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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来看你,却不想碰到的这样的事情,抱歉。”赵且臣低下了头。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
“言儿,你现在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你总还是要注意些的,我理解染濯,他经历了事情,但是你要清醒呀,照顾好你自己……”
夏景言却笑了笑,“原来是这件事,且臣哥哥不用担心,我自然是有分寸的,染濯他并没有碰我,他现在的状态,能爬起来都是一件难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再说了,染濯也不会那么不注意的。”
听到这儿,赵且臣才微微抬了抬头,“是吗?看来是我误会了。”赵且臣尴尬的笑了笑。
“所以,且臣哥哥,你找我究竟有何事?”
直到夏景言提起正事来,赵且臣的脸才又黑了下去。
“言儿,朝堂上的乱成一团了。”
“什么?”夏景言愣了愣,但立即便想清楚了。
顾惗侯死了,皇帝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剩下两个还能算是掌权的人,一个顾允,和皇帝是差不多样子的,不管事,只会在屋中哭哭啼啼,而另一个,愈王舒元愈,他与顾惗侯也是多年的交情,这种时候自然也是伤心难耐,谁还有空管朝堂的事?朝堂不乱,哪里乱?
“且臣哥哥,我定然是不能让朝堂乱下去的,染濯如今这个样子,我实在不想让他有后顾之忧,可是毕竟后宫不得干政,而且我们在浔州一点势力都没有,我又是明夏的公主,就算当了皇后,也是一点权势都没有,就算这事告诉了我,我又能怎么样呢?就算我要去摄政,也不知道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啊?”夏景言探了口气,但却不是真的不管了,她的眼神明显在望着赵且臣。
“没人能管了,现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就是我们不想摄政,如今也只能摄政,便是成了乱臣贼子,也比让南江的天下姓了温好。”赵且臣顺着夏景言的话,坚定了立场,他的眼底满是愤恨。
“那个温兆又挑事了?”夏景言早便预料到这件事的发生,却惊讶居然这么快,“温兆果然惦记周家的江山已久,原本就跋扈,如今更是高调了,既然他那么不想活,且臣哥哥,我们就拿他立威。”夏景言冷笑笑。
“好。”赵且臣点了点头。
“对了,且臣哥哥,你从前查过官场的局势吧?画一份图纸给我,尤其是温兆的牵扯,我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还有,今天的事估计不会小,你去找一队精干的人来,等我进了大殿,你便守在门口等我,不许殿内任何人出去,见机行事。”
“好。”
夏景言规划好一切,赵且臣即刻听命走了,夏景言刚要回去安顿,却听见一阵婴儿哭声,随后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回过头去。
慎儿抱着小孩子,包着孩子的被子是白色的,手腕上的细绳也是白色的。
可怜孩子。
“娘娘,陛下为孩子取了名字。”慎儿的眼中闪着泪光。
夏景言抚了抚小孩子稚嫩的脸庞。
“叫什么?”
“顾思离。”
思离,思念离人。
第六十一章 摄政
夏景言看过孩子,又叫人把慎儿送回了顾允的府上,回头便去换华服。
如今这架势真是不摄政都不行了,夏景言整顿衣冠,在大臣们的注视和惊讶之下,坐上了皇位。
“皇后摄政?这不应该呀,这不合规矩呀。”
说什么的都有,大部分是议论纷纷,好歹还是小声的,只有那个温兆,只恨不得出来大骂。
“皇后娘娘,您不应该坐在那个位置。”
夏景言抬起头来,如若是其他人说这话,刘将军说,陈丞相说,她都会觉得这是对周染濯忠心,她说不定就真的听了,但是这话是从温兆的口中说出来的,夏景言便只觉得恶心。
“温大人,这个位置本宫不坐,难不成要你坐吗?”夏景言冷言道。
“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微臣并无此意呀,娘娘可莫要错怪了微臣,只是后宫不得干政,微臣好意提醒娘娘罢了,免得日后陛下病好了,怪罪下来,娘娘,您吃得消吗?”温兆的话带着戏谑。
知道夏景言在军营里受的屈辱的人自然不少,只是敢像温兆这样在朝堂上大声说的,可真是头一个,其余的大臣脸都黑了,夏景言却还是面不改色的,她当然知道温兆要侮辱她,最好的就是这件事情,所以夏景言早就做好了准备。
“本宫怎会吃不消呢?就按照温大人所想的,本宫这样的人物,天生就是混世的,而本宫这样混世的江湖中人,最是豪放洒脱,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但是某些事情,在温大人这里是否也能过去呢?”夏景言拨了拨自己手上的念珠。
“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哦,原来温大人还不清楚啊,那本宫就来给温大人好好的解释解释。”夏景言笑脸盈盈的说着。
下一秒,夏景言突然变了脸色,手一挥,一旁的琉璃盏已经摔到地下去,里面是下人刚倒的开水,最是滚烫,而这盏子一倒,杯中的水也非常准确的溅到了温兆的脸上。
温兆一个文官,哪能受得了这半点委屈?当即疼的上蹿下跳,脸上也立刻发了泡。
“不知道这样的屈辱,在温大人心中,可能过去呢?”夏景言只不紧不慢的说。
“放肆!本官位列一品,怎么说也算是为周国尽了这么多年的力!皇后娘娘怎可如此侮辱微臣?!微臣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罢了!朝堂上侮辱大臣,皇后娘娘就不怕被治罪吗!”温兆一边捂着脸一边大吼。
夏景言的脸色再次冷了下来,“治罪?温大人有怎样的能耐,能治本宫的罪?温大人怕不是忘了,陛下也是下过旨的,只要敢违抗本宫的人,亦或是见本宫不拜者,本宫都可以无诏直接治其死罪,而温大人,你如今两样都犯,本宫就算是杀了你,陛下会多说什么吗?”
“说的不过是宫女太监,小兵小卒罢了,皇后娘娘连陛下给明夏的脸面都分不清,难不成还能惩治一品官员?娘娘怕不是忘了,陛下曾经有多恨你的夏家。”
“放肆。”夏景言的脸色依旧云淡风情,但是那话却冷的让人害怕,“本宫是国母,位置远在你之上,你只是陛下的臣子,是陛下的奴隶,而本宫是陛下的妻子,就算再落魄,也轮不到你来多嘴,如今温大人居然敢在朝堂上下本宫的面子,您还想走出这个殿吗?”
“怎么着?皇后娘娘这是恼羞成怒了?”温兆笑的肆意,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
其实若夏景言进了这个殿,并没有坐在皇位上,温兆或许还真的不敢说这么多,但是皇后摄政就已经是大罪,如今夏景言居然还坐在了皇位上,那更是死一百次都不为过,温兆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觉得夏景言必然是没命活了,即使夏景言已经有了皇嗣,但是终究还是改变不了她是明夏公主的事实,而且自己权势在手,就算是周染濯对夏景言尚有余情,自己也不怕,毕竟周染濯一时半会儿也是不敢动自己的,但是他真是高看了自己的能力,小看了夏景言了,夏景言要除掉他,根本无需经过周染濯,他也根本不懂,夏景言从来不在乎什么局势不局势的。
“恼羞成怒,这个词用在本宫的身上真是恰当,本宫确实恼羞成怒了,该给温大人一点教训了。”
温兆就那么站在那里,丝毫没有什么想要逃的意思。
满朝文武也并没有想要求情的意思,甚至还有一些人本就是温兆的使徒,却也没有人求情,每一个人都觉得夏景言的手上不过是虚权罢了,在周国,夏景言只是一个女人,再高贵,再是国母,她也是女人,没有办法去干预政事,他们都实在太小看夏景言了。
夏景言自然是没有办法去调动周国的势力,但是夏景言还有明夏。
赵且臣在此刻进殿来,身后带着大约二十名手下,个个手持配剑,武官们看了看,这明显都是练过功夫的,并且功夫还都不浅,打起来,他们还真不一定会占优势,武官纷纷退后,然而并不通晓此事的文官们还打算看热闹,尤其是温兆,他依然笑着,殊不知大难临头。
“皇后娘娘这是要处置了微臣吗?那尽管来吧。”
“这话可是温大人自己说的,到了下面,可万万不要怪本宫无情啊。”夏景言冷笑,挥了挥手。
赵且臣立刻不留情面的拔出配剑,挥剑斩断了温兆的手臂,整个朝堂瞬间变得血淋淋的,文官们也都慌了,可是刚要逃跑。却都被赵且臣的人围了起来。
朝堂之外围满是天竹阁的人!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饶命!臣等绝无接近温兆之心!臣等必然忠心!皇后娘娘忠于陛下臣等都是知道的……臣等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大概一小半的人都跪地求饶了,剩下的人虽还维护着自己作为臣子对皇帝的忠心站着,但眼神里也不免恐惧。
谁敢反抗?
第六十二章 夫妇同心
“诸位都是忠心为国的贤臣,本宫又怎会为难诸位呢?”夏景言轻松的靠着,戏谑的看着堂下这一切,同时也记住了所有下跪之人的名字,都不堪大用,“这朝堂上只有一个乱臣贼子罢了,与各位爱卿有何关联?爱卿快快清起。”夏言招呼众人起身。
众臣缓缓的都站起来,夏景言一眼望过去,无一个不是惊恐害怕的,竟无一个能站直了身的,即使刚刚没跪,腿也是哆嗦的,周染濯是什么样的人?他断不会纵容一堂子窝囊废的,所以只有……
“今日是否还有未到场的官员?”夏景言问。
群臣面面相觑,只有一人出来答复,“回娘娘的话,陈丞相、奉国李将军与兵部尚书都未曾到。
话音刚落,夏景言还来不及再问什么,一个年迈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老臣来晚了,竟铸成了大错,还请娘娘恕罪。”老人提剑走进内,剑上还淋淋落落滴着血。
“不知大人是……”夏景言听过,这朝中有三位老人,还不确定这是哪一个。
“老臣,丞相陈故,微贱之名,娘娘随意听过就罢了,反正,娘娘身在后宫,也不必在意这前朝之事。
无一句不尊不敬的话,却比任何丑陋字眼都压人一头,逼夏景言下位。
但夏景言并无任何要抵御陈故的意思,她还真的站起了身,“原是陈丞相,早听陛下提起,陈丞相年迈却不失豪气,不知陈丞相这一身的血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有刺客?”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老臣是刚去过温兆这小人府上找他算帐,见他不在,便上朝来寻,可他家那小厮说话实在难听,老臣一时没忍住割了他的舌头罢,哪足让娘娘挂心,听闻娘娘是上过战场的,也不会怕这两滴血吧。”陈故的话说着平淡,似这般也只是寻常小事。
“自然是不怕的,只是这般,岂非脏了丞相的手?”
“老臣不怕手脏,多少人老臣都杀得。”陈故拱了拱手,回头鄙夷一眼失了胳膊在哀嚎的温兆,“娘娘,事已至此,娘娘打算如何处罪温兆?”
“丞相觉得呢?”夏景言笑笑,态度平和。
“你老臣看,不如叫他去陪死去的独孤老鬼。”
“正合本宫之意。”
“啊!啊啊……”只有温兆在哭喊,刚刚有多横,现在哭的就有多惨。
温兆被拖了下去,扒皮。
陈故也才稍稍平和了些,只是却也不会仕夏景言摄政。
“丞相及诸位放心,本宫,只是稳定局势。陛下病着,不好出面,这才叫本宫来,本宫并无乱世之意,再说,本宫一介妇人,又能掀多大的浪花来呢?”不等陈故说话,夏景言便先行把该说的说完了。
“老臣是不敢违陛下的意思的,不知陛下还要娘娘做什么?”陈故是不信,可总不至于不把人家的话听完,若还像诛杀温兆这类的,他举双手双脚赞成。
“传陛下令,追封顾惗侯顾征为琰王,以王室身份下葬,封镇国将军顾允为淮王,召回顾氏所有门徒进入淮王门下,重辉顾氏,伴君左右,另外,册沈氏姑娘沈慎儿为敬怜郡主,封地闵洲。”夏景言将心中真正目的叙说。
不出所料,陈故呵呵一笑,自是不屑的,“皇后娘娘,您若是不说最后一句,或许老臣真便信了您是为朝纲着想。”
“哦?丞相便说说,怎就知本宫不是为朝纲着想?”夏景言只是端庄的站着。
“您追封顾侯,封赏顾将军,顾氏一门英烈,自是理所应当,只是,沈家姑娘有何功劳?谁人不知沈姑娘是您的贴身侍女?虽说沈姑娘这个郡主之位没得什么权势可言,闵洲也并非什么极富饶之地,可这其中之利,也并非人人都能得,到时沈姑娘再一高嫁,您不就握了实权了?”陈故冷笑,他知晓夏景言依旧是夏氏之女,不会信她。
但是周染濯由不得他不信。
“皇后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哪那么多废话?”
一句话塞的陈故无话可说,众人向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果然,周染濯。
“老臣参见陛下。”
“微臣参见陛下。”
众人齐双双的下跪,只有夏景言满脸的惊讶,还在远处站着不动,周染濯径直走到夏景言的身边。
“染濯,你怎么来了?你不是睡了吗?”
“我若真睡着了,谁来护你?”周染濯不顾夏景言的惊讶,拉住了她的手。
还不等夫妻两人再说什么,陈故便就瞪着他那一双已经充满血丝的老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周染濯,好像在疑惑:周染濯这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药?纵使是维护自己的妻子,也不该维护到这种份儿上啊!皇后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陛下,不知皇后娘娘刚才的懿令,是否真是陛下心中所想。”
“自然是,皇后说什么?朕就愿意做什么。”周染濯回答的很干脆,“如今朝堂如此混乱,朕不过才昏迷了几日,你们倒快乱成一锅粥了,皇后体恤天下,作为一国之母,在朕昏迷的时候把持朝政有什么问题吗?再说皇后刚刚说的这几点,难道有一点有错吗?顾侯为退西江独孤叛军为国捐躯,封赏该有,顾将军战功显赫,这个位置早就是他该得的,再说回沈姑娘,顾将军早对这位姑娘有意,与朕说过,他此生非沈姑娘不娶,皇后封赏沈姑娘做郡主,难道不是在为淮王考虑?”
“是是是,陛下说的是,微臣谨遵陛下皇后娘娘旨意。”
话音一落,事情也算了结了,但还不等周染濯再向夏景言说什么,夏景言就满脸怒气的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拽回了炽烬宫里。
扒开花盆上开的茂盛的花瓣,一股子药的苦味就从其中漂浮出来。
“果然如此。”夏景言瞥了一眼在榻上默不作声的周染濯,明显是有些嗔怒了,“我就说,你喝了这药,两个时辰之内,怎么可能起身?又把药倒了。”夏景言抱怨了一句。
周染濯还是不说话,只是拉着夏景言的手腕,把她拉入自己怀中。
“罢了罢了,是我的错,我应该看着你喝完再走的,早知道你会耍这花招。”
“言儿,我身体没什么大毛病,我看就不必喝药了吧。”周染濯抱着夏景言,在她耳边细声细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