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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世子他暗恋我多年宁簌江蕴-第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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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无碍……”

        江蕴敏锐地觉察到夫妇两人之间无形的隔阂,姑母好不容易肯从浮盛殿出来,除却他书信前来烦劳的事儿,想来也没有其他的了。

        江皇后懂他的言语迟疑,当即便拉着江蕴道:“走,去姑母的佛堂内说。”

        乾元帝看着江皇后丝毫未曾迟疑地离开,步子想要抬起来追上前去,可还未踏出一步,他又不自觉地顿住了身。

        ……

        殿内没有吵闹声,只是江皇后带着世子出来了,拂生公公探了探脑袋却也不见陛下在后头跟上来,拂生公公便懂了。

        “拂生,多年不见了。”

        见了故人,江皇后停下脚步冲他会心一笑:“你有些老啦。”

        “娘娘却是风姿依旧,清丽不减当年。”拂生公公微低下头去,好不叫人看出眼角的微红:“奴才恭祝娘娘,日后定得偿所愿。”

        江皇后点点头,未再回头一眼,拉了江蕴便离开了华盖殿。

        …………

        江皇后领着江蕴回了浮盛殿时,绣雯正提着一只宫灯等得焦急,见了两人的身影,忙迎上前来。

        “娘娘,您终于回来了。”

        绣雯又忙给江蕴见礼:“世子。”

        入了佛香四散的殿内,江蕴才得空问江皇后:“姑母可是为了我的事儿,今日才去见的陛下?”

        “你莫要有什么负担。”

        只一眼,江皇后便看出了他的心思,她这侄儿虽年幼老成,可她从未见过他待一人如此深情之至。

        若此时她再不抓紧些,待她离宫或是百年之后,便怕是难有这般身份替他主持公道了。

        江皇后温婉而笑:“我打听过宁家那姑娘,样貌生得好,同你自是相配的。心性也坚韧,就是日后你们成了亲,依着那姑娘不肯受委屈的性子,只怕是要你多多退让,依着她些。”

        “姑母……”

        闻言,江蕴眼眸都放亮了起来,姑母在他跟前叮嘱这些,他焉能不知这是何意思,“您替我在陛下跟前劝说,陛下可是听进去了?”

        绢绫坊被查出通敌、宁簌因而入狱之事,在这几日的奔波下,他已有了证据证实真相并非于此。

        只是,他在担忧陛下会因他先前要求娶宁簌之事,对她深有不满,继而不愿信他这证据,所以他这才拜求了姑母替他转交这实证。

        “他虽未表态,但瞧着不似不为动容的模样。”

        江皇后示意他宽心:“你递给我的那卷轴,已转至他手中了。虽然他在感情上是个眼盲的,但面对这种家国大事,必不会昏聩无度。”

        姑母是最了解陛下之人,她能这般说,必然是有十成之九分的把握了。

        “那我何时能才去大理寺?”

        江皇后瞧着他这急切的模样,忍不住一笑:“你呀,倒也知道焦急是何滋味了?”

        江蕴微垂下眼眸,掩住眼底低沉的笑意。

        哪里是现在才体会得到?分明是自打遇见她后,他一直都知道整日担忧着人是什么感受。

        那个小惹祸精,幼时他就已默默替她善了不少的后,如今大了,他自是也要管到底的。

        “到底有个人能叫你感染些世俗的悲欢喜怒,也是好的。”

        江皇后见着他高兴,心里头不觉也舒怀不少,但想着想着,她又念起了一事:“不过,阿蕴,你可知这位宁姑娘的心意?”

        虽说,永嘉同状元郎陶钦平成了对佳偶,但落下的宁簌又是女儿身,定然容易被世俗议论纷纷。

        可观她半分委屈都不肯屈受的模样,永嘉夫妇俩压根没在她手上讨着多少好,这样性子的姑娘恐也最是倔强。

        江皇后是担忧,宁簌若不肯嫁,不肯掺杂进这皇室之中,那便是只怕把她给逼死了,她亦不会愿意。

        如若是这样……

        看着江皇后眉间染上的淡淡愁绪,江蕴却轻轻笑了:“姑母安心,我不会逼她。”

        他指尖动了动腰间的玉佩,声调平稳而徐徐,显然是早便做好的谋算:“届时,我向陛下求的是一纸空白的婚书,她何时愿意,我便何时娶她。”

        他要的,从来都是宁簌的心甘情愿,否则,他也不会这一等就是多年。

        (

      第七十八章 怨朕

        当晚,离开浮盛殿后,江蕴便转步再回了华盖殿。

        拂生公公瞧见他,却是丝毫不见的意外:“世子,您来了。”

        江蕴点点头,见着拂生公公这模样,便能知晓里头的人自也是在等他。

        华盖殿内窗边正大开,入了夜里的风正是凉,袭袭地吹进殿内,而那道背有些弯了的身影,就立在窗边,光是瞧着便生觉落寞萧瑟。

        “陛下。”

        江蕴轻轻唤了他一声,看着乾元帝这般模样,他心里头自是难以言状的感受,他不是不曾见过他同姑母的深厚情谊。

        幼时,阿娘早亡,父亲在边北远战,他多数的时间是待在栖凤殿的。

        那时,乾元帝初初登基,姑母刚被册立为后,两人一如回到多年前大婚时的模样,就连朝臣们的折子,都是乾元帝在栖凤殿内伏案批阅的。

        流连后宫,本不是为君者该做的,只是姑母是皇后,又久未诞嗣,为绵延皇室血统,乾元帝这般久居栖凤殿,倒也使得朝臣并未有弹劾的话头。

        那些年在栖凤殿待着的时光里,江蕴看过他们夫妇二人的浓情蜜意,看过他们不顾寻常纲礼的吵嘴拌口,却也看过他们因申氏而心生嫌隙。

        只是,那时他尚且年幼,不知姑母每一次眼尾含泪不肯落下,不是性子倔强,更不是觉得她若是落了这泪便等同先低了头。

        而是她对她的夫君的失望。

        一次又一次,积攒一起,终有一日要决堤。

        那时的陛下也不懂,但如今,他可明白些许了?

        “你姑母……”

        乾元帝回过头来,见了他便想到今日之事,他想说些什么,但话才起了个头,却迟迟未落下下文。

        江蕴状若不知他意,接话道:“姑母已然消气了。只是陛下今日听了姑母的话,可能恩允臣的请求?”

        乾元帝看了他半晌,终是一叹,眼里是叫人看不懂又道不明的情绪。

        乾元帝摆了摆手,唤来守在殿外的拂生公公:“给朕拟旨罢。”

        这下,江蕴是真切地露了抹笑容出来,他跪拜下去,叩首道:“谢陛下隆恩——”

        陛下肯赐婚,他自知虽有大半缘由是来自姑母,但却更是在无形中,表明了他知晓了宁簌被冤屈的事实。

        “宁家被冤入大理寺之事,朕便命你从旁协手。北地突如异动,恐怕远不止是安插细作这般简单……”

        果不其然,在道完赐婚的旨意后,乾元帝便话有深意地令江蕴协助大理寺。

        北垣城自分割自立门户后,便一直低调了数十年,如今突然这般有了不小的动作,说他们没有什么野心,那必然是假的。

        乾元帝这话的背后,便是想把北垣城究竟是什么心思,让江蕴去查上一查。

        毕竟,大理寺只掌管大梁的刑狱之职,暗探北垣城却是多有不便,且若是被北地的人发觉,还会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臣遵旨。”

        聪慧如江蕴,自然明白乾元帝话中深意,他应了下来。

        只是临离开华盖殿时,江蕴又想到了什么,回过身来再道:“不知陛下可知大理寺寺卿赵大人,眼下病情如何了?”

        乾元帝不知他这话的用意,反问道:“为何突然提起了这个?”

        “臣近日因宁姑娘之事,多有耳闻大理寺近来状况,刑部怕是因着赵大人有菟裘归计之意,便行事张扬了许多……臣有些看不惯了。”

        江蕴顿了顿,倏地轻笑了下坦然道。

        乾元帝闻言不过怔了一瞬,登时勃然:“刑部这群废物!尽做些欺下媚上的混账事!”

        见乾元帝已然明了,江蕴便道了告退,他步伐匆匆而急迅,不过顷刻间便融入了苍茫的夜色里,不见了身影。

        跌坐在身后的金椅上,乾元帝以手撑额,他眉梢尽是疲态,身后的椅背金龙盘垣,膈得人心头不顺不畅。

        “陛下,喝口汤罢?这是贵妃方才命人送来的,说是安神……”

        拂生公公瞧他这模样,哪能不知他心中的郁结仍旧难解,也唯有旁人不在时,陛下才会有这片刻的颓唐。

        乾元帝只摆了摆手。

        他抬了头,烛火的光将他疲惫的眉眼间染出了几分如俗世普通男子的和缓,看着不远处烛案的灯火跳跃,乾元帝有些出了神。

        “拂生,你说……”

        “江樱南恨朕,阿蕴那孩子……是否也在怨朕?”

        拂生公公看着这个似有些苍老了许多的帝王,忽地喉头有些哽住,但他很快便道:“自是不会的,您是知道的,世子为人向来克己复礼……”

        “不。”

        乾元帝扶着椅边冰凉的扶手,只觉得他这半生走来,身边好似唯有这金椅相伴的冰冷冷,他摇了摇头道:“他定是在怨朕的。”

        “当年,他才丁点大的时候,日日往江樱南的栖凤殿里头钻来钻去,江樱南宠他,朕便只能做他那‘严父’,每每斥责惩诫,一戒尺打下去他便要喊朕姑父……说他错了……”

        忆及往昔时,乾元帝脸上的疲惫都被抹平了开来,但思绪拉回现实,他不免唏嘘:“可如今,你瞧瞧他,都不再这般地喊朕了。”

        “宣平公不常归京,朕于他,亦父。怎么就如此生分疏离了?”

        “世子心里自也是挂念陛下的,从前他每每入宫看望皇后娘娘时,却也不忘来华盖殿瞧瞧陛下您,还多有嘱咐于奴才……世子哪里是会怨您的,不过都是心里头有道坎还不曾迈过去罢了……”

        拂生公公听得低头抹泪,世子是皇后娘娘的侄儿,他自是站在亲姑母这边的,可即便如此,却也没有想要与陛下敌对的心思。

        乾元帝轻轻仰靠在金椅上,听了拂生公公的这番话,眉心微攒又舒展半分,他阖眸。

        “拂生,你说得对。”

        不过是道坎罢了,可……怎么就迈了半辈子,他也不曾迈过去?

        拂生公公微不可闻地一叹。

        殿内的窗柩大开,外头殿内一片无声寂静,夜里的凉风习习吹拂,拂进殿内寒凉入骨。

        如漫天幕布的夜空里,繁星几许,光芒微弱,照不亮这长夜漫漫。

        (

      第七十九章 惦念

        大理寺内。

        自大理寺这张硬邦邦的木床上醒来时,宁簌只觉得身子越酸,全身上下都膈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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