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卫姝玉本是被他拉拽得有些气恼,但听了李寄景这话后,这才恍然大悟地回过神来。
他们此次来付二这儿,可不单单只是玩闹般地聚聚,更是要撮合撮合江蕴和簌簌啊……
难怪李寄景不让她与簌簌一同回去,这般该送簌簌回府的机会,自然是让给江蕴才好啊。
想到这儿,卫姝玉不禁吐了吐舌头,她冲李寄景悄声道:“幸好你提醒了我……”
否则,她平白这么横插一脚,可不得让江蕴郁闷死了。
“簌簌。”
低声同李寄景庆幸完了后,卫姝玉又忙同宁簌道:“李寄景说要送我回去,我不好回绝了他去,就只好委屈委屈你同世子一起啦……”
“这说的什么话?”
李寄景又戳戳卫姝玉,提点道:“世子平日里最是温谨有度,必然是不可能在路上欺负宁姑娘的。”
他话中本是意有所指让宁簌安心,莫要推辞,哪料到卫姝玉听了李寄景这话却是乐了:“我可不曾说世子会不妥当行事,这话可都是出自你的嘴里的哈哈哈。”
小姑娘丝毫不拘泥地哈哈笑了起来,李寄景则是一脸无奈地瞧着她:“好好好,都是我说错了话。”
宁簌在旁边虽是看热闹,她却能敏锐地捕捉到李寄景眼底格外地温柔,在他眼前的姑娘在笑在闹,他便看着她笑她闹。
两人确实如江蕴所说的那般,是佳偶天成。
“那便有劳世子了。”
宁簌回过神来,恭谨地冲着江蕴一颔首。
卫姝玉同李寄景此时这般要好,她若是说想同卫姝玉一齐回去,那便是着实没了眼色。
瞧着她这般客气而恭谨的言语,似是两人中间在无形中退却了两步,疏离的气氛在他们之间弥漫着,直令江蕴的心狠狠沉了两沉。
“走罢。”
江蕴的喉结滚了滚,到底是未曾再说些什么,他配合着宁簌,冷淡地往外头走去。
宁簌一一同余下的几人道了别,这才追上江蕴的脚步。
可是对方人高马大,腿是极长的,步子迈得自也是极大,她拎着裙摆追得艰难。
直到见到安冬驾着的马车,他这才止住了步伐。
追上来时,宁簌已是轻喘着气,这一番折腾下来,她眉心难免微蹙:“世子,我有话想要问问世子。”
本刚从驾着马车位置跳下来的安冬,他左瞧瞧右看看,却是不解两人为何是这般的情绪怪异。
他家世子见着了宁姑娘,为何还能这般黑沉着一张脸?而宁姑娘……看着也不似是被世子哄得高兴的模样啊……
难道是他家世子又忘记了他的嘱托?都说了对姑娘家家,得最是要说些甜言蜜语的,试问这天底下有哪个女子不喜欢旁人夸赞自己呢?
安冬这般正胡思乱想着,便听见了宁簌用凝肃极了的语气,要求同他家世子好生谈谈。
于是安冬忙不迭地给江蕴使眼色,去呀去呀!
有什么误会定要第一时间解释清楚了才行,否则等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日子呢,时间一长,姑娘原本的不悦自然也会越发地浓厚了……
不过,姑娘家家的心思最是难猜透了,饶是他家世子有多聪慧,却也得为难这儿女情长之事,更得在这女儿家身上跌跌跟头才能明白些个中滋味和道理。
江蕴自然领悟到了安冬的眼神,他顿了顿,偏头看过去,应了一声。
“好。”
他在她面前,向来都是拒绝不了任何的请求。
宁簌鼓足了勇气,将人带到了距离马车远一些的地儿,她一早便在心底里头打好了要说的话的腹稿:“世子今日说好的会替我寻人襄助绢绫坊之事,不知世子究竟只是空口玩闹之词,还是确确实实是认真的?”
只是或许是她这话中的质疑意味明显,闻言的江蕴不免听的心头一凉,可顿了再顿,他到底还是不曾说出些什么伤人的负气话。
“今日确实是我未曾安排妥当。”
江蕴唇角动了动,此时此刻他说出的话颇有些许的冰冷冷:“宁姑娘不如先早些回府歇一歇,待我将人安排妥当了,届时再来告知姑娘。”
他一副突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登时令宁簌有些琢磨不透了,但江蕴话已至此,她若是再言语中怪罪他今日浪费了她的好些时间,便着实有些不识抬举了。
想到这儿,宁簌只好疏离而得体地一笑道:“那便有劳世子了。”
两人回到了马车边,安冬一脸八卦地模样,试图从这两人的身上看出些什么,可奈何他们两人的神情和刚才离开时的别无一二。
安冬正准备暗戳戳地同他家世子说些什么,就听江蕴声音极淡地道:“安冬,送宁姑娘回去。”
因为害怕两人相处而尴尬,刚准备独自离开的宁簌闻言就是一愣,她正要开口拒绝,便又听江蕴道:“还请宁姑娘莫要拒绝,卫五方才说令我送姑娘回去,倒是不好应下了又不履诺。”
宁簌只得乖乖地上了马车。
安冬迟疑地看着自家世子,他犹豫着要说些什么。
(
第一百零九章 糖葫芦
两人回到了马车边,安冬一脸八卦地模样,试图从这两人的身上看出些什么,可奈何他们两人的神情和刚才离开时的别无一二。
安冬正准备暗戳戳地同他家世子说些什么,就听江蕴声音极淡地道:“安冬,送宁姑娘回去。”
宁簌害怕两人相处而尴尬,因而她是刚准备独自离开的,但听了江蕴这话就是一愣,她正要开口拒绝,便又听江蕴道:“还请宁姑娘莫要拒绝,卫五方才说令我送姑娘回去,倒是不好应下了又不履诺。”
不愿再继续僵持下去,宁簌只得乖乖地上了马车。
安冬迟疑地看着自家世子,他犹豫着要说些什么,便又听江蕴冷声道:“把宁姑娘安全送回去。”
安冬被这声音中的冷意,冷得忍不住抖了抖身子,他只得飞快地溜上了马车,他是头一回见到他家世子这般地冷气沉沉的……
这般的失态,以至于令安冬吓到都忘记要问问江蕴,马车送了宁姑娘,那他该在哪里来接世子?
马蹄在扬起又落下的鞭子下,哒哒而起,薄尘轻轻地在尾后飘扬而起,伴卷着马车微掀的暗青色帘子,江蕴克制地收回了目光。
他正要沿街漫步而行时,眼尾忽地扫到了一抹身影,他的目光凝了凝。
……
原以为江蕴会跟着上马车来,却未料到等自己都坐定了,马车却开始滚着轱辘继续往前行驶而去,还伴随着安冬在外头驾马时的轻喝声音。
宁簌登时窦疑丛生,她拨开帘子,偏眸往马车后头张望而去,却只能瞧见马车后头微卷起来的尘土,沿街而去的景色随着马车飞快地驾驶着,而快速倒退。
宁簌正准备放下帘子,问问外头的安冬这是什么情况时,她忽地瞧见了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只是已有多日未见,她虽心里头隐隐认出了人,却并不能够完全确认。
待她想要仔细看看清楚时,马车已然飞驰而过,再瞧不见了那人的身影。
这毕竟不是她自己府上的马车,宁簌不好直接让安冬停下车来再继续看个清楚,只能问问对方江蕴是何故未能上马车来:“安冬,世子为何没一齐上车来呢?”
总不能把她送回去了,倒把这马车的主人给落下了罢?
许是在外头迎着风,安冬的声音有些听不大清楚,宁簌只能听见他似乎为难地长长叹了一口气:“奴也不知……”
可是……他也语气并不像他不知情的模样啊?
宁簌心里头想着,没忍住回想了他们在付家发生的事儿,难道是她态度实在是生硬得太过了?还是她抗拒的情绪实在是太明显了些?
这才让江蕴这堂堂宣平公府的世子爷,终于有了丝对她的不耐?所以眼下,竟连同她一起同坐一辆马车都不能了……
意识到这些后,宁簌摁着胸膛间突然莫名起来的难言情绪,一双澄澈的杏眸里,尽是茫然和不解。
…………
“魏少卿。”
江蕴也不曾料到,竟然会在这儿遇到魏知景。
对方着了一身常服,只腰间佩戴的那块墨玉不曾卸下,许是常年来冷着面孔,即便没有着那身吓人的官服,他瞧着也是一副寻常人难以接近的模样。
只是,他这般看着就不可高攀的姿态,却立在一位卖糖葫芦的摊贩跟前,很是有些不匹配。
许是被魏知景这般冷着脸盯着瞧,那卖糖葫芦的摊贩,尤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满脸都是紧张得不行的模样。
这般对比着,倒是令人觉得有些许的好笑。
“世子。”
魏知景闻声,飞快转身看了过来,冲着江蕴遥遥一颔首。
见着了熟悉的人,魏知景似乎有些被揭穿了什么的局促,他正要抬步离开,却被江蕴瞧见了什么好玩的似的拦了下来。
江蕴笑得淡淡:“没想到魏少卿也喜这种小食?”
“世子看错了。”
魏知景冷眼看着他:“不过是从未见过这种东西,这才停下来看了看罢了。”
江蕴未曾料到,在大梁年少知名的魏少卿,魏知景居然能够说谎时不打草稿,甚至连脸都没红过一下。
方才他可是瞧着真真切切的,这人面上虽冷,但那眼里的目光,盯着那一串串糖葫芦瞧时,可同那些三五岁的小孩想吃零嘴儿时的样子如出一辙。
江蕴不说话了。
他爽快地付了那糖葫芦摊贩银子,要了两串糖葫芦。
魏知景:“……”
魏知景问道:“世子这是在做什么?”
……
片刻后,街边的路人皆有些惊恐地瞧着,一位面色冷若冰霜的男子,一左一右的两只手分别拿了串红艳艳的糖葫芦走在街上,他的身旁跟了位生得面容俊朗的男子,旁边那位似笑非笑,看着是心情颇佳的模样。
“世子,我已然说了,我不爱吃这种玩意儿。”
魏知景声色发冷,他着实是不明白,江蕴给他买这两串糖葫芦是要做什么?是存心想看他出丑吗?
江蕴瞧见了他脸色微微的异样,他坦然地轻笑了一声:“魏少卿,这是谢礼。”
“谢礼?”
魏知景没明白江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若是想拿来感谢于他的礼物,这恐怕是蜜糖砒霜的谢礼罢?
魏知景冷冷道:“还请世子莫要再开玩笑了。”
魏知景只当是这个贵公子闲来无事的取笑之举,恐怕是江蕴看见了他方才在这糖葫芦的摊前伫立了许久,这才突然心起的玩闹罢?
“是当初魏少卿帮我照顾宁簌的谢礼。”
观得魏知景似乎真的有了些不悦,江蕴微微收了敛了些笑容,他诚恳地道:“也不知魏少卿喜欢些什么,但幸好方才看见了少卿在那摊贩前驻足不前,便想着买来这东西给少卿,蕴别无恶意。”
他说得言辞恳切,魏知景心里头的那丝丝不高兴,算是消散掉了大半。
也罢,他瞧着江蕴这人也不像是个观人眼色会落井下石的。
只是……
魏知景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两串红艳艳的糖葫芦,他的面色仍旧是不变的冷:“世子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确实不爱吃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