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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言只是浅浅的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像是因为周染濯那么那么的在乎她,可是苦闷也是有的,夏景言的想法总是比周染濯通透的多,每当周染濯在想着他应该怎样爱护夏景言的时候,夏景言在想着周染濯背后的危机。
夏景言知道自己生不了孩子的消息是根本瞒不住的,过不了多久,满朝的文武大臣就都会知道,然后他们就又会给周染濯出难题,这是夏景言最不希望看到的,自己现在没法执政了,再没有办法帮到周染濯,所有的权利又回到周染濯那里,而周染濯在朝堂上举步维艰,他要顾忌的往往比夏景言多得多,而且就算夏景言现在依旧能够挺着出去跟周染濯一起执政,能帮着他,不能生孩子也是自古帝后的一项大忌,这是任谁也更改不了的。
夏景言为此不免烦忧,但是愣是没想到这件事周染濯一下午就解决了!夏景言现在回想想周染濯可真是个狠人呀……原来周染濯早就想到,在得知夏景言无法再生子的消息过后,他的那一堆宝贝大臣们一定再会把自己的女儿一个一个的献给周染濯,如果周染濯不要的话,他们又会一起进攻,哭天喊地的跟周染濯吵架。
那怎么样才能避免这一个事情呢?如果他们的女儿都嫁出去了,那不就完事儿了吗!
周染濯整整一个下午写了几百道圣旨,挨家挨户的,无论是嫡女还是庶女,周染濯都十分妥当的给他们安排了婚事,而且这份婚事还是他的这群宝贝大臣作为父亲无法反驳的,因为每一门婚事都安排的很好!比他们这群作为父亲绞尽脑汁安排的都好,谁又不真正的希望自己的女儿好呢?既然安排了……那就安排了吧!挺好!
反正,就算吵得过周染濯,也吵不过夏景言嘛,况且近日明夏的势头越来越大……打也打不过呀……
有个台阶就下吧!
就因此,文武大臣这次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夏景言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过去了,虽然说总还有那么几个婆婆妈妈的,跟周染濯沾点儿亲带点儿故的都得往周染濯身前凑,说要给他介绍姑娘,周染濯也全都拒绝,说他此生再也不会纳妃了,那些人便也就只能放弃,毕竟他们也都明白,这个世界上恐怕也没有能倔的过周染濯这个倔脾气的了。
第七十七章 查
这些事情了了,周染濯和夏景言又开始瞒着对方互相琢磨着那天晚上的刺客到底是谁,谁派来的?又该怎么揪出来呢?
周染濯开始询问自己的身边人,尤其是那天晚上与刺客交过手的人,顾允当然是第一人选。
可是顾允来的那天说话竟然是结巴的。
“阿允,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嘛,有什么可瞒着我的呀?”周染濯突然就明白了,顾允这是心里藏着事儿呢。
刺客……蹊跷。
“表哥,我……”
顾允自然是想要替舒元愈隐瞒,他确实察觉到了那日刺客的【创建和谐家园】与舒元愈几乎是一样的,但是这并不能作为直接的证据指控舒元愈,况且他也不希望舒元愈会与他们兄弟几个反目成仇,纵使周染濯相信舒元愈,这也会变成周染濯心里的一根刺,天知道夏景言在周染濯的心里有多重要,但是顾允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撒谎的好手,尤其是在周染濯面前。
正说到这儿,一个让顾允更加惊恐的声音却出现了,是救赎,也是地狱。
舒元愈来了。
还没有进门,他就已经开始说起话来,“阿允,你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像染濯说的,有话就说嘛,我们之间哪有什么秘密呢?”舒元愈走到了周染濯的身前,“染濯,阿允跟我提过,那天晚上他与最后一个刺客交手,那个刺客的所有【创建和谐家园】跟我都是一样的。”
“元愈!”顾允的神色慌张,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的,舒元愈竟然敢在周染濯面前承认这件事,这不更引人怀疑吗!
但是舒元愈又怎么可能是傻子呢?承认了,这不才叫打消怀疑吗?
“我早都跟你说了,不是我,既然不是我,那我也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染濯,我不知道究竟是谁偷偷学了我的【创建和谐家园】,我也知道这些都很难学,一时半会儿恐怕是学不会的,这定是有人早有预谋,你我分别这么多年,在外人眼里,我们早就已经是分道扬镳的了,他们离间咱们兄弟几个的关系,从我入手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我知道让别人偷学了我的【创建和谐家园】这是我的错误,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揪出这个人来,还皇嫂及楚宜楚枫一个公平。”
在此期间,周染濯都没有说一句话,他似乎另有打算,又好像是全然的信任舒元愈,总之没有人猜的透他要做什么,包括舒元愈。
“染濯,我心里虽然怨恨夏景言,但是毕竟她肚子里怀着的还是你的孩子,我就算想要害她,我完全可以等到她平安生下孩子之后,况且我曾也答应过你,她不犯我,我绝对不会犯她,你信我吗?”舒元愈早就已经想好了如今的对策,他的每一句话说的都是那么的顺畅,好像刺杀这件事真的跟他毫无关系,他是被诬陷了。
周染濯这才开口,“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周染濯笑了笑,舒元愈这才松了一口气,顾允的神色也稍稍地缓了缓。
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夏景言不知何时来了,如今的她站起身来都很困难,走的每一步更是轻轻的,悄无声息,周染濯他们自然不会发现,夏景言躲在帷幕后,悄悄地听了,却什么都没有说,她看到了周染濯最后对舒元愈的那个笑容,在顾允和舒元愈看来,那是周染濯绝对的信任,但是在夏景言看来,周染濯的那个笑容那么的古怪……
看来周染濯心里有事。
夏景言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悄悄地退了回去。
傍晚,朝臣们突然有急事禀报,周染濯又撇下了夏景言和孩子出去,趁此时,夏景言也该按照自己的方法处理一些事情。
“朝芽,慎儿,你们帮我抱一会儿孩子,我得去个地方。”夏景言的神色温和,让人根本想象不到她是要去做什么。
陆朝芽和慎儿很快的答应了,夏景言则吩咐天竹阁的人抬了一个暖帐,直直的把她抬进天竹阁的集堂去。
不出所料,集堂里正热闹着呢。
赵且臣那个急脾气,一生气把整个独龙阁的人都框了过来,敢动夏景言,简直就是狠狠的戳他的底线。
独龙阁的门主以及剩下的五位长老全都跪倒在赵且臣的面前,但是再怎么求饶都没有用,赵且臣就是要取他们所有人的性命。
“且臣哥哥,且慢。”
独龙阁的那帮人听到夏景言的声音,简直尤闻天籁,如同救星临世,他们立刻换了方向,冲着夏景言暖帐的方向直直地磕头。
赵且臣这才把手中的刀放了放,看着手下人把捂的严严实实的暖帐抬到了集堂的最上方,还好还好,他们做事还算仔细,整个暖帐被白纱布围了个严严实实,简直是一丝风都透不进去,而且这么小小的一个暖账,却有七八个人来抬着,夏景言躺在里面一丝抖动都感受不到。
“言儿,你怎么来了?你放心,我不过是吓唬吓唬他们罢了,真凶还未曾找出来,我总要还你一个公道。”赵且臣上前去和夏景言说话,只见夏景言从中递出一只手来,赵且臣也赶忙上前拉住她的手。
“且臣哥哥,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夏景言的声音就像快喘不上气来似的,知道这次早产夏景言伤了根本,赵且臣也就不敢犹豫怠慢,连忙将暖帐拉开一个小角钻了进去,暖帐里果然是夏景言那副憔悴的面容,暖帐太小,赵且臣也就只能蹲在夏景言的身边。
“怎么了?”赵且臣问。
“不是独龙阁的人。”夏景言答。
赵且臣怔了怔:“不是他们?那是谁?言儿,你之前不是说,与你对抗【创建和谐家园】的人和独龙阁的招数是一样的吗?我专门叫人去搜刮了独龙阁的典籍,这种招数确实是他们独有的,而且是只有长老及以上的人才能学的,旁人是见都见不到的。”
“这次不一样,我之前确实是想的有些差了,那个时候慌张,没有多想,看着这招数像,便觉得一定是独龙阁的,但是他们还是有一些纰漏的,独龙阁向来严谨,他们杀人所用的锁链都是一次一换的,怎么可能有这种锁链上有磨损的情况,还再拿出来用呢?且臣哥哥,他们和咱们天竹阁不都是一样的吗?你应该是了解的,我也不愿信独龙阁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那几个人那么着急的承认他们是独龙阁的人,哪家长老或是门主会这么没脑子,如此轻易的就暴露了自己的门派,就不怕有失误,日后被追杀吗?”
“你的意思是说,终究还是有旁人的?他们在陷害独龙阁,为什么?”赵且臣也似乎反应过来了些,也确实是自己太过于着急夏景言的事情了,以至于差点被人耍弄了去。
“你想啊,我们天竹阁自从在加入朝堂的纷争之后,与咱们相交的江湖门派就越来越少,敌对越来越多,那个人最主要的目的是除掉我,我身后还有天竹阁,未免后患无穷,他定是要处理干净的,如今和我们交好的门派那么少,其中最强的就是独龙阁,如果你因为我的事情除掉了独龙阁,那剩下的帮派自然是不寒而栗,渐渐的就会攀附其他门派,从而远离我们,剩下的就只剩敌对的门派把我们全体除掉了吧……”
“真是够狠毒的!”赵且臣的脸色一阴,“言儿,那你说咱们怎么办?”
夏景言的心里早有打算,解释清楚后便要坐起来,赵且臣看到连忙上前扶着,让夏景言靠到自己的身上,而夏景言则是轻轻的撩开暖帐的一角,让帐外的长老们都看到自己。
“独龙阁的门主和几位长老留下,其余众人全部扣留,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他们出来。”夏景言的声音极其细弱。但是却不乏威严和令人恐惧。
天竹阁众人立刻听令,将其余的人都拽了出去,集堂里瞬间冷冷清清的,只剩下这么几个人,独龙阁的门主和几位长老依旧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下等候发落,他们倒是真的觉得是有门派里的【创建和谐家园】或者是哪位长老贪图,为了钱财谋害夏景言,恨不得将这个害了全门的人揪出来千刀万剐。
“言儿,你不是说不关独龙阁的事吗?”
“门主及几位长老不必担忧,本宫自然信任几位的清白,但是有些事情总还是要问问几位长老清楚的,放心,只要据实答复,本宫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皇后娘娘尽管问就是了!我等自然把所知的全部告知皇后娘娘!”独龙阁门主立刻接话。
夏景言点了点头,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在一个人极尽害怕的时候,他是没有那种心思学会骗人的,而独龙阁门主生性胆小,当初也是夏景言一手扶上位的,也别说什么他对独龙阁不够义气,纵使是在江湖里,谁又没有自己的利益呢?
“近五年以来,阁中有没有进入过新的【创建和谐家园】?尤其是那些可以得到几位长老或者门主真传的【创建和谐家园】?”
锁链附身,独龙阁的秘术,除了这几位长老和门主能够学到,其余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们的真传【创建和谐家园】了,那个招数那么像独龙阁的,也不是什么偷偷学就能学会了的,总还是会有人刻意接近独龙阁,总之这件事和独龙阁绝对脱不了干系。
独龙阁的那几位面面相觑,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几位有话不妨直说,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若您几位觉得为难,只需附身悄悄地告诉本宫即可,到时本宫处理了那幕后黑手,自然不会给几位找麻烦,也不会亏待了几位。”夏景言可以看得出,跪着的这几个人渐渐的都脸色铁青起来,看来是真的有关系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我等确实都有真传【创建和谐家园】,但您要说是近五年刚进的,二长老在三年前确实收了那么五个【创建和谐家园】,只不过如今只留下一个。”
独龙阁的那位门主说着,他的脸色一会儿发青,一会儿发白,这会儿估计也是因为愤怒,也顾不上什么害怕了,语气不再那么颤抖,仿佛已经敲定了真正的凶手是在陷害他们独龙阁。
夏景言的眉头皱了皱,收过五个【创建和谐家园】,现在却只剩下一个,而攻击自己的人数又正好是四个。
“那另四个人呢?”夏景言问。
“死了啊……”
第七十八章 囚思
“死了,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夏景言更觉得这件事情蹊跷无端,能够如此正经的学到独龙阁的秘术,那必定是独龙阁的人,按照一般人去休息练习这种秘术,少说也要五年,而那几个人,他们的手法并不纯熟,说明,他们是在五年以内刚刚拜入独龙阁的,尚还没有学精,就被人收买以独龙阁的名义去刺杀自己,但按照这位长老所说的,既然收进来的真传【创建和谐家园】正好五个人,最后只留下一个,按理说刺杀夏景言的就是应该是另四个才对,但是怎么会死了呢?
“回皇后娘娘的话,就在一个月以前,他们突然不知吃了什么毒物,暴毙而亡,我等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中毒?那你确定死的是你的四个徒弟吗?”赵且臣突然发问。
长老们的回答更加确定了赵且臣心里的想法,“回赵令主的话,当初是没有怀疑过的,但是现在……就不一定了。”
“为什么这么说?”夏景言问,但是她已经有了一种猜想。
“我那几个徒弟身上都有我们几个长老特制的信物,当时几个徒弟是暴毙而亡,我们几个赶过去的时候,他们整个身上都快烂透了,脸是长什么样的,几乎叫人分辨不清,我们也是依靠他们身上所穿的衣服以及信物才觉得那是我们的四个徒弟,但现在细细想来,真的不敢确定了,毕竟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夏景言与赵且臣相视无言,但心里都已经懂了对方的意思,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好了,本宫知晓了,只不过未免打草惊蛇,还是请诸位在宫中小住一阵儿,等真相大白,本宫自然好生把诸位放出去。”夏景言摆摆手,独龙阁的几位自然不敢违抗,跟着来引路的妆成走了出去。
堂内只剩夏景言和赵且臣两人,说话也就不用避讳了。
“且臣哥哥,这就很明显了,看来这周宫里头还是有我们看不见的阴霾。”夏景言咳了咳说了句。
赵且臣边帮夏景言拍了拍后背顺气边像往常一般回应,“言儿放心,我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那你心里可有什么打算?或者说,你觉得会是谁?”
“我近日浅查,再加上之前对周宫中人的了解,只会是能接触后宫的人,与前朝政务无关,染濯肯定是不必说,阿允没那心思,芸婉姑娘心思单纯,更是不会,还有染濯的那帮宗亲,根本接触不到独龙阁,剩下的,就只剩南昭仪和愈王了,言儿,说实话,南湘这个人我不太看得透,所以纵使她进了天竹阁,我也没敢用她,还有舒元愈,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暂存怀疑,你要小心才是。”
“那是自然……”夏景言怔了怔,果然还是有舒元愈。
“言儿,你觉得呢?”赵且臣随意问了一句。
“我若觉得,是舒元愈呢?”
赵且臣的手忽然停了停。
原本是不指望会有答案的,夏景言长居宫中,应付周染濯都麻烦,再加上顾征离世之后,一边护着孩子一边还要摄政,本想着夏景言无暇顾及宫中旁人的,事实也确实如此,但这般恶意却连夏景言也察觉到了。
“是么。”赵且臣却并未表现出多少惊奇,停住的手也很快恢复从前,只是还是在心里筹划了个遍,不想让夏景言担心罢了,“好,我去查他。”
“且臣哥哥,我还有一件事。”
“怎么了?”
“我最近……总能见到染濯在暗地里见一个人,而且每次见完之后他总会莫名的……伤感?还总来抱我,我说什么都不愿意放开,夜里睡的时候还会哭,我倒是没有捅破他见过那人的事,单问他为什么哭,他什么都不说,我总觉得怪怪的……”
“是么?还有这种事……”赵且臣直了直身。
其实在这周国,什么未知的危险都比不上周染濯的动向的,因为他是皇帝,他就是周国的方向。
“我也不知道,可我总觉得……这不是小事,这样,我们都别打草惊蛇,且臣哥哥,你先叫妆成代你去查独龙阁的事,你悄悄回一趟明夏。”
赵且臣点了点头,“你是要找陛下帮忙?”
“不。”夏景言却拒绝了,这倒让赵且臣很惊讶,“我不想让哥哥们为我担心,你回去不要让他们知道,暗里去找一个叫路云俨的人,他现在是明夏的户部尚书,是我提拔的,我信得过。”
赵且臣怔了怔,夏景言这耳目还挺多!而且……路云俨这名字,有点儿耳熟啊!好像是个玉面小生!远近闻名的好看!浅浅吃醋一下,却也只能回应一句好吧。
话也说完了,夏景言就预备要走了,但是天公不作美!居然下雨了!
“近日怎的总下雨啊,真是的。”夏景言有些烦闷的说了句,但虽她不开心,赵且臣可是欢喜得很。
下了雨,夏景言不就走不了了吗!赵且臣搓了搓手,激动的就像一个长久未被皇帝宠幸的妃子,如今可算盼到皇帝来了一般,正好,也让夏景言把刚刚提的那个什么路云俨忘一忘!
“言儿,既然下了雨,你肯定就是走不了了,我们也好久未像这样坐在一起说说话了,其实也好,对吧?”赵且臣轻轻说了句。
夏景言自然不会拒绝,点了点头,便唠起家常来。
正念叨着,堂中忽得跑进一个小厮,赵且臣掀起暖帐一角看看,正是天竹阁中跑腿的小童。
“怎么了?”赵且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