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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世子他暗恋我多年宁簌江蕴-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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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asis整理文件,同行禁转本文档只用作读者试读欣赏!请二十四小时内删除,喜欢作者请支持正版!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世子他暗恋我多年

      作者:孟妆

      简介:

        宁簌同竹马两小无猜十数年,陶家式微,她倾囊助人高中状元,大婚当日,本该嫁于公府世子的永嘉公主横插一脚,同竹马拜了堂。宁簌冷眼看着被外人称羡的两人,一纸诉状告进了宫门。未料,候立在碧瓦朱甍的殿外,她听见那位被公主戴了绿帽的宣平公世子音色清润,掷地有声:“臣倾慕宁姑娘多年,欲求娶之。”*后来,披着柔锦霞帔嫁入宣平公府成

      第一章 换嫁

        四月的天多雨,细密的雨珠子顺着高翘的檐角,连绵成串地压落下来时,砸得小角边一盆美人蕉湿漉而萎靡。

        身着碧青色衣裙的婢子打了把轻薄的油纸伞,从垂花门匆匆赶来,拎起的裙边溅上了些许泥渍。

        她刚至廊下,才收了伞,一眼便瞧见了坐在门边撑着脑袋晃的丫头,夏芝怒气未褪的眉间登时便一拧:“让你瞧着姑娘,你在这儿做什么?”

        歪坐在门边的绵绵吓了一跳,甫一睁眼,又对上了踏步而来的夏芝质问的神情,她忙讪讪地站起身来。

        绵绵小声解释道:“秋葵姐姐在里头呢,怕姑娘觉得屋子里闷,便喊我出来了。”

        夏芝这才脸色稍霁,她偏头看了眼廊角被风吹雨打的那盆美人蕉,心里冷哼一声。

        “你先去厨房端些易化的吃食来,眼下姑娘该是饿了。”

        夏芝吩咐了绵绵一声,小丫头忙不迭地应下跑开了。

        在外头稍缓了片刻,收拾妥当了心绪,夏芝这才打起门边的帘子,轻手轻脚地进屋里去了。

        燃了一炷安神香的屋子里,飘荡着浅浅的熏香味,门窗近乎闭得严实,墙角还烧了两只火盆,空气自然沉闷。

        听着动静的秋葵忙从里间走了出来,见了夏芝她压低着嗓音问道:“可打听出什么了?”

        “能打听出什么。”

        夏芝眉梢一扬,面上俱是冷色:“今日姑娘受尽这等折辱,无非就是陶钦平那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同永嘉公主上演的一出好戏!竟还敢说是领路婆子的错,到头来尽是我们姑娘最……”

        “快别说了!”饶是秋葵素来冷静,此时也急急地去捂她的嘴:“皇家贵胄,岂是我们能编排的?”

        两人虽是放轻着声音说话,还是一字不落地落在了宁簌的耳中。

        她微睁着眼怔怔地望向帐顶,那绣得针脚细密的芙蓉牡丹纹,落在大红色的绢纱帐上,显得精致无比。

        目光所及之处,除了这帘帐,还有床榻上绣了鸳鸯凫水的被褥枕巾、小几上果碟成摞的干枣桂圆栗子,屋内种种摆件哪个不是张贴上了喜气洋洋的大红囍字。

        能够料想得到,阿娘为了她和陶钦平的亲事,光是亲手绣这些喜物、置办妥当物件,这两个月来近乎没睡过好觉。

        宁簌心尖上酸涩,想要哭,可浑身上下却依旧难受得没劲,连掉眼泪都艰难。

        谁能想得到,她青梅竹马十数年的人、她自以为对他甚了解的人,为了平步青云竟能够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秋葵姐姐……”

        端了药和汤水来的绵绵小声唤了一句,夏芝见了是她,连忙止住话头,把人手里的东西端进里间去。

        秋葵见她毛躁不改的性子,微拧了下眉,但到底未在此时说什么,又见绵绵还立在微掀的帘子后,秋葵温声对她道:“绵绵,姑娘约摸是还要睡一会儿,你去瞧瞧夫人那边吧,姑娘醒来定是要过问夫人如何的。”

        打发走了绵绵,忽听里间传来夏芝的哀哀的劝慰声:“再哭要哭坏身子了姑娘,你信奴婢,那对奸夫**定然没什么好下场……”

        听到后面,秋葵的眉头已然狠狠拧了起来,她快步往里间走去。

        宁簌无声落泪的模样露在眼前,她本就生得样貌极好,纤眉琼鼻,肤脂柔腻,可偏偏曾经不点而红的唇却是没了血色,阖眸之下睫边缀着的泪顺着眉尾跌落,砸碎在红色的喜褥上,无声地晕开一团。

        便是哭,都哭不出声儿来。

        秋葵跟在宁簌身边已有数年,眼下瞧见她这模样,心里自也难受万分,可她不能像夏芝那般口无遮拦,这些话若是此时被姑娘听进了心里头去,难免日后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先喂姑娘喝药吧。”

        秋葵打断了夏芝的话,她则捏了帕子小心给宁簌拭掉颊边的泪痕,也不劝声,只默默地看着宁簌发泄。

        身上【创建和谐家园】的药性许是还有残留,哭完这么一场后,宁簌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如泡在水里一般,四肢软绵绵的,越发使不上什么劲了。

        说来当真可笑。

        她同陶钦平青梅竹马十三年,扪心自问除却两人的情意之外,她宁家是待他不薄的,陶家家徒四壁时是她爹爹送去救急的银两、陶钦平读书时的花销用度有大半是她支送去的、甚至连他用的笔毫和墨砚纸张,都是她费了极多的心思买来相赠的。

        如今他高中状元,来履娶她的诺言的背后竟还有这样的阴谋险计。

        为攀附上皇家,居然不惜给她下药,同公主一齐来演这么一出换嫁的好戏!

        被婢子们扶起身来,苦味浓烈的汤药味扑鼻而来,宁簌推开夏芝喂到唇边的汤匙,自己用稍稍恢复力气的手端了碗,一口气尽数灌了下去。

        秋葵连忙给她塞了块桂花糖,苦味被劣质的糖精味取代,甜腻得令人几欲发恶。

        宁簌木着一张脸,索性将口中的糖块吐在手心里,夏芝见了忙拿帕子红着眼去擦。

        陶钦平嗜糖如命,他最爱甜味齁厚的桂花糖,偏生陶家落寞后,他便再买不起京中最贵那家零嘴坊的糖。

        为迎合着陶钦平的喜好和自尊心,宁簌在家中备置的糖,都是平廉的。

        喝了药漱了口,宁簌这才觉得自己整个人恢复了许多,看着眼前的两个默声不语的丫头,她哑着声问:“外头如何了?阿娘呢?”

        两个婢子对望一眼,还是夏芝先反应了过来:“姑娘,外头的人约摸都是不知情的,现在还在议论纷纷姑娘同永嘉公主换嫁的隐情,只是……您也知道,公主身份尊贵,平头百姓自不敢过多嚼舌根,眼下倒让姑娘你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见夏芝还算知点眼色,并未再像方才那般气昏了头地去说道公主,秋葵这才松了口气,悄声去看宁簌的脸色。

        今日乃是姑娘的大喜日子,一出换嫁,让本该同在今日下嫁于宣平公府世子的永嘉公主,竟取代她家姑娘入了陶府!

        若非姑娘聪慧敏捷,在轿中挣扎着闹出了声,让绵绵那丫头发觉了不对劲,那被下了药的姑娘定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进了宣平公府。

        外人瞧着像是姑娘贪得了天大的便宜,可也不想想,这般乌龙之下被抬入公府,除了给世子做妾还能落得什么好下场?

        反观,永嘉公主乃是天家儿女,这么一出事于她自然无半分损害,可对于姑娘而言,更甚的是好端端的夫君同旁人拜了堂。

        于名声于清白,样样皆是羞辱。

        (

      第二章 委屈

        宁簌从捋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时,便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她暂且没空去理会陶钦平与公主如何,她静静地看向秋葵。

        既然是夏芝去打听消息,那秋葵必定留在了府中,在她无法理事之际出来帮衬料理一切。

        秋葵替她掖了掖被角,努力宽抚道:“姑娘莫心急,夫人并未有什么大碍,眼下尚在房中休息。”

        宁簌听了却仍旧放不下心来,她支起身子,准备下床去云氏的屋子里瞧瞧。

        两人见了准备再劝,却突听门外有脚步声匆匆而来。

        进来的是方才被秋葵支去看云氏的绵绵,小丫头到底是年龄小,遇事压不住,跑进来时小脸煞白:“秋葵姐姐,不好了……”

        “嚷嚷什么?”

        夏芝率先脸色一沉,正要训斥人,却被宁簌拦住,少女沉冷着如画精致的眉眼,一双杏眸里此刻尽是冷静,她望向绵绵:“出什么事了?”

        绵绵未料到宁簌竟醒了,慌慌张张地跪拜下去,声不成调地道:“回姑娘,外头的人越发胡言乱语了……现在竟说是姑娘不愿嫁状元郎,才、才……”

        “才设计这么一出换嫁?”

        宁簌把她的话接了下去,面上却没有婢子们所忧心的怒意与惊惶,她站起身来,为自己披上外裳,思忖着间隙,她慢声道:“秋葵,你去外头茶馆递些银两,寻几位能说会道的先生。”

        “吩咐他们,陶钦平如此行径,当是轻视公主,蔑视皇家,德不配位。”

        秋葵替她理着衣襟骤然顿悟,姑娘这几句话中将罪责尽数推给了陶钦平,未提永嘉公主半分的不是,往后即便宫中怪罪下来,也只能是当做一个姑娘无辜受辱后,冲动之下的不甘和愤懑。

        于情于理,是挑不着丝毫错处的。

        更重要的是,如今陶钦平与公主拜了堂,已然是夫妇一体,若陶家被京中百姓谩骂指责,永嘉公主又能好得到哪儿去?

        秋葵领命而去,宁簌坐在妆镜前,对上镜中褪去红润的双颊,她顿了顿,冲着夏芝道:“来替我上妆罢。”

        夏芝虽听不大懂宁簌这话中的用意,但此时她也只能压下心中不解,上前替宁簌上着面妆。

        “绵绵,快些起来。”

        宁簌偏眸看了眼怯生生的小丫头,恢复冷静的眸子里绽放出一抹笑来:“今日若非有你,我必然不能安然回来。”

        绵绵站起身来,羞怯地摇了摇头。

        当时花轿送往陶府路途中时,送亲队伍同永嘉公主的仪仗相撞,人声嘈杂之际的事,宁簌彼时晕晕沉沉,已然记得不大清楚了。

        幸好,绵绵这小丫头机敏,发觉她的异样后,第一时间告知了迎亲队伍后安排的宁府家丁,这才阻止了将她往宣平公府送去的花轿。

        想到这儿,宁簌的眼底露了丝极淡的冷意。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

        陶钦平攀上永嘉公主便想着将她给一脚踢了,恰逢公主亦想摆脱掉宣平公世子这个患有腿疾的未婚夫,两人一合谋,便在今日成婚时使了出换嫁的主意。

        只是,那两人怕是都未料到,她宁簌能从喜轿中脱身出来,如今,除却她之外,怕是只有那位名满京都的世子爷更加难堪了。

        再回神时,夏芝已为她化了个显气色淡妆,描了细细的远山眉,口脂涂了薄薄一层,将她方才的病容尽数遮敛起来。

        想了想,宁簌又将上脸的胭脂打了轻薄的一层,细腻的脂粉贴在她的脸颊上,平白衬出几分红润康健。

        宁簌暂且不想去理会外头的那些糟心事,她妥帖地重着了一身衣裳,带着婢子们去了云氏的屋子。

        才至门边,就听见屋子里妇人低低的泣音,以及仆妇们安慰声乱成一团的动静。

        夏芝打起帘子,宁簌甫一进门,便听云氏身边的张妈妈在道:“夫人,如今宁府没个主事的人,您须得振作起来啊。”

        这话听得不差,宁簌正要让夏芝出声把仆妇们喊出去,自己与云氏待一会儿,却听张妈妈张口又说。

        “您想想,姑娘眼下遭了这档子事,名声受损,从前那些本观望着的公子们,便更不会再往宁府看一眼了,姑娘又已过了二八芳龄,没了陶府,这亲事……怕是不好找了。”

        张妈妈说得忧心忡忡,里间内云氏显然是听进去了,她的哭声渐渐弱了下来,似乎再等着人继续说下去。

        “依我看,夫人您不如劝劝大姑娘,姑娘家拿乔可不能过了头,陶家现下出了个状元郎,前途自是无量,若咱们姑娘不能抓紧住……”

        听了这些话,一旁的夏芝早就气昏了头,她气势汹汹地就要进去,却被宁簌一脸平静地拦了下来,她示意婢子们候在外间。

        “若我不能抓紧住,该是如何?”

        凉凉的声音突如响了起来时,直把正在吹耳边风的张妈妈给吓了一跳,她慌张地直起身子来,便见宁簌着了一袭碧色素雪锻裙走来,少女面色红润如常,眉眼间还挂着些似笑非笑。

        张妈妈压下心中的纳罕,一时拿捏不住宁簌此时的态度,她只好揣度着分寸道:“自是于姑娘而言是不大好的……”

        “张妈妈这话里话外是在说,若是没了陶钦平他这状元郎的夫婿,我便合该没人要,孤独终老一辈子了?”

        宁簌先声夺人,那凝冷的眉梢上,赫然带上了肃色。

        宁簌这几句话,可算是把一旁有些糊弄懵了的云氏点醒,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自是盼着她好,盼着她嫁得个端方君子,往后夫妻恩爱。

        可方才张妈妈却道簌簌会落得个云英未嫁的下场,云氏登时便恼了,拂开张妈妈的手:“你胡说些什么?”

        “是那陶钦平不识好歹,竟让我的簌簌受委屈至此。”

        云氏本就性子软弱,即便是训人,但一提起女儿今日的乌龙婚事,她便又心疼又气,泪珠子说掉就掉了下来。

        宁簌看着她这般,心里亦不好受,但面前还有个张妈妈未了结,她只能先冷着脸唤夏芝进来:“把张氏带下去。”

        屋内婢子们很快退去,宁簌轻拍云氏的背安抚着:“娘,我没什么好委屈的。倒是今日之事叫我看清了一个人,该高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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