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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世子他暗恋我多年宁簌江蕴-第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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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挥刀的衙役们迫不得已地停了下来,被宁簌这样阻挠,他们皆有些无措地看向一旁负手冷脸的少卿大人。

        大理寺到底是受朝廷律令束缚的,不得随意打杀百姓是铁律,如今这姑娘这样不要命地扑上来,他们如何能再挥得下去刀?

        “阻挠朝廷办案者,当赏十板子,永不得入仕。”

        看着扑倒在这树前的少女,魏知景眼中渐露不耐之色,他自诩不是个大善人,面对过无数犯人的泣血求饶,眼下宁簌的狼狈可怜早就不能令他丝毫动容了。

        宁簌一动未动,闻言更是怒瞪过去:“大人好威风!”

        “我竟不知什么时候平头百姓要被办案的官差欺辱至此?”

        她这话就是意有所指这招财树无端被伐,已然十分不符合大理寺办案该有的规矩。

        魏知景的眉蹙得深,他冷声道:“这树,并非大梁该有的品种。”他点到为止。

        本来正在气头上的宁簌闻言,登时愣了愣,不是大梁该有的品种……是什么意思?

        她向来不是个蠢笨的,魏知景的一句话便令她如梦初醒地回想了起来,当初查布匹庄子的浮光锦一事时,便牵扯到过来自北垣城的燃焉草。

        难道说……她的这棵“菩提树”也同样来自北垣城?

        宁簌脑海里是一晃而过的当初遇到那个道士给她“菩提树”的情形,如今回想来看看,确实怪异万分。

        …………

        北垣城原是大梁北边的城都。

        可在先帝在位时,北地曾有过极严重的一次大旱。

        宁簌也只是听邻家的婶子说,那两年民不聊生,偏生那时因先帝广扩疆土,四处征战的缘故,使得国库空虚匮乏,拨至北地的银两廖廖可数。

        婶子还说:“因着没有吃的,闹了灾荒,我娘家的表叔过来投奔我们家时,整个人都饿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十室九空,饿殍遍野。因为没有果腹的吃食,百姓近乎能做到挖树根、啃皮囊,甚至……是易子而食。

        宁簌出世之时已然是乾元帝平定下来的太平盛世,她尚未看过这种天灾带来的凄惨,但这么些年来行走商道中,她不是想象不出那种悲景。

        若只是天灾倒也不可能逼得人至此,甚至生出了谋反作乱的心思,这一切自然还得“归功于”先帝时期的【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严重,受贿之风席卷整个大梁的角落,上到位列九卿的京官,下至地方的七品八品芝麻官,无一不懂那偷偷攫取的利益有多能放大人心。

        可以想象得出来,这一层接一层地剥削下来,拨到北地的赈灾银两便从“少”到了“少之又少”,又或者是分文未有。

        紧接着,后面的事便再顺其自然不过了。

        北地青年众人齐聚,揭竿而起,沿南而下夺取了两座城池为据点,自立为北垣城。

        先帝不是没有想过用更凌厉的手段,来惩治这些胆大包天的平民,可内有【创建和谐家园】官员在其间反复横跳,外有被大梁铁骑踏平却仍欲死灰复燃的周边小国虎视眈眈,先帝压根再抽不出人手来驯服这些北地的犯上之人。

        越拖越后,眼看着北垣城并无继续南下的打算,先帝便也任知听之了。

        直至乾元帝登基后,他大刀阔斧地处置了前朝留下来的朝廷祸患,强壮兵马的同时威慑各边境小国,唯独……对自立为城都、不受大梁管控的北垣城迟迟未能有所决断。

        ……

        宁簌深吸一口气道:“所以,这棵树很有可能是来自……旁的国都的?大人怀疑我这绢绫坊是窝藏细作的?”

        宁簌临了还是改口,并未表露出自己猜测出了这树来自北垣城,饶是如此,魏知景还是对她的反应敏捷感到一丝诧异,但很快他又将这诧异掩下去了。

        “你猜得不错。”

        他对宁簌的话给予肯定,却又警告一般地再道:“目前尚未有足够的实证,本官不希望此事还有除大理寺以外的人知晓。”

        宁簌缓缓起身。

        她看着院中一地的狼藉,深皱起的眉却不是还在生气,而是……她在困惑,相安无事了数十年,为何北垣城突然送了密探进京都?

        是打探消息?还是要有别的动作?

        ------题外话------

        五一快乐宝子们!

        (

      第五十九章 出事

        “是,民女知晓了。”

        宁簌终于低了头服软,少女微垂着脑袋,偏掉下来的发丝遮掩住了她眼底的情绪,露出一截柔白的脖颈,显得她格外地乖顺。

        俨然同刚才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女不似同一人。

        魏知景显然对她这般姿态满意非常,矜冷地丢下一记“嗯”字,便领着采样完毕的下属离去。

        宁簌抬眸,原本盛满怒意的眸子里已然化作了一片平静,她冷静地望着院中的一片狼藉,可不过沉凝了片刻,屋内便有动静传来。

        “东家……”

        “……东家,您可还好?”

        出来的是绢绫坊的跑堂伙计们,绢绫坊人来人往的客流量甚多,宁簌早便请了好几个伙计,因着平日里她发放的福利还算不错,伙计们都还挺忠心。

        方才他们不知跑去了哪儿,才没被大理寺这帮子人给逮着,这时候一见那些人离开了,便忙不迭地呼啦跑了出来。

        见了他们,宁簌稍稍收敛了面上不该有的神情,勉强露了个笑容:“方才大家受惊了,我会让掌柜这个月的月银翻倍以做弥补。”

        有这棵从北垣城过来的“菩提树”,不管绢绫坊有没有窝藏这要犯,日后这铺子想来也没法继续再开设下去了。

        宁簌思忖着,正还要说一说这绢绫坊若是闭店后,令他们自行离去之事。

        可不等她再说些什么,绢绫坊内以掌柜为首的一众伙计们两两对视过后,便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宁簌有些愣住,却是误解了他们的意思:“你们放心,倘若绢绫坊当真出事,我定会保你们不受牵连,月银之事便按照当初你们入绢绫坊时我所说的,翻五倍……”

        “东家,我们不走——”

        哪料,众人齐声打断了她的话。

        绢绫坊的掌柜是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长得魁梧,言语间却颇显老实:“大家伙儿都是依靠东家您,近来年的日子才能这般好,您待我们不薄,我们怎么能在绢绫坊出事的时候说走就走?”

        在他旁边的账房老先生也颤巍巍着声儿道:“若非当年东家收留,老朽早就被那些流民欺压至死了,是东家觉得老朽尚有些珠算的本事,留在了这铺子里。如今绢绫坊有难,我们又怎能鸟作兽散将您不管不顾,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哪……”

        两人显然是绢绫坊一众人的领袖,他们一开口,其余的伙计便纷纷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宁簌心下早已动容一片。

        她上前去将一众人扶起身来,好声宽抚道:“我知晓大家是信任于我,这才说出这般恳切言辞,但是绢绫坊眼下应当很快会被大理寺的人查封,可见闹出的事儿并非是我们平头百姓能扛得住的。”

        “所以……宁簌在这儿谢过各位了。”宁簌冲他们抱了抱拳,再道:“你们尽早离去,便是我心底里最大的宽慰了。在你们入绢绫坊时我应下的若是坊内事由而赶走人,便发五倍的工酬皆作数,今晚我便会命人将银子拨来,各位尽快离开罢。”

        她这一番话自是恳切,听得在场的众人先是沉默了片刻,尔后掌柜这才一声长叹,应下了宁簌的安排。

        只不过,众人还强硬地要宁簌听进去:“若一旦有需要帮忙的地儿,不必客气。”

        宁簌自是连连点头应下。

        …………

        安排妥当了绢绫坊的掌柜和伙计,宁簌便立即出门去寻候在外头的夏芝。

        把马车安置妥当的秋葵早就不知何时回来了,两人也不知在这儿等了宁簌多久,终于见到宁簌迟迟出来时,两个丫头齐齐迎了上去,眼里皆是焦切的神色。

        “姑娘,可知道绢绫坊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姑娘,您可没事罢?奴婢方才瞧见大理寺那少卿大人出来时,气势依旧如故,奴婢真的怕极了您在里头……”

        两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的,眼眶都是红红的,可见两人都心惊担忧不已。

        宁簌顺势将她们一下搂进怀里,两只手都轻拍了拍两人的脊背,她轻轻笑了:“放心,我没事儿。”。

        顿了顿,宁簌又低声道:“绢绫坊也会没事的。”

        她没有窝藏什么罪犯,她问心无愧。

        而当初招揽绢绫坊的伙计时,因着绢绫坊每日流水极高,所以聘请的人都是身家干净,亦或者是流离失所无处可去的乞儿,每个人宁簌都在背地里做过调查,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是以,宁簌是不太相信,绢绫坊真的会揪出什么窝藏要犯的痕迹的。

        夏芝抬手擦了擦眼角,却不太相信宁簌的话,只觉得她这只是在安慰她们罢了,可眼下却又不能说其他的打击的话来。

        倒是秋葵点了点头,重重地“嗯”出一声:“姑娘,咱们回府里罢……好歹,好歹该同夫人也说上一声才是……”

        宁簌松开搂着两人的手,轻点了点头,她回头看了眼牌匾依旧的绢绫坊,里头的东西早就被推得七倒八歪,哪里还有曾经车马盈门的模样?

        宁簌轻吐出一口气来,她知道,这回就算是绢绫坊能被神佛保佑,安然渡过这次劫难,可这被大理寺查封过的店铺,日后的生意肯定也不如以前好了。

        “秋葵,回府之后命人来这儿,把绢绫坊里尚未卖出去的成衣和布匹,都先放回京郊的庄子里。”

        在马车坐定后,宁簌微掀开窗边的帘子淡声嘱咐了一句。

        秋葵立即应了一声,下一刻,宁簌的目光却凝着住了。

        车帘子外头,大理寺的那群衙役去而复返,他们手里还拿着封条,严阵以待地仿佛要去干架一般。

        宁簌撂下帘子,再道:“快些回府,令钟叔把府内的现银取出两百两来,加急送往绢绫坊,纷发给那些掌柜和伙计。”

        秋葵和夏芝齐齐应声。

        车外,马蹄翻飞,哒哒的声响分明,车厢内里,宁簌揉了揉眉心。

        心里头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倦怠感。

        绢绫坊之事……恐有的她忙活了。宁簌拧着眉回想大理寺那群人在方才时的言行举止,她总觉得,那位魏知景待她似乎有些过分地冷薄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

      第六十章 相告

        回了府中,宁簌嘱咐下的事便被下人马不停蹄地做了下去。

        宁簌正在正屋里同云氏说着话,屋内的侍女下人都被屏退了下去,她还未将绢绫坊无端同北垣城牵扯上的消息告知她娘,便听候立在屋外的夏芝声色匆匆:“姑娘,有贵客登门……”

        宁簌心下登时就是没来由地一跳。

        却是误解了夏芝的“贵客”二字,还以为她这是有意暗示,甚至还以为是大理寺的人找上门来了。

        怕尚且不知内情的云氏多想,宁簌面色并未表露有异,如往常一般浅笑着同她说话:“阿娘,我去去就来。”

        云氏点点头,倒是没作他想。

        ……

        宁簌出了正屋,快步走在抄手长廊上,外头的阳光明媚得正好,院子里种植的几株花,前几日瞧着还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眼下都已盛开几许。

        争奇斗艳的花景,却是令宁簌提不起半分兴致。

        “来的是谁?”

        离开了云氏,宁簌的眉心便不自觉地攒皱起来,夏芝瞧见她这模样反而却微微笑了:“姑娘,是宣平公世子命人递了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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