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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这第一个还在肚子里呢，你们就着急想着后面了？”米二虎也看着自己媳妇一阵的傻笑。
“你懂什么？”老两口异口同声的道，然后对视一眼都笑开了，心里的郁气在那一瞬间消散了许多。
一家四口都忍不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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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开着车子整个县城兜了一圈最后发现杨玉和米康母子正在出县城通往部队的路上翘首以待，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似的。
“难道是在等我们？”石头把那母子的情形传音给陆芸说了，带了几分怪异猜测道。
“去看看就知道了。”陆芸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石头于是特地放慢了车速，果然杨玉眼尖一下子看见正在开车的石头，和坐在车子副驾驶座的陆芸于是挥舞着双手拦在马路中间。
苏巧玲和文珊在车后座马上警觉起来，“他们想干什么？”
“该不会是想来找我们报仇的吧？”陆芸开玩笑道。
“还真的有可能。”文珊认真考虑了下郑重的点头。
“哈哈哈......如果是只能说明这对母子太奇葩了，连基本的自知之明都没有，正好趁着没人我们揍他们一顿都是白揍。”陆芸一下子大笑起来。
“打他们一顿都嫌弃弄脏了自己的手。”石头瞄一眼车窗外还穿着一身脏衣服的杨玉，露出嫌弃的目光来。
“呵呵。”
这下子连苏巧玲都忍不住笑了。
“下去看看他们弄什么鬼，要不一会就该扑到车窗上来了，要是她碰到我们的车子，弄得车子外面都是尿骚味也挺膈应的。”
陆芸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跳下车，石头等人也连忙下来。
“你们拦着我们干什么？”陆芸看一眼杨玉和米康两母子，丝毫也没掩饰自己鄙视的眼神也表情。
小****得意什么，不就是嫁了个什么团长么？有啥了不起的还狗眼看人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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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别叫我大妹子，谁是你的大妹子了？你还是叫我裴夫人吧。”陆芸皱起眉头，用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杨玉。
“裴夫人。”
杨玉几乎没咬断了她的那一口参差不齐还黑黄的烂牙，却硬生生的挤出个笑容来，用一副刻意讨好的语气道，“你们想不想要养鸭子的配方？”
“你有？”
陆芸一惊，暗道老米师傅不会那么不靠谱，连这个都不瞒着养子夫妻吧？她眯起了眼睛问道，“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啊，平时鸭子都是我儿子在帮着喂养，我也没少搭手，鸭子吃什么东西还有谁比我们更清楚的？”
杨玉看陆芸不信于是有些急了，“我们肯定不能骗你们，骗你们就不是人。”
“呵呵，你们能这么对待对你爱人有养育之恩的老米师傅一家人，我哪里还敢相信你们？”陆芸嗤笑着。
“其实你是被那两个老东西给骗了，他们小时候对我家大虎可狠毒了，表面上很疼爱的样子，背后不是打就是骂，经常虐待他。就是我们结婚以后他们一家子也是对我们动不动就骂--”
杨玉一脸的义愤填膺，抹着眼泪的哭嚷道，“我们这样都是被他们逼的。”
“停停停，你们的事我们也不想知道不想管，你别在我们面前哭的这样，样子哭太难看，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呢？我们可担不起这个罪名。”陆芸嫌弃的皱眉头，没好气的说道。
“好好好，我不哭了，不哭了。”杨玉一摸脸，眼泪来得快收起来更快，马上就换了副嘴脸，她陪着笑眼巴结的看陆芸，“裴夫人，我是说真的。我们也不多要你们只要能给我一万块钱，我就把配方卖给你们。”
“你的配方里面是几种草药？”陆芸淡淡的问道。
“当然是一种啊。还有几种？”杨玉不解的看着陆芸觉得她的问话很莫名其妙。
“你的配方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们偶尔嘴馋了直接过来买个咸鸭蛋，买只鸭子就好了。一万块都能买多少鸭子和咸鸭蛋了，我们要配方干什么，难道还真的自己去养鸭子啊？”
陆芸暗暗松了口气，不屑地笑道，“你们还是去找别的买家吧，我们不需要。”
别的买家哪有这样财大气粗的？杨玉急了，“五千？”
“要不三千？”
“一千，五百就只要五百块。”
杨玉看见陆芸几人根本就不搭理她，脚下停也不停的就重新又回到车子上，赶紧一路追上前来一点点的抛出她的“跳楼价”。
看自己把价钱都降到五百块的白菜价了，陆芸还是根本不理会她，把杨玉气的嘴巴都歪了，米康在一边怨毒的看着他们开着车绝尘而去。
“呸，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我们把配方卖给村里的其他人，我就不信了几千块钱会卖不出去。”杨玉狠狠道。
“就是，妈，按我说咱们还可以多卖给几家。多得点钱我们离开这里，反正山沟地方也没什么好多待的，去了外面，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卖配方。”
米康眼睛咕噜一转在一边给帮着出主意。
“有道理......”杨玉心动了，不过她犹豫了一下，“那你爸怎么办？他可还在牢里呢。”
“那两个老不死的不是说把老房子给我们？到时候我们先搬过去，以后那里留着他住。他进去要几年才出来还说不好呢。”
米康心里想的却是，正好他爸进去了，到时候卖配方的钱就少了个人分，不过如果这钱就他自个用不是更好？还有这些年他爸妈也攒了一笔不少的钱了，如果也能弄过来......
到时候自己拿着钱偷偷跑掉，正好留着他妈在这里等着爸爸出来不是更好？他们是夫妻本来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担的，自己是他们的儿子，他们难道还舍得自己留下来陪着他们吃苦受难？
米康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对他妈笑的越发的奉承了，一点也没想到如果自己真的哄着他妈把配方买了一个又一个，到时候留下他妈一个人怎么面对发现猫腻而疯狂的上当受骗的人。
他想着外面精彩的世界，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很好，眼神越发的坚定起来。
母子两的对话瞒不过一直用精神力关注这边的石头和陆芸。
“弄好了？”陆芸对石头传音。
“放心，这个没有明显的痛感，他们一时半会的察觉不出来。但是一走长路或是动手拿稍微重点的东西就会察觉力气变得非常微小了。”石头含笑。
“我看那米康的样子不对劲，恐怕杨玉要栽在她儿子身上了。”陆芸叹气，这真是什么样的一家人啊？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石头嘴角扯起一缕嘲讽的笑意。
“他们的卑劣简直比我想象中的还严重一百倍。”这句话陆芸不是用的传音，而是直接用嘴巴说出来的。
“就是，但是他们知道养鸭子的秘方可怎么办？”文珊担忧道，苏巧玲也忍不住看向陆芸。
“那个秘方不齐全。老米师傅的配方至少是两种草药混合起来的，他们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而且既然是秘方在烧制的时候也是有诀窍的，鸭子需要再用上一种草药来腌制，我猜这些他们根本就都不清楚。”
陆芸笑道，这也就是她当时一问，杨玉就回答只有一种草药的时候她为什么松了口气的缘故，如果按照杨玉提供的配方只有其中的一种草药，喂养出来的鸭子煮了，那味道吃在嘴里只会是苦涩......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刚刚老米师傅根本什么也没说到这个啊？”文珊惊讶了。
“你忘记小芸学的是什么了？”苏巧玲略一思索就明了了，然后提醒了文珊一句。
“你对药草竟然了解到这样的地步？那是不是其实这个配方你都猜测到了？那为什么还......”文珊马上恍然大悟，随即又有些不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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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缺钱，何必再叫老实人吃亏呢？”陆芸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但是她这样子看在苏巧玲和文珊的眼睛里其实就是已经承认了。
“看来他们的选择是非常明智的。”文珊笑着感叹了一声。谁说老实人都是吃亏的呢？品行好许多时候比能力更重要啊。
“那是当然。”
陆芸挺开心的笑了一回，又对着石头提醒道，“你给爸妈打电话的时候可别忘记了说这件事。哎，你说这顿鸭子我们放在什么时候吃好呢？一口气要做那么多的鸭子，恐怕还不能选择太繁琐的做法。”
“要不直接炖汤喝吧，既简单又营养。”文珊建议道。
“处理鸭子的时候先把鸭腿弄下来，直接卤鸭腿，这样也能保证人人都能吃到一个腿。”石头一边开车一边补充。
“对，另外再把鸭血、鸭肠、鸭胗、鸭肝、鸭掌、鸭头、鸭脖子那些零零碎碎不成块的肉另外放在一起卤了，给随军的军嫂们也都分一点。这天气能放，吃到过年都不会坏，也算平时加个菜。这样还能保证到时候鸭肉舀到战士们碗里的都是好的肉块。”
陆芸顺着石头的思路往下补充，明显考虑的还更多点，“还有这些咸鸭蛋，留足每个战士一人两个的份量之外，剩下的一家分上十几个，其余的我们自己留点，再给爸妈和爷爷奶奶那边也捎些过去。”
“就按照你说的这样办，媳妇你真是太周到了。”石头听完陆芸说的简直不能再满意。
“哼哼，你才知道啊。”陆芸的小尾巴马上翘起来还摇了摇，满脸得意的看石头，她忽然想起来上辈子听过的非常有名的“老婆永远是对的”言论。
于是开始对石头严肃认真的说道，“所以以后你什么事都要听我的才行，而且你一定要铭记这条格言：‘老婆永远是对的。?假如老婆不对，一定是你弄错了。’?知道没有？”
“老婆永远是对的，如果不对，一定是我弄错了。嗯，媳妇你放心，我保证一直记着不会忘记。”石头看陆芸“严肃”的样子，赶紧也“严肃”起来，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这还差不多。”陆芸忍着笑点头。
苏巧玲和文珊也忍不住抿嘴露出一抹不很明显的笑意来。
回到部队，第二天一大早石头就让后勤处安排了人和车去把鸭子和咸鸭蛋拉回来。还跟老米师傅约好了第三天下午再来接他们父子来部队帮忙煮那些鸭子。
因为部队跟县城的路途远，所以老米师傅父子需要提前一天来才赶得及煮第二天中午的鸭子汤和卤鸭肉。
第三天老米师傅果然来了，鸭子也按照陆芸的想法各个部位分开，最后不止战士们吃的很满意，那些随军的军嫂们也大多开心不已。
当天就有不少人也借着感谢的由头或带着自家老家的土特产，或是带着自己做的各种食物上门串门。
一个下午陆芸都在接待不断上门的军嫂们，她和石头的宿舍也一改冷清的样子，霍然热闹了许多。
晚上石头回来看见厨房客厅都堆着的一大堆的食物不由笑道，“看来今年我们的年货不用另外备着了。”
“外婆总算知道什么叫盛情难却了。你以为这些就是全部啊？我已经让巧玲和文珊拿走一大半了，要不这间厨房根本放不下，一个个的都实在是太热情了，我看我是已经差不多把这个家属院的所有军嫂们都认齐了。”
陆芸看起来还是挺开心的，“大家看着都挺好相处的，不过我感觉这里面大半还是因为你的职位够高的缘故，你是团长，大家自然也犯不着来得罪我。”
“看来我还是有点用处的啊，你说你今晚上预备怎么奖励我？”石头忍不住靠过去偷香，柔软散发着馨香的娇躯搂在怀里他总觉得怎么也抱不够。
“你这人真是，什么时候整个变成流氓色胚子了？”陆芸顺势偎在他怀里，只是作势轻拍他一下，嗔道。
“嘿嘿。”石头笑而不语，直接把人抱起来进了陆芸那间，如今实际上已经是两人共同的卧室里。
“今天老米师傅跟他儿子米二虎过来，忙完以后特地找到我跟我说，他们已经把县城的房子和地都卖掉了。明天一家人就启程去京城。”
一番大汗淋漓之后，两人一起在床上偎依着闲话，石头很自然的就把今天跟老米父子两的谈话内容拿出来讲了。
“这才一两天的时间，房子和地竟然真的都卖掉了？怎么这一回竟然有这么大的魄力？”
陆芸带了几分惊奇，之前看老米师傅的性子不像是这么杀戮果断的性子啊，如果早是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叫米大虎一家骑在脑袋上？
“米二虎的媳妇怀孕了，米大娘铁了心不想再回来这里了。她说如果房子和地还留着也是被米大虎一家霸占的份，那样还不如卖掉留着这京城买房子用。”
“看来还是米大娘看得比较明白啊。”
“没错，其实这世上能看的通透的女人还真不少。老米师傅说起来还后悔自己当年糊涂，不该不相信老婆孩子，反而去相信米大虎那样的外人呢。说实话我也觉得他是够糊涂的。”
石头俯身吻了下陆芸的发顶，“我就不可能跟他似的当个糊涂虫，以后我什么都听我媳妇的。”
“真的？那我叫你去杀人去不去？”陆芸噗嗤一下，忍不住笑着白了他一眼。这人，自己怎么就没发现他原来有水仙花超级自恋的一面呢？什么都能扯到自己身上自夸一遍。
“去啊，为什么不去。媳妇叫我杀的肯定不是好人。”石头毫不犹豫的点头。
“这是服了你了。”陆芸笑着瞪眼，都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才好。
“我把杨玉母子找我们要卖配方的事情说了，老米师傅还有他儿子都气的不得了。你说的那些话我也对老米师傅说了，他听完很是惊奇，还果然就是你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