀周染濯的人多的是,有些连周染濯都已分不清是哪帮哪派的了,也没空去分。
带着迷昏的夏景言逃跑不便,还是躲为上计,周染濯只好将夏景言塞进了客栈自带的大柜子里,自己也躲了进去。
关柜门的同时,瓦片屋顶被破开一个大洞,足有五人从屋顶跃下,房间的门也被劈开,冲进三人,但望见的却是空空如也的房间。
几人满眼的疑惑,像是不信邪似的,在狭小的房间搜查起来。
夏景言根本不老实,硬往周染濯身上蹭,这便罢了,关键是还总呢喃着,周染濯都堵不住她的嘴。
“嘘!”周染濯抓住夏景言的手腕,但无论他做如何反应都唤不起夏景言的意识,秦算的药下猛了。
实在是没得办法了,让喝了这种“四季之首”药的人安静,就一个办法呗。
周染濯咬了咬牙,“实在是没办法了啊,别怪我!”周染濯想着,心咚咚的跳着,还是吻了上去。
这招儿果然管用,夏景言真的不吱声了,她咬着周染濯的嘴唇,手揽在他肩上,久久享受怀中这个“尤物”,品味着,也拂动了周染濯的心。
“夏家军来了!撤撤撤!”几个人还未查到衣柜,就慌张的逃走。
虽是死士,但哪有人真的想送命呢?
周染濯本想着夏家军来了正好,带着夏景言早日回营,自己也省点儿心,但看了看怀里的夏景言,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我不要当太监!!!”
夏景言现在这个样可怎么解释!难不成说是秦算为了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是趁着夏家军没跟上来赶紧跑吧!
周染濯从榻边拽了条薄毯给夏景言披上,抱着昏昏欲睡的夏景言从屋顶的缺口逃了出去,一路避开夏家军躲得远远的。
至于陆朝芽嘛,夏家军都来了肯定没问题!
陆朝芽也正巧从街上回来,因为担心言玉,眼睛都哭红了,回来正巧碰见正带人巡查的夏景玄。
夏景玄回过头,正与陆朝芽的眼神撞在一起,虽是分别不到两日,却像久别重逢一样,这种时候,谁还会在意身份地位?
“芽儿!”夏景玄冲上前,把陆朝芽拥进怀中,着实让陆朝芽及全体夏家军都吃了一惊。
夏景玄是夏王府最重礼数的,平日里还总指责陆朝芽不重礼数,今日之举,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拥一个姑娘入怀,还是自家的婢女,足让京城热闹几天。
“侯……侯爷……”陆朝芽口齿不清的唤着。
“没事吧?吓死我了!总不叫人省心!就不该放你出来!”夏景玄紧搂着陆朝芽,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一半。
夏景玄他抱着陆朝芽,像是抱着一件旷世的珍宝,爱不释手。
“侯爷,朝芽没事……”陆朝芽的手颤抖着,思虑再三,还是颤抖着搂住了夏景玄。
这样的相拥是陆朝芽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以往对待夏景玄,她是满心的敬意。
夏景玄像是一个神明,只可望而不可求,即使她是除夏景言这个亲妹妹外夏景玄最为亲近的女子,可她总还是觉得夏景玄离她那么的远,远在天边。
但现在,陆朝芽对夏景玄的敬重彻底升成了爱意,她有一种感觉,她的神明坠入凡间来陪她了。
“好了,跟我回家,言儿呢?她没事儿吧?”夏景玄依依不舍的松开了陆朝芽,眼眶有些红。
“主儿在客栈里,有顾先生陪着,朝芽带候爷去找。”
陆朝芽抹了把眼泪笑着,拉着夏景玄的手带他跑进客栈,可被摔的四分五裂的房门和空宝如也的房间让她傻了眼。
“主儿……主儿不见了……明明就在这儿的,我走的时候还在的!”陆朝芽极力朝夏景玄解释着。
她知道夏景言在夏景玄心里有多重要,突然而来的失望,会如何伤害夏景玄,她也害怕,夏景玄会生她的气。
“先……先别着急……”夏景玄捏了捏陆朝芽的手,观察了一圈屋内的情形,“这些明显是破门留下的残骸,没有打斗的痕迹,言儿应是逃了。”
话是这么说,但这事就像是一根针,时时刻刻在刺痛夏景玄的心。
那可是夏景言啊!他的言儿啊,他从小宠到大的妹妹,从没舍得叫她吃一点苦,若真出点儿什么事,可让夏景玄还怎么活?
“侯爷。”夏家军遣了一人上来请示。
“找!赶紧找!把东江翻个个儿也要找到言儿!”夏景玄对那人吼着。
“是!”得了令,夏家军四散开来,挨家挨户的搜查。
“你先回营。”夏景玄将陆朝芽托给刚进屋的于玥,自己也跟着夏家军走了,去救夏景言真是一刻也不能耽搁。
“陆姑娘请。”于玥朝陆朝芽说着。
陆朝芽看着夏景玄离去的背影,无奈,无助,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就算跟上去也只是夏景玄的拖累,还是回营的好。
“言玉姐姐没事吧?”陆朝芽边走边向于玥打听,毕竟言玉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
“言姑娘无甚大事,只是有些轻伤。”于玥回应。
“那就好。”陆朝芽长舒一口气。
现在就只剩下夏景言了。
陆朝芽还担心着夏景言,只希望夏景言平安无事。
那是她最好的姐妹,她们二人说是主仆,实如姐妹,夏景言是她一辈子的依靠,她只求夏景言安康。
第二十五章 生死共患难
夏景言彻底昏睡过去,秦算的药,药性虽猛,但药效不长,没过多一会儿夏景言便安静了。
周染濯带夏景言逃到了郊外一个无人居住的小草屋,已然快到夜里了,周染濯开始忙着生火,取暖也照明。
等了没多久,夏景言渐渐清醒过来,便撑着让自己坐起来。
“醒了?”
“嗯。”夏景言还觉得头有些昏,周染濯递上一碗水。
“快入夜了,你再多歇一会儿,等到晚间了跟我一块去救顾允吧。”周染濯别过脸说着,他都不敢正眼看夏景言了。
“顾先生怎么了?”夏景言一头雾水。
“让人绑了,我找到了位置,一会儿去找他,对了,我们在中途,也就是你昏睡的时候遭过一次刺杀,没来得及叫上陆姑娘,我就先带你走了,不过听说后来夏家军来了,陆朝芽是安全的。”周染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脸不红心不跳的。
“那就好。”夏景言放下了悬着的心,喝了口水。
秦算一行人躲在了小县城的客栈里,本要计划将成,周染濯都没反应过来,竟被顾允坏了事儿!
秦算满脸黑线,坐在客栈坐堂正中,端起一杯滚烫的茶泼在顾允身上,顾允一声不吭,反正吭了也是白费力气。
他被一群人五花大绑了摁着跪在地上,认命了,死就死吧,能帮到周染濯—次,死也瞩目了。
但顾允可是周染濯自小一起长大的知己,周染濯怎舍得他去死?他还是太小看周染濯对他的感情。
客栈外下着暴雨,冰冷的雨点打在门外等候时机的周染濯身上,冷风一阵阵的吹着。
夏景言寻来一个蓑帽给周染濯带上,自己则朝树上扔去一个鹰爪钩,借着鹰爪钩的力攀上树,跃上了树边客栈的屋顶。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秦算会叫人破门破顶刺杀,他们也会。
“来人,勒死他!”秦算拍着桌子怒吼。
顾允闭上了眼,等待死亡。
与此同时,周染濯和夏景言对视一眼相互示意,周染濯从背后缓缓抽出长剑,不等门口的两个守卫反击便先断了他们的脖颈,破门而入。
“陛……”秦算惊的站了起来,还不等他唤出“陛下”二字,夏景言也踏破了屋顶跃下,抽出腰间的鱼线从身后紧紧勒住了秦算的脖颈。
“你刚刚说要勒死谁?”夏景言的声音响起。
秦算硬生生把“陛下”两个字咽了下去。
哪怕他再恨周染濯,再想杀他,也不能当着手下一群前周朝旧臣的面暴露周染濯的身份,要是说了,自己也完了,心怀反意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放人,我免这一场撕杀。”周染濯心中还是有所顾忌。
不可虐杀内臣,否则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势力也终会倒塌,秦算的势力太大,是一品丞相,不可硬除。
“放……放人……快!”秦算眼睛瞪的老大,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夏景言勒断脖颈。
秦算虽然拽,但还是会怕死的。
外围几个内臣手持着剑对着周染濯,同秦算一样,不敢暴露周染濯身份,若夏景言不在,现在的场面就是他们齐齐跪在地下求饶了,虽持剑对峙,但在场的周朝朝臣除了秦算和顾允外心里想的都是:
“天杀的!就不该跟着秦算玩命!”
内围的几个人赶忙解开顾允身上的绳子,好生把顾允送了出去。
人也找到了,按着计划,夏景言松了鱼线,为防秦算反攻,夏景言从后踹了他一脚,没有任何准备的秦算瞬间朝前摔了出去,踉跄了几步,然后脸朝地倒下。
周染濯趁机在秦算左臂上划了一刀以作警示,半架着顾允跑了出去,夏景言也随即踩着桌子跃上屋顶逃了,只留一群人在客栈里不知所措,忙乱了一阵,才赶紧叫了大夫来看秦算。
“陛……表哥,你怎么来了……”顾允都想哭了。
“救你啊!一天天的不让人省心!”周染濯没看顾允,只架着顾允在暴雨中疾行。
“呜呜呜……”顾允终究还是没忍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周染濯怀里钻,引来周染濯一阵嫌弃。
“你别往我身上蹭啊!哎!不用这么感动……唉……”周染濯最终还是认命了,蹭就蹭吧,反正淋了一身的雨,蹭不蹭都得洗衣服。
“哈哈哈……”夏景言在周染濯身边笑着。
“别笑了,赶紧找客栈啊,我要晾衣服!”周染濯敲了敲夏景言的头。
“去不了了,找个山洞歇了得了。”夏景言回应。
“这都进了城了哪还有山洞啊,为什么去不了客栈?”周染濯问。
“没钱啊。”夏景言耸了耸肩。
周染濯可记得清楚,夏景言出府时夏景笙给塞了一大包银子的。
“你都花完了!”周染濯惊叹着,那包银子够买半条街了,然后开始怀疑自己的经济能力能不能养得起夏景言。
“我哪有那个空闲花啊!”夏景言朝周染濯背上拍了一下,自己又不是败家子儿。
周染濯想了想也是,这几日要么是在剿匪,要么就是在剿匪的路上,确实没空,“那你银子去哪儿了?”
“被那群山匪抢了呗。”夏景言摆了摆手。
“那怎么办啊?总不能淋一夜的雨吧!”周染濯哀叹着,自己那扁的可怜的小钱袋子也刚空了,顾允更是分文没有。
“你不早说,早说就去那群山匪那儿抢点儿了。
“你也没问啊。”夏景言无奈道,“我这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件,要不然便可以去当铺了。”
“要不然……”周染濯小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