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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求婚求的也有点儿别扭:“求陛下救命!小贺王今日派人来提亲,要娶微臣……不对,要娶臣女为妻……臣女绝不能嫁给他啊陛下!一是臣女还想为陛下尽忠,二是属实不想嫁去北江那等遥远之地,臣女家中人丁稀薄,远近无亲,只有臣女这么一个女儿,臣女只想为家中老人尽孝,属实不敢想着嫁人之事……”
周染濯皱了皱眉头,“佳儿,朕来给你捋捋,你说小贺王要娶你,你不想嫁,来找朕帮忙朕可以理解,但你为何就要嫁给朕?而且你刚说了,你不想这嫁人之事,可这嫁给朕不也是嫁么?”
“回陛下的话,可小贺王说,既然臣女还并无归宿,那为何不可嫁给他,他又比不过谁?臣女今日不嫁,给不出个合理的理由,他明日便直接去族长那里提亲去,族长大人早担忧臣女的婚事,见一个便想让臣女嫁一个,他也定会应了小贺王,而且,臣女也不好随意找人说已经许了婚事,小贺王也才说了,他又比不上谁?意思便是一定要嫁一个比他地位高的,否则总还有办法带走臣女……”
“小贺王这可真是情谊深重啊……”周染濯满脸鄙夷,说的当然是反话。
“陛下,臣女真的除了您想不到旁人了!而且……而且……”小韩将军突然结巴起来,眼神也开始闪躲。
“而且什么?”周染濯问了一句,随手端起桌上的银杯就要喝水。
“而且……臣女若要嫁,也只想嫁给陛下……”
周染濯听这一句差点儿把满口的水喷出来,还有一口噎在嗓子里咳嗽个不停。
刚刚那大哥说啥!周染濯拍着胸口瞪大了眼,抬眼看看小韩将军,她还做着那一副受了怕的小女子样子,看到周染濯在看她还害羞!周染濯是真受不了啊!曾经一块儿上战场,如今谈婚论嫁?周染濯真想上前去拎着小韩将军的耳朵吼一句:
“你当初跟我睡一个营帐的时候没见你羞过,现在害羞上了?!我真的只把你当兄弟啊!你居然想做我妃嫔?!!!”
只可惜周染濯永远耗不过女人的寻死觅活,小韩将军选择了跟周芸婉一样的:完不了事儿就跳河!
最终闹到了夏景言面前,夏景言只能露着跟周染濯一样无奈的表情,假笑着说一句:“不差这两个……但绝对不能再有第三个了哈!再有第三个别说跳河,她把自己炖了我都不救!”
第二天,周染濯传旨:“册韩氏嫡长女为昭仪,赐名南湘,钦此。”连夸两下的词儿都懒得用,荣须也只匆匆说了两句什么恭喜南昭仪的客套话就走了,一切如此仓促。
只不过,南昭仪不在乎,她要的,只是嫁给周染濯,旁的不重要。南湘驱走下人,笑了笑,提笔给小贺王写信:“成功。”
第三十七章 陛下求宠爱……
刚封了昭仪的第二日,南湘就已经坐不住了,听闻舒夫人受了风寒,南湘便叫人熬了鲫鱼汤要给周芸婉送去。
“回南昭仪的话,我们夫人说,南昭仪的心意领了,只是夫人病的实在重,实在不好将病气过给南昭仪,南昭仪请回吧。”
第一回讨好这就要失败了,南湘被宫女拦在门口。
果然武将讨好就是不吃香啊,入宫以前大半时光都呆在军营里,光顾着行军打仗赢个痛快了,倒不知同龄的姑娘到底喜欢什么了,南湘倒是不介意送周芸婉一把大刀,但也看得出来周芸婉不可能喜欢啊……
“那……那便算了,等舒姐姐病好了,妹妹再来探望吧……”南湘有些尴尬的笑着说。
白芷窗上现出周芸婉向门口探头看了看,随后,南湘又听见了周芸婉夹杂着咳嗽声的一句:“让妹妹烦心了,只是本宫这身子实在是不大好,别让妹妹也病了去,倒是本宫的罪过,妹妹先回,等病好了,本宫定然再去找妹妹,我们再好好说说话。”
“那是再好不过的!那姐姐好生养病,妹妹可就叫人扫净屋子等着姐姐来了!”
南湘立即附和,笑的像开了花似的,只当后宫都是些小女子,不同行军要防敌人骗,轻轻易易的就信了周芸婉的去,只当周芸婉是留了个好印象给自己,却也不知周芸婉亦是个不简单的。
等南湘走了,周芸婉这才披了衣裳推开门。
“夫人,奴婢刚刚听您咳嗽,可是病又重了?奴婢去请太医吧?”雪儿有些担忧的看向周芸婉,手微微颤颤的想扶她。
哪知周芸婉像是突然好了似的,抬了抬手拦下雪儿。
“不必,本宫好得差不多了。”
“那您刚刚为什么不见南昭仪啊?夫人,咱们在宫中没什么依靠,那不如就和南昭仪交好?”
“胡说。”周芸婉低声提醒,轻拍拍雪儿的手,“你莫忘了她是如何进的宫,若真是她真心对待陛下,本宫无话可说,只是她第二日就来站队,明摆了就是来闹的。”
“如何见得?奴婢看南昭仪只拿了些食蔬和药材,也无甚名贵,只是探望吧?”雪儿皱着眉头喃喃,到让周芸婉看笑了。
“你呀,还是不明白,咱们宫里又不缺那些金银,想她送了,咱们也不会在意,反倒是来以探病为由,真真的来送些药材,咱们才会觉得她真心,办法是好办法,只是她耐不住气,倘若她先去拜谢了皇后娘娘,再来本宫这里,本宫说不定真就信了。”
“拜您也可以啊,您是夫人,位同副后,有何不可?”
周芸婉真是恨不得将自己脑子里的尽数传给雪儿这傻丫头,她苦笑笑:“皇后尚在,本宫这副后就做不得数,再说了,本宫早已想请,只是想陪在陛下身边罢了,陛下素来不喜欢闹腾,本宫又何必去走了南昭仪的道,反倒惹了陛下不开心,再说,本宫怎会没依靠,本宫最大的依靠不就是陛下么。”
周芸婉一番“教导”,雪儿才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而又笑了:“奴婢听夫人的。”
“乖。”周芸婉拍了拍雪儿的肩膀,“去早些准备吧,陛下答应了本宫,午膳来难憎宫用,去叫人把宫里收拾收拾。”
雪儿听令跑了,周芸婉在外晒了晒太阳也就回了宫里。
只是她们都不知,南湘的手段何止这些?夜间又开始抱着周染濯的大腿不撒手,请求“陛下宠爱”。
周染濯满脸生无可恋,真想喊一句:“大哥求放过。”一方面,周染濯这辈子是打死也不可能也不敢碰除夏景言以外的姑娘的,另一方面,他也是真下不了手啊……
问:南昭仪漂亮吗?
答:非常漂亮!
问:那为什么下不了手?
答:那是差点拜了把子的兄弟!
论周染濯现在对南湘的感觉,那就和对顾允顾征舒元愈是差不多的,让他宠幸南湘,给他的感觉就好像:顾允突然变成了个女的,穿了身女装就寻死觅活的要周染濯娶他,还非得周染濯搂着他睡一晚上,不然就哭。
周染濯那叫一个头疼,关键最令他头疼的还远不止这些!周染濯眼看着南湘宫里的桌上摆了一碗药,那个药的味道……他此生难忘!那不就是“四季之首”药么……南湘准备的太齐全了吧……最关键药旁边还有一大桶酒!咋的?南湘就这么怕自己不行啊?咋不再上个养肾的药呢!周染濯严重怀疑南湘这是在践踏自己的尊严!!!
当然,在南湘的软磨硬泡走哪儿跟哪儿下,周染濯还是无奈的被“绑”去了楠柊宫,不过,作为男德典范,周染濯自问问心无愧,作为一个皇帝,他都不带动一下南湘的手指头的,靠角落里坐了一晚上,困得直不起身了都不愿意躺着。
南湘都快看不下去了,真想对周染濯说一声:“大哥,要不你上来躺着,我下去坐着,成不?”只可惜为维护自己的女子娇弱,这话没说出口,想必也不会有哪家妃嫔叫皇帝大哥的,南湘见周染濯如此的“不识趣”,也就不管他了,自己一侧身睡了去。
这消息还传到了夏景言那里,夏景言听了周染濯这等“守规矩”,笑笑也便过去了。
只是周染濯和夏景言,防得住南湘今日,总也防不过她明日。
第三十八章 算计
在南江,每年夏初都会有一场围猎,这是周国早传下来的,在先周国还没灭时,周染濯最爱的就是跟着兄长们去围猎,即使如今斗转星移,南湘也算准了周染濯定会再办,果然不出所料,提前三天荣须就来了楠柊宫宣旨:
“朕素知南昭仪箭术超群,百里内难逃猎物,三日后围猎,朕恰好欲与南昭仪比试。”
“臣妾接旨。”
南湘暗道机会来了,荣须一走便让人去暗备人马,当然不是去刺杀周染濯,那样的招数实在是太低端了,又不可能成功,南湘可憋了更大的招儿。
其实,周染濯原本是懒的围猎的,又想着总忆着往事也不好,围猎原本是不打算办了,可这不是计划有变又来了一个南昭仪么……周染濯是真想唤醒南湘从前“爷们”的一面,让南湘别再缠着他了!!!
谁会知南湘这一开始就是故意的,娇弱媚态也是她装出来的。
南湘招招手,立刻有一名死士上前,手腕上有韩氏的专属印记,南湘递给他两瓶药剂,死士毫不犹豫的上前,先用其中一瓶药消除了手上原本的印记,后又用刀向自己的手腕剜去,一曲一折,画出的竟是天竹阁的标识。
南湘见那死士已经满头大汗,却也没有任何心软的意思,只帮他把那最后一瓶药倒在他的伤口上,伤口上冒起了白烟,死士疼的大叫。
“这里是后宫,你这喊出来,是迫不及待的想死了?”南湘不冷不热的说。
死士一听,立刻颤颤巍巍的伸手堵上了自己的嘴。
“这是毒药,本宫也不瞒你,抹上了最多活三天,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南湘的语气不冷不热。
“属下不惧!属下不怕死,只愿报大人救命之恩,更要保小姐平安!”死士稍微缓过了气,跪地发誓的样子异常坚定。
南湘却毫不在意,甩了手去让死士去做自己的事。
三天后,夏景言收到了一张字条,立刻不顾肚子里的孩子骑马提了弓便冲去猎场。
字条内容:“陛下有难,有人刺杀。”
南湘正满脸媚态,骑着马也还止不住的想往周染濯身上靠,周染濯一路上都在提醒:你小心点儿你都快翻下来了。然而南湘丝毫没有听进去的意思,还是在一直贴,周染濯此刻是真想让自己忘了南湘是女子的事实,然后给她一个过肩摔让她冷静冷静。
“南……南湘,你说……朕带你是来围猎的,你跟朕说这些情情爱爱的是不是有点儿扯开话题?咱好歹捕个兔子回去是不是?”实在是受不了了,周染濯抹着汗说了这么一句。
南湘自然也不好再挤下去,毕竟再挤一会,眼看着周染濯都快躲的摔下马了,如此“欺负”皇帝的罪名可不好,可别仇还没报成,反倒让周染濯治了罪去,南湘知趣的提起弓,瞄准,箭发,中。
“陛下,兔子。”南湘提着猎物又回到周染濯身边。
周染濯暗道南湘真听话,自己说兔子她就真只抓了个兔子,抓完就又回来了……
“行了陛下,臣妾知道,您嫌臣妾太过粘人了是不是?臣妾不回来了还不行嘛……”南湘一脸委委屈屈,倒让周染濯心里有些别扭。
“朕也不是这个意思……”
“臣妾就知道!陛下总归还是念着臣妾的!”南湘刻意绕着周染濯的话,使得周染濯已经开始摩拳擦掌,真觉得南湘实在是欠摔。
只是南湘的最主要目的可不是和周染濯在这儿各怀鬼胎的“打情骂俏”的,主要的还在后面,南湘听见了另一阵小心翼翼的马蹄声,暗地里瞟一眼,果真是夏景言,可真是情深义重,毫无印证的话,都能把夏景言招来,只因为上面提及了周染濯。
南湘有些失落,她羡慕夏景言,羡慕周染濯,因为他们好像一无所有,可又好像什么都有,因为有对方,就拥有一切,拥有不会落空的爱,而南湘什么都没有了,只剩她自己,所以她要毁掉这一切。
南湘恍惚一动,树上的死士立刻意会,手持铜镜晃到了夏景言的眼,夏景言伸手去挡眼,南湘趁此机会说冷了,随手披上黑斗篷,又虚晃一箭发到另一边,周染濯转身去看的功夫,南湘已经带上黑斗篷的帽子走到周染濯身后,伸手抓住了衣带上别着的挂坠。
夏景言那么短的时间哪能想的清?她离得还远,在她看来就是有一个人悄悄地绕在了周染濯身后,那人穿着黑斗篷,手里那个晃眼的东西……夏景言一时只能想到是匕首,加上对于信中内容的担心,夏景言想不得那么多,随即开弓搭箭,没有丝毫犹豫。
“陛下小心!”南湘装模作样的挡了上去,不出她所料,夏景言这一箭直冲她命门,她这一躲,箭才歪了些,但也足以让她昏上好几天,周染濯回头的时候,只见满身血迹的南湘。
重伤,少不了了。
“言儿!你干什么……”周染濯一时慌了,只知质问,却看见夏景言也是一脸的惊恐,没办法,周染濯只好先抱起南湘赶紧回宫,其余的……改日再说……
五日,整整五日,南湘丝毫没有醒的迹象。
周染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天在南湘的宫门前转,却也只能看见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南湘安好的消息是一条也听不见,一方面,他是真的担心南湘,另一方面,如果南湘不好,夏景言也难逃责罚,即使她是皇后……
要知道,周国的大臣正愁没理由收拾夏景言。
周染濯把夏景言软禁在念言宫,却还不放心,送去了独孤淑凝陪着,有独孤淑凝在,顾允和顾征也就在暗中护卫,只怕有人伤了夏景言,夏景言那边,周染濯也就放心了,只是,南湘这里也还是个问题……
周芸婉听说了南湘这事,知道周染濯为难,她便自请去照顾南湘,只是她爱周染濯爱的有些自不量力,病还没好就激动的要爬起来,照顾途中,果然还是晕倒了,火上浇油。
周染濯对南湘倒还没有那么大的怜悯心,只是周芸婉不同,周芸婉这一晕倒,才真是让周染濯不免心疼,再看夏景言的眼神不免生出怪罪。
这还不止,关键是夏景笙一向心疼妹妹,听说了周染濯因为一个皇妃软禁夏景言,便就在周国与东义的粮草交易中使了绊子,周国给了东义那么多粮草,却分文没有得到,东义仗着明夏的势头不理会周国,周国却也没话说。
这才是彻底激起了周染濯的责怪之心。周染濯不恨夏景言,但恨夏景笙,这是不一样的,夏景言再怎么作,周染濯也不会怪她,但若换成夏景笙……周染濯不是差东义那一点儿钱财,只是恨夏景笙还好意思用明夏来压他。
周染濯气冲冲的去找夏景言,话也没多说,夏景言刚还想跟周染濯解释南湘的事,却撞上了周染濯的几句。
“言儿,我在南湘的事上我没有怪你!我让你在念言宫是为你好!”
“我……我知道啊……”夏景言懵了懵,对于周染濯突如其来的责怪,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你何苦让夏景笙来压我?”
“啊?!”
“南湘现在伤成这个样子,芸婉也病了,我从来也没有怪过你啊?你就不至在让他来堵我了吧!言儿,我不恨你,但我还恨夏家!如果以后再没有这种事的发生,我和夏景笙就和和气气的,但若再有这种事,别怪我率兵打过去……”周染濯见夏景言逐渐泪眼盈盈,气势渐渐减弱,但还是将这伤人的话说完了才走。
只是,他能走得了,夏景言走不了,当即身子一软,酿跄几步顺着桌子倒了下去。
夏景言从来没有让夏景笙去算计周染濯啊!
“我从来没说过……染濯我从来没说过……你怎么不信我呢……我从没想过伤害你啊……”夏景言小声喃喃着,渐渐地也有些喘不上气来,迷迷糊糊的昏了过去,只是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榻上。
天还没亮,灯火昏昏暗暗,夏景言艰难的转头看看,坐在自己塌边的是赵且臣,夏景言倒还没有什么惊奇,毕竟在这周宫里,能保护她的也没几个人了,赵且臣一马当先这也是常事。
只是夏景言还没来得及叫赵且臣一声,稍一瞥眼,地上躺了一具死尸又将夏景言吓了一跳。
“言儿你醒了!”赵且臣听见夏景言的声音,立刻惊醒了到夏景言身边去扶住她,只是夏景言似乎格外害怕,无意间拉紧了赵且臣的手。
“且臣哥哥……这是谁?怎么躺在这里……”夏景言满头的汗,平素她是不怕的,只是今日不同寻常……
“言儿别怕。”赵且臣看着夏景言心疼,虽然现下的拥抱……但赵且臣还是抱了,“那是个刺客,手上竟还画着天竹阁的印记,却非天竹阁的人,想必南昭仪此事,并非碰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