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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世子他暗恋我多年宁簌江蕴-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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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上个月月初之时,永嘉公主与贵女们在南风别苑赏花,彼时他正在追捕逃逸的犯人时,他分明还对公主说过近来要小心着些,尽量别再往京郊来了……

        怎么便成了几月未见?

        (

      第七十一章 高攀

        能意识到永嘉公主的漠然不上心,魏知景的胸膛间到底还是染上了一丝的不耐。

        他与永嘉公主是自幼结识的。

        彼时,他尚且还未被养父所收养,西北大寒,他和妹妹一路颠沛流离从叔父家逃至京都。

        妹妹因给叔父家的孩子们浆洗衣物的手生了冻疮,躲在桥洞下时,他们没有心思去感念这京都的气候温暖如春,他而是要一遍遍忍着饿意去码头搬运货物,只是……稀少的铜板却买不起一支涂疮的药膏。

        妹妹咬着他午间保存下来的半块馒头,魏知景如今还依旧记得她的眼睛圆滚滚的,整个人瘦得厉害却很乖巧,馒头吃了一小半就喂到他嘴里,从来也不说自己的手因疮疤发痒。

        若不是她将指头抠得流了血,半夜喃喃地说疼,魏知景也不会知道她一直在忍着冻疮的不适。

        他尤记得那一夜,夜色浓厚压抑。

        阿菀一手又一脸的血令他差点心脏骤停,他背着幼小的妹妹狂奔在无人的街道上,他拼命地砸开他买不起药膏的那家医馆,把所有的铜板都拿了出来,求那位被吵醒美梦后一脸不耐烦的郎中救救妹妹。

        可即便是神佛,也不可能悲悯众生所有人。

        门轰然在他眼前关阖而上,听着阿菀在耳边说“疼”,他无能为力只能去捡撒了一地的铜板,当时……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崩塌。

        可就在那时,有人声传来。

        她说:“阿菀怎么了?”

        他飞快抹掉眼角的泪,抬头看去,小姑娘看着不大,周身打扮却是显而易见的富贵,脖颈上挂着如意金锁,裙子是肉眼可见的上好绸缎,就连脚上的那双鞋鞋头还缀着一对珍珠。

        魏知景如今还记得分明,她拥有一双澄澈的杏眸,干净得能倒映出他狼狈的模样,像是误入了俗世的小仙子。

        只不过,这小仙子却是挡住了脸的——她用一块黑布把自己的小脸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

        “说话呀,丑哥哥。”

        这是小姑娘娇声娇气地说的第二句话,彼时魏知景却觉得有些恼怒,她轻什么无缘无故骂他?

        但一切的怒气,都在她蹲下身来仔细端详阿菀的脸后,又道出:“这脸上并未有伤处,可是伤到了旁的地方?”时彻底地烟消雾散。

        “救救我妹妹!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魏知景只知道那时的自己把人当成了唯一的一棵救命稻草,在以为妹妹会这样死掉时,赫然出现的一束希望,他又如何能不抓紧?

        小姑娘让他把阿菀放下来,从四肢检查起,这才发现原因:“是阿菀手上的冻疮破了,这本疮就是脓血堆积阻塞,抓破了自然会显得可怖一些……”

        “如何救治?”

        他急急问,对方却嘻嘻笑了出来:“不用救,你去拿干净的帕子来,把阿菀的脸擦干净,还有手上的污血避着些伤口擦净,再撒一些止血粉就好了。”

        他听得一愣一愣,却为难在了第一步,干净的帕子……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唯一干净些的里衣,正要动手撕扯下来时,却被塞到手里一面细纱布。

        蒙着脸的小姑娘按着面上的黑布,四处张望了下道:“别扯衣服了丑哥哥,就用这个吧。”

        那帕子触碰着手感便不同他身上的褐衣,他顾念着阿菀并未多想,径直按照小姑娘的话一一擦净了阿菀的血迹,果真如她说的,阿菀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手上的冻疮被挠破了皮。

        是他担忧过甚。

        小姑娘又拿了止血粉,替阿菀细细地上了药,她还叮嘱道:“冻疮单用药膏并不能根除,只要用食盐水兑在温水中,浸泡十来日便可基本上痊愈了。”

        阿菀伤口的血在她的仔细料理下,很快便止住了,他要跪下来谢她,小姑娘却紧紧捂着脸道:“不用跪不用跪,我得走了。翻出来太久了,阿娘该盖给我被子了……”

        魏知景便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跑得裙子翻飞,鬼使神差的,眼看着人走远,他压着“砰砰”跳得厉害的心。

        竟问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你怎么知道我妹妹叫阿菀?”

        许是他这话呆极,逗得那蒙面的小姑娘回头直笑:“丑哥哥你真傻!自然是听你自己说的了!”

        她笑讽完便拎着裙摆,犹如一只蹁跹的蝴蝶,蹦蹦跳跳地融入夜色中。

        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问一下她的名讳。

        只是,这阵失落感并未维持太久,他搂着阿菀正要往桥洞下走时,眼前却落下一双黑色菱纹长靴。

        清冷的声调落下来时,掷地有声:“日后,若叫我瞧见你借今日之事,胡乱纠缠于她,宣平公府不会饶过你。”

        这话中的胁迫意味分明,魏知景只觉得当时的自己气血上涌,正要争辩一二,却在抬头瞧见眼前的明朗如玉的小少年后,话止不住地卡在了喉间。

        对方衣着整洁而华贵,面容亦出色的好看,瞧着还是跟在那蒙面的小姑娘身后悄声护着她的,只一瞬间,魏知景却觉得自己方才有些雀跃的心脏,眼下“啪叽”一下跌落了谷底。

        这两人瞧着是天设地造的,而他若是有什么念想,便只能是奢望和高攀。

        更何况……

        宣平公府。

        他是认识的,是了,眼前这个少年可不就是白日里施粥百姓的宣平公世子?他甚至还因为瘦骨嶙峋的样貌,碗里还被多添了一勺……

        “这个给你。”

        少年本是从腰间抽出一块玉,但想了想似乎又觉得不妥,他便从袖中拿出了所有的碎银,塞至他的掌心里:“让你去卖玉换银子,恐你被讹诈,这些碎银有二十多两,足够你和你的妹妹安稳些日子。”

        银子……

        来到这京中身无分文的下场太难太难了,即便他苦些却没什么,阿菀却很难捱得过去,少年说这些银子要赠给他时,魏知景自然狠狠地心动了。

        “记住了。”

        “拿了这些银子,你便不能再惦念纠缠方才那小姑娘,她不过一时好心,我却不希望她因你出什么事。”

        一个落魄到住桥洞的乞儿,在街头为了一口吃食同狼狗厮打的乞儿,怎么敢高攀?

        九岁那年,年幼的魏知景收下了那袋有二十两碎银的钱袋,将自己懵懂的悸动压下、封存。

        (

      第七十二章 错觉?

        魏知景自幼聪慧。

        在码头混了几日,他很快便从百姓的茶余饭资后推算出来了,那被宣平公世子护着的小姑娘,应当就是被皇帝宠爱的公主,自出世便赐下了封号为“永嘉”的那位。

        除却宫中的公主,还有哪家的姑娘,能被不易近人的宣平公世子所这般爱护?

        后来。

        在码头做了三年苦力后,十二岁那年,因救下了落水的礼部尚书,魏知景和妹妹一齐被未曾婚娶的赵宗止收养。

        此后,他习书学武,读百家经礼之道。

        官拜大理寺少卿的那一刻,魏知景才觉得有什么被压抑十数年的东西破壳而出。

        即便这一路走来,他看着永嘉公主被指婚江蕴,后又被陶家算计下嫁给了陶钦平,即便她已为【创建和谐家园】,他始终觉得那份悸动不曾磨灭。

        或许,他可以同九岁那年一样,静心等待契机来临。

        可近来不知怎的……

        魏知景的思绪被从多年前的回忆中拉了回来,他揉了揉眉心,或许是他太累了,才会觉得自己帮他救治了阿菀的那个小姑娘,与永嘉公主有了很大的分别……

        或许真是他太疲惫了些,才总有些怪异的错觉。

        ……

        回过神来后,魏知景合上案上的卷札,准备回府去瞧瞧阿菀。

        近来他忙于公务,还有些躲着父亲的意思,已经有好几日未曾回家休息过了。

        哪知,魏知景才出了审讯堂,鼻间便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酒味,登时他便攒皱起了眉。

        酒?

        大理寺内是严令禁止饮酒的,怎么会凭空飘散着酒的气味?

        神使鬼差的,魏知景往关押着宁簌的那间牢房走去。

        许是永嘉公主下嫁了陶钦平之故,江蕴同这宁家的姑娘又有了丝牵扯,前些时日竟跑到了他跟前令他照拂宁簌一二。

        况且,宁簌的罪名尚且待定,这便有了他给宁簌安排了间离审讯堂较近,条件好一些的牢房。

        “情敌”将目光转向了他人,按道理来说,魏知景应当感到些许的高兴才是,可不知为何……他竟一丝的开怀都不曾有不说,甚至还有什么莫名的东西,正在从他掌心渐渐剥离的感觉。

        ……

        嗅着酒味越来越浓厚,魏知景丝毫不意外,宁家这姑娘可是越来越能折腾了,如今竟还喝起了酒?

        可当关押宁簌的牢房真正入了眼帘时,魏知景只觉得额间青筋突地一跳。

        那不远处,隔着铁栏杆,两人一里一外对面席地而坐,少女的声音柔软中带着蛊惑的意味:“衙役大哥,你真的太厉害了,是后院最左侧和最右侧靠墙边的草丛中设了机关对吗?”

        喝得醉醺醺的衙役不住地点头,甚至还准备自曝家底:“还有中间那方池塘也是有玄机的……”

        “够了!”

        魏知景终于没忍住,低斥了一声。

        被惊吓到的宁簌立即朝他看过去,只见魏知景整张脸都黑了,大踏步地走来,周身自带着威慑极了的气场。

        宁簌吓得手就是一哆嗦,准备劝衙役再喝点的酒罐子顺着她的手一滑,跌在地上,罐子被摔得四分五裂。

        清脆的声响,登时令喝醉了的衙役清醒了几分。

        “大大大大人……”

        衙役睁着朦胧的眼,许是喝酒的缘故,说话时舌头都捋不直了。

        宁簌摸摸鼻尖,微偏开了些头,她在心里头默哀,替这位衙役大哥掬了把泪。

        好家伙。

        她是知道喝酒这事儿,是极有可能被发现的,但没想到竟如此之快,还……这魏知景黑着脸的模样还挺吓人的哈……

        面对连话都说不清的衙役,魏知景一张脸黑沉得如滴墨,他抬声唤来人:“把朱十一带下去。”

        “你应知道,在大理寺当差时饮酒该领什么样的刑罚。”

        这话是对满身酒气的衙役说的,宁簌眼看着人还未完全清醒,便被不知从哪出来的两名衙役给漠然地拖了下去。

        后脊有些发凉是怎么回事?

        宁簌回过头去,冲着脚步未挪一下的魏知景讨好地笑了笑:“少卿大人,真巧啊你又来看我了……”

        宁簌敏锐地察觉,自己这话落下后,魏知景那冷若冰霜的面色有一瞬间的怔松。

        是她说的话中哪点戳中他了?

        还是……她笑得太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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