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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
“啊!那就好,慎儿总归能帮上殿下些……”
“大功一件,慎儿倒也真是细心,普华经怕是这天下也再找不出这第二本了。”夏景玄小心翼翼的将普华经收在身上,看着慎儿倒有感激之意。
“慎儿不敢居功,也是无意间才找到的……”慎儿却反倒低下了头,不敢看夏景玄的眼睛。
“无意间能找到普华经?那慎儿可真是神了。”夏景玄噗嗤笑了出来,明显是不信。
“好吧……慎儿就是特意找的,不过是想报答殿下……”
“本王记得你,原先是魏洲孤狼口沈家的对吧?刚在王府见你,想着沈家姑娘长大了,清灵纯净如同皎月一般,本想着你会第一个来与本王相认,谁知你却迟迟不来,本王还当认错了呢,你这才提了恩情,本王才敢确认……”
夏景玄笑眯眯的看着慎儿满脸的惊讶。
原来他还一直记得。
“原来……殿下竟还记得慎儿……”慎儿就差感激涕零了,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怕说多了,就更忘不掉了,赶紧闪到一边去,继续当夏景玄背后的影子。
夏景言替慎儿开心,可看着慎儿在角落里哭的更加厉害,却也于心不忍,无可奈何。
再之后,无非便是周染濯来了,客套的向夏景玄道谢,两人闭着门聊了一会儿,夏景言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第二日,夏景言又带着陆朝芽和慎儿去送夏景玄,看着哒哒马蹄远离浔州。
一切那么短暂,就像一场梦。
第三十五章 独宠生灾
本来是已经没事干了,送走了玄王,送走了小贺王,浔洲众臣本想着好歹能歇息几天,谁知他们这新主子根本不是个省油的灯,宠爱皇后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
“陛下有旨,朕自登位以来,诸事繁多,少有空闲探望各宫爱妃,不好耽误众爱妃锦瑟华年,即日起,没有受过宠幸的自行出宫婚嫁,朕出嫁妆,给予诸位举案齐眉之婚。”
荣须在大殿上念完这段话,脸色愈发的白。
这后宫里头受过宠幸的……只有夏景言一个啊!其他的周染濯最多也只跟着吃过顿饭,还是早饭,一到晚上了周染濯就钻在炽烬宫里打死不见人,那这旨一下,意思不就是他要专宠夏景言,其他人都不要了嘛!
周染濯早知众臣一听他这旨意定会吵个没完,于是早做好了逃跑的准备,荣须一念完,周染濯撒腿就跑,众臣还没反应过来,一看皇位上,周染濯早不见了人影儿,只好就地拿了纸墨,准备发动奏折大战。
至于内容……无非就是:
“陛下三思啊!如此难为我大周延绵皇嗣啊!”
周染濯看了这些,恨不得揪着这些大臣的耳朵质问一句:“是我生孩子又不是你生孩子!是我家有皇位要继承又不是你家!你管得着吗你!”
只是周染濯终也不能这么说,不会回复,大不了就不回复了嘛。周染濯叫荣须将这些奏折统统扔到殿外一把烧了去,省得他看了心烦。
反正那些臣子们闹几天也就不闹了,妃子们哭几天也就不哭了,有几个是真心?闹几天就都散了,周染濯偏就不管不顾了去。
只是周染濯忘了一个人,周芸婉可是真心,周染濯偏偏将她落下了。
若非夏景言闲来无事转到倾莲池那边散步,恰巧听见难憎宫扑通一声,恐怕这位素来安安静静的舒贵妃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救人!来人啊!”夏景言偏头向难憎宫瞥了一眼,正见周芸婉一副赴死的神情跳了庭院里的小池,“舒贵妃!舒贵妃你快抓住栏杆!”夏景言慌忙向周芸婉指着自救之道,殊不知周芸婉是自尽,哪有求生之心?
周芸婉一点点的沉下去。
夏景言倒是会水,却也有着身孕,不能下去救人,倾莲池的守卫素来就少,等人怕也是来不及了,正当夏景言准备赌一把下水救人时,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白衣身影踏水而来一把抓住周芸婉的衣袖飞上木桥。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白衣少年脸上挂着水珠,向夏景言行礼的同时还在急切的看着怀里的周芸婉。
“不必多礼,救舒贵妃为先!”夏景言急切的说,却见面前的少年面露难色,像是要让夏景言转过去,夏景言愣了愣才懂了,这是要渡气啊……
只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夏景言只好紧急叫众宫女退下,又让陆朝芽去请御医,自己背过身去,偷偷偏头看了看,果真是在渡气,夏景言又尴尬的回过头去。
过了会儿,夏景言只听见周芸婉咳嗽了两声,赶紧回过头去,这时了,少年才想起避嫌似的,将周芸婉交到夏景言手上,自己退到一边儿去。
“本宫先带舒贵妃回宫里去,刚刚朝芽去请了御医,想是一会儿就到。”夏景言费力的拉起周芸婉就要往难憎宫里走。
少年这才想起帮忙,上前向夏景言请示,这才又将周芸婉抱到自己怀里,带着她回难憎宫,夏景言紧跟其后。
“皇后娘娘,微臣只是相救舒贵妃,刚刚冒犯了,微臣还请皇后娘娘赎罪。”少年一放下周芸婉,立刻向夏景言下跪请罪。
“你没错,救人要紧。”
“还……还有一事,还请皇后娘娘别将这事告诉舒贵妃。”
“放心,本宫就当没看见。”
“哦……那就好。”少年长舒一口气,看夏景言为周芸婉擦去身上的水。
“主儿!御医来了!”陆朝芽和慎儿在此时匆匆忙忙的进屋,身后紧跟着一个白发苍苍的御医打扮的人,夏景言和少年见状,才起身为御医让道。
“慎儿,你去帮舒贵妃熬药,朝芽,你立刻去将此事告知陛下,让他赶紧来。”夏景言吩咐道。
“是。”“是。”陆朝芽和慎儿各道一声,又都急匆匆的跑了。
夏景言带着少年出了门,在门口,夏景言才想起来问少年的身份。
“你是何人?本宫从前从未见过你,你怎么能进后宫?”
夏景言做好防护,在她印象里,能进后宫的前朝大臣只有顾允和顾征,那是得了周染濯特许的,至于眼前这个少年,夏景言从未听闻,也不是御医也不是侍卫,不免可疑。
“回娘娘的话,微臣舒元愈,前些日子刚蒙娘娘与玄王殿下相救才回周国,微臣迟迟未来向娘娘道谢,实是不该,近日又冒犯,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舒元愈拱手作礼,说是道歉,实是还在担忧的看屋内的景象。
“原来是愈王,救助愈王实是陛下所愿,本宫出力不多,实在当不起愈王这一声谢。”夏景言回礼回应,可看看舒元愈,他好似并没有想听的意思。
“言儿,元愈。”不远处传来周染濯的声音,像舒元愈一般急切。
“微臣参见陛下。”
“臣妾参见陛下。”
舒元愈和夏景言相继向周染濯行礼。
“不必多礼,言儿,芸婉怎么了?!”周染濯拉着夏景言的手,满脸的焦急,却又不敢盲目冲进屋里。
“舒贵妃落水了,好在是愈王及时赶到,这才救下舒贵妃。”
“这好端端的怎会落水呢!我就怕她掉下去,特意叫人加高围栏,怎么可能掉下去!”
“这……臣妾不知……”夏景言低着头,莫名的有些失落。
周染濯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安慰:“言儿,我不是怪你,我就是有点儿着急了……”
“没事,你也是担心舒贵妃。”
正说到这时候,御医才抹着一把汗出门来。
“陛下,舒贵妃并无大事,休养一阵就好,只是要多喝些驱寒的药。”
“你随意去库里取药,什么好用什么,切记要治好舒贵妃,舒贵妃有半点损伤你提头来见!”
“是是是!”御医一听这话噌的一声跑了,赶紧跑去拿药,等御医走了,周染濯这才进屋去看周芸婉。
第三十六章 难好
“染濯……染濯……”
周芸婉还未醒,口中却已念叨开周染濯来,她惶惶的摇着头,眼泪横流。
周染濯暗自回过头看了夏景言一眼,看着夏景言属实有些尴尬,也不敢把手递给周芸婉。
“陛下,舒贵妃已然是这样了,臣恳请您……”
舒元愈看不下去,周芸婉都成了这样,周染濯却还不愿去握握她的手!还在考虑夏景言的感受!舒元愈理解周染濯是爱极了夏景言,可是周芸婉是从小陪着周染濯长大的,实在不该受到周染濯如今的冷遇,只是他也实在说不出让周染濯宠爱周芸婉的话。
周染濯还在为难,还是夏景言主动,终归也是心疼周芸婉这个可怜姑娘,她拉起周染濯的手狠了狠心放到周芸婉的手上。
“染濯……染濯你不要赶我走……别赶我走……”周芸婉又开始说梦话。
周染濯听到这儿又一头雾水,“我没有赶你走啊?”
“陛下刚刚下令,要后宫中没有受过宠幸的后妃自行出宫嫁人。”舒元愈提醒了一句,周染濯这才明白。
“那我也不是要赶她走啊,我都想好了,封芸婉做护国公主,让她留在宫中,日后若还有好亲事再安排芸婉出嫁……”
“婉儿爱你至深!你以为她还能再嫁给他人!从前的事情,你对得起婉儿吗!如今你连一个空空的位份也不愿留给她了吗!她只是想待在你身边,哪怕只是做你的妾!她不争不抢你怎么就不能留着她了!”
平日里同样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舒元愈亦是气急了,当场发起火来,除了在周芸婉的问题上,舒元愈绝不会与周染濯争吵。
“我是想让她嫁给你,我知道你比我更爱她!”
“可我也知道她不爱我!”
周染濯与舒元愈都怒瞪对方,可最终,还是周染濯败下阵来,周染濯该知晓的,他这一辈子,纵使是把天下拱手让给舒元愈和周芸婉,也是还不清的。
“染濯,没几个皇帝不纳皇妃的,我们总还是先以舒贵妃的性命为主不是?”夏景言知道周染濯此刻为难,这话倒不如自己说了。
毕竟舒元愈一回朝就封了愈王,权大势大,夏景言倒也不是不相信周染濯与舒元愈的儿时情谊,只是毕竟过了这么多年……而且听二人刚才的对话,想来周芸婉是舒元愈的心上人,周染濯曾经又将周芸婉送至袁帝身边,舒元愈怪罪周染濯也是难免的事。
所以此时,还是要顺着舒元愈,周染濯不好说出口,倒不如夏景言来说。
“可言儿,我想让你……”
“不差这一个……”
夏景言压着声音说,真是恨铁不成钢,恨不得上去敲周染濯两棒槌,这种事就不能回家再说嘛!
周染濯思虑一刻,总还是回过头去,他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心疼周芸婉?那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周染濯早将她当作亲妹妹看待,只可惜他这“亲妹妹”偏偏喜欢上了“亲哥哥”。
周染濯也想清了,散尽后宫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事,大不了先将别人散了,留下周芸婉,以后再慢慢说罢了,他拉上周芸婉的手细细安慰。
夏景言和舒元愈见状自然知趣的出了门去,周染濯还回头看了一眼,只不过夏景言还是叫他不必在意,先陪周芸婉待一会,周染濯无奈,却也只能先回过头去。
门关上了,舒元愈和夏景言也没什么好说的,周染濯已经放下了他与夏景言之间的仇恨,舒元愈可没有,即使夏景言和夏景玄联手救了他,他能做到最多的也就是不招惹罢了,舒元愈行了个礼走了。
“主儿,里面没事吧?”陆朝芽满脸好奇凑上来问,夏景言看了她一眼,那表情,夏景玄纳小妾都不会有这别扭。
“没事,能有什么事啊,无非是郎无情妾有意,只是可怜了舒贵妃这一腔心思白付。”夏景言脸上都快结出苦瓜了,却还偏要装作无动于衷。
“舒贵妃倒也真是个狠性子,这便要跳了河去,真真是何苦如此。”慎儿回过头看了难憎宫一眼,叹了口气。
“别这么说,她也是苦命,恐怕这世上除了染濯,也没有旁人能再给她欢愉,罢了,染濯之心我已尽知,我知道他爱我就够了,倒也不必就偏要让舒贵妃为此失了命去,慎儿,你去传我懿旨,晋舒贵妃为夫人,至于这封号……舒字既然是染濯给她的,想必也无需我来换,就用着吧,哦对了,让她不用来谢恩了,既然病了就好好养病,对外,就说只是失误落水,旁的不许提。”
夏景言说了一连串,陆朝芽和慎儿听着都憋屈,却也不能多说什么,听了夏景言的便罢了,想夏景言也不是个能让人随意欺负了去的人物,她也应当有自己的主意。
只不过……夏景言那句不差这一个着实是说错了,谁又能想到,早晨是一个跳河觅死觅活的舒夫人,晚间又多了一个前来求救的小韩将军呢?
周染濯刚刚哄完了舒夫人,一回炽烬宫,还没来得及和夏景言诉两句苦,又扑上来一个小美人求自己娶她。
小韩将军难得的穿了一身清丽的女装,简简单单打扮下来,倒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虽说战甲穿多了,带着那几个步摇流苏之类的首饰还是有些乱,但丝毫不影响美貌。
周染濯还没来得及问小韩将军这大夜里的怎么来了炽烬宫,到底是怎么回事,荣须就已经有些尴尬的凑上来说是小韩将军来求嫁,为防周染濯嫌弃她家戴罪,她来之前都已经自请从家中除名了!
“倒也不必这么狠吧……”周染濯小声嘟囔了一句,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小韩将军,着实觉得有点儿别扭。
自从周染濯接受了小韩将军在战场英明神武这个设定以后,每次看小韩将军做这小女子姿态,总觉得怪怪的……
既然看不得小韩将军哭,那就不看了,周染濯就先听小韩将军到底为啥非得嫁给自己。
这求婚求的也有点儿别扭:“求陛下救命!小贺王今日派人来提亲,要娶微臣……不对,要娶臣女为妻……臣女绝不能嫁给他啊陛下!一是臣女还想为陛下尽忠,二是属实不想嫁去北江那等遥远之地,臣女家中人丁稀薄,远近无亲,只有臣女这么一个女儿,臣女只想为家中老人尽孝,属实不敢想着嫁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