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怎么会,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宁扶蕊看着蔡崇惨白的脸,神色鄙夷道:“真是软饭吃多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一家老小的性命,亏你还说得出来?”
“全都被你害死了哪来的一家老小,我看你是户口轻飘飘,说话直挺腰吧?”
宁扶蕊ᴶˢᴳ看着县令那个孬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正好没人撒气呢。
想罢,她干脆嘲讽技能全开:“糟糠之妻不可弃,也不知道你平日里都在想什么,真是把你脑子里的水抽出来都能再浇村头八亩地!”
蔡崇从来没被女子这样呛过,脸涨得又绿又红。
他一时气结,嘴巴一开一合竟不知道要如何反驳。
妇人沉着眉目,提起裙缓缓走上前去。
抽了他一大个耳光。
厅堂上隐隐传出来一股骚臭味。
宁扶蕊皱起眉头,愈发鄙夷地盯着蔡崇,一边忍不住捂着鼻子。
她又看了一眼周惟卿,镇定自若,没什么反应。
似乎都不知道她来了一般。
这才是周惟卿,不为情执所困。
这才是他应该有的样子。
蔡崇已经是被吓得屁滚尿流,忙喊道:
“夫人饶了我......饶了我......我都招......都招!”
大夫人扯着他的耳朵,气愤道:“你也配叫我夫人!”
大夫人毫不犹豫地跪在大堂,又指认了蔡崇杀妻一事。
众人许久都未有看过这样的好戏了,纷纷拍手叫绝!
闹了半天,夕阳西下,堂审终于结束了,县令如愿下台。
大夫人拉着宁扶蕊的手,一时泪如雨下,竟是喜极而泣了。
宁扶蕊揽过她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
她轻声问道:“你接下来可有地方去?”
大夫人点点头;“山寨虽然被那【创建和谐家园】的剿了,可我表哥在徐州还有生意,我便投靠他去!”
宁扶蕊笑了,她拍了拍她的背,只说了一声:“好。”
她由心底佩服这样的女子。
“对了,你夫君......”
大夫人看着她,欲言又止。
宁扶蕊想说周惟卿不是她的夫君,可是看着神色和善的妇人,一时又说不出口。
“他很爱你。”
宁扶蕊抿着唇,沉默了。
可是她不能爱他。
她望着妇人,平静地扯出一抹笑:“我知道了。”
周惟卿站在远处,神色莫名。
送走了大夫人,她站在原地,与他面面相觑。
怎么说呢,县令的事了结了,梧桐村的事情还没完呢,她还得靠他。
只见他慢慢朝自己走了过来。
青年蔫头耷脑地站定宁扶蕊面前,眼中没了中午升堂时的清冷矜傲,像个没吃到糖的小朋友。
“我错了,你恨我么?”
他认真观察着宁扶蕊的神色。
宁扶蕊抛了个无可奈何的眼神给他。
她真的对这个人说不出狠话。
“不恨,走吧。”
说罢,她不再理会身后的周惟卿,径自上了马车。
坐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宁扶蕊心底浮出一种感觉,这人扮可怜也是一顶一的。
她真的见不得自己身边有人委屈难过不开心。
“周惟卿。”
周惟卿眼神一亮。
“你今天升堂的时候,”宁扶蕊在脑中搜索着形容词,“很帅,继续保持。”
气宇轩昂,清雅出尘,就像天上的仙君下凡。
宁扶蕊暗暗想着。
第三十四章 借出去了
月色如霜,夜凉如水。
当他们坐着马车再回到梧桐村时,众村民在村口举着各式灯笼,笑眯眯地望着他们二人。
旧时洪灾泛滥,雨水又多,村里的地都被浇坏了,几乎没有几亩良田。
如今县令一下台,修坝之事便有了着落,来年庄稼也就能有个好收成了。
宁扶蕊耳热,扯了扯周惟卿袖子:“你看,他们都是来感谢你的!”
周惟卿心中一股奇异的暖流划过。
春天的意志和暖流正在逐渐地驱走寒冬。
心中对自己与世人的芥蒂有如冰雪初融。
他又转头望着旁边笑得眉眼弯弯的宁扶蕊,一时挪不开目光。
有几缕柔软的鬓发被风吹得散乱了。
他手指在袖子底下颤动着,却是不敢再帮她理。
赵桃儿站在爹娘身后悄悄瞅着周惟卿,脸色微红。
他们二人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话,在村民之间口耳相传。
有村民开始好奇了:“娘子娘子,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
宁扶蕊想起那个桂花香囊,心底就泛起一股深深的无奈。
她与周惟卿,完全就是一段孽缘。
此事全因她而起,也怪她心软,屡次和他亲近,又爱逗弄于他。
一不小心还那个了。
心底逐渐泛起一股难言的情愫。
宁扶蕊甩开头中乱絮,觉得她跟周惟卿的故事不好听,又绞尽脑汁给村民们编了另一个故事。
情节扑朔迷离,跌宕起伏,村民们听得十分起劲。
晚上,宁扶蕊买了床棉被,回到郎中给他们安排的住处,径自铺了开来。
就这么过了一夜,她发现周惟卿有点不对。
他早上一起床就开始用手摸索着周遭。
扣个衣服扣子,穿个鞋子,便用去了小半天。
像是......
像是看不见了。
“周惟卿?”
无神的双眸抬了起来。
空蒙的目光望着她站着的方向。
“你今天怎么了?”
他欲言又止,宁扶蕊试探着走到他面前。
而周惟卿好像不知道她来了,穿好鞋直接站起来,险些撞到她的下巴。
周惟卿很清楚这是什么,赵旻澜曾经说是家中有死去的长辈借了他的眼睛。
每隔半年便要发作一次。
发作时,赵旻澜一般都将他关在屋子里,让他独自一人日日夜夜感受着那方漆黑。
后来有宁扶蕊的香囊伴身,半年就变成了一年。
如今香囊被她收回去了,长辈就来得早了些。
“借出去了。”
“什么借出去了?”
“眼睛。”
他仿佛在说着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宁扶蕊一听,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赵褚林用五鬼法敛财,势必要与鬼做些交易。
她想错了。
不是赵褚林将全家霉运都转移到他身上。
是把他当作交易借给鬼了。