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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玉再看看桌上摆着的紫珠耳饰,白玉发钗,虽提不起什么兴致,但光看着,却是令人叹为观止。
陆朝芽坐在一边,这些物件她平日里见的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她平日里干不着什么活儿,给言玉流妆自不用她来,她也就是凑个热闹,打点好了,再把言玉送进准叙阁罢了。
准叙阁里更为华贵,一间屋里就要点灯几十盏,照的宛如白昼,言玉进了门便沉浸在其中。
怪不得人人高攀,不过这华贵之物,注定不属于她,一个县官庶女出身,还真想凭一张脸就飞上枝头做凤凰?言玉心里还是有数的。
“你可以在阁中坐一会儿,王爷忙完公务自会回来,可千万不要忘了行礼。”陆朝芽倚着门站着打点了言玉几句。
“多谢陆姑娘。”言玉稍欠了欠身。
“叫我朝芽就好。”陆朝芽摆了摆手,这声“陆姑娘”叫的太别扭,走时还不忘回头补了句:“晚安,做个好梦。”
“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后,一把关上了门。
言玉坐在桌边,看着窗外的圆月逐渐高升,希望以后的日子好过吧。
夏景笙整理完最后一册文卷,看看时辰怎么也得有子时了,足让言玉在屋中坐了有两个多时辰了,理了理思绪,夏景笙起身回阁。
言玉起初还是紧张不安,被时间消磨的久了,也就淡的多了,倚在桌上有些困倦,迷迷糊糊的也就睡着了。
屋里的熏香起着安神的作用,言玉睡的沉,以至于连夏景笙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咳咳。”夏景笙故意提醒了一下。
言玉被吓醒了,猛的站起,一回头,夏景笙就坐在榻上冷眼瞧着她,言玉赶紧上前跪着:“王爷恕罪。”
夏景笙随手拉了言玉一把,直起身来伸起两手,示意言玉为自己宽衣,
言玉心领神会,站起身小心去解夏景笙的衣扣,过程中紧防慢防着避免碰到夏景笙。
这倒让夏景笙有些意外,到也不是说不信言玉不图权势,只是不过碰一下,不至于躲的这么紧吧?
但说实话,自能独立以来第一次让别人帮忙更衣,夏景笙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你是愿做正室还是甘愿屈尊为侧,自己挑。”夏景笙坐回榻上,挽着自己的衣袖。
“由王爷安配,言玉位卑,不敢僭越,只求一个位分,通房也好。”言玉早已想好了措词,还算对答如流,但还是有些怕,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只求一通房?你父言笠可是满心期盼着你做王妃啊。”夏景笙看的出来,言玉无甚高攀之心,不过是言笠的一颗漂亮的棋子。
“家父也只是想得弟弟言安有一个远大前途,言家不至落败,做女儿家的没别的能耐,无非嫁个好人家,以望夫家提携,言玉自知不敢利用王爷权势谋一家之私,只求一简单名分,不让别官压制家父,仅此而已。”言玉说着。
这也做确实是她真心所想,但若让言笠听到这些,估什能当场气晕过去,还得数落言玉几句没出息。
“你有长姐言灵入宫做婕妤,足以保全言家,何至自己也不情不愿的陪在本王身边,就算意在高嫁,何不也跟入宫去,凭你的面貌足以得宠。”夏景笙继续说着,就想钓钓言玉的口风罢了,谁知这丫头还算聪明,行差稳妥。
“言玉自知不比当今芸贵妃美貌,也自知不如长姐温良娴淑,当不得圣宠,本也不配侍奉王爷,承蒙王爷不弃,留言玉做个女官,言玉早已心满意足,自不敢求旁的。”言玉说着。
“就只是这样?那你这原县第一美人儿的称号不荒废了。”夏景笙有些调侃的意思,言玉也听的出来。
位卑,自没有反抗的能力,只不过是【创建和谐家园】们的玩物罢了,她还算幸运,入了王府,若真似长姐言灵那般入宫服侍昏君,那才叫生不如死。
“我在夹缝中生存,只求一条生路……”言玉低着头,说出这由心底的一句。
夏景笙想了想,这姑娘倒是怪可怜,摊上言笠这么个爹,一个个把女儿往火坑里推,不过好在自己这个火坑推的还算对。
“你回去吧。”夏景笙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言玉的泪一下没憋住,让人心疼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夏景笙,鬼使神差的问了句:“回哪儿?”
若是夏景笙赶她回家的话,那她就完了,言笠肯定会把她送入宫去,若真如此,她宁愿在夏景笙身边当一辈子婢女,至少夏景笙对她还是不错的,谁又不盼着好呢?
夏景笙正撑着被子,听这一句有些没反应过来,略微一想便明白,言玉是理解错了意思了,无奈的偏过头去说了句:
“回你自己屋里去,还回哪儿,回去睡吧,明日一早继续呆在本王身边当值。”夏景笙躺下盖好了被子,有些困意。
言玉呆在原地半天没动,欣喜所致,简直想当场给夏景笙开个庙供着,感谢夏景笙没赶她走。
夏景笙见她半天不动,女人家的心思还不就是那样儿,高兴过头了吧,那就吓吓她!
夏景笙玩心一起。
“怎么?不想走?真想留在本王这儿侍寝啊?”夏景笙掀开被子一角,“那进来吧。”
“啊!”言玉才反应过来,脸一红,迅速站了起来,“王爷恕罪!王爷您早些休息,言玉告退!”言玉一溜烟儿跑了出去,夏景笙还有点儿想笑。
第十七章 遇袭
夜晚,夏军营
军营里自不比夏王府中,也比不得周王宫,顾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反倒是周染濯睡的安稳,顾允什么时候把灯熄了都不知道。
“陛下……”顾允拍了拍周染濯,没有回应,“大表哥……”
“你要干嘛啊……”周染濯迷迷糊糊的回了句,眯着眼看了看四周,又问道:“你把灯熄了?”
“嗯……”顾允应了句,准备好挨打,叫周染濯之前居然忘了把灯点着!周染濯可怕黑怕得要命啊!
“哦。”周染濯破天荒的没害怕,只应了一句就又睡了过去。
顾允心里顿时一喜,赶紧去翻腾周染濯:“少主!你不怕黑啦!”
“你再大声点儿全军营的人都能听见。”周染濯拍开顾允搭在他肩上的手,“我今天追着夏景言跑了一天,骨头都快累散架了,哪有那力气害怕。”周染濯的声音异常疲惫。
听到“夏景言”三个字,顾允突然有点失落,本来夏景言确实该是周染濯的猎物,但他就是听不惯。
顾允心里憋闷的慌,他上前从背后抱住周染濯,抱的紧紧的。
“大胆刁民!竟敢用抱着朕来勒的朕喘不上气的方式谋害朕!”周染濯说着戏言,不出他所料,刚说完就听见顾允笑了,抱着他的两手用力也轻了些。
周染濯伸手朝后拍了拍顾允的肩膀,轻声说了句,“你愁什么呢?有什么好愁的,赶紧睡吧”。
顾允没了声响,应是睡着了,周染濯也安心了,睡了过去。
第二日晨起
“起床啦小猪!你可真是晚上不睡早晨不起的典范!”夏景宸拉着夏景言往榻下拖,“今天可睡不起,咱起兵打仗了!”
“嗯!打仗!”夏景言瞬间清醒,“真的吗?带我去?”
“你想的美!”夏景玄在夏景言脑门儿上弹了一下,“我们打,你在营地里呆着,我留赵且臣来陪你。”
小姑娘家家的打什么仗啊?万一受点什么伤出点儿什么事不得把这几个哥哥心疼坏了!
“我就知道……”夏景言满心的失落,小姑娘是要温良的,不可打仗。
夏景言爬出被窝,从榻上跳到夏景玄怀里去,压的夏景玄差点儿把腰闪了。
“整军前进!”兵将首领令众军向前,马车不便,夏景玄便带着夏景言骑着马行至前端,身侧跟着夏景宸和周染濯。
“夏景玄在旁边,我不好下手啊……”周染濯始终找不到任何与夏景言交谈的空子,无奈的小声与顾允说着。
夏景玄防他比防贼还紧!
按夏景玄的内心想法就是:“谁也别想跟我抢我妹!”
“放心吧大表哥,我安排了人,跟着队伍前进,等到军队一停歇,夏景言有离军之际时,立刻出人刺杀。”顾允坏笑着回应。
“那我呢?”
“英雄救美啊!”
“又是这招!”周染濯一阵鄙夷,顾允是想不到别的招了吗?
“这招儿虽俗但好用啊!”顾允回应着,犹记上一回,夏景言可是直接扑倒了周染濯还亲了一口啊!虽然不是故意的。
“行吧。”周染濯应了句,毕竟他对爱情也毫无概念,要不然就不用请教顾允了。
兵马持续前进,行过半日才停了一阵。
不出所料,夏景言果然贪玩离了军队,一名死士也应势而动。
明明连一片儿树叶都没带动啊!连周染濯和顾允都没意识到自家的死士来了,夏景言居然在死士出剑的第一刻翻身闪躲。
在外人看来,这一定是夏景言“武功高强”,实话说就是……死士的剑有点儿反光……
周染濯立刻反应过来,拔剑挺身而出,结果他的剑身还没碰到死士,就……
“你闪开!”夏景言一把推开了周染濯,顺便还抢了周染濯的剑,腿迅速朝后一踹,死士倒飞出去,夏景言紧抓剑柄,将剑作长枪一样扔出去,正巧刺中死士的衣领把他钉在树上。
夏景言虽是夏王府郡主,可同别的贵女不同,出于兴趣,夏景言自幼习武,夏景笙也就依了她的想法,不仅请京城的各路高人来教夏景言,还特意腾出时间亲自陪夏景言习武,至今日寻常的刺客早已伤不到夏景言了。
周染濯都没来得及动!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内心无数次发问:“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等周染濯再反应过来时,已经是夏景言在拍他的时候了。
“嘿!你没事儿吧!吓傻了?”
“啊!”周染濯一下惊醒,给夏景言吓了一跳。
“呐,还你。”夏景言手里提着死士的衣领子,另一手拿着剑还与周染濯。
“嗯……”周染濯接过剑,还陷于惊魂未定的状态。
天啊,这夏景言还需要他保护?
夏景言却不把这当回事儿,提着死士的衣领走了,不远处,夏景玄和夏景宸竟在原地看戏,还朝夏景言招了招手!
“我改计划了。”周染濯铁青着脸对身后的顾允说着。
“怎么改啊?”顾允问了句。
“还是英雄救美,改成她保护我。”
“啊?”
周染濯早收了剑走人了,只留顾允愣在原地。
按照他们所想象的,夏景言作为一个高门,还是郡主,定是个娇里娇气的知书达理的小姑娘,没想到啊……
终于知道夏景笙为什么敢放夏景言出来打仗了,三招干废一个死士,这也太猛了!
军队继续向前,夏景宸丝毫懒的去讨论战事问题,都不知道夏景玄在那儿说了个什么劲儿。
这次本意就是出来游玩的,不然哪家皇室除个山匪还同请将军与侯爷啊!实在是王府闷得慌,找个理由出来透口气儿罢了。
夏景玄本也就是当找了个乐子,他哪是在讨论战事,明明是在听兵将闲聊。
听说这山匪头子是劫了龄沅山庄做了据点,那儿本住着一个自称“仙人”的白胡子道士,整日忽悠着山下百姓算卦买符,倒是没造成什么影响,官府也就没管他,本过的好好的,山匪一来,这“老神仙”吓得当晚就卷铺盖跑了,据说又到了下一个城中传道,过的悠闲着呢!这也算是件趣事儿。
行至龄沅山庄近处,知此地宽阔,茅屋比先前“老神仙”在的时候多了几十间,粮草垛有几十垛,还算丰盈,唯一的怪事儿就是:
这儿作为老巢,留守的山匪前去侦察的士兵左数右数都不过五十人,还不如先前偷袭的人多!
“果是山间粗野莽夫,丝毫不通兵战之数,还好意思自成一派。”夏景宸一阵鄙夷。
“将军,侯爷,臣带人进去除了吧。”赵且臣说着。
“不必。”夏景宸驱马向前行了一步,“本将去即可,正好活动活动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