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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之中顿时哄堂大笑。
一众学子纷纷嘲笑着谢琅道:“你做什么白日梦呢?苏静言是何等人物?太后的亲侄女,若不是她年纪稍大了些,就连皇后之位都可以是她的囊中之物!”
“人家可是差点成为摄政王妃的,就你,一个谢家旁的不能再旁的旁支,若不是谢侯良善,你连来谢家族学念书都念不起,娶苏静言?哈哈哈哈,这可真是太好笑了。”
“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能耐?你想娶人家苏静言,简直就是笑话。”
谢琅听着同窗的嘲笑,直蹙眉。
苏静言在外听着里面的嘲讽,便进门而入道:“怎得是笑话?我苏静言已与谢琅有了婚约,日后谢琅亦是我苏家的人,由不得任何人的嘲讽!”
众人听到了苏静言的话,纷纷不敢再嘲笑谢琅。
但在苏静言走后,却是都小声议论起了苏静言的糊涂来。
苏静言可是堂堂宣国公府的千金,本以为她被退婚了名声有损,嫁不了什么公侯世子有爵位的男子,可好歹也能嫁公侯家的次子。
不曾想苏静言竟会选谢家旁的不能再旁的旁支为夫。
苏静言要嫁一个无名小书生的传言从谢家族学之中传出,短短两日内已是传遍了洛阳坊间,成了洛阳坊间的笑话。
萧廷最近忙于朝政之事,得闲便去了侧妃梁岁穗的房中。
未曾入内,就听到梁岁穗与丫鬟两人在院中嘲讽着苏静言。
梁岁穗手中拿着一把蒲扇轻轻摇着扇风道:“这苏静言拿乔也拿地太过分了些,竟然放着王爷不要,嫁给一个谢家庶子旁支。”
谢琅祖上虽也是谢家家主,可谢琅的曾祖父当初就是庶出也无多少能耐。
到了谢琅祖父败光了分得的家业,谢琅祖父年迈时才生下了谢琅父亲。
到了谢琅父亲那边,家中条件已经极其地不好了,只是寻常农户了。
等谢琅爹娘去世之后,全靠着谢家族中怜惜他们穷困,每年给穷亲戚的一些打赏过日子而已,苏静言竟是嫁给了这样的人。
当真是成了全城的笑话。
丫鬟在一旁道:“娘娘您这两日未曾出门,不知外边的人有多笑话着苏静言竟找了如此身份低微的夫婿。”
“不过,外边也有些人在嘲讽我们王爷的……说王爷竟然都比不过一个……”
不等丫鬟说完,梁岁穗就瞪了一眼丫鬟,她瞥见了门口的一抹黑色衣角,便连连出了院门,“王爷!”
萧廷冷声道:“你方才说,苏静言要嫁给谢家旁支是怎么回事?”
梁岁穗小声道:“王爷不曾听说吗?苏静言前两日去谢家族学之中给谢琅送吃食,亲口承认了与谢琅的婚约。
虽还未过六礼,但既然苏静言已承认了,想必离苏静ᴶˢᴳ言的喜事也是不远了。”
萧廷紧握着拳头,径直离开了王府,直朝着苏府赶去。
萧廷到苏府门口不久,就遇到了从谢家族学里送完吃食回来的苏静言。
“苏静言,你当真与谢家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子定下了婚约?”
苏静言道:“是呐。”
萧廷上前握住了苏静言的手腕道:“本王不同意!”
苏静言甩开了萧廷的手,冷笑道:“我与谁定下婚事与你何干?你凭什么不同意?”
萧廷道:“就凭本王是你的未婚夫婿!”
苏静言冷笑道:“萧廷,你这是傻了不曾?那日你班师回朝,当着文武百官与众将士的面将我退婚一事你忘记了?”
萧廷深呼吸一口气道:“我知晓你还因此事记恨我,不过本王不是已经向你解释过了吗?本王那日就已后悔了,你别闹了,本王许你正妃之位还不够吗?”
苏静言道:“什么破正妃之位?我怎会稀罕呢!”
何况,苏静言心知肚明,萧廷想要娶自己,大概和那日她在王府下得那局棋是离不开的。
萧廷道:“静言,你别说什么气话了,婚约一事可不能玩笑,你难不成不知如今洛阳坊间是如何取笑你的吗?你难道要被众人嘲讽一辈子吗?”
苏静言没好气地道:“纵使被人嘲讽一辈子,也好过嫁给你。”
萧廷道:“静言,你闹也要有一个限度,你在洛阳等我三年,想必你心中也是对我有情的……本王不信你会不在意这三年的感情!”
苏静言道:“你既知我苦等你三年,却为何还要负我?
我等你三年并非是因为情,是因我苏家信守仁义,未婚夫是上战场杀敌的,我做不出来不仁不义的退婚之事。
如今我婚约已定,还请王爷莫要再来纠缠。”
萧廷黑着脸,原本想娶苏静言的确是因为她解了棋局,可如今萧廷知晓他不仅仅是为了那棋局。
因为知晓苏静言要嫁给旁人,萧廷只想要杀了谢琅。
苏静言想要嫁给谢琅,哪里有这么容易?
萧廷紧握着手,手指的关节都在隐隐作响,他一个摄政王还会解决不了一个谢家旁支吗?
第二十八章 陛下喜欢苏静言
洛阳城中对苏静言要嫁一个谢家旁支的嘲讽声不断,而谢琅三兄妹则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待,那些娘家早就不愿管他们的舅舅舅母都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村里面的乡绅更是带着工匠来给谢琅家中修葺屋瓦。
谢琅小妹睁着圆眼,对几位陌生的舅舅舅妈充满着提防。
谢琅不由地感叹人生无常,世态炎凉,当年爹娘去世时,舅舅舅母这些至亲们跑得一个比一个快,让谢琅带着弟妹去找谢家远亲去。
可如今却又是一个个找上门来了。
苏静言来谢家时,就见到了谢家院落里乌泱泱的都挤满了人。
谢琅见着苏家的马车而来,走到篱笆外相迎道:“苏姑娘。”
苏静言见着谢琅道:“你家中怎么如此多人?”
谢琅为难道:“都是些不请自来的亲戚。”
苏静言心中也明白,谢琅要娶自己陡然富贵,免不了有上前来攀附的势力亲戚,人之常情也算不得什么。
见得苏静言前来,谢琅娘家的亲戚都想着上前来攀附,只不过还不曾上前就被苏静言带来的侍卫给赶出去了。
苏静言见着面前只有四间小屋的房子,房前有一口井一块菜地,还有一个地窖口。
篱笆上缠绕着南瓜葫芦苗,葫芦苗上已有小小的葫芦结着,苏静言头一次见这种小葫芦,觉得有趣得很。
谢琅道:“外边天晒,苏姑娘还请里面坐吧。”
苏静言到了屋内,只见谢琅给她倒了一杯茶水,见颜色就知不是什么好茶。
谢琅红着脸道:“家中贫困,还请苏姑娘莫要嫌弃。”
苏静言看着八仙桌边上的长凳,她缓缓坐下道:“你家中还是挺干净的。”
本以为谢琅一人带两个孩子,家中会脏乱,可是看着却无灰尘。
谢琅道:“房屋小,打扫起来也甚是容易。”
苏静言对着谢琅说着:“今日我想带你入宫去见见太后,见过太后之后我们也可谈论婚事了。”
谢琅诧异地看着苏静言,“见太后?”
苏静言道:“太后自幼待我极好,是我的亲姑母,太后为人和善只是想看你一眼罢了。”
谢琅道:“好。”
……
谢琅入宫前将弟妹托付给了谢家族亲照看,毕竟是头一次见太后娘娘,谢琅怕自家弟弟妹妹冲撞了太后。
苏静言与谢琅两人入宫后便径直往宁寿宫而去。
路过宫学时,苏静言见着小皇帝他们并未在屋内读书,而是被【创建和谐家园】辣的太阳晒着,这会儿虽还未曾入夏,算不得酷暑,可春日里的太阳也是毒辣的很。
苏静言让谢琅在外等待,入内道:“你们怎么在外读书呢?这外边太阳晒着还有蛇虫的。”
萧翊抬起头来,望向多日连累得他不曾好好睡着的苏静言问道,“你怎么进宫来了?”
苏静言道:“今日我带着谢琅入宫来见姑母。”
萧翊闻言手中的狼毫笔掉落在地,他连连捡起来,声音极力克制着平静道:“恭喜你了。”
苏静言笑了笑:“多谢,还要请你为我们赐婚呢。”
萧翊紧握着笔,喉咙发疼,他硬生生忍着桃花眸之中痛苦情绪,声音尽量平静道:“好。”
苏静言离去之后,萧翊的眼神依旧是盯着门口两人的背影,紧握着双手。
一旁的祁越看了一眼萧翊,陛下到底还年幼了些,虽然已在极力克制着他的情绪,但祁越身为萧翊多年的伴读,哪里还能看不出来萧翊的心思。
前几日,萧翊所说不愿逼迫她入宫的女子竟是苏静言?
也是,陛下常年在宫中,能见到几个女子?
若喜欢上的是宫中的宫女,那本就没有不愿入宫的麻烦。
祁越再想起陛下前些时候罚胡巍抄书,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等苏静言离去后,祁越便走到了萧翊跟前道:“陛下,您若真是喜欢苏姑娘,如今苏姑娘只有口头婚约,六礼未过毁婚约极其容易,您找太后说说,想必太后也定会帮您让苏姑娘入宫为后的。”
苏流听着祁越的话道:“祁越你少胡说,陛下怎可能会喜欢我姑姑呢?陛下不是早有心仪的女子了吗?”
胡巍恍然大悟地道:“难怪陛下前几日无缘无故罚我抄书呢!原来陛下也喜欢苏姑娘?”
萧翊并不曾否认道:“此事只能有你们几人知晓,若是再给第五个人知晓,休怪朕不念往日里的情分!”
苏流震惊无比地看着萧翊,“陛下,你当真喜欢我姑姑?我姑姑知晓您的心意吗?”
萧翊道:“她知不知道都无关紧要,毕竟她根本就没有将我当做一个男子看待过,你姑姑更不想留在宫中。
如今她马上就要成亲了,朕不想节外生枝,朕喜欢她一事若是让她知晓,朕绝不轻饶你们!”
苏流望着萧翊道:“陛下,既然您喜欢我姑姑,又何必眼睁睁见着她另嫁旁人呢?被洛阳臣民取笑呢?”
萧翊心隐隐作痛道:“如今逼她进宫,她只会恨我,我不能让她喜欢我,也不想让她恨我万分。
如今虽然不能与她成夫妻,可她还愿意将我当做亲近之人,若是我逼她入宫,她恐怕只会恨死我了。”
……
苏静言带着谢琅到了宁寿宫之中拜见太后。
太后见到谢琅道:“不愧是谢家之后,容貌气度都不差,是个好孩子。”
谢琅拱手道:“太后谬赞了。”
太后笑着对苏静言道:“你招赘婿入苏家之门是甚好,阿言,哀家这边有桩头疼得事情要找你单独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