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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贺橘枳坐在榻上休息,只穿了件藕色的中衣,头发随意绾成了个攥儿脸色倒是比前些日子好很多,大抵是安胎药的效果。
贺橘枳突然想起自己只有给宋淮南缝制的袍子还没有做好,她起身走到绣架旁,拿针绣了起来。
这时候暮雪端着燕窝走了进来,见她居然在拿针线,连忙放下燕窝,过去阻止“夫人,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如今可是有身孕的人,玩玩碰不得这些东西啊?要是伤着了可怎么是好?”
贺橘枳只得将针放下,被暮雪给拉来坐好,暮雪将燕窝端到她手里,“来夫人,吃燕窝了。”
燕窝……又是燕窝。
虽然这燕窝氏早上炖的,并非张太后送的,可这会儿听到了这两个字,她还是有些不舒服。
“我不想吃,你将燕窝给端下去吧。”
好端端的,怎么不吃了?暮雪有些疑惑?可听她夫人这样说,只能将燕窝给重新端两了出去,然后她看到首辅大人来了,忙行了礼。
顿顿都吃燕窝,她都有些想吐了。
贺橘枳也听到了声音。宋淮南问道:“什么不吃了?”
然ᴶˢᴳ后是暮雪回话:“大人,是燕窝,夫人说不想吃。”
宋淮南看着暮雪手里红漆海棠花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燕窝。有身孕的人都应该补一补身子的,何况她这么娇小他便让暮雪重新端了一碗进来。
贺橘枳看到他进来,就客客气气的喊了一声“大人,”之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然后她看到他让暮雪重新端了一碗进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望上他一眼,说道:“我不想吃?是大人要吃吗?”顿了顿,有莫名其妙的道:“若是大人喜欢吃,库房里还有,太后娘娘松了许多的来,都给你吃吧。”
宋淮南就道:“我一个大男人,吃什么燕窝啊?”大概是心情好,他望着她,将她轻轻的从被子里给捞起来。
贺橘枳就道:“可是我这燕窝我实在不想吃啊?”
宋淮南让暮雪将燕窝端给了自己,“那我亲自喂你,你都不吃吗?”
贺橘枳只好妥协吃了燕窝。吃完之后,贺橘枳见他还没有走,心想:他今日这么闲吗?
大概看出了她的意思,宋淮问道:“你的肚子还痛吗?”
怀孕的女人总是要格外小心一些。想起之前的事情,贺橘枳还有些胆战心惊的,觉得她这个当母亲的太失职了,昨日清洗的时候,都见红了。
辛亏孩子生得结实,她说道:“没有痛了,大夫给我开的安胎药很有效果,不会有事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以后会小心些的。”
宋淮南揽着她的肩头,把她给抱到怀里,对她说道:“那就好,如何下回肚子再疼,一定要告诉我,这两日我会让宫里的周太医来给你看看,他给你看后,我比较放心一些。”
他其实还是不大放心。她这样一个粗心大意的人,怀了孩子……他一直要操心到孩子生下来。
他这样太慎重了。贺橘枳靠在他的怀里,觉得之前他虽然对她挺好的,可她还是有些不安,觉得命运太过于生气,不料才过几个月,如竟然就有孩子了。
当一个女人决定给一个男人生孩子的时候,大概是真的定下来了。
这辈子她都会和宋淮南在一起了,她曾经无数次憧憬过嫁给宋淮南后的样子,如今可算是如愿以偿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下雨 【求推荐票】
她问宋淮南:“大人,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宋淮笑了笑,好像很喜欢她这个问题,低头问他:“那么呢?”
贺橘枳想了想,说道:“女孩吧……女孩子要贴心一些。”
宋淮南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嗯,只要是你生的,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哪有人这么贪心啊?贺橘枳有些无奈:“可是我只能生一个啊?”怎么能够男孩儿女孩儿都要呢?
宋淮南亲了亲她的脸颊,一副并没有开玩笑的样子:“那就慢慢来。”这回若是个男孩儿,下回就生个女孩儿……”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慢慢生,该有的总是会有的。他就是这么的贪心,不管男孩儿女孩儿,反正只要是她生的,他都想要。
贺橘枳躺在床上休息了几日胎儿稳定了之后,宋府的其她女眷们都来看了她还送给她一些补身子的东西。
玲姐儿今日也跟你她着母亲阮氏一道过来看了贺橘枳,小女孩穿了件桃红色的大袖衫,手里有一只布老虎,她乐呵呵的递给贺橘枳:“大堂婶,给弟弟的……”
阮氏抱着玲姐儿,笑了笑说:“这布老虎她可是很喜欢的,先前都不许人碰一下,如今见到你了,竟然这般舍得了。”
玲姐儿又脆生生的道了一句:“给弟弟。”
贺橘枳笑了笑。就算是真的喜欢弟弟,可只会儿孩子都没有出生呢,玲姐儿这样的乖巧,大概是她的母亲软氏教的。
她收下了玲姐儿的布老虎,然后送了玲姐儿一对儿绢花。
贺橘枳需要钱静养,女眷坐了一会儿之后就走了。
下午,天空中下起蒙蒙细雨院子里的几多海棠花开得正艳正房的窗户微微敞开,风吹了进来,夹在着花香和泥土的气息。贺橘枳在床上和宋淮水下着棋,宋淮月就坐在一旁观摩,不知不觉,已经是第三回。
下到第四局的时候,外头的丫鬟进来传话,说是大人回来。
宋淮水执着黑子,冲贺橘枳笑了笑:“大哥回来的越发早了。”她觉得大哥肯定因为嫂嫂才这么早回来的,她就更喜欢嫂嫂了。
贺橘枳笑了笑,看到宋淮南的身影进来,肩膀处和靴子都被雨水淋湿了欲坐起来宋淮南就看着她道:“你坐着吧,别起来了。”然后自己去了浴室换衣裳。
宋淮月就道:“嫂嫂,大哥这是去换衣服了吗?”
“嗯,应该是吧。”
贺橘枳握着棋子,朝着屏风后头看了一眼,吩咐丫鬟慕烟:“去准备一碗姜汤给大人驱驱寒。”虽然他身体硬朗可是还是需要小心一些,淋了雨总归是不好的。
慕烟便下去准备。
宋淮水就催她:“嫂嫂,该你了。”
宋淮南笑了笑,就道:“大嫂现在可真是担心大哥啊!”
贺橘枳回过神看了一眼棋局,便落了棋子。
这下可怎么走啊?宋淮水有些人苦恼了。
宋淮月拉起她的手就道:“好了,今日便到这里吧,你这样的棋技,就是再和嫂嫂下几盘,结果还是会输的,外面的雨也小了,咱们回去吧,别打扰嫂嫂安胎了。”
第一百四十章 别动【推荐票】
宋淮南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宋淮水她们已经走了。他走了过来,问道:“不下棋了?”
自然是不下棋子了,她的棋子本就不擅长,也就能够在三妹那里逞逞威风,当他的面,下什么棋子?她说道:“嗯,有点累了。”
宋淮坐到她身边,把她抱到腿上好像抱小孩子一样。
贺橘枳还是觉得有些别扭便动了几下他轻轻握着她的手,沉声道:“夫人,你最好不要乱动?”
都是成亲的人自然一下子就懂了。贺橘枳脸一热,察觉到他的呼吸急促了一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你还抱我?”
他笑了笑,胸膛微微起伏,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然后他看了她一会儿,脸就朝她压了下来,吻跟着落下。贺橘枳好像真的很习惯和他这样的亲热。
当初嫁给宋淮南的时候,她都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也会有和他这样恩爱的时候。
她的呼吸乱了,心跳得也很快。
他把她抱紧了一些,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他说话的时候,她就能感觉到他的喉结滚动,然后她的头顶传来了略微沙哑的声音:“橘枳……”
她应了一声,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等了很久,他什么都没有说。外面的好像停了一切很平静的样子,贺橘枳轻轻抓着她的腰带上的玉佩。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什么话都没有说,她却觉得很开心。
次日,宋淮月便陪着母亲去了白马寺还愿,临走的时候,那寺庙的一位高僧还特意赠了沈氏一串上好的佛珠,让她将这佛珠送给贺氏肚子孩子,可给孩子添福气。
母女二人在打道回府的路上,路过一个小河边时候,突然听到外头有人再喊救命,似乎是有人落水了,沈氏便让车夫将马车听了下来。
贺橘枳就问道:“母亲,怎么了?”
沈氏就道:“我好像听到了小孩子在喊救命的声音……”
这下宋淮月也听到了,她拍了拍沈氏的手说道:“母亲,你的待在马车里,我让车夫同我去看看就行了。”
沈氏是个心善之人,自然不能听到有人呼救而置之不理。
沈氏就道:“那你当心些。”
宋淮月下了马车后,便看到不远处的河里正有两个孩童落入了水里,正针扎着呼救。
宋淮月就道:“快随我去救人。”
车夫立马跟着宋淮月跑去了河边,车夫是熟悉水性的人,当即跳下河去将两个小孩给捞上来。
宋淮月看着两个全身被水打湿的孩子,着实起了怜悯之心,拿着自己的手绢替她擦了擦脸。
很快两人孩子的父母便找来了,他们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浑身湿透了,竟以为着是宋淮月和车夫将她们给推下河去,因此让宋淮月赔钱,不让就要将她给告到官府去。
宋淮月哪里受得了这的冤枉,和那孩子父母理论了起来,那孩子的母亲却道:“这世间哪里有这么多好心的人,你说你救了我两个的孩子,那为什么你的衣服会是干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判案【求推荐票】
“而且你与我的两个孩子素不相识,却让你的车夫下去救他们,不是心虚是什么?定是你和你的车夫同伙,将我的孩子给推下去……”
两人在这样的争论下去,依旧没法解决问题,宋淮就跟着孩子和孩子的父母去了官府,让官差来解决此事。
如今现在县衙门当差的官员,正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何庭琛。
听到外头有ᴶˢᴳ人在击鼓鸣冤,何庭琛连茶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便来了公堂。
他拿起惊堂木,往公堂上一坐,便让人肃然起敬。
“何人在击鼓鸣冤?”
宋淮月还没有说话,那孩子的母亲在公堂便哭了起来,像是受了极大的冤屈一般,“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和我家相公今日到田中去劳作……两个孩子独自留在屋里……既然被她给推下了河。”
那妇人可算是将话给说完了,听得好像跟真的似的,宋淮月自己都要相信她所说的了。
何庭琛拍了拍手里的惊堂木,对宋淮月说道:“这位姑娘,那两个孩子说是你和你车夫,将他们给推下河的,你认不认罪?”
她根本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认罪?
宋淮月就道:“不是的大人,我根本没有推那两个小孩推下水,是他们冤枉我的。当时是我坐在马车上……让我的车夫好心救了两个孩子。”
很快,何庭琛身边的师爷,将宋淮月的身份给认了出来,告诉了何庭琛。
何庭琛就道:“如今你们双方各执一词,这位姑娘说她是救人两个小孩,这两个孩子,是姑娘你和你的车夫将他们给推下去的……本官现在无法断出到底你们谁说的才是实话,只得休息一炷香的时间后在审。”
退堂了之后,师爷突然走来了两个孩子的身边,将大的的那个男孩带下休息,拿一些果饼给她吃,留下小的妹妹待在这里。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升堂继续。
何庭琛拍了拍手中木案,对落水小女孩问道:“小姑娘,你刚才说,是这位姐姐将你哥哥先给推进了河里,然后你去救救的哥哥,便被她身边的车夫一起推进了河里,是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是的。”
何庭琛继续问道:“那你可记得,到是当时这位姐姐,是从左边还是右边,或者是直接从中间将你哥哥给推下去的?”
小女孩想了想,就说道:“是从中间推下去的。”
宋淮月原本想着新科状元会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却连的骗局都看不出来,以为自己是个小孩推下河的坏人。
何庭琛就道:“小姑娘,你回答的很好,本官准你先去后堂休息一会儿,让你哥哥来问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