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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世子他暗恋我多年宁簌江蕴-第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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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后宫中的主子,除了未成年的公主,剩下的还能是谁,不用说永嘉公主也能清楚。

        只是……她父皇的妃嫔不少,受宠的只有她母妃一人,其余的皆未曾入过永嘉公主的眼,而她又已出宫建府了多年,早便不识得眼前的是哪位了。

        不过。

        无论是哪位,总的来说都是没安好心之辈,无非就是来看她的热闹罢了。

        想到这儿,永嘉公主冷冷地收回目光,并未理会于她。

        (

      第九十四章 昭仪

        瞧着永嘉公主并不拿正眼瞧自己,身着宫装的妇人却也并未气恼,她娉娉袅袅地走上前去,她倒是温婉平和,只是妇人身后的宫女却是有些趾高气扬。

        “公主倒是眼高于天,见了我家娘娘竟也不唤一声。”

        “放肆!”

        候在永嘉公主身旁的香红闻言忍不住斥声:“在永嘉公主跟前你竟敢如此大胆!可是不把贵妃娘娘放在眼里?”

        那宫女似也只是有心无胆,被香红这般的厉声责备,还听她提及德贵妃,她面色白了一瞬,登时不敢再说话了。

        宫装妇人也被唬到,那脸上柔软的笑就是一僵,但很快她便恢复了自若:“姑娘才是说笑了,本宫都还未曾责备公主不曾向我问好,德贵妃娘娘又如何会反过来怪责本宫呢?”

        这话说得精妙,登时便把香红的质问的话给扭转了局面,并把自己衬得颇有些被永嘉公主所欺负的楚楚可怜。

        永嘉公主最瞧不得这般故作姿态的,登时霍地站了起来,被香红搀扶着,她的气势仍旧不减地一声冷笑:“不知你又是哪个宫的宫女?”

        宫女?

        真真是宛如大庭广众之下,无形又狠狠地给了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闻言的宫装妇人,霎时脸色便抑制不住地变了变,她连勉强极了的笑容也挤不出来了,只僵冷地动了动唇角:“你、你……”

        俨然是气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即便位分与宠爱都不如德贵妃,但方才她口口声声自称“本宫”,永嘉公主如何听不出来她是后宫中的嫔妃?

        这小蹄子就是故意的!

        眼瞧着妇人脸都气得铁青,偏生她还顾念着这里是华盖殿外,生怕惹恼了殿内的乾元帝,并不敢发作,脸色便憋得越发地难看了,拂生公公不由在心下一声叹。

        他上前一步道:“永嘉公主,这位啊,是春苑殿的李昭仪。”

        拂生公公这话倒是解了李昭仪的几分围难,她阴沉而铁青的面色因而好转了两分,说起来,这后宫中,除却江皇后和德贵妃,倒唯她一人被封了正三品的昭仪。

        “原是李昭仪。”

        永嘉公主捂着嘴淡淡一笑,说出的话却戳人心肺:“昭仪只有这般姿容,当真是很容易叫人以为是哪个宫的宫人哪……”

        眼见李昭仪几欲是在忍不住的边缘了,偏这永嘉公主还要再去激她,拂生公公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正要开口让这两位主子都各自回去时,身后,华盖殿的殿门忽而大开。

        出来的,是候在里殿的小太监,瞧见了眼前这一幕的修罗场也有些呆了呆,好在他极快地反应了过来道。

        “陛下宣永嘉公主进殿。”

        听了这话,永嘉公主将方才的丝丝不悦一扫而空,她瞧了眼面上仍旧覆着阴霾的李昭仪,笑了笑道:“还要叫李昭仪候在殿外继续等着了,本宫便先进去了。”

        她提着华丽的裙摆,趾高气扬地随着小太监入了殿内。

        李昭仪身边的宫女忍不住小声地劝声道:“娘娘,您千万忍一忍……”

        身边还有拂生公公看着在,李昭仪自然不可能表露出多厌恶的神色来,她勉强地将心中的郁结暂且压下去,撑着笑对拂生公公道:“公公,本宫是来给陛下送碗藕汤,先前陛下在春苑殿说味道好极……”

        她的神情有些过分的小心讨好,令拂生公公的语气不免都软了些:“昭仪娘娘还是且先回去罢,这汤……等永嘉公主出来,怕是要凉了。”

        这满宫的妃嫔里,除却江皇后和德贵妃外,其余的人都是陛下为笼络臣子的心而纳的,她们想要得到陛下的一丝真心,怕尽都是些奢望啊。

        怎么这位李昭仪,过了这么多年还未明白呢?

        拂生公公的心思悄然辗转间,不由又想到了什么,会不会……这李昭仪是听到了德贵妃怀孕的风声,这才……

        拂生公公抬了眼,看着眼前神情小心翼翼的李昭仪,忽然只觉得这宫中人心惶惶难测,所有人都善伪装、喜凌弱。

        李昭仪听及他道这汤等得久了会凉时,心里头早已不耐了,她是来在陛下跟前展现自己的柔情蜜意的,谁管这汤凉了好喝与否?

        何况……若是永嘉公主故意在里头拖延着时间,迟迟不肯令陛下宣见自己,这凉了的藕汤正好能诉说她的委屈。

        指不准,刚因德贵妃有孕,而歇了惩诫永嘉公主拿婚姻当儿戏的陛下会因想到永嘉公主没有身为公主的气量,而再度降下惩罚呢……

        想到这儿,李昭仪心里头不禁舒畅不已,但她面上却还是尤带着为难,迟疑了片刻后道:“拂生公公,本宫已经许久不曾见过陛下了,本宫还是想让陛下再尝尝这藕汤……”

        这话,便说的就是要在这儿候到底的意思了。

        拂生公公瞬时明了,回以了疏离得体的一笑,便退回至了殿门外。

        ……

        殿内。

        入了殿堂的永嘉公主再不敢有面对着德贵妃时的撒娇女儿之态,更不敢有对着李昭仪时的趾高气扬的嚣张,她跪下身去,柔顺地低着脑袋伏在地上。

        “永嘉拜见父皇,父皇万圣金安。”

        见着她迟迟不肯起身,乾元帝眉头却是未拧,他抬起锐利的眸子,扫了眼在下首乖巧跪着的永嘉公主。

        “朕未宣你入宫,为何就来了?”

        属于帝王的威压漫溢开来,永嘉公主登时觉得后背都微微沁湿了些许,她忙低声回道:“回父皇,儿臣听闻近来母妃身子有恙,这才禁足一解,便急急地入了宫来看望母妃,一时却忘了无诏并不能入宫……”

        其实在许久之前,乾元帝便下过旨意,永嘉公主即便出宫开府了,但凡是她想何时归来,皇宫的禁军便永不得阻拦于她。

        旨上甚至还许她在宫中纵马,能够坐上车驾直驱入宫。

        从前父皇那般的宠爱,她不过是在婚姻之事上任性了些,一切便都成了泡影。

        想着间,永嘉公主默然地垂下眼帘,遮掩住眼底的思绪。

        难怪,世人皆道,帝王之心犹如深海之针,难测难辨。

        (

      第九十五章 认错

        听永嘉公主提及德贵妃,乾元帝一下便想到了今日刚得知的喜讯,他面色不由地稍霁。

        如今他已年逾四十,虽仍是壮年,宫中妃嫔们诞下的子嗣却并不多,除却早些年有几名位分低的妃嫔生了几位公主外,皇子却是再没有的。

        想到他子嗣单薄时,乾元帝曾有一度分外心疼江皇后未曾顺利生下的那孩子,他已然成了型,太医都道是皇子,可惜却未能来到这人世间走一遭。

        每每回想此事,乾元帝甚至觉得这是不是上天降下给他的惩罚,罚他背叛当初许与江樱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后,终究要膝下孤寡,巍巍江山竟没个可指望的后继者。

        但好在。

        而今德贵妃怀孕了,若她诞下的是男婴,这一胎……无疑给了乾元帝莫大的希望。

        “若你能叫朕省些心,朕定能欢颜顺遂。”看着下面眼下倒是跪得安安分分的永嘉公主,乾元帝心下微微一叹,终是道:“起身罢。”

        永嘉公主却不肯起来,这不过片刻间,她便声音含了泪音:“都是儿臣的错,还得父皇每日为国事操劳,又要劳神儿臣之事。但永嘉那日当真不知内情,那领路的婆子和侍卫们也罚了却都只道无辜……”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得乾元帝皱起了眉心,到底是自己一手宠大的孩子,这般地哭,他心里头多少也不是滋味。

        “好了好了。”

        乾元帝亲自起身,前去将人扶了起来:“都过去这般地久了,朕早已不气了。”

        看着永嘉公主一抽一抽地擦拭着自己面颊上的眼泪,乾元帝顿了顿再道:“只是你同驸马之事,即便是误打误撞,到底还是极为不妥。那时,御史台连参了你几道折子你可知?”

        “都是永嘉的错……”

        眼下,永嘉公主除了哭着声儿认下错,倒也没有旁的话可以说了。

        这件事本就是她和陶钦平私底下达成的协议,一出看似无心的轿子互换,实则是她和母妃谋划了数日的结果。

        那日,本该她成为瞩目的状元郎夫人,而嫁给陶钦平的宁簌则将会被抬入宣平公府之前,便被她安插的人“无意”中发现新娘子的不对。

        而彼时,她已然和陶钦平洞房花烛夜了,情势已然无法再把新娘子换回来,宁簌这等子地位卑下的商女,不是抬做江蕴的妾室,就是不愿入这宣平公府的门而自此名声扫地。

        可惜可恨!

        这般妙极的计划,却败在宁簌那【创建和谐家园】的一个丫鬟的手里!

        回想到这些,永嘉公主仍旧忍不住地想要咬牙切齿,只是这些事情,都是不该被她的父皇所知晓的。

        在所有的外人眼里,她不过也只是这换嫁风波中的无辜受害者罢了,又有谁会想得到这一切都是她苦心孤诣的结果呢?

        乾元帝不知永嘉公主心中所想,他还在继续道:“如今都成定局倒也罢了,只是,朕瞧着你那驸马却并不是个好的。”

        “驸马?”

        永嘉公主状若有些疑惑的模样,拭泪的手都是一顿,她面上做出细细回想的神情:“儿臣自与驸马成婚以来,观平日里同驸马相处的种种,却也见得他是个配得上状元郎身份的谦谦君子,父皇怎么……”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沉着眉眼的乾元帝打断了:“永嘉,父皇知你的性子。高傲,不愿叫旁人瞧见你的狼狈。”

        “可朕是那个外人吗?”

        他重新立回高台,永嘉公主仰视着他,只觉得对方又是一瞬喜怒无常地变幻了神色。

        知他话中的意思,永嘉公主连忙提着裙摆急急地又跪了下来:“永嘉从未有过这个念头。父皇是儿臣的天,从小儿臣殷切仰望着您,可很多时候却也希望只做个承欢您膝下的稚童,又怎么可能拿您外人看待呢?”

        “儿臣与驸马之事……”

        顶着乾元帝在上首落下来的摄人目光,永嘉公主心底里便已知晓可能她的父皇早已知晓,前些日子她与陶钦平闹了不合之事。

        永嘉公主艰涩着声儿道:“都是儿臣的过错。在宫中有父皇母妃宠着,永嘉可以无忧无虑,随意责骂奴仆皆是无关紧要的事儿,可在驸马眼中,永嘉便显得跋扈了。”

        闻言,乾元帝当即便又拧了眉心,斥道:“胡闹!朕的女儿,即便性子再不当,他也得受着!”

        永嘉公主连连摇头,泪又掉了下来:“永嘉要把驸马身边的婢子都发卖了去,这才惹恼了驸马,叫他搬出公主府去住了好些时日……”

        乾元帝拧着的眉心却是丝毫未曾松懈:“那先前驸马当众拦下宁家那姑娘又作何解释?朕是想要看到你真心的幸福,而不是叫你被这三心二意之人屡屡蒙骗。”

        听到这话,永嘉公主故作很是焦急的神态,她仰起头解释道:“父皇明鉴,驸马自与儿臣成婚后,一心便只在儿臣一人身上。百姓口中的那些流言蜚语,尽是宁簌怀恨在心,这才肆意夸大事实啊……”

        “当真如此?”

        乾元帝沉声道:“你身为我大梁的公主,要什么男子没有,何须牵扯在驸马那一人身上?”

        永嘉是他的长女,自幼被他疼爱着长大,如今眼瞧着她被人如此不爱重,宛若自己颜面被折一般的,乾元帝又如何能忍?

        永嘉公主默默垂泪:“永嘉既然嫁了他,便只认定他一人。”

        乾元帝:“……”

        父女两人到底已然不是生在寻常人家的,只聊了片刻,却仍旧有些不欢而散。

        瞧着永嘉公主出来,拂生公公随即看了那已候了许久的李昭仪一眼,只瞧见对方眼眶都有些红红地哀哀求道:“拂生公公,劳烦您进去禀一声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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