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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表哥真的因你而死?翎表哥也是先皇的子嗣,先皇何至于如此厚此薄彼,竟杀了翎表哥来护住你?
可笑我们苏家还如此尽心辅佐于你!”
苏静言听到此言,恍如晴天霹雳。
难怪当年翎表哥的下毒凶手一直找不到。
苏静言道:“当年先皇不是一直厌恶你吗?把你放在海棠宫之中不管不顾吗?连个小太监都可以欺负你吗?”
萧翊愧疚地说着:“那时父皇虽只有我一个孩子了,但是也不敢对我太好,惹来皇祖母的不喜。
且当时我也因大皇兄的死恨着父皇,根本就不去理父皇,父皇其实并没有不管我,只是想逼我去理会他……”
苏静言想起当年竟是自己拉着萧翊去太后跟前,以为他是一个小可怜,让太后收养他为儿ᴶˢᴳ子,现在只想狠狠地打自己一个耳光!
苏静言眼中含泪道:“你早就知道翎表哥的死,却一直堂而皇之地享受着我们苏家给你带来的一切?若是我早知晓翎表哥是因你而死……”
萧翊握着苏静言的手道:“阿言,你别太生气了,你腹中还有孩儿呢。”
苏静言甩开了萧翊的手道:“我一直觉得你正直,不同于一般皇家之人的自私自利。
你父皇下毒谋害翎表哥恶心,但你堂而皇之地享受本该属于翎表哥的一切更恶心。
你靠我们苏家登基为帝,难道不觉得你自己就是个盗取翎表哥人生的小贼吗?”
苏静言含着泪道:“你让我如何去面对姑姑,若不是我求着姑姑,姑姑当时也不会认下你为她的儿子?”
萧翊缓缓道:“母后与宣国公知晓此事的,在大皇兄去世的当日里,我就将此事告知给了母后与宣国公。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取代大皇兄什么也不想害大皇兄,他是你的表哥,更是我的亲哥哥,他一直都对我很好很好……”
苏静言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我爹,我姑姑一直知道翎哥哥因你而死?”
萧翊点点头。
苏静言恨不得现在就赶去父亲面前,好好问问此事,姑姑当时是怀着何种心情认下了萧翊为她的儿子的?
还有爹爹,苏静言更是不明白,为何爹爹明知翎表哥被先皇给毒死,还要如此忠心于萧翊?
她若是爹爹,即便是不造反,也便告老还乡回到祖地钱塘去,任凭萧翊在朝堂上自生自灭好了。
萧翊伸手擦去苏静言眼角的泪水道:“阿言,我知晓我可以将此事瞒你一辈子,但朕不想由别人来告诉你此事,省得别人传言有所误会。
当年我太小了,我一开始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偶然间听到父皇与他心腹太监的谈话我才明白过来是父皇下手杀了大哥。
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让大哥去死,若能重来我必定会赶在他跟前喝下那碗毒药的。
我也知晓我不能说自己无辜,毕竟若非要护住我的性命,大哥也不至于会死。
你说我是占据了大皇兄的人生的小贼也没错,但我以后也会替大皇兄好好护住他想护住的人,护住母后护住苏家。”
苏静言甩开了萧翊的手道:“别碰我。”
萧翊连收回了自己的手,知晓苏静言应该短时间内都不想看到自己,便道:“我先去外边处理公事了。”
苏静言起身叫着迎春进来替她梳妆,她望着镜中的自己便蹙眉,翎哥哥这么一个温婉如玉的君子,先皇怎舍得下毒杀他的?
皇家的父子情当真是这般脆弱吗?
苏静言不由地抚向了自己的小腹,早知如此,她宁可被萧廷纠缠不休,也不该入宫的。
萧翊走到营帐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被阿言这么一骂,他也对自个儿深恶痛绝。
阿言骂得很对,他如今的人生,本都该是大皇兄的。
今日午时,便是演练作战的最后时辰。
守城的严家军已觉得自己会胜利,昨夜里城门口的征西军袭了一夜的城,他们就不信征西军还会有这么好的体力。
何况征西军已经只余下了三千人,他们还有八千多人,三千人对八千人简直极难。
赵凌站在城墙之上,等着午时一到,届时他们严家军便能赢了。
却不料听得人来报,征西军从龙门山的峭壁之上攻入了城中。
赵凌直蹙眉,因为龙门山那边悬崖峭壁的天堑在,所以赵凌并没有在那里设防。
毕竟悬崖之中若是掉下来轻则断手断脚,重则是要没了性命的。
又不是真的作战,只是演练而已,赵凌赌的是萧翰不可能拿士兵的性命开玩笑。
严家军也没有想到有人会有从悬崖处进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来不及了,城中一处小门早就被征西军而破开,征西军从小门处入城,只朝着大城门而去。
在大城门之上的赵凌可谓是前后夹击。
两军对垒,赵凌拿着涂抹花汁的刀剑“砍”着攻上城墙的众征西军,突然间他的脖子上被抵着一把剑。
赵凌望去便见到了女扮男装的严珺婉,严珺婉厉眸看着赵凌道:“你输了!”
赵凌蹙眉道:“德妃……”
严珺婉收回剑,赵凌的脖子上印有痕迹之后,她便在城墙上对着严家军道:“你们的将军已死,你们还要负隅顽抗吗?”
众人见赵凌已“死”,军心大乱,午时刚到,征西军也刚好将旗帜插在了龙门县的城墙之上。
征西军众人发出一声声的叫好声。
龙门山上的营帐里,苏静言听到了征西军赢了之后,也没有多少开心。
苏静言也没等萧翊对他们征西军与严家军的论功行赏,与萧翊一起回宫,而是自己先行回去了洛阳。
苏静言很想问问爹爹,当初是怎么想的?为何不为表哥报仇,还要如此辅佐小皇帝?
第一百十三章 萧翎的死不能怪小皇帝
苏静言在马车内回想起翎表哥来,翎表哥自幼为太子,一直以来都是朝臣心中最满意的储君。
萧翎去世的时候,也不过才十六岁,一眨眼,都十年了。
苏静言一直记得翎表哥说话的时候乃是十分温润的。
翎表哥似乎从未发过脾气,幼时不论自个儿怎么闹,他向来都不会责怪自己。
翎表哥若是还活着,如今萧廷何至于如此嚣张?
苏静言回了宫内便去了一趟宁寿宫。
宁寿宫之中,太后见着苏静言回来道:“阿言。”
苏静言红着眼眶上前靠在太后的怀中,道:“姑姑。”
太后见苏静言落泪,慌忙问道:“可是陛下欺负你了?”
苏静言带着哽咽之声道:“姑姑,你为何从未与我说过翎表哥的死因?
若我知晓翎表哥是因萧翊而死,我绝不会将他带到您的跟前,让您认他为子,更不会嫁给他!”
太后连问道:“是谁在你跟前胡说八道了?翎儿的死和翊儿虽有干系,但是是怪不了翊儿的。”
苏静言道:“是小皇帝亲口承认的,翎表哥因他而死!”
太后缓缓道:“翊儿这孩子也真是的,都十年前的事情了还告诉你作甚?”
苏静言抬眸望着太后道:“姑姑,我不明白,先皇为了护住小儿子要了翎表哥的性命,您却竟然一点都不恨先皇?甚至还替先皇教养萧翊,这是为何?”
苏静言着实是不明白,“姑姑,咱们苏家也并非是没有造反的本事……”
太后道:“阿言,不许胡说!当年之事说来话长,翊儿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翎儿的死虽与翊儿有干系,但翊儿却是无辜的,此事怪不了翊儿,也不怪先皇。”
苏静言好奇地看着太后。
太后转着手中的玉佛珠缓缓道:“当年上善【创建和谐家园】算出翊儿命之中带晦,会影响大棠国运,何太后便与皇室宗亲一道逼着先皇处决掉翊儿。
先皇就想出了一个假死的法子,打算让翊儿服用假死药,逃到到宫外去,将翊儿交给他舅舅抚养。”
苏静言站起来道:“陛下的舅舅还活着?”
太后点了点头,继续道:“当年文家满门抄斩的时候,先皇找人顶替了文舟,文舟得以活下来。
那天原本是让文舟等在洛阳城门口等着,等翊儿一假死由何太后查看过之后,便将翊儿带给文舟,远走高飞的。”
太后轻抿了一口茶继续道:“后来不知怎得,文舟还活着的消息被人走漏。
先帝来求我,让你父亲带兵去“捉拿”文舟,实则放文舟一条生路。
可是那日正好下了一场大雨,春雷滚滚,又是在山上,文舟不知你父亲会放他生路,以为是去要他的性命的,一路逃窜。
在出逃的时候,不料一脚踩空落下了山,底下正是大河,文舟便跌落在了河中,尸骨无存。
而宫中,翊儿所服用的假死药也被何太后给发现,何太后将假死药换成了真正的毒药,翎儿,翎儿……”
太后声音哽咽道:“翎儿他得知那是真的毒药后,自愿替翊儿喝下了那碗毒药。”
苏静言惊讶万分道:“翎哥哥自愿喝下的毒药?”
太后满是心痛地道:“翎儿幼时掉落过水里,是文妃冒着寒冬刺骨将翎儿给救起的,所以翎儿念着恩情为了护住幼弟的性命,情愿自己丧命。”
太后叹了一口气,“翊儿向来懂事,他当时误以为是先皇给翎儿下得毒药,一开始就将此事告诉了我和你爹爹。
我本想对他解释的,让翊儿不必如此内疚,却被先皇给拦住了,不让解释……”
苏静言问道:“为何先皇要拦着不解释?他为何要宁可被萧翊误会?”
太后道:“先皇那时可能还是觉得亏欠翎儿吧,让翊儿误会着,这样翊儿会因你翎表哥的死而善待苏家,以来弥补我们苏家。”
苏静言道:“可是先皇后来不是还让萧廷做了摄政王吗?可见先皇根本就不信赖我们苏家。”
太ᴶˢᴳ后说着:“立萧廷为摄政王,可以堵住不让翊儿登基之人的悠悠众口。
何况先帝的确是放心不下翊儿,也怕我们苏家权势太甚让翊儿为傀儡。
不过显然先皇是多虑了,咱们苏家向来对陛下忠心不二。”
“阿言,翊儿愿意将此事都告知于你,便能说明他对你是真心喜爱的,说到底他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当时的他才六岁而已。
翊儿的命是翎儿的死换回来的,所以,我向来都是拿他当做亲生儿子一般看待的。你不必拿此事去怪罪于他。”
苏静言听到太后这般解释,心中甚是轻松。
苏静言问着太后道:“姑姑,那文舟的尸首就一直没有找到吗?他有没有可能还活着呢?”
太后道:“当时沿着河岸找了快有半月,后来实在是找不到尸首也就罢休了。”
苏静言想起那日中秋日在桥上见到的宇文舟,心中在想,宇文舟会是文舟吗?
若真是文舟,就这么光明正大用这个名字不怕引起旁人的怀疑吗?
还有,真是小皇帝的亲舅舅,去投奔萧廷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