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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世子他暗恋我多年宁簌江蕴-第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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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永嘉公主出来,拂生公公随即看了那已候了许久的李昭仪一眼,只瞧见对方眼眶都有些红红地哀哀求道:“拂生公公,劳烦您进去禀一声儿罢……”

        她这模样,似是乾元帝亲口说出那句不愿见她,她才会带着手里的那盅汤离去。

        拂生公公只得匆匆点头进入内殿,坐在椅上的帝王微垂着眉眼,眉眼间都是疲倦。

        “陛下,李昭仪求见。”

        拂生公公顿了一顿,再度添了一句:“李昭仪带了盅藕汤,说是陛下在春苑殿时爱喝……”

        (

      第九十六章 藕汤

        听了拂生公公这话的乾元帝,抵着额边的手就是一顿。

        藕汤?

        春苑殿……

        深埋的记忆被挖掘而出,乾元帝拧着眉心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这李昭仪究竟是哪位。

        镇守在临沂的大将李蒙的妹妹,故而他多给了几分薄面,当初特封了正三品的昭仪。

        想到这几日,边关传来那些蛮夷之地的异动消息,乾元帝沉着眉摆了摆手道:“让昭仪进来。”

        拂生公公应喏道:“是。”

        殿外,闻讯的李昭仪面上是怎么也挡不住的笑容,在入殿内之前,她却还不忘矜持地冲拂生公公道谢:“多谢公公了。”

        李昭仪话落间,她身旁的宫女便十分有眼色地上前来,往拂生公公手里塞了个鼓囊囊的荷包。

        “还请公公莫要推辞。”

        李昭仪含笑着说完,便娉娉袅袅地入了殿内。

        拂生公公看着手里沉甸甸的荷包,无须打开来看,都能知晓这荷包里装着的,必定是那些黄白之物。

        轻叹了一口气,拂生公公将那荷包收拢至袖中。

        ……

        “李昭仪起来罢。”

        只听台下女声细声轻柔地行了礼,乾元帝头也未曾抬起来,便喊了人起身。

        李昭仪微仰了头,瞧着乾元帝伏案未曾抬眼,似丝毫并不在乎她的模样,李昭仪并未感到不悦。

        入宫数载,她何尝不知道乾元帝的脾性?

        这偌大的宫中,妃嫔无数,如今也就德贵妃一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就连那身后有宣平公府的江皇后,都只能落得个被皇帝驱逐于冷宫的下场。

        不过,即便如此,李昭仪却也从未将德贵妃放在眼里。

        一介七品小官之女,倚仗着自己的美貌和当初怀着的皇嗣,才让陛下得以迎她入宫。

        以美色这等不入流的手段来固宠,迟早有一日色衰则爱弛的道理,李昭仪觉得德贵妃这种粗鄙浅薄之辈,必不会懂。

        随着乾元帝的声音落下,李昭仪款款起身,声音端的是小意温柔:“谢陛下。”

        等了片刻,却不见她奉上那盅藕汤来,乾元帝眉心微皱地抬眸看过去:“昭仪不是带了汤来?”

        却见宫装规整的妇人微垂着头,露了半截莹白的脖颈在眼前,发髻边坠的一只碧玺蝴蝶步摇衬得她温婉动人。

        端看身姿,倒是有几分色容的。

        乾元帝微松了些眉心,却见李昭仪几步上前而来,又是盈盈跪拜在地,话腔中似有些委屈。

        “回陛下,藕汤……已经凉了。”

        未等乾元帝说些什么,李昭仪又是垂着那如藕断白的脖颈,轻伏在地上继续道:“都是臣妾候在殿外之时,未能妥善保管,请陛下责罚……”

        听到这儿,乾元帝已然将眉心的褶皱微微抚平了,他把就跪在自己身前的李昭仪扶起来,声音都带了不自觉的和缓:“昭仪何错之有?”

        “拂生。”

        乾元帝唤来外头的拂生公公:“日后李昭仪再来华盖殿,你只管进来禀告朕便是了。”

        如今到底还尚需李蒙守在临沂,作为李蒙之妹的李昭仪……便给她几分面子又有何难的?

        闻言的李昭仪,登时欣喜地翘了翘唇角,又道:“那便还要劳烦拂生公公,把臣妾带来的那盅藕汤热一热……”

        这话虽是吩咐拂生公公之词,李昭仪却眼直巴巴地瞧着乾元帝,似是在等待着乾元帝下令。

        迎着她的目光,乾元帝点了点头,拂生公公便恭谨地退下了去。

        “那藕汤是陛下在春苑殿时用过的,当时陛下只尝了一口便夸赞了臣妾的手艺。”李昭仪笑得眼眸弯弯,解释了一遍为何自己今日带了盅藕汤来。

        虽然,前头拂生公公说过李昭仪带这汤来的缘故,但眼下听着李昭仪一面回忆着往事,一面用满是笑意的满足的神色瞧着自己,乾元帝已然心头愉悦了不少。

        春苑殿……他的印象已经极淡了,只记得李昭仪刚入宫时,为了给李蒙面子,他去过一晚。

        只不过那时李昭仪太过青涩,并不懂得服侍人,那夜他依稀记得自己草草了事过后便没了兴致,转而去了德贵妃的云康宫内这才彻夜尽欢……

        想来,便是那时候喝的汤吧。

        那时候他兴许不过是随口一提,便叫一个女人心心念念了这么些年,还惦记着他喜欢这一口汤,如何不能叫乾元帝有了些许的动容?

        ……

        待李昭仪走后,乾元帝已然没了继续看折子的心思,他把拂生公公传唤到殿内来。

        “先前永嘉来时,李昭仪可就在了?”

        若非在外头等了那般久,刚做好的藕汤又如何能凉了?

        听他提及这事儿,拂生公公不由心下一跳,暗道这个李昭仪确实是个有些手段的,在殿内不过待了片刻的工夫,便叫陛下翻起了她候在外头之久的缘故。

        拂生公公心下波涛暗涌,面上却仍旧恭谨地答道:“回陛下,李昭仪确实是在永嘉公主宣入殿内时,便来了,不过……”

        上首的帝王眉头一凝。

        拂生公公赶忙继续道:“两位主子间闹了些不快,奴才在一旁瞧着……倒确实是李昭仪受了下风。”

        说着,拂生公公又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了一物,那东西是只沉甸甸的荷包,赫然是方才李昭仪命人塞到他手中的那只。

        放在乾元帝的案前,拂生公公躬着身子继续道:“这也是李昭仪递给奴才的,应是盼着奴才多给娘娘道些好话,能日日得见圣颜……”

        “你倒是实在。”

        乾元帝瞧着着那荷包,又看着拂生公公哼笑了一声。

        这李昭仪看着也不似个蠢极的,性子倒是软弱,又那般地景仰着他,给拂生送钱财也不过是想时常能够见着他。

        乾元帝将身子往后一轻靠,阖上眸子时,他又对拂生公公道:“今晚,便去春苑殿罢。”

        德贵妃已有了身子,必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服侍于他,而他先前因皇后的缘故郁结了许久,是该纾解一番了。

        这宫里,这么多年也该添新人了。

        侍奉了乾元帝多年,拂生公公哪能不知晓他的心思,他立即应了一声,下去命宫人准备去了。

        (

      第九十七章 侍寝

        春苑殿内。

        燃了熏香的殿内,温香萦绕。

        水雾缭绕间,宫女翠枝正在给李昭仪揉着后肩颈,她一想到今日在华盖殿外受到的气,翠枝便不免心里头堵得慌。

        “姑娘,那永嘉公主实在是欺人太甚……在陛下的殿外,竟不给您半分的颜面!”

        翠枝没忍住,恨声抱怨开来。

        她本就是李昭仪入宫前的侍女,李蒙身为乾元帝手下战功赫赫的战将,封了将军又赐下将军府邸,作为他的妹妹的李昭仪自然出身便是高贵的,连带着翠枝都是被人高看一眼的。

        可今日,那永嘉公主却这般羞辱于她们……

        “一个小姑娘而已,不足为惧。”

        李昭仪抬手拂起水里的花瓣,这水中滴了花露,连带着这些花瓣都是浸入味的香,她细白的指尖轻揉着一片瓣叶,一使劲儿了,花瓣碾碎的汁液便浸在她的指缝间。

        翠枝瞧见了,忙拿帕子去擦拭干净,她道:“奴婢只是觉得,姑娘自幼也是被将军娇宠着长大的,从前哪里受过什么委屈,入了宫凭什么受她一个公主的这等子气?”

        待翠枝替她擦净了指尖,李昭仪这才满不在乎地抽回了手,闻言又笑。

        “永嘉公主算什么东西,本宫还没把她放在眼里呢。”

        李昭仪轻蔑地勾着唇角:“今日向她示弱,这天真的公主可能还真以为是本宫怯怕了她去,却不曾料想到,她这是在给自己挖坑呢。”

        “她越是对本宫张扬跋扈,陛下便越会心疼于我……这小公主虽然有德贵妃那等子有手段的生母在,却并未遗传到她丝毫的心计,真真是可惜了……”

        听了这番话的翠枝,登时有些明白了,她恍然大悟道:“所以……姑娘您是在借永嘉公主之手,向陛下诉说您被永嘉公主欺负的事儿?”

        李昭仪揉了揉自己乌黑亮丽的长发,任由翠枝为她捏着肩,她懒懒地道:“只怪永嘉公主自个儿蠢。”

        “陛下的耳目多着呢,今日我们又是在华盖殿殿前吵闹,他想知晓何时发生的事儿,可不是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吗,偏生永嘉公主还不知谨言慎行四个字如何写。”

        李昭仪抬手拂开了些水里的花瓣,轻声:“而今德贵妃有孕,永嘉公主便来求陛下的谅解,但我今日给她扣上一顶对后妃娘娘不敬的帽子,想来……陛下多少也会怪德贵妃教养无方。”

        瞧着她的动作,翠枝也探头望去,看得她不免脸上一热:“姑娘,您这般窈窕身姿,今夜陛下见了定然喜欢得紧。”

        说着,翠枝又笑开了来:“奴婢恭祝娘娘一举得圣心,自此恩宠无忧。”

        李昭仪揉捏着眼下的柔软,她沉着眉想了一会儿,对翠枝道:“再去把本宫让兄长寻的秘药拿来。”

        她这一次,一定要拿捏住陛下的心。

        可千万不能像初入宫那回……

        那时她从未尝过情事,又连及笄之年都还未至,整个人如同青桃一般,又苦又涩。

        李昭仪仍旧能清楚地记得,那时乾元帝本就和德贵妃正是浓情蜜意之际,只因着她兄长是他必须要拉拢的战部,因而便给她封了昭仪之位。

        可到底是心里头对她不曾有过温眷,李昭仪只记得她第一回侍寝时,乾元帝粗鲁又凶狠,丝毫没有温柔,破瓜之时她疼得实在厉害,又惊又怕之下,便忍不住哭出了声儿……

        更令李昭仪记忆犹新的,是乾元帝瞧见她一把眼泪止不住的面容时,眉宇间染上的丝丝不耐,之后他甚至没有丝毫情面地抽身离去,直直便去了当时还尚是德妃之位的德贵妃的云康宫。

        想到这些,李昭仪下意识地攥紧了指尖。

        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乾元帝纳她为妃,不过是看在她兄长的面子上,若非她苦苦祈求兄长她愿意入宫,乾元帝其实是可以无须下旨非要他们李家进选秀女的。

        只因,她当时才不过十四,尚且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可那时的乾元帝却已有了皇子,后宫还有他无比宠爱的妃子。

        可是……她想要那泼天的富贵啊。

        李昭仪接过翠枝递上来的秘药,攥着那小瓷瓶,她眼里的光沉沉浮浮。

        皇后已如同废后,只待把德贵妃拉下马,她便能跻身成为那所有贵女都得伏拜脚下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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