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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赶紧追!”夏景言听到刺客们在自己的身后喊,知道自己大着肚子根本跑不过这几个体力健硕的刺客,于是便赶紧藏在一处宫门后。
刺客们从墙瓦片上跳了下来,说实话,现在的情形对于夏景言来说还算是有利的,他们不敢近身搏斗,想必就是知道根本没有打赢夏景言的胜算,所以才离得那么远,用这种远程的方式去攻击夏景言,但是夏景言也不敢再出去跟他们搏斗,因为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还不如不去招惹。
探头看看,刺客们不知跑到了哪里,听着四周渐渐的安静了,夏景言才开始动起逃跑的信念。
“刺客应该是跑远了吧……”夏景言心中默默想,她做好了准备,打算顺着宫门的小道快速走回炽烬宫去,等找到周染濯也就安全了,她的腹痛越来越严重了,不知为何,最近总会觉得孩子在一点一点的往下坠,御医虽然说过她有早产的迹象,但是这才七个月呀!现在生产会有多大的危险?之前看过别人生孩子,七个月生下来的没有一个能活的,夏景言只希望自己不要再出任何的意外了,她踮着脚,扶着墙,一步一步的从宫门小道开始挪,几乎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但是却没有想到刺客们根本没有走,他们就躲在暗处等着夏景言出来!
刺客们也明白,夏景言怀着身孕,根本不可能跑得那么快,她一定是躲起来了,他们真的猜对了。
“皇后娘娘躲什么啊,您不是自称位列五小宗师,要打的我等头破血流吗?如今怎么开始躲起我们来了,刚刚一战没有尽兴,现在再来一回吧!”刺客们已经没有了铁链,好像是要鱼死网破一般,抄起手中的匕首便冲着夏景言而来。
夏景言没有办法躲,他们从自己的四周而来,躲是根本躲不掉的,只好应战。
正想着,一个刺客的匕首已经直冲着夏景言的眼睛而来,夏景言也抓紧了自己的匕首,躲过那一刀,头微微的往下一探,一只手已经从刺客的小腹部划过,顿时一个血淋淋的伤口就已经展现在了刺客的身上,一个刺客倒了;另一个,夏景言运行内功,抓住其中一个刺客的肩膀,借力向上一翻身,一脚踹向一个刺客的脸,随后又是另一个,两个刺客都被踹开,最终只剩下了她抓着的那个刺客,两手一用力拧断了那个刺客的脖子,四个刺客已经死了两个,还有两个都伤了,但是夏景言已经逐渐的脱力,她真的撑不住了。
生孩子的腹痛让她简直要被拽进地狱,夏景言的手逐渐开始抖抖,眼前也变得模糊,她感受到一股的热流顺着自己的腿一点一点的流到了地下去,御医说过,羊水破了就是要生孩子的,但是怎么能在这儿生呢!危险还近在眼前啊!夏景言真的打不动了,但是伤到了的那两个刺客已经站了起来,再次抓住了匕首,缓缓地向夏景言走来,他们的眼中充满怒火,因为他们损失了两个兄弟,而凶手就是夏景言!
怎么办?怎么办!
夏景言已经没有一点的办法了,眼睁睁的看着刺客向自己走来,但是自己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还好,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弩箭横穿了一个刺客的脖梗,刺客瞪大了眼睛,心有不甘的倒下,另一个刺客也被惊到,慌忙向弩箭发来的位置看去。
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虽然瑟瑟发抖,但是眼神坚定的姑娘。
周芸婉!
“我杀了你!”刺客的心中已经充满怒火,只剩他最后一个人了,他自然再顾不上他主人的委托,是要为他的兄弟报仇的,他弃了夏景言转身直奔周芸婉而去。
“芸婉你快跑!别管我!”夏景言用尽最后的力气冲着周芸婉喊道。
夏景言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周芸婉根本不会武功!能说着还算不错的,只不过是弩箭打的准罢了,真要让她去和那群亡命之徒拼命,这不是开玩笑吗!夏景言虽然想活,但也绝对不会踩着另一个人的尸骨活着!她良心不安!
然而周芸婉却没有半分要退缩的意思,她依旧站在原地冲着刺客发射弩箭,那一箭没有中,她的手已经抖了,怎么可能还能打的中呢?周芸婉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她不过是白日里苦闷,想出门,身后又有一众宫女跟着她,觉得不自在,所以才晚上一个人偷偷溜出自己的宫中,只是想出来走一走,溜溜弯罢了,没想到就碰见这样一个场景。
说实话,周芸婉对夏景言没有一丝的感情,非要说有的话,那也是十几年前的怨恨,但是在看到夏景言有危险的时候,她第一想法只是救人,只因为夏景言的肚子里怀的是周染濯的孩子,那是她最爱之人的孩子,她必须保护!哪怕舍了这条命,也要保护!
周芸婉已经用不了弩箭了,眼看着刺客已经跑到自己的眼前,匕首已经要从自己的身前划过去,周芸婉眼疾手快一躲,随后便急匆匆地向另一个方向跑去,她是要引开刺客给夏景言逃跑的机会,但是夏景言又岂会让她为自己送了命的?夏景言忍着剧痛,一步一步的向周芸婉逃跑的方向挪去,她必须救周芸婉,否则自己下半辈子和孩子都不会心安,回宫求救是肯定来不及了,那就只能自己去救她,穿过宫门的那条缝隙,夏景言可以看得到,周芸婉也拿出了她贴身的匕首,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打,于是乱挥舞一气,而夏景言也在模糊中强制镇定,用力把手抬了起来,拿着匕首,瞄准了,朝着刺客的身上扔去。
还好,准了。
刺客在周芸婉的眼前死去,周芸婉好似吓傻了一般,在原地颤颤巍巍的,腿都软了,站不起来。
“芸婉,芸婉……”眼看着已经没了危险,夏景言再也忍不住腹痛,只能用低微的声音呼唤着周芸婉,还好,夜里十分的寂静,多小的声音周芸婉也能听得清楚,她慌忙向夏景言跑来。
“你……你怎么样?你还好吗?我马上去叫御医!你等着,你等着我,你一定要撑住啊……”周芸婉十分的害怕,她的眼睛都要哭红了,她看着夏景言的剧痛,手都不敢往夏景言的身上挨一下,生怕弄疼了她,话说完后,她慌忙的就要走。
但是夏景言却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周围依然还有异样,危险是又出现了!夏景言连忙抓住周芸婉的手腕把她拉了回来。
“别动!还有人……”
周芸婉再次一惊,一听到“还有人”三个字,她整个人都僵了,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否则就是拖累夏景言和她的孩子,周芸婉紧紧的贴住夏景言坐着,她们两个躲在草坛的后面,悄无声息的四处望。
果然,一个身影又出现在了正对面的墙瓦上那个人好像在等待什么,没过一会儿,另一个人出现。
“怎么还有两个人啊……”周芸婉轻轻的贴在夏景言的耳边问,“我们应该怎么办?要不这样,我去引开他们两个,你还能撑住吗?你赶紧去找染濯。”
“不行,你不能去。”
“你就听我的吧……你要生要死,对于我来说都没有所谓!但是我要救染濯的孩子!你不需要有负担!”
“他们是冲我来的,你就算出去,他们顶多就是杀了你之后,再来找我,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两样,反而是白白的丢了你的性命,你以为你死了染濯就会高兴吗!咱们俩的恩怨,我劝你不要在此时纠结,日后再去算账不迟,染濯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自然不会害了他,现在必须得听我的,不然最后的下场就是咱们两个一起死,孩子也没有活路!”夏景言紧紧的勒住周芸婉的手腕。
周芸婉听过之后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她知道此刻她们两个以及孩子的生命简直就掌握在夏景言的手中了,她看着夏景言的呼吸逐渐急促,脸上的表情也更加的痛苦,她只好紧紧的拉住夏景言的手,让夏景言一个好有一个施力的点,好歹还能好受一些。
“弩箭呢?把你的弩箭给我……”夏景言低声说,她强撑着。
周芸婉闻声立刻将自己手中的弩箭交给了夏景言,夏景言的眼前依旧是模糊的,她将弩箭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对着那个两个人影的方向,正要发箭,却突然听到其中一个人说起话来。
“主人,不知道那个人跑到哪里去了。”
“你们一群废物!如果今天晚上的事暴露了,你们就都去死!”
看来是早有预谋了。
夏景言没空再听他们多说什么,她必须立刻处理了这两个人,那一只弩箭发了出去,正中其中一个人的脖梗,那个人应声倒地,摔下了墙瓦。
却也惊了另一个人。
第七十四章 难产
另一个人估计也是狗急跳墙了,眼看着危机已经近在眼前,他也要拼死一搏,夏景言明显的看到,他在冲着自己提刀砍来之前怔了一下,但是下一秒,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过来。
“芸婉你先走!”夏景言猛的推了一把周芸婉,明知是自己的事,就没有必要再拖累旁人,拼死一搏罢了。
只是……夏景言总是觉得眼前这个人的身形好像有一些熟悉。
周芸婉并没有走,她在此刻猛的尖叫一声,好似这一声音能够吓退刺客似的,夏景言刚想说她一句,万万没想到,这一声还就真的奏效了。
刺客向后退了一步,看到周芸婉很震惊似的,在原地愣了一下,而周芸婉寸步不离的守在夏景言身边,刺客并没有要退缩的意思,他时时刻刻的在寻找时机。
正在此时,顾允和赵且臣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他们眼疾手快,分工合作,赵且臣忙去扶起夏景言,而顾允则上前与那个人打斗。
总算是有人来了……安全了……
夏景言在看到赵且臣的那一刻,简直是第一次感觉,这个世界如此的让人安心,获救的感觉就像是从冰水里被人打捞出来一般。
夏景言在那一刻忍不住痛哭。
“且臣哥哥,救我……救我……我肚子疼!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夏景言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却也越来越微弱。
赵且臣自然是着急的,慌忙的就想抱起夏景言走。
而顾允的那一边解决的也是十分的迅速,跟顾允对上的那个刺客似乎是不愿恋战,或者是不愿意对上顾允一般,没打得几招就匆匆忙忙的要逃,而顾允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追他,他慌忙的走到赵且臣的身边,顾允,赵且臣,周芸婉三个人围着夏景言不知所措。
“快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夏景言脸上的痛苦逐渐按耐不住。
从没有想过生孩子会是这样一般痛苦,今天可算是体会到了,其实更多还是来源于恐惧,七个月就要生产,夏景言只怕孩子会出问题,可是孩子是绝对不能出问题的!如果作为母亲却保护不好自己的孩子,那怎么能算一个好母亲呢?谁出事孩子都不能出事!
还是顾允反应的最快,他急忙拍了赵且臣一下。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炽烬宫太远……这样,前面拐角就是念言宫,我去叫御医,你把皇嫂带到念言宫去!”顾允简直是颤抖着说出这句话,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泛着惨白。
出事了……果然还是出事了……
赵且臣也是立刻反应过来,马上抱起了夏景言,满口的答应。
顾允催着赵且臣赶紧走,回头一看,又看到了满眼惊恐的周芸婉,她还捂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看着那伤口还不小。
“你怎么伤着了……快,你跟我走!”顾允又拉着周芸婉一阵狂奔。
得知这个消息的人没有一个敢懈怠的,纷纷用自己这一生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了所有的事宜,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念言宫里已经围满了人,院子里点了几百盏灯,将整个念言宫照的宛如白昼,御医、产婆、一波接一波的涌进念言宫,很快,锥心刺骨的叫喊声就从念言宫中传出,同样伴随着的还有产婆卖力的呼声。
很快,原本就住在念言宫侧殿的陆朝芽就来了,她也是捂着肚子却不顾一切狂奔过来,把顾允都吓了一跳。
“哎呀你先别着急啊!别你再动了胎气,生孩子时间长着呢,晚上风大,你先回你的屋中坐一会儿,等到一会儿有事我就叫你行吗?”顾允感觉自己面前的简直就是一个祖宗,这一番恳切的话下去,陆朝芽愣是雷打不动,“求您了我的祖宗!你要真动了胎气,你想想啊,是不是又得调御医给你?我知道你担心皇嫂,但是你这不也给皇嫂添乱吗?听我的,你先回去。”
“主儿现在这副情况我怎么放心的下!我又怎么坐得住呢!你放心吧,我没那么娇气,没坐稳的时候我还天天活蹦乱跳的呢,现在三个月日子早过了,吹吹风没事儿的。”陆朝芽急速的回答,但是她的眼神却从没有往顾允的身上瞟一下,听着夏景言一声声的痛哭,总感觉自己好像比夏景言还疼,夏景言身疼,她心疼。
“那我也不能让你在这风口上站着啊!来人,去给玄王妃搭个暖帐!”顾允招呼下人道,又回过头央求陆朝芽:“我可求你了祖宗,知道你担心,那我就把这暖帐放在院子里头,你好歹去暖帐里坐着行吗?”
陆朝芽这才无可奈何的答应,安排好了陆朝芽,顾允又赶紧拉着周芸婉去了一旁的侧殿给她包扎伤口,这一晚上,顾允简直跟当了管家似的,做完这些,他又赶紧叫人去通知周染濯。
很快,这个消息又传到了周染濯那里。
周染濯睡不着,干脆起来干点儿催眠的活儿,还在大殿中批着堆成山的奏折,一册一册的看,大部分是拍他马屁的,说正事儿的没几个,他想着,以后一定要下个旨,不许官员说废话。
过了好久,他有点儿困了,开始迷糊,实在支撑不住了才靠在了龙椅上,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被一阵惊叫声吵醒,他还疑惑,这是出了什么大事,兵变了?直到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陛下!陛下您快去看看吧!”小太监脸色发白,喘着粗气,身上的衣冠都乱了,要知道宫里规矩严,衣冠不整是要杖刑的,平日里可真是难见这样。
“怎么了?”周染濯问了一句,心里还犯嘀咕呢。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不知怎的……奴才听淮王殿下说娘娘遇刺,太医说娘娘要早产……”
不等太监把话说完,周染濯早冲了出去,连个影儿都逮不到。
小太监急匆匆的,都不知该干些什么了,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才想到赶紧往念言宫赶。
念言宫前堆满了人,一群宫女在门口焦急地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宫里传来夏景言一阵阵的哭喊,她们也无可奈何。
赵且臣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寝宫前一圈一圈的转着,夏景言的哭声一声接一声传到他的耳朵里,他的心就像被一刀一刀砍着。
顾允就坐在寝宫门口的石阶上,他简直可以想象到周染濯知道了会是个什么心情,毕竟这孩子,多半是保不住的。
周染濯推开众人终于到了寝宫,可是到了那儿,他心里一下子由焦急改成了害怕,早产其实没什么,但是哪有这么早的啊!
张珽张太医听见门口有人在向周染濯说着话,知道他来了,就立刻走出宫门,他看到周染濯的那一刻腿都是抖的,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
“言儿怎么样……”周染濯的声音都在颤抖,两滴泪挂在脸上。
“娘娘必定得生产了……”张珽跪在地上,都不敢看周染濯。
“言儿如今才七个月你居然给她催产!”周染濯一脚踹向了张珽的胸口,张珽倒飞出去,脸磕在了地上,还掉了两颗牙,顾允赶紧上前拉着周染濯。
“陛下……微臣也是为了小皇子着想啊!娘娘此时不生那小皇子必定就保不住了啊……”张珽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
“那皇后呢?你有没有想过皇后此时生就没命了!”周染濯的吼声整个皇宫都听得到。
“哎!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您醒醒啊!”
“快来人啊!皇后娘娘晕过去了!”
这三声让周染濯险些站不稳。
念言宫里的产婆一阵一阵的晃着夏景言,可是夏景言始终没醒,她真的累了。
周染濯突然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耳边一阵的轰鸣声,他甚至都有些听不清顾允再跟他说什么,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他满脸的惊恐。
可是他不能就这么倒下,夏景言和孩子需要他。
周染濯猛捶了自己两拳,才算是清醒一些,他冲进了寝宫,根本不管产婆和太医对他喊着“不能进去”。
寝宫里,夏景言躺在床榻上,闭着眼,安详的可怕。
产婆的手上全是血,周染濯虽知这是正常的,可心里还是怕得慌,他紧紧抓着夏景言的手,哭的泣不成声,“言儿……你醒醒……只要你醒来让【创建和谐家园】什么都行……你别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产婆看着夏景言的血一盆一盆的往外端,心里真的慌了,若保不住皇后母子,她肯定落个灭九族,皇家一向看重子嗣,不如……
“陛下……娘娘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怕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可是若再不生,小皇子就保不住了……奴才……奴才斗胆,求陛下旨意……去母留子……刨开娘娘的肚子……”
“闭嘴!”周染濯瞪着她:“你就没有生过孩子吗!若是你难产,听着自己的丈夫要弃了你保全孩子,你会怎么想!”
产婆愣了。
“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皇后没了就真的没了!朕要保全皇后你听见没有!”
“是是是!”产婆不敢再放弃,又去给夏景言摁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