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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世子他暗恋我多年宁簌江蕴-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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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皆不为所动的姿态,直令宁簌心口梗塞得不行,她是闲人?

        她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来,又听那为首的衙役又添了一句:“东家若要站在这儿,还请站远些。”

        宁簌:“……”

        您礼貌吗???

        我家的店被抄了还不让我在这儿旁观?

        宁簌唇角动了动,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只听绢绫坊里头传来了动静,人声隐约:“……将后院的植株搬出来。”

        “砸开。”

        那声音冰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起伏,听得宁簌的心里头陡然一突。

        要把她绢绫坊的招财树给砸了?

        “我绢绫坊内件件布匹成衣都是精巧昂贵的,若有什么损失你们能赔吗?赔又是赔多少?”

        一想到庇护这铺子多年的招财树要折在今日了,宁簌心里头便急得不行,但说这话时她却并未表露气恼,而是故意用着打商量的语气。

        若是这些当差的能够放下警戒,她指不定能冲进去……

        那些衙役听了她这话,倒是颇有些纳罕她平静的心性,只是少卿大人进去时便有交待于他们,不许令任何人进入这窝藏要犯的嫌疑之地。

        “东家还是莫要再废心思了,若你再靠近一步,休怪我们无情了。”

        为首的衙役赫然不为宁簌的话所动,连一句反驳或者是斥责她重利的言辞都没有,直接便淡声揭穿了宁簌声东击西的把戏。

        甚至为震慑她,那些衙役还将手中的绣春刀给微微抽出了半寸,寒光凌冽的刀身有些刺眼,登时令想替自家姑娘说话的夏芝,把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瑟瑟地躲在宁簌的身后,夏芝看着那些黑脸的衙役,忍不住拉了拉宁簌的袖摆,将声音压得极低地道:“姑娘,不如、不如咱们先退开些罢……这刀剑无眼……”

        说得夏芝简直都快要哭了,这些人可是出自大理寺的,在那般专司刑狱的地儿当差的,有几个心肠是热乎着的?

        宁簌都快要被这群人整笑了,她敛去了面上讨好的笑容,凉凉地看了眼被这些人围得密实的入口,刀身寒光凛凛,一个个俨然把她这弱女子给当成了敌国间谍一般。

        宁簌带着夏芝退回到了百姓围观的地儿,隔壁那个没眼色的伙计还在原地,见了她复返似乎很是高兴,絮絮叨叨的:“宁东家,感情你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哇,他们这是要砸了你的店嘞!”

        宁簌终于舍得给他一眼,只那一眼颇有些冰冷冷的,刺得那伙计脖颈一缩,笑都有些讷讷的了。

        宁簌不咸不淡地问他:“你看起来很高兴?”

        “高兴,我当然……”

        那笨嘴笨舌的伙计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连连强行扭转了话头:“当然不高兴啊宁东家,你家日进斗金的铺子被抄了,我也四很难过滴。”

        “闭嘴吧!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就连夏芝都听不下去了,这家伙到底是在给姑娘拉来越多嫉妒的人,还是在真的难过啊?

        夏芝这止不住地低吼了一嗓子,直把人吼得委屈巴巴了起来:“我又没说错话塞……”

        宁簌摁了摁眉心,周边人声鼎沸,除却相隔不远处的烟花巷子里的吵闹之外,她这绢绫坊的大动静更能吸引这周遭人的目光。

        她甚至都能敏锐地感受到,这投过来一大片的,或是看好戏又或是不善的视线。

        绢绫坊若真的出事,这四周几乎都是“同行”的铺子,大多都会拍手称快罢?

        但是,眼下她除了在这儿静心等待着。

        似乎也没什么解决办法的捷径了。

        (

      第五十七章 少卿

        “都吵什么。”

        午后的阳光和暖,就在宁簌等得快要昏昏欲睡之际,一道略有些耳熟的声音打破了周边的嘈杂声响。

        对方的声线平稳,带了些许的愠怒时,落在耳中也依旧清冷极了。

        宁簌下意识地揉了揉耳根,心里头腹诽着,这声音好似不久前听过一般……

        “那边的,是绢绫坊的东家?”

        伴随着脚步声渐起,宁簌忽然觉得耳边唧唧喳喳似麻雀般吵闹的声音静了下去,竟令她有些不适应,因而她慢了半拍地抬头看过去。

        立在几阶石阶上的,是一道身姿挺立的身影。

        对方着了一袭玄色暗纹的飞花直裰,腰佩莲花纹样的墨玉,面容生得明朗焕发,只是沉沉的眉眼却压抑住了那一抹明艳,令他整个人都散着一股子阴郁的味,偏生他的皮肤还白得过分,白皙得像是掺杂了几丝病态在里头。

        宁簌盯着他腰间的墨玉看了一会儿,这才冲人福身行了一礼:“民女宁簌,拜见少卿大人。”

        男子却对她迅速认出自己的身份毫无半点波澜,那双冷冽的眸子微抬了抬:“进来罢。”

        宁簌先是愣了愣,尔后很快反应过来跟上前去,临入门前,见那些衙役都收起了刀,不再阻拦,宁簌想了想对夏芝道:“你且在外头候着,届时和秋葵一起。”

        这个大理寺少卿可见不是个好相与的,若她在里头触怒了人出了什么事,好歹这两个丫头还能在外头保下一条命。

        ……

        一如宁簌所料想的那般,绢绫坊被人捣鼓得活像是真被拆了似的,昂贵的布匹被推下桌台,挂在模具上的成衣被人粗鲁地扯落在地,俨然一副大军遍过,寸草不留的模样。

        宁簌也不知自己是气的,还是心疼到滴血的缘故,捡起这些布料时她的指尖都在抖,她“砰”地一巴掌。

        拍在空荡荡的桌案上。

        宁簌忍住因疼痛而起的龇牙咧嘴,努力摆出气愤难当的模样:“少卿大人,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立在她身旁的男子,看着她怪异的面部表情时微蹙了眉心,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宁簌误以为对方连话都不愿同她多说。

        怒上堆怒,层层恼火之下,宁簌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只小巧的算盘,纤纤十指在上头拨得噼里啪啦,最后盖棺定论:“因公事损坏这些物件,大人得赔我一共五十两。”

        “哦……”

        魏知景拧着的眉心未松,他本想说这绢绫坊乃是很有可能窝藏要犯之地,若真查出了什么,这儿可都要被收缴入国库。

        可看着宁簌扣着算盘,只算出个对于这日日流水颇丰的铺子而言,算极小的数字,魏知景唇角动了动就要应下:“可——”

        宁簌眼眸登时笑得弯弯,吐出剩余的两个字:“黄金。”

        “五十两黄金,就是五百两银子,大人。”

        宁簌又拨了几下算珠,那双看着在笑的眸子里却是凉凉的。

        闻言,魏知景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那染着阴郁的眉眼间显然,他定定看着眼前笑不达眼底的少女,声色发冷:“大理寺查案岂容你如此放肆。”

        “这处铺子你可知——”

        他未尽的话,又被狼狈地打断了,宁簌丝毫不给他面子,方才候在那嘈杂的人声和热烈的太阳下,实在把她极好的表面功夫都消磨殆尽了。

        “我自是知晓大人在查案。”

        宁簌伸出指尖弹了弹算盘上圆滚滚的算珠,丝毫不怯地迎上对方冷冽的目光:“可大梁律法中,可有说过,尚未盖棺定论前可以随意挥霍百姓的私有物?”

        “这一匹布,乃是一名绣娘勤勤奋奋两日的心血,怎么?大人如此看不上这布匹,是觉得自己身上的衣袍都是凭空变出来的?不消食百姓的五谷能不死,不消换上百姓的衣布也能抵御风寒?”

        她这话言之凿凿,丝毫不惧畏地将这大理寺衙役办案的不妥,全扣在了这位少卿大人的头上。

        “你这人实在放肆——”

        魏知景身旁的衙役有些没忍住地斥责出声,却被魏知景淡淡的一眼给住了口。

        “你说的这些,本官已明了。”

        男子的声线依旧冷冽如薄冰,仿佛他就是一个天生浑身散发着冷气的冰块儿,在宁簌微蹙了眉头下,他继续波澜无惊地告诉她:“绢绫坊已位列嫌疑榜首,一旦证据确凿,即刻查封。”

        他这话,仿佛是在告诉她这些布匹爱不爱惜都无甚大用了,又仿佛只是在说绢绫坊出事的可能几乎是十成里头占九分。

        宁簌攥着掌心小巧的算盘,一时间只觉得心乱如麻。

        绢绫坊要出事?

        倘若真的出了什么事端,断了钱财却已经是小事情了,更重要的、重要的是会不会牵涉到她和她的家人啊?

        宁簌如醍醐灌顶,她慌忙去拉就要离开的魏知景:“大人……我是想问,大人究竟是在查些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知情啊,若是真的在绢绫坊查出些什么,会不会有可能是旁的人在泼污水?”

        魏知景瞧见了她眼底的惊慌,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喜怒多形于色,他淡声道:“要犯身系社稷安稳,若真是绢绫坊窝藏,自严惩不贷。”

        他这话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倘若是于绢绫坊内找到了那要犯的踪迹,必然会牵连宁家上上下下。

        宁簌的脸色在一瞬间难看了起来,她甚至没去管往后院去的魏知景去做什么了,她的脑海里本纷杂的思绪近乎成了一张白纸。

        好半天,才重新活泛起来。

        方才,这位少卿大人说,那要犯身系社稷,什么样的人能够令大理寺上下戒备至此,凭借一己之力挑动家国安危?

        定定地想了许久,宁簌都不曾有什么头绪,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海里一晃而过,待她想要看个清楚的时候,却又压根分辨不清。

        就在她木楞地怔神之际,忽听绢绫坊的后院中,传来衙役的声唤:“少卿大人……”

        后院……

        宁簌倏地想了起来,这些人可不就是正在后院毁她的招财树呢!

        (

      第五十八章 北垣

        栽种招财树那年,宁簌十三岁。

        那是宁簌刚将绢绫坊开张之际,路遇一道士,道士神神叨叨的,却意外地灵准,她报上生辰八字后竟将她从前跌过磕过有几个疤都细数得一清二楚。

        从不信这些神佛之说的宁簌,自然不会被他糊弄,胡乱摆了摆手就要离开,却又被道士拦了下来,送了她一株小盆栽。

        并告诉她:“姑娘与老道有眼缘,便赠你这颗菩提树,保佑你的新铺子未来红火。”

        彼时因经营绢绫坊手中空虚虚的宁簌,在听见“赠送”这个字眼时,登时便欢天喜地地接了过来,将这“菩提树”安置在了绢绫坊内好生伺弄着。

        不知是这树真的显灵了还是如何,直至如今,绢绫坊的绫罗绸缎向来是南街最热销的,这也是为什么在听到绢绫坊出事之后,宁簌第一个念头想到的是旁人在使绊子。

        有时候就是这样,拥有旁人所没有的,便总是惹上旁人的妒忌和眼红。

        ……

        思绪拉回,宁簌看着那株长得一人之高的树被那些衙役从底根挖起,枝繁叶茂的树轰然倒在院子里。

        这株从很小是苗苗的树,历经五年的光景,被她从盆栽挪到院子里安置;从稀疏幼苗到苍天遮阳的大树;被她戏笑着称做是“招财树”的大树,就这么被人连根挖掘了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

        宁簌都不知道自己声音能抬得这般地高昂,她瞪着眼跑过去,却猝不及防地被一根张牙舞爪的枝桠给绊倒在地。

        招财树被拦腰砍做了两截,宁簌扑在树的断裂树,她顾不上摔疼的身子,如同护着鸡崽的老母鸡一般不许这些人再挥着手中的砍刀。

        “你们凭什么动我的树?”

        宁簌是一字一句咬牙喊出这句话来的,这棵树陪伴她太久了,久到它已然成了她努力将绢绫坊开办下去的寄托。

        那些挥刀的衙役们迫不得已地停了下来,被宁簌这样阻挠,他们皆有些无措地看向一旁负手冷脸的少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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